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的人物解读第五十八期：齐衡和嘉成县主大婚后不久，三王爷就过嗣了嘉成县主的弟弟，皇帝也将三王爷立为储君。
01
今天，是个大日子。
大病一场的老皇帝终于下旨宗人府，重新制定玉牒，叫三王爷过继六王爷家的幼子为嗣子，同时开仓放粮，以示普天同庆。
就连我家都开了宴席，长柏哥哥板着脸忍不住背了一段《太祖训》，长枫当场赋诗一首，高度评价了老皇帝的英明决策以及深远的影响。
父亲盛紘更是面露喜色，连喝了好几杯酒。
我看着父亲再次端起的酒杯，想到三王爷和四王爷数年的储位之争，不由得心中感叹，果然一碗水没有端平的。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荣飞燕与嘉成县主的“夺爱之战”，还有后续。
02
至今，我想起来，还清楚地记得那日诡异的天气。
大清早便灰蒙蒙的不见日头，到了晌午也依旧阴着，明明已是初冬，秋老虎却卷土重来，蒸得人生生闷出一身汗来，透不过气来的厉害。
下午申时初刻，城中竟然响起暮鼓来，随即全城戒严，家家户户紧闭不出，路上还有兵士巡逻，见着个可疑的就一刀戳死。几个时辰的功夫，路上无辜者丧生颇众。
到了晚上，父亲和长柏没有回来，女眷们都聚在寿安堂。
等我再次见到他们时，已经是六天后。
哥哥和父亲讲了这些天的遭遇，我们才知道，是四王爷发动了兵变，兵变的催化剂竟然是荣飞燕的死。
五姐姐拉着我的手小声说：“爹爹曾说过，三王爷和四王爷在德妃淑妃的良好沟通下，当着老皇帝的面，哽咽着和睦如初了。
老皇帝还责罚了蛊惑四王爷夺嫡的右长史和两位讲经师傅，为何四王爷还要发动兵变。
而且，荣家姐姐遇了贼人失了清白，不好苟活于世才自尽的。这与嘉成县主有什么关系？”
我瞧了一眼五姐姐，心想这才是女孩子应该有的样子吧。
03
其实，四王爷发动兵变，是有据可循的。
其一：老皇帝更偏心三王爷。
过继嗣子这种事情，在普通人家都要斟酌一二，更何况是天家。
四王爷有子嗣，母亲淑妃出身高门，颇为得宠。可是，这些年来，老皇帝一直在给三王爷生孩子的机会。
虽说，三王爷过继的嗣子也是天家血统，可毕竟是隔着一层的。
端看，老皇帝同意三王爷过继嗣子，他的心终是偏向三王爷的。
其二：四王身边的势力，让他不得不反。
三王爷和四王爷和好后，四王爷身边的右长史和四王爷的两位讲经师傅就填了炮灰。
唇亡之寒。
历来，储位之争，每个皇子的背后都有自己的势力和集团的。
而且，各自的势力之中，文官互相攻讦，武将自成派系，两边势同水火，早就呈现不死不休之势。
所以，四王爷身边还没有被铲除的集团，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们都有家人和亲族，自然要争上一争。
于是，兵变发生了。
四王爷构陷三王爷谋反，并处死了三王爷。还奉旨到处搜检一同谋逆者。
04
其三：两位贵女的“夺爱之战”，促成了“夺嫡”的人和。
自古起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而“人和”是重中之重。
四王爷和三王爷的争储之战，得宠的小荣妃只是旁观者。可是荣飞燕的惨死，让小荣妃陷入了棋局。
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小荣妃也知道荣飞燕的惨死，是六王妃和嘉成县主母女的手笔。
虽然，查出来的消息是六王妃和嘉成县主并不想坏了荣飞燕的名声，只想她不能在京城立足。谁知中间出了岔子，让荣飞燕失去了清白。
可知道了真相，又能怎么样，没有子嗣的小荣妃，只能忍。
因为，她知道老皇帝不会为了一个宠妃，杀了自己的儿媳妇或亲孙女给荣飞燕偿命。
可是，能做皇帝的宠妃，自然不是一般人。
她心里很清楚，荣飞燕的死，已经让她和三王爷站到了对立面；老皇帝活着的时候，自己盛宠正浓时，六王爷一家都能没有顾忌，如此嚣张。
只怕老皇帝过世后，荣家就彻底成了砧板上的肉，任由六王家揉搓了。左右都是死局，还不如投靠四王爷，搏一把。
