赶在国将灭亡前,我求亲青梅竹马。
她拒绝,还与其他男子来往甚密。
而我觉得一名男子是她。
机械冰冷的声音响起,「拯救凌政失败!」
宿主震惊:「系统,你篡改任务?」
「抹杀。」
1.
「国定,我们成亲。」
重新掌控自己身体,说出自己的想法,奕梦松了口气。
如果在我提出成亲前听到奕梦如此说,我还能抱有美好的期许。
一直动荡飘摇的国,我是皇族唯一血脉,她是安国大将唯一遗孤。
身处漩涡中心,他们是不一定能看见明天太阳升起的人。
她委婉拒绝,我再次心伤。
「系统,你居然控制我的身体?」
没有给予凌政安慰的奕梦,转身逃离时怒气冲冲的无声质问。
她要在众位大臣面前拒绝成亲,一是彻底断了凌政的念想,二是解除婚约。
但站在大殿前,她的身体不能再前行一步,甚至吩咐宫人传话与凌政单独面谈。
她怕了!
魂落这具身体以来,第一次她有意识,却控制不了身体。
「违背任务。」
系统冰冷的声音让她的身体发冷,但还是强硬道:「我是宿主!」
「你因任务而生。」
「我没有忘!」她咆哮:「我的任务是拯救国,并不是嫁给凌政!再说,我也不是违背,只是等国定……」
她在狡辩,她的任务是设定好的,她只需要按照任务执行。
「以后你还能操控我的身体?」
「违背任务触发的短暂失控。」系统机械的回。
她不要任何失控,她要聚集财富,摆脱系统。
「切断联系。」
她如法炮制,蒙蔽自己的忽视系统。
阳光下,出现两个奕梦,背道而驰,只是其中一个身后未有影子落下。
2.
「赵大人,兵器准备好了吗?」
「钱大人,银两准备好了吗?」
「孙大人,粮草准备好了吗?」
「李大人,春耕准备好了吗?」
我每问一句,刚刚还气势汹汹逼婚的大臣,缩头如鹌鹑。
「这些事都与长宁郡主有关,太子需与其尽快完婚。」仗着年岁长的大臣开口。
「正式成为皇室之人,行事才更名正言顺!」
「这是想依靠一个女子?」我似笑非笑。
长宁郡主正是奕梦。
她有惊世之才,但大臣们看不起她一个女子。
我此言是在打他们脸,更是讽刺他们无能。
「绵延子嗣也是重中之重。」年长大臣换了说辞,料定我看重奕梦,不会娶别的女子。
我与大臣们争锋相对,大殿走进一人时,我紧绷的神经一松,恭敬起身:「帝师。」
男生女相,身形纤弱,但还是让大臣们心生惧意。
帝师代表的是卧病在床的皇上。
皇上康健时,杀罚极重,威慑力犹存。
「子嗣可以长大吗?」
帝师落座凌政下首,整个人连同声音比外面突然下起来的雪还要冷。
无人回答,无人确定。
「继续。」
帝师做壁上观,大臣们认真商讨救国之策。
我的目光虽未看向帝师,但知道那人就坐在那里,心是安定的,脊背挺的更直。
人忙肚子空,宫人送上热腾腾的包子。
大臣们一口咬下去,神色难看。
白胖胖的外皮包裹着野菜,粗涩难咽。
「长宁郡主特别准备太子最爱吃的食物,请各位大人珍惜粮食。」宫人道。
在宫中肆无忌惮的行事,倚仗的正是太子的偏宠。
太子都吃完了,大臣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去,无声羡慕从不在外吃喝的帝师。
一柄巨大的伞被高大男人撑起,护在我和帝师头顶,挡住落下的雪。
他们目送踩着雪在夜色中离开的大臣。
「帝师,皇爷爷还不能死!」
3.
