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完结文:娇媚侯府嫡女VS位高权重王爷,重生甜文,蓄谋已久

惜筠聊小说 2024-04-21 20:48:39

简介:女主重来一世决定好好珍惜身边人,惩治坏人,女主前期各种用心机打脸渣男。

男主是很深情,真的很爱女主,但又不表达,心里想的是如果你想离开那我就放你,其实内心疯狂想让她留下!男主一直护着女主!

【文章选段】

薛玉娇的生母赫连氏过世早,沈老夫人早些年与薛义生了隔阂,后来因为各种原因,母子两人渐渐生疏,沈老夫人每日闭门礼佛,基本不再过问家事。所以这些年来,忠武候府都是二房荆氏荆艳琴把持中馈,而她膝下的长子薛啸云是家中唯一后辈子嗣,流着薛家的血,单凭这一点就比薛湛这个养子占有足够的优势。顺理成章,府中多数人也是倒向薛啸云做当家人的,甚至可以说,薛啸云掌管薛府毫无悬念。

  可是,许多人都忽略了一点,薛啸云年龄不过只有十六岁,并不懂得禅理家务不说,而且在外面没少胡作非为,丢人现眼。就这么一个品性顽劣的孩子,尚且连自己都管束不住,如何管束别人?担起这么重的担子?

  沈老夫人再不管事,再淡然平定,到这种攸关时刻,断也不会袖手旁观,眼睁睁将这样庞大的家业交给这样一个废物,任由其败落下去。

  她知道接下来,薛湛会在沈老夫人的出面干涉下暂代家务,直到薛啸云年满十八。而在这段期间,他会亲力亲为,全权负责看管教指导薛啸云,以保障两年之后薛啸云能够顺利接手担当此任。

  虽然,后来因中间生变提前交还了主权。

  ……

  薛玉娇忆起前尘往事,徐徐道:“因为,我祖母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届时,所有质疑的声音都将会被她压下去。”末了,又轻声补了一句,“她韬光养晦太久了,也是时候出来整顿整顿了。”

  谨娘将她的话细细咀嚼一番,后知后觉道:“沈老夫人闭世有些年了,老婢竟把她忘了。可是,她会出面干涉吗?”又不大确定道,“又会支持二爷吗?”

  整个京城都知道,当年沈老夫人和薛侯爷母子两人关系僵硬,到现在已经十几年都不怎么走动来往。甚至侯爷死了,沈老夫人都仅仅是只露了两面而已,一次是尸体运回府里,再一次就是昨日下葬。

  现在,说她会插手进来,总觉得有所怀疑。

  “祖母当年只是抹不开面子才和父亲置气,并不是真的生父亲的气,而父亲……”薛玉娇说到这里,目露伤感,渐渐停住,少顷,只道,“等着看吧,她一定会管的。”

  谨娘道:“如果沈老夫人肯支持二爷那就再好不过了。”

  薛玉娇自有别的打算:“不管结果怎样,我们现在就要未雨绸缪。当下之际,要拉近和我叔父的关系才是。只有借助他的力量,才能帮我们追查到杀死父亲的凶手。”

  谢家门楣显耀,当今位高于他的人寥寥可数,自己虽然背靠忠武侯府之名,但父亲一死,势单力薄,府中再无庇护自己的人,尚且自身都难保,要想查出父亲死亡的真相,只凭她和谨娘两个弱女子,可谓将会面临许多的障碍。如此一来,她必须要拉拢一个有权有势的人才行。

  而这个人,目前能想到的只有薛湛。只有他,才可以帮到她。

  且说薛湛不只位高权重,而且还和谢卓父子一样,同是武将,双方必然接触走动的多,他暗中调查起来,会比自己一个女子方便许多。

  而上一世,她就是吃亏在安守本分,从不主动逢迎上面,才落得个凄凉自尽的下场。重生一世,她的人生是命中注定,还是随风飘零,暂且不知,但眼下,她不会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谨娘微微诧异了一下,问道:“二爷?”

