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迦与是西藏历史有何渊源

沃唐卡 2024-11-05 00:14:32

公元1265年,在阔别故乡21年后,八思巴再次踏上了萨迦的灰白土地,这时的他已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元国师,受到了萨迦派及西藏各地方势力的热烈欢迎。同年,八思巴封授各地僧俗首领,分乌思藏为十三万户,自此,一个纳入元朝管辖之下的政教合一的萨迦政权正式建立,西藏自吐蕃王朝崩溃后长达400余年的分裂局面也自此结束。

话说萨迦政权,其崛起之路犹如一场精心编排的历史大戏,最终成功地在西藏的历史舞台上,加冕为首个政教融合的地方政权王者。这一政权的独特魅力何在?又何以能在众多势力中脱颖而出呢?

【萨迦地方势力的兴起】

提及萨迦地域的权势集团,一位关键人物跃然纸上——昆·贡却杰布,他正是萨迦教派的开山鼻祖。藏文古籍《红史》中,有这样一段记载:公元1034年,昆·贡却杰布呱呱坠地之时,佛教已在西藏这片土地上重新焕发光彩。如此浓厚的宗教氛围,自然让年幼的昆·贡却杰布对佛法产生了浓厚兴趣。而根据《萨迦世系史》的笔墨,为了师从当时声名显赫的高僧卓弥译师,昆·贡却杰布不惜变卖家中的肥沃土地,并慷慨解囊,献上了十七匹骏马与璀璨珠宝,这份对佛法的虔诚与执着,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公元1073年,在学佛取得了一定成就之后,昆·贡却杰布就在仲曲河谷扎窝垅巴兴建了一座寺院,因为寺庙建在白色的山坡上,所以得名为萨迦寺(意为灰色的土地)。而以萨迦寺为中心,昆·贡却杰布开始广收门徒,传授新密法,并逐步建立以道果法为密法传承的新的教法系统,因此,西藏佛教史家都以此年为萨迦教派正式创建的年代。而也正是从这一年开始,昆氏家族与萨迦这个地名结合在一起,被称为萨迦昆氏家族。

颇为玩味的是,昆·贡却杰布虽致力于寺庙建设并广纳弟子,却并未步入僧侣生涯。公元1092年,贡却杰布的次任配偶诞下一子,命名为贡噶宁波。贡噶宁波在接下来的48年里,担任萨迦派掌门,其名声大噪,门徒众多,甚至吸引了诸如帕竹、蔡巴等噶举派分支的僧侣前来投师。可以说,萨迦教派在贡噶宁波的引领下,才真正踏上了兴盛之路,因而他被后世尊为萨迦五祖之首。

贡噶宁波并未遁入空门,反倒是其子索南孜摩接过了他手中的法统大旗。索南孜摩又巧妙地将萨迦派的火炬传递给了胞弟扎巴坚赞。在扎巴坚赞的运筹帷幄之下,萨迦派不仅得以延续辉煌,其影响力更是如破竹之势,冲破了后藏地域的局限,辐射四方。

扎巴坚赞之后,则是有名的萨迦班智达·贡噶坚赞,他是扎巴坚赞的侄子,也是八思巴的伯父。萨迦班智达·贡噶坚赞是藏族史上著名的学者、佛学家,也是萨迦派教主中第一位正式出家为僧的比丘。萨迦班智达陆续与当时的一些地方势力结成师徒关系,在其领导下,萨迦派成为当时后藏地区最重要的一支宗教势力。不仅如此,萨迦班智达还积极同蒙古贵族接触,与蒙古汗国皇子阔端举行了历史上著名的凉州会谈,为西藏结束几百年纷乱局面、萨迦派在宗教政治领域走向登峰造极奠定了基础。

【著名的凉州会谈】

成吉思汗驾崩之后,汗位顺利交接至窝阔台之手,他上台伊始,蒙古汗国便开启了藏族地区的战略部署新篇章。彼时,窝阔台之子阔端被赋予了双重重任:一则是坐镇西夏故土,二则是统领西线蒙古大军,直指南宋。在阔端治理西夏旧地与甘青藏区的征途中,他敏锐地洞察到,要确保蒙古铁骑南下四川的侧翼无忧,必须将藏族地区全盘纳入蒙古汗国的版图之中。于是,他果断派遣麾下大将多达,领兵挺进西藏,先行摸底探查,以窥虚实。

多达引领蒙古铁骑踏入西藏,令当地僧侣与民众深切领略到了蒙古军队的赫赫威能,一举击溃了地方势力的抵抗意志,实现了军事上的强势震慑。随后,多达又巧妙转变策略,对西藏僧侣与民众展开了积极示好的行动,着手修复战争中受损的寺庙,通过刚柔并济的高超手腕,成功赢得了西藏僧侣与民众的心悦诚服。

多达的进藏让蒙古人对西藏地方的形势有了深入的了解,正如多达在给阔端的信中写的那样:“僧伽以噶当派为最大,达隆法王最会讲情面,止贡寺京俄的权势最大,萨迦班智达对教法最精通”。之后,阔端决定邀请萨迦班智达前往凉州,商谈西藏归附蒙古汗国的问题。

