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新婚丈夫与我各有白月光,于是约定假成婚,谁料婚后发现他的白月光就是我

夕初故事会 2024-09-13 17:51:07

我的新婚丈夫与我各有各的白月光。

原本我们说好要互帮互助,做一辈子的好战友。

但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俩最后躺进了一个被窝?

1

今天是我出嫁的日子。万里红妆,风光无限,但是我却知道,这不过是我与方育懋的一场戏。

我的新郎方育懋是礼部侍郎的大公子,原本就家室显赫,今年又金榜题名,被圣上在殿试时亲封了个“金笔探花郎”的美称。

于是,我父亲便想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将我给嫁出去,美曰其名给方府来个“双喜临门”。

我与他是娃娃亲,截止到今日满打满算就见过三次。而最近的两次分别是前天和昨天。

前日,我刚偷偷溜出去看我的白月光——商小将军的军演回来。还正在回味着他在校场的飒爽英姿呢,却好像听见丫鬟们在谈论着什么“大小姐”“婚约”什么的。

我灵敏的第六感瞬间察觉到了危机,悄悄走到那群丫鬟身后,找了个可以藏身的假山石后躲起来,竖起了耳朵。

“那大小姐真是好运气,刚被接回京就被老爷结了这门好一门婚事。”“谁说不是呢,那方公子听说也是神仙一样的人呢,学识家室教养样貌哪一样不是顶尖的,大小姐配他确实……”

我看着那一群像是小鸟儿一样在那里叽叽喳喳的丫鬟们,陷入了沉思:“本小姐,要学识有家室,要样貌有家室,要教养还是有家室。哪里有她们说得那么差,怎么就配不上了!?”

就在我正准备撸起袖子,正主亲自下场挽尊的时候。我才一愣,反应了过来事情的重点:我要嫁人了!那个对象还是个我从没见过的世家公子!

这怎么能行呢?我可是要嫁给商小将军的。在我自己的美好幻想里,我都已经和商昉进展到结婚三娃、琴瑟和鸣的婚后种田生活了。

不行,林宝儿,你自己的幸福生活可是要把握在自己的手里呀,不能被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婚约摆布。我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

当我蹲在假山后面,撕到第三十三片叶子的时候,我总算想到了一个好方法:真诚永远是第一法宝+法不责众。

我可以先直接去找那方育懋说清楚。他想来也是个通情达理的,等他同意之后。然后我们两个一起去向父亲和方伯父请罪,顺便要求取消婚约,这样的话大人们估计也没什么话可说了。

真是个好主意啊,我说干就干。

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厢房里,找了一套前年我偷偷瞒着爹娘做的一套男装。三下五除二换上后,又略涂黄了脸。等我在镜子前左转右转,知道确保乍一看无法看出我是个女的了,我才满意地找了把折扇,摇在手里,找机会从后门偷溜出去了。

原本我还以为,光靠我这嘴皮子打听,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知道方育懋在哪儿呢。

但是我是真的低估了他的国民度,我才刚把方育懋这三字秃噜出去,那个看上去起码得有四十出头的大妈就热情地接道,“你问方公子啊,他今日正和同窗在若梦林办曲水流觞呢。小兄弟也想去凑凑热闹?”

2

我尴尬地笑笑,“是啊是啊,久仰方公子大名,今日想去见识一下。”

说罢我心里腹诽,就我这一年气走十三个夫子的文学素养,那方育懋怕是受不住我的激情一作。

接受了那位大妈的好心的指点之后,我就整装朝着若梦林出发了。

走了没多久,就听道一声清朗的男声,“方兄果然好文采,那句‘山光物态弄春晖,莫为轻阴便似归’[ 借鉴张旭《山行留客》]实在是精妙至极。”

我探头朝着那边看去,就远远看到一个芝兰玉树的背影。

他一身月白色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一根蓝丝线束着一半以上的黑色头发高高的坠在脑后,端的是一副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贵公子模样。

“他长得确实很好看。”我在心里默默给他加了点印象分,“但是,本小姐不喜欢这种书生样的。喜欢那种皮肤黝黑,身强体壮的。真是可惜了,唉。”

正在我杂七杂八地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们一行人好像要换地方去不远处的亭子里吃酒了。我赶紧收拾收拾衣服,悄咪咪地跟在他们的随侍后面。

