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喜欢男人。
入赘公主府,盗取大夏国情报,只为博敌国质子一笑。
敌国攻破大夏后,他作为内应,记了首功,成了敌国质子的宠妃,靠在男人怀里,眼睁睁看着自家老父和族人,被五马分尸。
我作为公主,成了阶下囚,被当众羞辱至死。
再次睁眼。
我回到了大婚当日,驸马正跪在地上,甜言蜜语。
一
「公主,为了您,微臣什么都愿意做。」
洞房花烛夜,陆左匀跪在我脚下,望着我满目深情。
大皇兄吊儿郎当靠在门框上,朝我挤眉弄眼。
丫鬟们偷偷觑着我,眼里都是歆羡。
所有人都觉得我嫁给了一个好男人,不光容貌俊美,而且放得下身段,愿意纵容我。
陆左匀自己也这么觉得。
他昨夜才从质子高天鹤床上下来,今夜却为了取我欢心,委曲求全吃了药丸入洞房。
真是一片深情呀。
我挥了挥手,示意看客们该滚出去了。
等人全部离开后,陆左匀脸上露出了一丝嫌恶,脸上的微笑都僵硬了起来,「公主,天晚了,我们也该洞房吧。」
「再等等。」
「等什么?」他表情瞬间下流,混合着浓重的酒气让人直泛恶心,「放心吧公主,微臣会好好伺候您的,您只要躺着享受就好了。」
说完,他就上前动手动脚。
我不耐烦,一巴掌把他扇到了地面。
他捂着脸,不可置信,「你敢打我?」
他是老将军的独子。
老将军忠心耿耿,为大夏奋战沙场半辈子,老来一身病痛,还没了一只胳膊,大家看在老将军的份上,总会给他三分薄面。
这次入赘公主府,也是老将军帮他求来的。
上辈子我看在老将军的面上,对他很是尊重爱护。
上行下效,因此下人在他面前也很是听话,甚至在他撒谎偷进书房时,也毫不怀疑。
这辈子,我绝不会再让他得逞。
我厉声斥责:「你不是说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吗?还是,你刚刚说的都是假话!」
「微臣不敢。」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你是不是嘴上说着不敢,心里却在怨恨我。」
「臣放弃入仕,也要和公主成双成对,难道不足以证明臣的心意吗?」
他说完,一下跪在地面上,连着嗑了几个响头。
我不叫停,他也不敢停,只是撅着,一边疼得吸气,一边讨好看我。
直到他额头红肿,翻着白眼,身子摇晃,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我才让他起身。
不是因为心软,而是让他晕过去,未免太便宜他了。
毕竟我们之间,可是隔着血海深仇。
二
陆左匀作为大夏英雄之子,上辈子却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情。
他为了巨额敌国质子高天鹤,自愿成为敌国内应,又自知自己除了一张脸,毫无优点可言,故求父皇为他赐婚。
他进公主府,是为了盗取情报。
可笑上辈子我敬他是忠臣之子,以为他顶多没用,但还是有一颗爱国之心,对他也没多加防范。
皇兄更是把他当成自己人,老将军也全心全意相信着他。
后来,敌国入侵,他偷了密报,将所有作战计划透露出去,打了大夏措手不及,以至于兵败如山倒。