皇族,出现中间层的缺失,占据皇位的男人功不可没。
「好,皇上会活着看到国定。」
帝师依然冰冷,话语没有丝毫人气:「太子,切不可乱了心智。」
我明白,帝师所指奕梦拒婚,「放心。」
一伞两人消失在夜色中,宫人对独自站立的我恭敬道:「太子,还有剩余的包子,晚膳可还继续食用?」
「给各位大臣送至家中。」
「长宁郡主说给太子多留一些……」
「本宫的话听不懂?」
宫人扑通跪地:「奴才遵命。」
雪在继续下,带来了冰冷,也给这个千疮百孔的国一丝喘息的机会。
***
一箱一箱的银两抬进空荡的国库。
奕梦对我道:「我清缴了两个土匪窝,带回来的银两都交给你。」
「为什么?」
我不解,她得来的钱财从来都是自己支配,用于她提出的兵器制作等。
「你就说你收下!」
「我收下。」
「进度百分之五十。」系统冰冷提示。
奕梦看着解除系统的进度条从百分之三十涨至百分之五十,暗叹凌政有主角光环。
她之前通过系统提供的兵器、铠甲、医术、粮种等得到的声望值兑换进度,才达到百分之三十。
「我手中进行的所有研制的项目也都交给你。」
我更诧异了,自拒婚离开月余的奕梦,回来就把所有都交给了他?
这些可都是她安身立命,得到百姓和大臣认可的根本。
「你要回军队了吗?」
看着奕梦笑颜如花的漂亮脸庞,我猜测。
她从小跟在一门将领的家人身边,在战争中长大,也是一名领兵作战的女将军。
4.
奕梦笑容一滞,「我不回。」
这是她与系统的另外约定,她把研制的项目都交给凌政,进度条翻倍增长。
「那你……」
「你不要问,我自有安排。」奕梦不客气打断。
我唇角微抿,我现在是太子,我也有自己的尊严。
「政哥哥,我的银子都给了你,我有需要的时候,你还会还给我的对不对?」奕梦撒娇。
一巴掌后再撒撒娇达到目的,自他们两年前重逢后,她越发熟练。
「对。」
我依然无条件的答应,奕梦窃喜。
她的银子他收下了,但还是可以再给她的嘛。
算盘珠子崩了系统一脸。
「还有一件事,土匪的几个重要头目,我收入了我的护卫营中。」
我不赞同:「他们手上都沾染了不少无辜之人的鲜血,留在你身边不安全。」
奕梦不说话,无声的表明她只是告知他一声。
我改变不了她的任何决定。
我失落的垂下眼帘,正好看到她莹白手腕上一对剔透玉镯:「我送你的袖剑呢?」
她身着华美飘逸的衣裙,袖箭不相配,玉镯却很配。
拢了拢袖子,奕梦尴尬道:「我转送给了一个比我更需要的姑娘。」
送给她就是她的东西,她转送不觉得自己错了,但被送的人当面问,她还是心虚的跑路了。
袖剑只是一个开头。
失望是一点点积累起来。
剑送给江湖侠客;
枪送给将门小将;
匕首送给文弱书生;
弓箭送给暗杀能手……
只要是我所送,她皆倾囊相送。
5.
原先她还有所遮掩,拒婚后是明目张胆的拉拢,还是用我送的礼物投石问路。
听完暗卫回禀的我,表情未变一分,转身进入殿中,「今日不议事。」
紧闭一天的殿门被推开,一本启蒙的《三字经》放在了我面前。
「帝师回礼,太子所送兵器,帝师很喜欢。」
我放下毛笔,粗糙手指摩擦过《三字经》崭新页面。
我曾经也有一本,书页破损翻烂,我都不舍得扔。
因为那是我和父母逃亡路上唯一的一本书。
后来我有了一本新的,是奕梦所送。
这是激励我,还是再补一刀?