毕竟，赌赢了，可以与四王爷一起升天，赌输了，也大仇得报，大家一起死也不亏了。
于是，小荣飞的哥哥富昌伯与四王爷勾结，小荣妃做了内应，配合四王爷发动了一场宫廷政变。
05
只是，老皇帝毕竟是老皇帝，在三王爷和四王爷争储之时，他就做好准备。
那日，他就称病不朝，由各部主事奏本于内阁。
四王爷一路人马瞧准时机，先是将禁卫军指挥使徐信于西华门外受伏击而死，然后副指挥使荣显接掌京畿卫队，并宣布皇城戒严，四王爷奉旨进宫护驾。
五成兵马司副指挥使吴勇软禁了窦指挥使，领兵控制了内阁六部都察院等要紧部，将一干官员齐齐拘禁，然后禁卫军将皇宫和三王爷府团团围住。
四王爷手持矫诏，一杯鸩酒赐死了三王爷，随即兵谏皇上，逼宫立自己为储。
可是，谁也没想到，老皇帝还有后手。
屯于京郊的三大营反扑回来，五成兵马司下属的另几个副指挥使寻机脱逃，救出窦指挥使，然后伺机击杀吴勇，重掌卫队，尔后里应外合，将三大营放进城来，一起反攻皇城。
最后，小荣妃和淑妃自尽，四王爷赐死后，儿女均贬为庶人。一场持续十余年之久的储位之争，也就此画上了句号。
很多人，感慨三王爷的运气不好，明明距离那个位置，就差一步。可是，这件事反推回去，没有一个人可以置身事外。
不过，这次兵变后，京城的各大势力重新洗牌了，我盛家的儿郎们，全部升迁。
06
我的大姐夫袁文绍，是窦老西的亲信，一起被软禁，一起被救出，然后一起反攻皇城。事后，续任了副指挥使。
我的隔房堂兄长梧所在的中威卫，一早被矫诏调离京畿，是以他并未卷入混战，还在反攻时立下些不大不小的功劳，提了把总。
这次兵变损失惨重的，还是文官集团。
我的父亲在上司的带领下，毫发无伤。而且，工部各类文书秘图一丝未损，大乱之后，皇帝嘉了工部群吏‘临危不乱’四字，父亲也升了正四品的左佥都御史。
长柏哥哥所在的翰林院就惨烈的多了，四王爷的同伙为了威胁他们拟写诏令，他们拒不服从，一连死了四五个人，如果窦大人再晚半日杀到，恐怕长柏哥哥也要英勇就义了。
不过，哥哥也因祸得福，提了典籍。
与我家相反的是，曾经红极一时的齐家，成了一个大笑话。
07
听说，当日荣显是当着平宁郡主的面，带走嘉成县主与六王妃的。事后，就传出来嘉成县主和六王妃被辱至死的消息。
这种死法是极其不光彩的。
被京城贵女们追捧的小公爷齐衡，头上也是一片绿油油。不过，我觉得这也许是一件好事。
我听母亲从华兰姐姐处听来的八卦说，齐衡和嘉成县主成婚后，过得并不是十分和睦。
嘉成县主性格骄横，动辄打卖仆从，还压得齐国公府的大房一家都抬不起头来。
齐衡有意收用一个小丫鬟，第二天，嘉成县主便寻了个由头，将那丫鬟生生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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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齐衡顶着环保的帽子，让人诟病，可错并不在他。
如今，嘉成县主过世，齐衡又是京城贵女关注的对象了。毕竟，他虽然是鳏夫，可也是一个没有嫡子、年轻俊美又有才学的鳏夫。
经过这件事，大概平宁郡主选儿媳妇的眼光也不会那么挑剔了。
对了，大哥哥说皇帝重开恩科，齐衡不用等三年，可以重新参加科举，走上仕途。
平宁郡主堪称女中诸葛，选媳妇的眼光也十分独到。
只是，她千算万算没有算计到“申辰之乱”。更没想到，这即将到手的富贵，竟然这样的飞了。
真真的应了那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还是祖母说得对，多大的脑袋戴多大的帽子。
不过呀，夺嫡之路还没有结束，毕竟还差一个储君，会是谁呢，会不会再发生一次像申辰之乱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头大，把被子盖过头顶，准备会周公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