公元1246年8年,在历时两年多的长途跋涉之后,萨迦班智达抵达凉州,并于第二年的1247年与阔端举行了具有深远历史意义的凉州会谈。会谈结果产生了《萨迦班智达致蕃人书》,正式完成了西藏并入中国版图的历史过程。利用这次会谈,萨迦班智达也很好地借助蒙古皇室扩大了自己教派和家族的权势,取得了高于其他教派和地方首领的地位。此外,他知道阔端需要在西藏扶植一个教派来实施统治,而这个需要正好给萨迦派提供了一次绝好的机会。

凉州会晤落幕,萨迦班智达携其侄八思巴,驻留于阔端王之宫廷,致力于教义之弘扬。恰逢阔端染疾,萨迦班智达妙手回春,以其医术赢得王之信赖。随后,他施展智慧,巧妙引导阔端皈依藏传佛教,并使此教在蒙古萨满教之上崭露头角。此番宗教观念的转变,无疑为萨迦班智达及其萨迦一派与蒙古皇室的关系铺设了更为坚实的桥梁。萨迦班智达,作为首位在蒙古宫廷成功播撒佛教种子并赢得尊重的藏传佛教领袖,其地位因此愈发显赫。

【萨迦政权的建立】

在萨迦班智达的光辉岁月之后,其侄儿八思巴顺利接过了萨迦派教主的权杖。这位自幼在阔端王爷的宫廷里熏陶成长的智者,与阔端王子的诸位公子结下了不解之缘。在阔端的精心安排之下,八思巴的胞弟恰那多吉,更是与蒙古公主墨卡顿喜结连理,这一联姻之举,标志着萨迦昆氏家族与蒙古皇室之间,编织出了一张牢固而辉煌的亲缘网络。

在公元1253年的新年钟声悠扬回荡之时,八思巴与未来的元朝奠基者忽必烈,在六盘山之巅上演了一场历史性的邂逅。此番聚首,八思巴大师施展了萨迦派秘传的喜金刚灌顶仪式,为忽必烈这位蒙古亲王加冕了宗教上的师徒身份。这一壮举,不仅标志着忽必烈正式成为藏传佛教领袖的弟子,更开创了蒙古亲王通过宗教圣礼与藏传佛教结缘的先河。

有意思的是,在这次会面中,八思巴坚持要在灌顶的时候拥有上师对弟子的支配权,即在宗教上,八思巴是上师,忽必烈是弟子。起初忽必烈不同意,后在其王妃的协调下才勉强同意了。而这也确定了之后蒙古皇帝与藏传佛教领袖处理他们之间关系时的原则:国事上,汗王高于上师;宗教上,彼此则是师徒关系。

公元1264年年底,忽必烈在中央设立了总制院,作为掌管全国佛教事务和吐蕃地区行政事务的中央机构,并任命国师八思巴领总制院事。同年,八思巴和他的弟弟恰那多吉从大都动身返回西藏。

回到西藏之后,经过与各地政教首领商讨,按照忽必烈的旨意,八思巴着手进行建立西藏行政体制的工作,他第一步先是划分俗人民户和寺院属民户,之后在这个基础上,他又主持将卫藏地区划分为羊卓、曲弥等十三个万户,调整和确定了各个万户的辖区,建立万户和千户的管理机构,委任万户长和千户长,规定赋役、设立驿站。而在八思巴的这种行政体制下,各个万户都归萨迦政权的管辖,自此,一个受元朝中央政权管辖的萨迦地方政权建立。

【萨迦政权的特征】

萨迦政权的金字塔尖,端坐着八思巴及其后继者,这些被尊称为帝师的人物。而在帝师的光环之下,矗立着萨迦法王,这位萨迦寺的灵魂导师与临时掌舵人。每当帝师远赴大都之时,萨迦法王便化身为政权的守护者,代行治理之责。但话说回来,帝师与萨迦法王皆是方外之人,红尘俗务还需凡人来打理。于是,萨迦政权又巧妙设置了一个名为“萨迦本钦”的角色,此人堪称行政界的CEO,专司琐碎政务。在这三位大佬的麾下,还有朗钦、勒参等一众小能手,他们各司其职,将各项具体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此外,八思巴还别出心裁,借鉴蒙古贵族的玩法,组建了自己的私人班底——拉章,为其权力大厦添砖加瓦。

毋庸置疑,作为西藏历史上第一个政教合一的地方政权,萨迦政权最显著的特征就是其首领是僧人。在元朝的扶植下,萨迦政权的首领得以拥有对其他教派寺院、僧人、拉德(寺院所占有的农奴)的管理权,能举荐委任西藏各级地方官员,同时处理行政事务,诸如统计户籍、征集劳役赋税等。

而依靠着这样的组织,萨迦政权成为蒙元统治者在西藏地区的代理人,势力炙手可热。不过正是盛极必衰,随着萨迦派内斗的加剧及上层的腐化,到了元朝末年,这个曾盛极一时的政权也开始走向败亡,并最终随着风雨飘摇的元王朝走进了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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