「帝师怎么不自己来?」
来人是帝师的撑伞人。
「不知。」
比我话还少,撑伞人只做帝师安排之事,其他一概不知。
「走吧。」
我不看《三字经》,扔下的毛笔也不再捡起。
就像任性的孩子没有得到满足,我彻底放下国事。
七天,大臣们快疯了,皇上早已放权给太子,现在太子避而不见。
国要亡了吗?
被翘首以盼的我,此时正步步追着终于露面的帝师。
「兵器可都喜欢?」
「喜欢。」
帝师后退,我再向前一步,「会转送他人吗?」
「不会。」
「你躲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前臂内侧。」
是不是有一枚弯月胎记。
说着抓向帝师的左边手臂,我想验证一下我的猜测。
我的手看似抓到了帝师的衣服,却没有实质的触感,那种可见触碰不到的感觉很奇怪。
帝师极快的倒退,不管怎么闪躲,都是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
「你到底想干什么?」声音冷却无冷意,只有疑惑。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一个人的样貌身形可以改变,但习惯改变不了。
帝师是何时出现的?
是在我与奕梦出现分歧的时候。
奕梦变得越来越不像他认识的她,我却在帝师的身上渐渐看到了奕梦的影子。
所以哪怕帝师代表的是皇爷爷,我都信赖。
6.
「为什么?」
「没有时间让我慢慢求证……」凌政不再逼近。
「你想让我守着这个国,那就坚定不移的守在我身边,我是个没有依恋的人……」
我最亲的人已死,也没有朋友,如果没有挂心之人,我并不在乎国未来会如何。
「我一直都在……」
「太子,长宁郡主来了。」
帝师慌了,匆匆道:「我该走了。国家大义重过儿女私情,我不会做伤你之事,其他按你心之所向。」
有事找我,来到殿外的奕梦只看到一个巨大的伞离开。
这是常年不论什么天气都撑伞的帝师?
她还从未见过帝师。
「长宁郡主,你快劝劝太子,不管发生何事,都不能丢下国事不管,太子可是主心骨。」
守在殿外的大臣们请求。
奕梦茫然,他何时不理国事的?
「你想要冰心草?」
看到正在用膳的我,奕梦原本想耐心等待,却意外被我戳中目的。
「是……」
想要二字让她听得不舒服。
「这些都是我喜欢的食物。」我转而说起。
奕梦讪讪,她不知道。
「是帝师送来。」凌政慢条斯理放下碗筷。「因为我病了,没有好好用过一顿膳……」
「你都知道了什么?」
她不关心我生病,只想知道除了冰心草,我还知道什么。
「现在我的病好了……」我是心病。
我起身,英俊面容退去了最后一点柔软。「你想叛国?」
「我没有……」
「你要救北国储君。」
北国,是敌国。
「我是想争取时间,我救储君,就可以与北国商讨暂时议和。」
国,内忧外患。
7.
「天真……」
奕梦变脸,「你不仅派人监视我,还否定我的做法,你还是那个说一直会相信我的凌政吗?」
「你也不是那个我相信的奕梦。」我一语双关。
「我都是为了我们的国……」奕梦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只要你暂时先把我给你的银子还给我……」
除了冰心草,她还需要别的珍贵药材用银两购买。
「索要或者凌政退回银两,进度翻一倍扣除。」系统提示。
「冰心草,我可以给你……」我开口。
「凌政无条件赠与,进度翻两倍扣除。」系统再提示。
奕梦无语,这系统是凌政的吧?
她想要兑换珍贵的药材,系统以声望值不够拒绝就不再理会她,反而凌政有一点为难,系统就跳出来,这是生怕凌政吃亏?
「两个条件,一:你与各国交易得到的银两充入国库;二:金矿、铁矿交出来。」
不仅掏空她的家底,还要断她后路。
金矿和铁矿,暂时看不到银两,但之后可是长久有回馈,一个生财,一个制兵器。
「银两我现在确实没有了……」要不她也不能张嘴向我讨要,「金矿和铁矿,我用兵器的核心技术换。」
其他研制项目利国利民,兵器却是当务之急。
「自从你拒婚离开后,可有人因为这些事找过你?」
「任何的研制都有阶段……」奕梦戛然而止,「你早已安插人手?」
「国需要我凝聚人心,我也得为国负责。」
我有了一国之君的担当,她失去对她言听计从的我。
8.
