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的人物解读第十三期:我是兰溪王家的嫡女,嫁给康海峰后,仅仅用了十年,我就被伤透了心。
“娘,您别太伤心了,不然爹走得也不安宁!”我扶着婆婆坐下,又亲自试了水温后,恭敬地端给婆婆。婆婆接过茶水,饮了一口,对我说:“还是我儿贴心啊,要不是你在病榻前贴心照拂,恐怕我也要跟着你爹走了。
我这一把年纪,也算活的够本,可我就放不下你和峰儿……”她的话还没说完,就一阵咳嗽。我为婆婆顺了顺背,又低声道:“娘,我去看看夫君,他在爹的棺椁前跪了半晌了,连口水都没喝。”婆婆似乎也想起了她的宝贝儿子,赶紧挥手示意让我出去。我疾步来到前厅后,扶起满脸憔悴的康海峰。公爹在世的时候,他仕途顺畅,家中的往来也是公婆操劳。
我与他在公婆的羽翼下,过着舒心的日子,不仅恩爱恩爱,他还常常与我在房中画眉。可公爹的离世,逼着他瞬间长大。而且,按照惯例,他还要为公爹守孝丁忧。想到这里,我不禁眼角酸涩,流了一大滴眼泪。不过,丁忧结束后,康海峰还能重返仕途,公爹虽然过世了,他的同僚们也会对康海峰多有照拂。而且,还有我爹在朝堂上为康海峰遮风挡雨呢。
提到我爹,娘说因为我爹得力,被皇帝看中,哥哥的仕途顺遂不说,就连我瞧不上的盛紘,也被调去泉州赴任了。想到这里,胸口的闷气似乎散了许多。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自从康海峰丁忧后,我就成了京城的笑柄……我朝以孝道治国,公爹刚过世的时候,康海峰就上报朝廷,回家丁忧。御史言官都说康家有个孝顺的好儿子。爹也答应为康海峰守住职位,待三年丁忧结束后,就能再次步入仕途。可公爹过世后,没人管教康海峰,他丁忧的第三个月,就收用了一个通房丫头。
我自然是不愿意的,去找婆婆哭诉。可婆婆对康海峰宝贝的紧,她还说我善妒。这时,我才明白,娘为什么说康海峰是浮夸的世家子。我想找娘哭诉,可想到这婚事是自己求来的,不由得心虚。前几天回王家的时候,娘还跟我说盛紘升了六品,要去登州。知州的职位,一向都是由正五品担当。我感慨道:“爹没少出力啊!”可娘却说:“是盛紘自己努力,年年考核都是优,还有亲家公的同窗们顾念旧情,也多有帮扶。这次他升迁,你爹不过是在关键时刻推了一把而已。”
于是,我选择了忍。可半年过后,这个丫头竟然传出有孕。我惊觉大事不好,赶紧求告婆母,可她却说:“康家只有我儿海峰一个孩子,妾室为康家开枝散叶是好事。”我只能回家搬救兵,爹拖着病重的身体,斥责了康海峰,还把那丫头送出了府。娘挽着我的手,心疼地一直叹气。康海峰还是惧怕我爹的,倒是婆婆对我的做法很是不满。那段日子,我每天战战兢兢的,很怕康海峰再收用通房丫头。怕什么来什么,我爹已经显现了油尽灯枯之相,可康海峰又让一个丫头有孕了。
考虑爹的身体,我并没有说这件事,只是暗中的在那丫头的饮食中,动了手脚。半个月后,爹过世了,一个月后,那个丫头也流产了。我带着对爹的缅怀,还要抛弃自己的悲伤,安抚了那个丫头,又苦口婆心地对康海峰说:“丁忧期间,千万不要再收用通房了,不然被御史言官参奏了,你的仕途就断送了。”康海峰满口答应。可是,在丁忧的最后一年,康海峰让几个妾室先后生下了孩子。这次,没有了我爹的庇护,他被御史台参奏:孝期纳妾。
于是,康海峰遂被罢官赋闲。我跟他说,要疏通关系,然后返朝补缺。可康海峰却说我是一介妇孺,不懂朝堂之事,还让婆婆罚我抄了女则,警告我不要再对他指手画脚。没了我的掣肘,康海峰日日与清客相公吟风弄月,品评朝政,彻底荒废了仕途,康家颓败的景象也日益显现了出来。意识到康家要颓败了,婆婆才知道大错已铸,本来身体不好的她,一病不起,没多久就过世了。
婆婆过世后,我要管家理事,还要照顾孩子,实在分不出精力去劝说康海峰。眼看儿女都到了成家的年龄,他越发不像样子,居然打起了我嫁妆的主意。幸好,我爹在的时候,我就为长子康晋说了媳妇。现在,新妇过门已有三年有余。可长女康允儿的婚事,却成了老大难。京城的贵族圈里,都知道康家衰败了,门当户对的人家,不肯与康家结亲,可门户低的,又委屈了我的允儿。
于是,我想起了王若弗。她的长子长柏和允儿年龄相当,盛家也日愈兴旺。虽然,我与王若弗感情一向不好,可做人就得能屈能伸,就给她写了一封信。起初,王若弗对我不冷不热。我知道王若弗本性不坏,还爱帮扶弱小。于是,我经常在信中哀叹诉苦。
十几封家书写下去后我,王若弗骨子里那点残存的亲情,终于被我唤醒。当我提出有结亲的意思后,她更是欣然同意。奈何,盛紘和她那婆婆不同意。最后,还由她的婆婆做媒,将我的允儿嫁去远在宥阳的盛家大房。我心里是不愿意的,娘劝我说:“允儿已经17岁了,盛家大房虽然是商贾人家,允儿要嫁的夫婿还是要入仕途的。而且,盛紘已经为他打点好了关系。”
想到王若弗提过,盛家大房的钱财是堆山码海的,允儿嫁过去,自然不愁富贵。想到这里,我同意了婚事。再看看王若弗,她的嫡长女嫁了忠勤伯府的嫡次子,她的嫡子娶了海家的嫡次女。当初,娘想把我嫁给盛紘时,是我,非要闹着嫁来康家。所以,娘当着我的面劝说王若弗:“盛家人口简单,婆婆又不是亲的,自不会拿架子消遣媳妇,盛紘又是个上进的,将来定有好日子过,只要你规矩做媳妇就好了。
而康家虽家世显贵,康海峰学问也不错,但为人却没什么担当,是个公子哥儿。现在康老太爷的在世呢,他不敢翻出什么幺蛾子。可康老太爷过世了,就说不好了……”现在想想,娘的那一段话,看似对王若弗说的,也是说给我听的。可我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所以说,女人嫁人时啊,一定要多听听父母的意见!不然,就会像我一样,嫁进狼窝里,还要用嫁妆为康海峰养通房妾室!看着那十几个小的,想到不久的将来,我的嫁妆要为他们打点娶媳、嫁人的花销,我就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