大夏破后,他记了首功,靠在质子怀里,笑嘻嘻地看着自家老父、族人被压在菜市场里,五马分尸,头颅挂在墙上,以儆效尤。
我和几个皇妹被凌辱时,他扶着腰走到我面前,朝我脸上吐出一口唾沫,「真是脏死了,女人就是恶心,一想到我以前伺候过你,我就忍不住反胃。」
做完这些丧尽天良的事后,他转头就奔向了敌国质子,也是敌国的皇帝。
当时我在想,老天,这种人凭什么没报应。
如今我却作为一只恶鬼爬回来了。
我看着底下装乖的人,忍不住冷笑,一把捞起手边的鞭子,抽到了他嘴巴上。
「啊!」
他发出一声惨叫,仓皇转身就跑,快要跑到门口时,我拍了拍双手。
丫鬟走了进来,把他拖了回来。
我摸着手里的鞭子,甩了他几鞭,他疼得翻起白眼。
「你不能杀我,我可是兵马大将军之子!大夏英雄的独子!我要是死在这里,天下百姓都会唾骂你的!」
我蹲下身子看着他,「驸马,你在说什么呀。你这么爱我,我怎么舍得杀你呢?」
他脸色僵硬了一下,身体打了个哆嗦,但为了阴谋,还是佯装感激地朝我讨好一笑,「微臣就知道,公主殿下是个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故意伤害微臣呢。」
真是能屈能伸。
我笑了笑,扔下鞭子,朝旁边丫鬟指挥道:「驸马身体脏了,扔进水池里搓洗一下,什么时候干净了,什么时候再捞上来。」
他尖叫道:「不,不可以,我伤得那么重,不包扎的话,伤口会溃烂的!」
但他话没能说完,丫鬟就把他拖下来了。
他和高天鹤不过是一丘之貉。
若是他伤口流脓,也不知道敌国质子高天鹤为了所谓的家国「大计」,还能不能对他下得了嘴。
三
新婚刚过,皇兄就带着礼物上门蹭饭了。
父皇少时朝政被把持在小人手里,几个兄弟全部死于非命,他装疯卖傻,殚精竭虑,才堪堪将一众乱臣贼子赶尽杀绝。
费了太多心力,心里一松身子就垮了,明明正值壮年,却身体孱弱,到了晚年,也只得我和皇兄两个孩子。
父皇对我们一视同仁,在不论是策略经纶还是骑马射箭,皇兄学的,我也不会少。
偶尔父皇疲倦,我与皇兄也会被他捉去帮忙批奏折。
我们一齐长大,关系还算不错。
临到饭桌上,他好像才回过神,表情严肃,「驸马爷呢?怎么不见人?他可是老将军的儿子,你不会是苛待他了吧。」
我:「他昨夜发热,生了重病,我让他好生待在屋子里休息了。」
「咳咳咳……」
一连串咳嗽声越来越近,陆左匀鼻青脸肿还不老实,发疯一样冲了出来,甩开追赶的丫鬟,一下跪倒在皇兄跟前,「殿下,你怎么来了?微臣身体不适,怠慢了殿下,望殿下恕罪。」
他说话时,刻意仰着头,将自己脸上的伤痕完全露了出来。
皇兄顿时一甩筷子,脸色难看,「姜月宁,这是怎么回事?」
陆左匀见有人撑腰,赶紧掉了两滴眼泪,「殿下,这不怪公主,一切都是微臣自愿的。」
「左匀,你起来,别害怕,我为你做主。」
皇兄说完,沉下脸看我,「皇妹,他是老将军的独子,也是你的驸马,以后也会是我们的亲人……你赶紧把你的臭脾气收敛起来,好好和驸马道个歉。」
陆左匀垂下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放下酒杯,「皇兄不是上门喝酒的吗?怎么还管起我的家事了。再说,这不过是我和驸马的情趣罢了,皇兄何必上纲上线呢。」
