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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评:
娇软坚韧小厨娘×内敛权势世子
女主本是扬州名厨之女,因一场卑劣的商战,家破人亡,从一个受尽疼宠的娇女历练成在坚韧清丽的小厨娘。
男主是北蒙世子,出身显赫,手握重权,冷静而深沉,自出生就背负着与大庆皇室的联姻政事。
女主为了复仇,化名委身进入仇家当起了小厨娘,数十年如一日的悄然下药,恰巧与男主在宴席上相遇。
两人妙缘乌龙,一夜春风。
出于食髓知味的缘故,男主直接将女主带走,因皇室公主年幼还无法婚嫁,男主不能公然纳妾,遂将女主安置于外室。
女主倒是想得开,立志成为勤勤恳恳打工人,等将来公主下嫁后,收拾金银回扬州,开个自家小酒楼~
女主在外宅开开心心学做菜,整食谱,赚银子;日复一日,男主对女主的感情复杂,占有欲愈发强烈……
很好看的一篇古言,男女主都属于有误会当下说清楚的人,分手好聚好散、重逢开门见山!
感情线不牵强、文笔流畅老炼、剧情饱满引人!
精彩片段:
1.
我和主家宴请的贵客睡了。
这是个意外,端个醒酒汤的功夫,我就被拽上了床。
第二天,贵客醒来,黑着俊脸问我是谁。
果然,昨晚黑灯瞎火没看清,他睡错人了。
我眨眨眼:「我叫红豆,是温泉别业的厨娘。」
他面色扭曲了一下,闭了闭眼道:「罢了,你随我走吧。」
我有点犹豫:「我在这里做厨娘,一个月三钱银子包吃住。跟您走的话,做什么,给多少?」
他穿衣服的手一顿,沉声道:「在厨房做,月俸给你翻倍。」
我拥着被子坐起,喜滋滋道:「您真好。」
他突然贴近我,左手挑起我下巴,右手按上我赤裸的肩,定定端详。
我惴惴,收了笑。
贵客指腹、手掌皆有茧,是个习武之人,这么抓着我久了,肌肤相触的地方传来痒意,我下意识闪躲。
他收手,轻咳一声:「陪我做,月俸给你十倍。」
我眼睛一亮:「可以白天在厨房做工,晚上陪您嘛?」
做厨娘拿六钱,陪睡拿三两,一个月三两六钱,一年就是四十三两二钱,还包吃住!
他眼角抽动:「你能兼顾?」
我挺挺胸:「我很能干,保证两边都不耽误。」
他眼神下移,慢吞吞道:「是挺能干。」
我看他眼神不对,突然发现刚才有点激动,被褥往下滑了一些,露出了春光。
脸上微烫,我用手掩好。
他掀了下眼皮,又问:「你很缺钱?」
我笑笑:「银子嘛,多多益善。」
他勾唇:「伺候好本世子,不会叫你吃亏。」
我眸光微动,他竟然是昨夜宴请的主宾,贵客中的贵客。
我供职的主家姓柳。
柳家是江南豪商,生意遍布大江南北,今年决意开拓北蒙诸部及北地诸国的市场。
柳二少领了命,第一件事便是要打通上层关节。
北蒙虽向朝廷称臣,但内政方面向来是蒙人治蒙,北蒙王一系在诸多军政大事上都有决策权,更别说小小商会之事。
所以,柳二少费尽心机宴请了世子,希望得一句恩准。
昨夜温泉酒宴,宾主尽欢。
可今日一早,柳二少看到世子身后的我,春风得意不再,脸色转而泛青。
我知道他为什么错愕惶恐,按照他原本计划,陪世子春风一度的应该是费心调教的扬州瘦马,而非我这个其貌不扬的厨娘。
柳二少一脸大势已去的神情,冲着世子长揖,颤声道:「世子……」
不等他开口,世子扶住柳二少的手肘,笑言他很满意我,希望带我走云云。
柳二少的脸上灰败褪去,惊喜到满面通红,一叠声命人带我去收拾东西,还生怕我孤单,要把我同屋的枇杷也一并送给世子。
枇杷听了我的转述,一蹦三尺高,喜道:
「哎呀,你一晚上没回来,我还当你出事了,担心一夜,原来是遇上造化了。」
我手上收拾着,笑眯眯道:「可不,年俸翻了十二倍!」
枇杷扑哧一声:「你傻啊,还只算钱,世子要是喜欢你,日后抬了做妾室,那你可就一步登天了。」
「这个就别想了。」我撇撇嘴。
东西不多,我们都只收拾了一个小包裹,便随着管家出来了。
枇杷看着鞍前马后殷勤关照世子的柳二少,咦了一下:「二少这脸色不似平日,好像不太对。」
我漫不经心道:「是有点红,大事办妥,太激动了吧。」
2.