眼见着,那群随侍从同行的马车上有条不紊地抬出美酒和器皿,各司其职地准备起来。我便插了个空子,截下了一个正端着酒水要上前伺候的小厮,陪着笑道,“这位小哥,我们少爷不喜旁人伺候,还是让我来吧。”

我一边说,一边暗暗地将视线引向方育懋的方向。那小厮很是懂人情事故,便小心地将酒水托在了我的手里。

我端着那醇香的酒水,一边走一边想,怎样才能把我要约他的纸条给到他呢。看来还得采取点不寻常的方法。

我思考定后,带着一脸蜜汁微笑走进了亭子里。

刚进亭子,我迅速地扫了一眼众人的方位,尤其是方育懋的位置。在锁定了目标后,我端着温好的酒,缓缓靠近方育懋。

方育懋显然精神完全都集中在与众人的洽谈中,我找准时机,一杯酒朝着方育懋的胸膛泼了出去。

方育懋一个激灵,匆忙地反应过来,还未来得及朝我发火。

我就一个箭步扑了过去,几乎是埋在了他的胸膛,一边“恳切”地道着歉,一边双手借着擦水的理由,在他的胸和腰处肆意乱摸。

我觉得擦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将一个小纸条轻轻地塞进了他的腰封里。并借着力道,微微抬起眼眸,朝着方育懋抛出了个“含羞带怯”的笑容。

我能明显感觉到方育懋的身体瞬间绷紧了,一张好好的玉白脸蛋逐渐快涨成了猪肝色。我赶紧送开了他,趁着众人上前围着他询问情况的时候,偷偷地跑路了。

我确定他肯定知道我给他塞了纸条,那他出于好奇应该会看一看的吧。那我只要到约定的地方等着就好了。

越想越笃定的我,直接连蹦带跳地朝着桃花林进发。

没想到,我从日头正盛等到了日暮西山,方育懋却一直都没有出现。原本的我还带着一丝愧疚,不断地打着腹稿,想让语言尽可能委婉一些。但是到最后,我等得只剩下一包气。

3

“这什么人啊,我都是小纸条里表明身份了,居然还放我鸽子。简直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拿着树杈骂骂咧咧地在地上划拉。

眼见天色最后的一抹亮色也要被吞噬,我不得不赶紧自己照着脑海的路线离开这片桃树林,不然夜晚可能会有危险。

我一面小心地走,一面听着风呼啸着吹过空荡荡的树林,发出呜呜咽咽的怪声。我从小就爱胡思乱想,最怕那种牛鬼蛇神的东西。我不断地在心里默念:这个世界上没有鬼。

不知是什么小动物呲溜地快速从我身边跑过,带起了一阵风。我出于谨慎朝后看了一眼,却不想正好看到了一颗枯树在黄昏的光影中做出了一个恐怖的人形状。

那幢幢的影子像是要吞了我似的,在那里耀武扬威。此时我的精神绷到了极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正当我抱着身子,瑟瑟发抖地蜷缩在一处空地时,忽然眼见远处有个人影策马而来。

我抬起已经哭迷糊的眼睛,隐隐约约好像看到了方育懋的脸,他的脸上已经没了之前的淡定悠然,全然被焦急笼罩了。

他看到可怜的蜷缩着的我,甩开他的披肩就往我身上套去。我感到一只有力的臂膀扶起了我,耳边温柔的声音唤道,“宝儿,还好吗?”

我看着他此时柔和的眉眼,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又没有力气骂,只好歪头在他扶着我的手上尽我此时所有的力气用力地咬了一口。

他虽惊诧了一瞬,但是宽容得忍耐了下来。

等我逐渐内心平静下来,也恢复了点力气,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干了什么。

我摸了摸鼻子,轻声开口,“对不起,刚刚是我失态了,等回去我给你找最好的伤药,保证不会留疤。”

方育懋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

接着我突然想到是他爽约在先,才有了这后面的一出。于是我又气焰嚣张起来,质问道,“你为什么不按照纸条的说的来找我?害我等了你一整个下午。”

方育懋看着气呼呼的我,无奈地答,“林大小姐,你要不要看看你这一身是什么衣服。你上午给我递茶的时候,我完全没有发现你是个女生,只当是哪个有短袖之癖的小厮想借机生事。便连那小纸条都没打开看。要不是丫鬟们晚间在给我收拾时发现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这事儿。”