「情趣?」皇兄瞪大眼睛,「你把他打成这样——」
我厉声打断他,「那皇兄不如问问驸马是不是自愿的,若是他不愿意,我自然会放他离开。」
「驸马,你说实话,她有没有欺负你,你是不是自愿?」
陆左匀跪在地上磕着头,看不清表情。
他若是敢答不愿意,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将他请出公主府。
「陆左匀,你说话呀!」
驸马霎时抬头,咬牙切齿道:「回禀殿下,一切都是微臣自愿的!请您不要为难公主。」
「你!」皇兄气急败坏站了起来,满眼失望,「好好好,玩我是吧。既然是情趣,以后也别拿出来卖惨了,省得别人掺和进你们之间的破事中来,吃力不讨好!」
他一甩衣袖,掉头走了。
陆左匀明明心里恨得要死,看向我的眼神却满是钦慕,仿佛昨晚的龃龉根本不存在,「殿下……」
我笑了笑,「做得不错,今晚来本宫寝殿,本宫亲自给你赏赐。」
四
到了半夜,陆左匀从外面回来了,脸上容光焕发。
「公主,今夜是要微臣侍寝吗?微臣已经做好准备了。」
我躺在床上看着他,没说话。
他却一把将蜡烛熄灭了,慢慢凑过身子,「公主,让臣好好伺候您吧。」
几件衣服摔落在地,陆左匀急切上前,烛火忽然亮起。
他脸上的厌恶来不及隐藏,惊慌失措低头想拾起衣服,但几个丫鬟迅速束住他的手脚。
我起身,看到他身上大片大片的指印,腿上星星点点的红痕。
显然,高天鹤才来安抚过他,他也才从高天鹤床上下来。
「看来驸马今日过得很快活啊。」
「公主,微臣……」他唇角颤抖,表情却不以为意。
毕竟前朝几位公主的驸马,身边都有大量姬妾。
我不欲再听,招手让丫鬟带了烙铁上来。
这东西是大多是给囚犯用的,会在他们脸上烙下「囚」字。
陆左匀这时才害怕起来,不停磕头,「公主一直不愿意让微臣碰……微臣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得不到疏解,才一时鬼迷心窍,求公主恕罪。」
丫鬟按照他的手脚,扒开他的里衣,在他后背上烙印。
「啊!」
侍卫忽然走了进来,「报,公主,质子带着礼物上门拜访了。」
「就说本宫有事,等质子生辰那日,本宫会登门感谢的。」
陆左匀本来还怀有希望,此刻听了消息,彻底晕过去了。
五
每到半夜,陆左匀院子里总有人翻墙而入。
丫鬟和护卫在一旁虎视眈眈,暗中盯梢。
我在书房处理情报时,还有自称驸马小厮之人在周围鬼鬼祟祟。
陆左匀屋子里的人进进出出越来越频繁了。
距离敌国进犯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六
陆左匀新婚夜泡了一晚上的池水,加上又被玄铁烙印,心惊胆战之下,躺了十来天才见好。
质子高天鹤生辰那日,我带着他上门拜访,在给高天鹤送礼时,特意赠了他八个姿色各异的男人。
他目光瞟向陆左匀时,满是无奈,但却压不下嘴角的得意。
陆左匀眼神却冒了火,恨不得杀了那几个男人。
酒过三巡。
陆左匀捂着脑袋,说自己身体难受,想先回家,我准了。
不到一会,高天鹤也借着酒意,找机会退下了。
老将军却冷着脸来质问我,「殿下,请问我儿是出了什么事吗?为何脸色看起来这么难看?