心里的落差让奕梦更加的不舒服,脸色难看道:「我可以把与各国交易的银两充入国库……」
她可以暂时不与各国交易。
「金矿和铁矿是我自己发现的……」
没有系统提示位置,她也发现不了。
「所有矿产本就属于国。」
是我给她的特权。
现在,特权收回。
「我是通知你。」
是体面的自己交,还是强硬收回,她自己选。
奕梦一向认为自己是聪明人,再说能医治北国储君,她就能与之谈条件。
「我交出金矿和铁矿。」
「进度条百分之八十。」系统提示。
奕梦是又高兴又心痛。
「好,你其他药材聚齐,来宫中制药,冰心草届时奉上。」
「……」奕梦。
「奕家军败了,接替的守将已死。」
国最有实力军队的失败,带来的是巨大恐慌。
这恐慌不包括凌政,我早已提前得到消息,这也是我没有时间慢慢印证帝师身份的原因。
「军队少了将军是不行的。」
奕家军原本的将军是奕梦。
她因为国的发展和增强实力等的各种琐事,离开了军队。
「我要回到南边的奕家军。」我道。
我幼年被奕家军的前将军,也就是奕梦的父亲安国大将所救,也是在军队中摸爬滚打的长大。
「不可……」
「皇爷爷留守宫中,一切政务送至南边,长宁郡主以救王储之命为条件牵制北国。」
我的决定堵住一切反对声,牵制敌国,压制叛军。
不是军中无将,而是将羽翼未丰。
我留下一封密旨给帝师撑伞人,奔赴战场。
9.
我的身份不止是守将,更是太子,大大鼓舞了奕家军的势气,再加上我的排兵布阵,不仅阻拦了叛军前进的脚步,还得回了部分失地。
只是,失地回来了,百姓却回不来了。
叛军所侵略之地,从不留活口。
奕梦是在一片大好的形势下来到军中。
妆容精致,衣裙华美,她有着女子的柔美,但却与军营格格不入。
几月未见,她看向我的目光是陌生和忌惮。
我瘦了,黑了,却更精神了。
「最临近的一座城池划给北国,是止战的条件。」她道。
「城中百姓呢?」我问。
「自然也是归北国。」她回。
「沦为北国的奴隶,任人宰割?这就是受人爱戴的长宁郡主,用救命之恩换来的条件?」
我们两人针锋相对。
「除了割地,是不是还得赔款?」我质问。
「那你想怎么样?」
「我的一举一动在你的监视之下,配制的药也被要求分为多份,只能延缓,不能彻底治愈,这已经是我能争取到的最大条件。」
奕梦崩溃低吼。
自从上次离开宫后,她慢慢失去了自由,我安排的人无处不在,哪怕她与各国交易换取药材,也逃脱不开。
她曾经看不起的男人,让她知道了什么是深谋远虑,刮目相看。
虽然因此更加快了解除系统的进度,但她解除系统以后该何去何从?
「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悲凄,落下眼泪。
梨花带雨,女子脆弱的需要呵护。
我心绪波动,隔着衣服抓住她左手手腕,衣袖滑落,前臂内侧光洁如玉,没有弯月胎记。
「是你选择放弃我,背弃你守护的百姓。」
我甩开她的手臂,那丝因她眼泪生出的动摇消失。
「我们回不去了……」
奕梦喃喃,似惋惜,似决绝。
10.