我听完他的一番解释,才知道原来闹了这么个大乌龙。

这好像也确实怪不着他,再加上他在一知道原委后就出来寻我了,那这件事儿就算翻篇儿了吧。

于是,我便深吸了一口气,准备把我练习了一下午的“退婚游说”向方育懋好好说道一下。

但是,方育懋却好像有读心术似的,直接截断了我的话头,“林小姐,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你要是有什么话,明日再说不迟。”

我被他噎了个不上不下,却觉得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于是又默默地把话头咽了回去。

4

我被他塞上了马车,刚坐定,又不放心地探出了个脑袋,“明日何时何地我们再谈啊?”

方育懋在马上,扭过头看着格外急迫的我,神色晦暗不明,不咸不淡地说,“明日我下学了,你在书院后门等我吧。”

我得到了准确答复,便安心地缩了回去,在晃晃悠悠的马车摇摆中迷糊了神志。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睁眼看到的是熟悉的我的雕花黄花木床顶。

我一个咕隆坐起身,叫来我的贴身丫鬟阿福。

我一边匆忙地穿着衣裳,一边嘴不停地问着阿福时间,生怕误了和方育懋约好的时间,错过了大事。

终于,在离约定时间还有半个时辰的时候,我出发了。

紧赶慢赶,总算在下课前赶到了。我匆匆忙忙跳下车的时候,后门已经陆陆续续有学子走了出来,有的看到我站在柳树下投来一丝揶揄的目光。

我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一丝丝不对劲。

但是,那一缕疑惑还没等我再去深究,就被看到我后迎面向我走来的方育懋给打断了。

看到方育懋朝我走来后,我明显感到刺向这里的目光变多了,我微微皱起了眉。

方育懋敏感地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将身子侧过来,挡下了几乎大部分的目光。

我觉得环境舒服了后,便也开门见山提出了这次谈话的目的,“方公子,我这次来找你,是为了想请你和我一起,向双方父母请命放弃婚约。原因是我已经有意中人了,希望方公子可以成全。”

方育懋冷静地听完我的请求,沉默地看着我带着祈求的鹿眼。

气氛就这么沉闷了下来,我心里暗暗道不好,以为这事儿要黄了。

却没想到方育懋开口道,“好啊。其实不瞒林小姐说,我也早有个意中人,这段父母之命的婚姻也确实不是我所想的。”

听到这里,我的双眼放出了胜利就在眼前的激动的光芒。

但是很快就听到方育懋又接了下去,“但是,想来这门娃娃亲是早就定下的,我们此时贸贸然去说,恐怕可不见得可以如愿。

要不然这样吧,我们做个假夫妻。婚后互不干涉,如果有需要还可以互相帮助。等到谁的意中人回头了,咱们再说。”

我听着他一本正经地提着这个听起来有点离谱但是细想又好像很合理的建议,陷入了沉思。

方育懋见我犹豫,便又在后面添油加醋,“林小姐不会是怕你的意中人到时候不愿意娶你这个非初婚的女子吧。”

我下意识反驳道,“商昉不是这样的人!答应就答应!”刚说完我才发应过来,我这是被套路了呀,但是说出口的话又不好随便收回,便气呼呼地瞪向方育懋。

却好像听见方育懋若有所思地暗暗嘀咕着,“原来是商昉啊。”

在意识到我在瞪他时,他像是川剧变脸似的,摆出了一副合作愉快的商业假笑,“既然林小姐同意了,那咱们就拜堂见了。”

我对于他的顺杆子爬的本身目瞪口呆,在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的时候,方育懋就已经转身离开了。徒留我一个人站在树下,迎着风咬碎一口银牙。

5

真正大婚的时候,鉴于我们两个私下里的心照不宣,在所有场面上可以说是给足了大家面子。

我感觉我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被一个看不见的手支配着进行一个接一个的流程。等到终于所有的程序告一个段落,我被送入洞房了,总算可以歇息一下了。

我没有淑女形象地拖掉了那挤脚的喜鞋,盘腿坐在了喜床上,伸手去够放在桌上的小零嘴。

等我吃饱歇足,困意逐渐袭来的时候,终于听到了门口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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