「未入赘公主府前,我儿可是能跑能跳,身体强劲。」
我起身,往质子府里走。
「老实说,本宫也不知道,自从驸马进了公主府,就天天避着本宫,自己一个人躲在屋子里。本宫就是想关心他,也无从下手。」
「不可能,我儿生性开朗,怎么会自己一个人躲屋内呢?莫不是公主给他气受?」
几个公子小姐也偷偷跟在身后,竖着耳朵听八卦。
临到了一个破烂院子里,左右无人,老将军脸色已经黑如沉铁,似乎就想和我要个说法,「殿下,臣就这么一个儿子,不指望他成龙,但希望他平安,若是有人作践了他,臣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那人陪葬!」
「将军既然不相信我的话,不如自己亲自去问他。」
我话落,停下脚步那一刻,这座荒凉得没任何人气的院子忽然传出了几声呼吸声,兼之还有男人毫无廉耻的声音。
大家听得脸色一躁,转身就要离开。
忽然有人小声惊呼,「天啊,这不是驸马的声音吗?」
老将军一把揪过他的衣领,「少瞎说,我儿只喜欢女子,再胡说八道,老子宰了你!」
「殿下,您的驸马被人造谣生事,您就这个作为?枉我儿那么喜欢您。」
将军看向我,目光像刀子。
「是不是造谣,进去一看便知。要是驸马被误会,本宫自当为他做主!」
「放心吧,我儿绝不可能喜欢男人。」
说完,老将军一马当先走了进去。
七
门被踢开那瞬。
屋内两人正在颠鸾倒凤,陆左匀对着门神情快乐。
而高天鹤也跟我预料中的一样。
众人看着,呆在原地。
「你们在干什么?」
老将军简直目恣欲裂,走上前一把撞开了质子。
「爹,你怎么在这?」
陆左匀尖叫着扯过被子遮住自己,高天鹤也张着嘴,慌慌张张挤进被子里。
老将军颤颤巍巍指着驸马,「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竟然做出这等苟且之事!」
他一生光明磊落,名声在外,怎知晚年竟生出这样的不知羞耻的儿子来。
其余人也不由窃窃私语,「刚刚将军还指责公主对驸马不够好呢,也不看自家儿子配不配。」
「那他还说驸马喜欢女子呢,结果却跑去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叫那么大声,也不怕人听到。」
「一边求皇上赐婚,一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真是脸都不要了。」
……
老将军气得差点晕过去了,指着陆左匀,「你这个逆子!」
「爹,不是的,爹。」他从床上爬了下来,哭着道:「爹,我这是有苦衷的。」
他又看向我,「这一切都是公主殿下逼我的!」
老将军马上振作了,瞪着我,「我儿,我就知道你是无辜的,你快说,爹为你做主!」
陆左匀跪在地上,一脸痛苦,「这都是因为公主殿下不碰微臣,还虐待微臣。这才让微臣对女人不感兴趣,以至于……」
他掩面哭泣。
老将军转头瞪我,「公主殿下,您要是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就好了,为何要欺辱我儿?
「老头子我保卫大夏多年,从未得罪过皇家,臣不懂,公主为何要如此做?」
其余人虽然看不惯陆左匀,此时也纷纷同情起他来。
「将军征战沙场多年,临到头连儿子都保不住。皇家简直欺人太甚。」
我忍不住冷笑,「驸马既然说我欺负你,证据呢?该不会造谣就靠一张嘴吧。」
「证据微臣自然是有,就在微臣的后背上!」
八
陆左匀抬头挺胸,向大家展示自己身上的伤痕。
「拳打脚踢,鞭打烧伤,如果这些疤痕都不能作为证据,那我后腰上的烙印呢?这明明是给囚犯用的东西,才第二天殿下就拿来羞辱臣……」
他呜咽一声。
但却没人陪他共鸣。
我指着他后背,「你确定,真的是本宫给你烙上奴印的?」
他理所当然道:「诸位都长了眼睛的,殿下何必再羞辱臣。」
「可是,那烙印上,分明是一个高字。」
老将军不可置信,「你身上为何烙着邻国的国姓?」
「不可能!」陆左匀慌了,「那分明是殿下命人印上去的,她陷害微臣——」
我厉声打断他,「你的意思是,本宫在第二天就已经知道了你和质子有染,所以才会给你烙下质子的姓,是吗?」
「不,不是,臣当时与质子并无关系……」
「哦,那本宫为何要给你烙下高姓,又为何你会和质子上床?」
他颤抖着唇角不说话。
我忍不住冷笑,「说不出来吗?那本宫替你说,早在一开始,你就和质子勾搭在一起了,身上的烙印和伤痕,都是你们之间的情趣。
「不仅如此,你明明喜欢男人,却还央求父皇赐婚,被人发现后,又对本宫倒打一耙,简直是其心可居!
