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破产那天我们分手了,三年后再见,我们醒在酒店凌乱的床上,他说:觊觎有妇之夫,你真是贱啊!

朝暮故事 2024-03-15 15:20:58

我出国前一晚,他家的公司彻底破产清算。

三年之后,我却搂着他的窄腰,醒在宾馆的大床上。

他漫不经心撩起衣袍,露出脖子上刺目的吻痕:“觊觎有妇之夫,真是贱啊!”

我如同被推入深渊,止不住浑身颤抖:“白聿城,求你,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吗?”

骨节分明的手指撩起我的下巴:“你有拒绝的可能吗?”

1

同城商务聚会,他众星捧月,与人觥筹交错,身旁还跟着珠光宝气的女伴。

见我到场,当初的友人纷纷嘲讽:“白少最困难的时候你甩袖子便走,当时你犯蠢放弃了璞玉,现在你俩已是云泥之别了呀。”

我后退一步,躲闪满是恶意的目光:“别提了,都过去了!”

不过这些人却依旧不罢休。

“方糖可真是没眼光,白家也就潦倒了一个月,就再次雄起!她可算是错过了鸡犬升天的最好机会。”

白聿城目光淡淡,盯着包厢大门,似乎是在等他身旁那漂亮的女伴。

或者可以说,是未婚妻!

当初的好友极力邀请,我这才答应过来。

只是没想到白聿城竟也来了。

这样小型的商务酒会以他现在的身价是不屑参与的。

白聿城早就和我不在一个阶级了。

他在白家生意落败清算的第二个月,就彻底带领着家族崛起,再度占据市场。

这三年白家生意雄起,甚至规模比之前还要大上好几倍。白聿城也成了所有人眼中的香饽饽,合作伙伴纷纷送订单上门。

“方糖,以你现在的身份来到商务聚会,怕是与你的身家不符吧?以你现在的层次,是怎么混进来的呢?”

“当然是来这里钓金龟婿,试图重续前缘呗!对不对呀,方糖?”

周围的人纷纷奚落我,白聿城清冷的眸子落在这些人身上,一言不发。

我回头看向好友。

他却躲过了我的目光。

我不由自嘲,墙倒众人推。当年他们在我面前可从来没敢这么说过话。

如今为了讨好白聿城,这才不断揭开我的伤疤,往上面撒盐。

我只能沉默的低下头苦笑,打算找个机会告辞离开。

他们说的没错,原本我就不该来这!

就在此时,白聿城身旁的女友唇角勾起,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白糖,我对你早就有所耳闻。只可惜今日才得一见,我得感激你当时的放手,这才把白聿城送到了我的眼前。”

这女孩说话温温柔柔,笑意却不达眼底,分明透着几分挑衅。

正牌女友发话,周围的人都将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摆明了看我的笑话。

想当初我方家也是世家,这样的聚会他们只有讨好我的份。

可如今我身家大跌,从云端跌入污泥,早已成这些人眼中的笑话。

白聿城突然声音冷淡的开口:“我不想再提这些事了!”

他的话顿时打断了这些人的嘲讽,众人尴尬的点点头,连忙收声。

显然与我的过去对于白聿城来说,是他人生中的污点。

他身旁的女伴装作无意识地转动了下无名指上的戒指:“我们就要结婚了!”

明晃晃的宣誓主权!

我心底一痛,指甲顿时陷入掌心。

2

“方糖,你应当把当年的真相告诉白聿城,这样对你不公平!”

开上借闺蜜米乐的车,我疾驰驶向最近的餐馆。

酒会上一直被人奚落,我甚至没吃几口饭。

低血糖闹得我头晕,我必须得尽快买东西果腹。

车载蓝牙里米乐不停劝我要道出实情。

“来不及了,我来迟了,他身边已经有人了。”

米乐的声音戛然而止。

“可是,当年分明不是你的错,你也只是……我觉得即使他有了女朋友,你也应该把事说清楚。”

我出声打断米乐。

“不该,此时我去说当年的苦衷,除了自贱轻薄让人看不起,还能得到什么呢?”

“都过去了,我今天看到他和他的女友,我已经彻底死心了!”

窗户中明明灭灭闪烁着的霓虹灯光,透过车玻璃洒满车破碎的光点。

我停车在面馆前,下车准备吃饭。

我的面刚被端上来。

面馆门帘被撩开,一个温温柔柔的声音传到耳边:“聿城,你不必非得帮我备上夜宵!我在减肥啦!”