世子并未带我们回王府,而是将我们安置在苏黎城东的一处名为拂水苑的宅院里。
那是个三进的院子,有管家小厮侍女十来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枇杷露出些微失望的表情,我却不意外。
我在知道世子身份时,就明白我不可能登堂入室成为他的妾室。
北蒙王族与大庆皇室世代联姻。
如今北蒙王爷的正妻,世子的生母,便是当朝荣敬长公主。
可今上只得一独女,今年堪堪十岁。
世子已十九岁了,正常该当爹的年纪,为了等小公主长大,不但侧妃妾室一概皆无,如今收了个暖床的女人也要偷偷养在外面,不敢带去家里。
以上细节都是拂水苑的哈斯嬷嬷说的。
枇杷听的一惊一乍,叹口气:「这么说,红豆想抬妾室,也不容易啊。」
哈斯嬷嬷笑笑:「是不容易,但世子打小恋旧,姑娘安安分分伺候好他,待日后公主下降,您自然有前程。」
我知道哈斯嬷嬷的意思,这席话既是提点,也是告诫。
只是她和枇杷都错了,我要的并非是前程,仅是钱程,不过这些话,也没必要和她们说。
于是,我回她们一个笑,以示自己的听劝无害。
住进拂水苑的第一晚,世子就来主院找我过夜。
这事儿昨夜已做过,我本不觉有什么难度。
谁知,酒醒的他难应付得多,折腾起人来没完,我勉力奉陪了两次,实在有些遭不住,只能哑着嗓子求饶。
他还算讲道理,没有硬来,抱我去洗漱,接着放我睡了。
这一觉极深极沉,一夜无梦。
迷迷糊糊间,有人推我:「起来垫垫肚子,小心饿过头。」
我将头埋进衾枕里,假装没听到。
那人却不肯放过,掀开被子:「起来了。」
光线刺眼,我半眯着眼抬头,看到晨练回来的世子站在我床前。
意识回笼,突然想起自己已经离开柳家的温泉别业了,当即坐直身子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巳初。」他丢下两个字。
完了,还说要早起给他做早膳,现在都好开始准备午膳了!
我头皮一麻,掀被子就要跳下床,结果双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
我捂住小腹,龇牙咧嘴。
眼前一暗,人高马大的世子蹲下来,皱眉:「我看看,是不是伤着了?」
我面红耳赤,死死抓着裙摆,摇头:「方才下床太急,牵扯到了而已。」
他收回手,缓缓道:「哦,你急什么,茶点留了你的份。」
我扶着床沿站起来,懊恼:「我该给你备好早膳的。」
他也站起来,露出戏谑之色:「还惦记你那厨娘的工钱?」
我面上发烫,认真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挑挑眉:「随你。只是红豆,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他嘴上不屑我厨娘的工钱,一尝我备下的午膳,却笑了:「还不错,六钱委屈你了,凑整涨到一两吧。」
做厨娘拿一两,陪睡拿三两,一个月四两,一年就是四十八两,还包吃住。
就喜欢这样爽快的金主!
我大喜,又往他碗里布菜,含情脉脉看他:「多谢世子。」
就这样,十八岁的我成了北蒙世子乌仁策英的外室,以及,他外宅的厨娘。
3.