「敌袭!」
我边拿武器边往外走,我身上的铠甲一直未脱,「你待在帐中,等我回来再议。」
「拿着填饱肚子。」
错身而过时,奕梦把一兜野菜包子塞向我,脸上泪痕未干,让人不忍拒绝。
我下意识的闪避她,包子落地,滚满泥土。
「我其实不喜欢野菜包子……」
我没忍住的说出了口,野菜包子是她跟着安国大将救我之时,塞给我的果腹之物。
对于当时饥饿的我来说,是美食,但我并不爱吃,可重逢之后,她时不时的送给我吃,就像在提醒我们之间的情意和恩情。
我匆匆而去,未回话的奕梦,看着野菜包子,露出诡异笑容。
不吃野菜包子,那就当个饿死鬼吧!
滚落在地的野菜包子,被士兵拿去喂了战马。
再一次,我对叛军的心狠手辣深恶痛绝。
战火纷飞,血液四溅。
冰冷的兵器与兵器相接,一堵温热的人墙横在叛军前瑟瑟发抖。
是失守城池的百姓。
「国的太子,你倒是攻过来,灭杀了我们!」
叛军得意叫嚣。
只要叛军被逼退一步,就有无辜百姓丧命于刀下。
士兵刀尖对着百姓,听从我的命令,愤怒的步步后退,可再退下去,后方就是一处死谷,军队危险,太子也危已。
「太子殿下,精锐部队被奕梦将军带走,绕路去攻叛军后方。」
也就是说他们不会有支援。
再怎么防备,但在奕家军,困不住奕梦。
「太子是在等你的相好来救吧。」叛军嘲笑,「不妨告诉你,用百姓做肉盾这一招就是长宁郡主出的主意。」
我心中一痛,军心更是一乱。
11.
「不可能!」
士兵大声反驳,不愿相信奕梦会背叛。
「再告诉你们一件事,北国支援的军队马上就到了,你们的太子陪着你们一起死,多么大的荣幸。」
叛军得意的大笑。
士兵颤抖的刀尖,是动摇了的心。
「北国的军队到不了,火器营会拦截!」
我一直防着北国,有限的火器组建而成的军队,就在北国潜入的必经之路上。
我扬声道:「奕梦归属于奕家军,奕家军无叛徒!」
心是虚的,话却是坚定的。
军心不可乱。
只是眼前的局面如何破?
「太子殿下,不能再退了。」军中有人站了出来,「向前冲,所有罪名我来担。」
百姓的命抵不过太子的。
「没用的。」我摇头,他们早已被包围,不顾百姓的命,他们也走不了。
叛军张狂道:「太子的身后名:不舍百姓,慷慨就义!」
刀起刀落,叛军的刀率先挥向百姓。
「救命!」
「救人!」
我不忍,不再后退的向前冲,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砰!
砰砰!
砰砰砰!
沉闷的声音是救赎,挥刀砍向百姓的叛军,率先倒下,然后是越来越多的叛军。
局势发展之快,叛军来不及撤退,纷纷倒下。
「是奕将军!」
将士兴奋的呼喊。
我迎着光看去。
领头骑着马,铠甲加身,手持长枪的正是奕梦,在她身后的是火器营和奕家军精锐,人人手中都有火器。
她小脸素净,一身风尘肃杀,但在我眼中是最美的。
一个眼神接触,我就觉得从前的她回来了。
我的感觉是对的。
在我离开后的营帐,发生了扭转局面之事……
12.
「取消解除任务,全部进度转为现银,一半兑换为火器,一半留作备用。」
奕梦反悔,她不解除系统,她要依靠系统站在最顶端。
解除系统的进度条百分之九十九。
她发出指令,解除任务的进度条消失。
她正得意自己是宿主有决定的权利时,系统冰冷道:「拯救凌政失败!」
她震惊,「系统,你篡改任务!」
她的任务是拯救国。
「凌政与国之兴亡息息相关,你要杀了他,就是违背任务,颠覆国。」
「我可以让国变得更好!」
她有系统,她有先进的想法,她可以自己领导国,完全不需要凌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