白聿城那标致的清冷声音随即响起。

“你坐好,我去点餐。”

说着,白聿城目不斜视路过我的身边,似乎没看到我的样子去窗口点餐。

温热滑嫩的面吃在嘴里,只剩苦涩。

坐在我对面不远处的白聿城女友,满眼挑衅的望着我。

她忽然又一次对我晃了晃左手,那上面金丝盘凤点翠戒指闪烁的金光,瞬间刺的我眼眶发热。

这枚戒指是白家的传家宝,是每任婆婆传给未来儿媳妇的。

曾经白聿城爱我如明珠,早早的讨来了戒指送给我。

而如今物是人非,戒指也易了主。

我食不知味的将面条往嘴里塞,勉强止住了头晕,打算逃离此地。

然就在我起身之际,白聿城忽然拿着打包好的餐盒坐到我的身边,伸手摁住了我的胳膊,将我摁了回去。

“你很缺钱吗?”

我对此并不意外。

道上的消息不透明,他知道我欠了巨款也无可厚非。

“你女朋友在那里!”

我拉开椅子,绕过白聿城打算离开。

可他却嘲讽的指着门外的车道:“都穷成了这个样子,却还有钱开劳斯莱斯。你怕不是傍上别的大款了吧?”

我心底一颤,顿时心如死灰。

我自嘲一笑。

也是,在他的心底我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我躲开他的目光,转身便走。

来到车前,我却再也忍不住,眼泪也跟着直往下掉。

好在及时响起的手机铃声唤回了我的理智,这才没让我在街道行人的目光中崩溃。

打电话的是米乐。

“方糖,麻烦你换个地方,车给我送到丰盛花园吧!”

“丰盛花园是吗?没问题!”

我忍住心底的酸涩,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可我没想到身后一双手却猛地摁在了门把手上,将半打开的车门硬生生给我合上了。

我回头,一眼便撞入了白聿城冰冷的眸中。

“丰盛花园,呵,真傍上大款了?”

“既然是为了钱,那换个知根知底的金主怎么样?”

我面如死灰,嘲讽开口。

“你能给多少?”

“十万,你……”

我重重一把拍开白聿城的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白聿城,你当你是谁?”

3

“你们两个闹掰了?”米乐不可思议的抓着我的手追问细节。

“对,他要每月给我十万块钱,让我别自甘堕落被人包养。”

想着白聿城和他女友牵手走过我面前的场景,我感觉腹中一阵翻滚。

我忍不住捂着嘴干呕起来,大颗的泪珠也紧跟着被逼了出来。

米乐心疼地揽着我的肩膀,拿起水杯贴在我的唇角帮我喂水。

“方糖,别这么折磨自己!”

她轻轻的拍打着我的后背,又在水里添了半勺蜂蜜。

“你爱了他这么久,为什么不能好好爱自己呢?”

透过卧室的落地镜我看着满身颓废的自己,眼角泛红,身体颤抖,衣服上还残留着不知何时溅上去的汤汁,极其狼狈不堪。

米乐的声音带着对我的怒其不争与对白聿城的不满埋怨。

“当年正是因为你的放手,他才可能有如今的成就,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对呀,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可不知者无罪!

我想起白聿城那明艳动人的女友,她比我更青春活力,也更有生气。

那副自在的模样,也是我青春年少时期的张扬。

只可惜现在,我早已忘了当时的心情,肩负满身疲惫,勉强度日。

这样的我,也的确比不上白聿城如今的女友。

第二日我刚跟着米乐出了丰盛花园,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打电话的是白聿城的弟弟白许,同样的高傲,也同样的不可一世。

“方糖,当初你既然已经走了,又何必再回来碍人眼呢?”

白许不是闲到有功夫抱怨我的人,他必然还有后话。

“方糖,你既然当初选择分手,就不应该再来打扰我哥,他已经从当年的阴影中缓了过来,刚要喘气结婚,你如果这个时候闹幺蛾子,我……”

“你不必这样说我,我回来并不是为了他,也不想破坏他的婚姻!”

白许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挫败:“这样最好,希望你别舔着脸来纠缠!”