那天世子一走,有十余日没有露面。
我有点忐忑,他是不是不太满意我,不想留我下来了。
哈斯嬷嬷解释说,世子在军中任副都统,平日要在军营练兵,处理军务,若金帐汗国的蛮子南下侵扰,他还要领兵驱逐,是很忙的。
我听了就放下心。
做了十来日饭,拂水苑众人都拜倒在我的厨艺之下,对比一开始稍显疏远的恭敬,如今个个亲热地叫我「红豆姑娘」。
今日是立春,我睡醒开门,就看到枇杷笑嘻嘻问:「红豆,小厮买好时令蔬菜啦,我们什么时候做春饼?」
我上前勾住她臂弯,一起到了小厨房。
灶下已有小丫鬟端了几碟朝食出来。
我看了一眼,已经有了果子粥、竹节卷馒头、酱瓜条。
我随手热了昨天备下的肥鸡丝,又炒了个杂蔬,就招呼小丫鬟们和枇杷一起吃了。
对付了朝食,我们一起洗净时蔬,烧开水。
烫面,加香油,调成稠稠的面糊,舀一勺在烧热的铁片锅上,用宽竹条抹开。
「嘶啦」一声,面糊受热,凝成一张薄饼,烙出点点金黄,发出勾人麦香,一出锅便被等着的众人抢走了。
枇杷跺脚:「红豆烙了半天,全填了你们的无底洞。」
哈斯嬷嬷咬着旁人孝敬的薄饼,故作严肃:「枇杷说的是,下面谁也不准抢,等姑娘做好了春饼再吃,光吃饼皮有什么意思?」
众人嘻嘻哈哈,也不知听了没听,照旧围着灶台不散。
「你们真把她当厨娘了?」凉凉的声音不合时宜地落下来,凭空剪断了所有欢声笑语。
我转头,看到众人散开,露出面色不虞的世子。
拂水苑众人面色讪讪,两腿战战,直欲下跪。
哈斯嬷嬷正要开口,我捞出新烙好的薄饼递过去,抢先对着世子说:「世子,你也尝尝,白口也好吃的。」
他眉心微蹙,没有开口斥责,先拿了饼。
那饼薄如蝉翼,却还能分成两片,他勾唇:「第一次见这样薄的双合饼。」
我一边在灶边忙活,一边回他:「这是我家乡的做法,大家看了都觉着新奇,这才围着看。」
「哦。」他不置可否。
「世子既来了,我再加几道菜。您先去主院等着,仔细被油烟熏着。」
他扫视了一圈,到底没发作,转身走了。
旁人如蒙大赦,纷纷下去各司其职,不敢随意玩笑。
我手脚麻利地做好了春饼,备好炉烧盐腌肉、各色炒时蔬和配饼的甜酱,想起世子一贯更喜欢吃肉,又做了羊肉片焖扁豆和肉丝炖酸菜。
本来没打算他过来,春饼的量准备不足,我又热了些饽饽,免得拂水苑众人不够吃。
备好了膳食,由小丫鬟们端去主院。
我则先去内寝换衣服,生怕衣裙上沾染的灶气影响世子的食欲。
4.
等我换好衣服坐下,发觉世子静静坐着等,没有先动筷。
我连忙坐下,给他递上乌木筷:「耽搁久了,您饿了吧,下次若要来,提前遣人说一声,我也好提前备菜。」
他接过筷子,「嗯」了一声。
世子模样英俊不羁,实际上很重规矩,开始吃饭后,便不再说话。
用完了撤下餐盘,他才道:「我不在的日子,他们都这样尊卑不分,以下犯上?」
我一顿:「这算不上吧,我本来就是苑里的厨娘啊。」
「你是我的人,我一个人的厨娘,他们也配?」
我咬唇,道:「世子,您别这么想,我喜欢下厨,不觉辛苦……」
不等我说完,他打断道:「我会多招几个厨子,你喜欢便做,累了就歇着。」
心里一动,多招几个厨子,倒是好事。
本已在嘴边的拒绝被我咽了下去。
此事揭过,我转而问他:「世子今日怎么有空来?」
他道:「轮到我旬休,可在城里住上十日,不过今晚我要回王府,明日会再来。」
「嗯,好。」我记下了,接下来几天的菜谱要抓紧准备了。
「对了,」他突然话锋一转,问我,「你知道柳二少死了么?」
我本来正为他沏茶,闻言手一抖,茶水漫出些许:「啊,怎么会,怎么死的?」
他眼眸深深,不露半分情绪:「那次宴后,他就病倒了,拖了十余日就死了。」
我将茶盏放在世子面前,面露可惜:
「柳二少刚打通北蒙商路,正是大展拳脚之时,竟然就这么没了,真是天妒英才。」
世子端起茶盏,垂眸又问一句:「你说他真是病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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