「本宫倒想问问将军,本宫到底是哪里得罪将军府了?以至于让驸马如此算计本宫!」
老将军脸色一白,压着快晕过去的陆左匀跪在地上,「是臣教导无方,这都是老臣的错,逆子年纪还小,不懂事,容易被小人迷惑!公主要怪,就怪臣吧!」
我没看他们,转向高天鹤,「质子,我们之间又有什么仇怨?居然恨到让你怂恿驸马陷害于本宫!」
他捞起衣服,一脸后悔,「这都是驸马诱导的臣,臣喝醉了酒才中了他的计,求公主明鉴。」
将军大骂,「你,血口喷人!我儿不是这样的人!」
高天鹤冷笑,「将军连自己亲生儿子喜欢男人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至于将军说我血口喷人,敢问驸马,我说的话,有哪一句是假的?」
在所有人目光下,陆左匀瞪着他,难以置信,脸一白,就晕过去了。
大家见到这情况,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老将军却像是苍老了十岁,一下跌坐在地上,绝望道:「这件事都是臣之责,求公主恕罪。」
九
陆左匀入赘公主府,就是公主府的人了。
将军想带他回家,还得向皇帝请旨和离。
他跪在我面前,求我开恩。
我将他扶了起来,「将军作为大夏功臣,戎马一生,本宫自是体谅将军。至于驸马,放心吧,本宫信佛,不杀生,只是该有的惩戒确实要有的。」
「谢殿下,谢殿下!」
老将军长跪不起,满脸动容,「殿下若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臣,万死不辞!」
我将他扶了起来,「本宫确实有一事想请将军帮忙。」
十
质子极其残党耐不住寂寞蠢蠢欲动。
陆左匀被我关在院子里,不准外出。
但他还是偷偷溜了出来,带着几个小厮,端着一碗汤水,假意来书房找我缓和关系。
那天我刚好出了门。
侍卫清楚我的态度,加上对陆左匀的鄙夷,在他往里闯时,和他的几个小厮扭打起来了。
等我回到府里时,他已经鼻青脸肿了。
我挥开手,让其他人起来,老将军顿时上前,将他扶了起来,满眼心疼。
「公主,这……」
「将军既然已答应我训练兵马,我便答应将军带他回家。」
「谢殿下,谢殿下。」
十一
敌国大军压境。
一夜之间,整个大夏开始动荡。
对方等在边境,似乎只差一个进攻的契机。
百姓惶惶不安。
父皇想扣拿高天鹤时,却发现他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仿佛这一场战争早有预谋。
我将作战计划和布防地图交与老将军,命他保管情报,好好训练兵马。
将军一口答好,「殿下放心,将军府防守严密,绝对不会有人能闯进来偷走情报的。」
十二
陆左匀自从和高天鹤生辰宴上欢好的事情传出去后,走哪都被人嘲讽,于是只能安分待在家里。
我命人暗中看管他,就和父皇谋划战场上的事情。
皇兄在一旁皱眉,直到遣兵派将完毕,他都一言不发。
直到从御书房出去,皇兄对我沉着一张脸,「你在派人盯着陆左匀?」
我坦然承认,「是。」
「你怀疑他?」
「他确实和高天鹤勾结过,不是吗?」
「他只是年纪小太过单纯,才会被歹人哄骗,你别忘了,他是陆将军之子,陆将军满门忠烈,陆左匀自是不会背叛大夏,你又何必寒了陆家的心。」
「他年纪比我还大上几岁,居然还不懂事,那我派人盯着他,有什么错?」
「你!最后一遍,你把人收回去!」
「他要是什么都不做,暗卫就只是摆设,有什么好排斥的?还是说,你和他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姜月宁!」他眸光闪烁,满含警告。
我静静看着他,只觉得心累,「要是出事了,你能负责吗?」
「我与他自小相识,自是清楚他的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