我甚至没来得及回话,白许便切断了通话。

当年我跟白许也是至交好友,他也是招旗呐喊希望我成为他嫂子的第一人。

可如今,风水变化,他竟然对我的印象如此恶劣。

见我脸色难看,米乐一把揽住我的手心,轻声安慰。

“方糖,当年那并不是你的错。”

我摇摇头主动揽着米乐快步向前走。

当年之事我已不想再提。

虽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白聿城和别人结婚,但我在这儿却还有一些事没办完,只能先找了个临时的工作。

虽然我过往的经验和工作资历还算不错,但履历上却有伤人被拘留的案底。

所以大部分的公司只是看了下履历,就将我刷了下来,大公司的工作找不到,我只能找了个KTV去做服务员。

我原以为我和白聿城像是两条平行的直线,不会再有任何的交汇。

可没想到一次给客人开包厢时,竟会再次看到白聿城。

“老板,我跟其中一人有过节,你能不能换别人过去上酒水?”

“方糖,别犯傻。”

老板古怪的盯着我,那眼神看的我浑身不自在。

“对面的客人点名道姓要你过去服务,我们得罪不了贵客,你明白吗?”

我仍想争辩。

老板早已不耐烦,只甩给我一句。

“你要不去,那就滚蛋。我这里并不需要不听话的员工!”

我顿时收声。

想起那些HR看向我资料上案底记录时,对我那嫌弃又鄙夷的目光,我实在不想再体会一次了。

我只能硬着头皮进了包厢。

“客人,您想要点什么?”

白聿城脸上染着淡淡的嘲讽,看着我便像看着一团垃圾。

“过来,陪酒!”

白聿城满面高傲,一把拽过我的胳膊将我摁在沙发上,把一只酒杯塞进了我的手中。

我不想丢失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只能陪笑。

“抱歉,我只是服务员。我不提供陪酒的服务,我……”

白聿城身边的男人一脚踹在了桌子上,哗啦一声,空掉的啤酒瓶子瞬间摔落在地砸了个粉碎。

男人起步来到包厢门前,对外大喊。

“经理,人在哪?你手底下的人这么不听话,怎么调教的?”

老板满脸堆笑冲了进来,一巴掌便打在我的脸上。

他将我推到白聿城面前,压着我的脖子向下弯腰道歉。

“刚来的不懂事,白少你要是看她不顺眼,我回去就给她开了,再让她赔你们的酒钱。”

白聿城高傲的看着我,那眼神将我碾入尘埃,仿佛在说看,我便就是这么下贱的女人。

我闭了闭眼睛,将眼眶中的泪水压了回去。

白聿城见我模样狼狈,终是满意的笑了。

“不必,人留下就行。”

“经理,你出去吧!”

老板如释重负,出门之前狠狠瞪了我一眼。

“还想保住你的工作,就陪着白少好好喝酒,钱我少不了你的。”

我被迫坐回了沙发上,被一杯杯的灌酒,直到不省人事。

等再次睁开眼时。

柔和的日光洒在我的身上。

我未着片履,入眼是一片惨白。

我头脑一片凌乱,找到被散乱丢在地上的衣袍,迅速套在身上狼狈逃向宾馆房门。

可刚刚转入客厅,我便迎面撞到了白聿城。

他撩着眼皮,上下打量着我的身体。

“方糖,我没想到你对我,竟然还有那种龌龊的心思!”

我顿时脚底虚浮,差点被我自己绊倒摔在地毯上。

我捏着衣角仓茫后退。

“对不起,我没有……”

白聿城居高临下,大手捏起我的下巴,修长的脖子扬起,露出了上面的斑斑红痕。

白色衬衫禁欲,加之红痕更显暧昧无比。

我太阳穴狂跳,却死活想不起昨天晚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白聿城,我不敢,我也不会……”

我早已对他死了心,压根不敢再妄想跟他有所交集。

白聿城神色冰冷,嘴角冷笑。

“那方小姐的意思是我一个堂堂的总裁,还会搞出小把戏来嫁祸污蔑你不成?”

他打量着我的上半身,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了我的领口上。

“我白聿城可不是那种下贱之人,我可做不出惦记有夫之妇的事。”

我脚底虚软,几乎再也站不住。

他果真恨我,而且恨毒了我。

句句字字都往我的心口上扎,他分明是在讽刺我惦记有妇之夫,是下贱至极之人。

白聿城走到我身边,漫不经心的凑到我的耳边。

“不过方小姐的滋味确实是不错,而且昨天你也够主动。不如做我的情人怎么样?”

白聿城满面嘲讽,勾起我的一缕头发肆意玩弄。

“你不是爱钱吗?十万不够我给你加到20万,而且我也觉得小三,情妇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身份,极为符合方小姐的人品,难道不是吗?”

我紧咬嘴唇,口中一片腥甜。

我只觉得眼前发花,身体忍不住打颤。

往昔记忆浮现,那些辱骂我的话,欺辱我的人尽数在我的面前闪过。

我只想找个没人的角落,缩着身子藏进去再也不见任何人。

我转身甩开白聿城,脚步慌乱冲向大门。

白聿城威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方小姐,不要脸的事情都做了,敢做不敢认嘛?你若今日不答应我,我就把昨天你放浪形骸的照片都发到网上。”

“也让别人都看看,你到底是种什么货色?”

脑壳鼓胀阵痛,身体发虚发软,我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我匆匆忙忙甩了一句。

“有本事你就放!”

4

我仓皇逃回家中,大口喘着粗气捂着头蹲在地上。

我像一只飘在沧海上的浮木,再也没有了任何方向。

喉咙像是被掐紧,我喘不上气。

我盯着厨房案板上的菜刀,拿起放下,在拿起放下。

我将刀刃对准了手腕,却最终没有摁下去。

我顶着最后一分力气,掏出手机拨了串号码。

“曲医生,我要撑不住了。”

下一秒我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温润的液体淌过喉管,让我冰冷的躯体顿时感到几分温暖。

我睁开眼睛。

米乐和曲医生正坐在我的床前,伸手照料着我。

见我醒了,米乐激动的一把攥住我的手。

“方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曲医生也皱着眉,盯着我。

“你身体底子一向不好,你是不是喝酒了?胃经挛,你再这么折腾自己的身体,迟早得出事!”

曲医生似乎是看我太过于悲惨,不忍心再说重话。

他轻轻叹了口气,掏出一小瓶药放在了桌子旁。

“好好照顾自己,明白吗?”

在曲医生和米乐的精心照料之下,当天晚上我便几乎恢复了。

我自责地向他们二人道歉。

米乐摇摇头,泪眼汪汪抓着我的手。

“方糖,你姐妹我有钱。你缺钱找我好不好?别再出去工作了,你心理状态不稳,需要休息。”

她还不知道我在KTV里遇到了白聿城。

可这几年来我已经麻烦了她太多,她只是我的闺蜜,不是我妈,不能照顾我一辈子。

我也不可能心安理得地一直花她的钱。

我摇头拒绝,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便继续上班。

我以为白聿城只是想报复我当年离开之痛,所以才会上门羞辱我。

像他这样的身份,绝不可能再来这种小地方第二次。

可我没想到我刚换上工服,老板满面笑容的将我送到了一间包厢内。

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白聿城,绝望阵阵往上不断的翻涌。

老板将我摁在了白聿城的身边:“白少可是点名道姓让你过来,别搞事听明白了吗?”

白聿城跟人谈生意拼酒。

只是我变相成了他的挡酒人,他几乎一口没喝,酒全部都被灌到了我的肚子里。

中途我实在忍不住,转头去了卫生间洗了把脸。

我望着镜中狼狈不堪的自己,忽然浑身的力气都被剥离,我倚靠在洗漱台上,几乎站也站不稳。

我掏出手机准备给米乐打电话,让她来接我。

这工作大不了我不干了。

白聿城根本不会放过任何羞辱我的机会,再这么下去我迟早得崩溃。

正当我泪眼迷茫拨出号码时。

电话刚拨通,身后便伸出一只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摁在了挂断键上。

白聿城两只手臂一左一右扣在我身后的墙上,几乎将我揽在了他的怀中。

“又是给哪个野男人打电话?嗯?难道昨天我还没能满足你吗?”

憋了半天的泪终于忍不住滚了下来。

我用力推嗓着白聿城的胸口,竭尽全力的挣扎。

“白聿城,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我?”

白聿城贴近我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吐在我的脖子上。

“方糖,跟我走吧!难道昨天的滋味你不怀念吗?”

他的舌尖在我的耳垂上舔了一下:“我倒是觉得你伺候人的活确实是极为精湛,我自愧不如!”

轰的一声,一团炸雷彻底轰碎了我所有的自尊。

“白聿城,是不是只有我死,你才能够放过我?”

“你滚开,你滚开好不好?”

白聿城的身影在我的面前渐渐出现重影,我浑身的血液像是被烧灼的滚水,烫的我浑身上下都在隐隐作痛。

难受与无力像是一记记重拳,狠狠的蹂躏我的心脏。

我痛苦不堪。

时光重叠,仿佛那早已被我甩开的黑暗往昔又一次追上了我。

他们疯狂叫嚣着要重新将我拖入地狱。

“白聿城,放了我吧!”

我身体沉痛,终究堕入黑暗。

“方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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