  薛玉娇道:“没错。”接着将自己的想法和原由说与她听。

  谨娘目光矍铄,琢磨一番,很快表示认同:“还是姑娘想得周到。侯爷对他情深意重,恩重如山,若是知道其中另有隐情,想必定会出手的。”突然想到什么,道,“那姑娘准备什么时候和他说这件事?”

  薛玉娇垂眉想了想,缓缓道:“他今日病了,暂且先不提这事,等他安心养好病再说。对了,你一会儿帮我去送碗姜汤吧。”

  谨娘应是:“老婢明白,这就去厨房吩咐一声。”

  ……

  薛湛昨日染了风寒,今日又抱病处理杂务,忙活了几乎一天,把自己折腾的够呛。期间,孟霖帆跟在身边几次看不下去,碍于身旁有人不好多嘴,现在回到西院,见周边没人了,终于忍不住着急劝道:“将军,属下真是想不明白,你这么拼命干什么?做这么多事,人家根本不领情。你这又是何苦呢?”

  孟霖帆今年二十五岁,长的五官端正,相貌堂堂,十分精神。几年前就在薛湛麾下做事的他,起初只是个七品翊麾校尉,放在军队里一直默默无闻的样子,直到两年前,与北夷一次交战中立了大功,这才初露头角,加上性格真诚直爽,大大咧咧,一番简单言谈过后,给薛湛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至此安排到薛湛身边做事。

  朝夕相伴中,薛湛看出他的实力,每次都给他机会绽放光芒,孟霖帆被得到重用以后,自此屡次超长发挥,升职速度一发不可收拾。如今,已经是三品虎贲中郎将,兼薛湛的贴身护卫。

  和薛湛沉冷严肃的形象正好相反,孟霖翻桀骜不驯,性情较为豪放。除了自身性子耿直,话比较多以外,身手和胆量在整个军营所有下级部将中可以说是首屈一指,令人称赞,无不心服口服。

  薛湛径直进屋,坐下后,挥退了一旁正要上前端茶倒水的丫鬟,凝色说道:“他不领情是他的事,可我不能撒手不管。薛家以后还要指望他,不能就这么垮下去。”

  孟霖帆跟着着急道:“可公子他根本不是这块料,您应该能看得出来。说真的,就算您扶持他把薛家接手过来,他能撑多久?您以后早晚会成家立业,总不能管人家一辈子吧。”

  薛湛倒一副镇定自若,平声道:“无碍,我心里自有打算。”

  话音刚落,这时,门外有人禀报道:“二爷,谨娘来了。”

  薛湛微微一愣,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过来,略一沉吟,道:“请她进来。”

  谨娘提着食盒进屋时,下意识抬眼一扫,看到他面色憔悴,俨然是病了。

  她行了个礼,目中夹杂着暖色,慈声道:“三姑娘听闻二爷您夙夜辛劳,抱恙在身,特地让老婢送碗姜汤过来。您趁热喝点,对风寒有好处。”

  薛湛身子一僵,满面诧异。

  旋即,按下内心的一顿复杂情绪,装作一副面无表情地样子抬眼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食盒,接着,一双瑞凤眼睛又探究般地移到了她的脸上,问道:“她如何知道我病了?”

就在刚刚薛玉娇被送往祠堂的路上时,薛湛正大步流星地往绮兰院方向赶去。

  而在此之前,孟霖帆刚吃上口热乎饭,突然瞧见谨娘气喘吁吁地跑来说,她家姑娘被荆氏带走了,话音未落,只见他家将军将筷子一丢,魂都没了似的径直往外走。他瞧着脸色不对,嘴里嚼了两口的馒头也来不及咽下去,赶紧追了上去。

  前面之人步伐极快,或者已经算不上是“走”了,俨然运气跑起来。纵然孟霖帆在军中号称“小旋风”,身手敏捷,但在薛湛这个高手面前,也只能剩望洋兴叹,自惭形秽的份了。

  两人前后脚赶到了绮兰院,时下男女之间虽不大防,但薛湛碍于身份不便,还是选择避讳一些,连门都不曾进,站在院中,直接让院里的下人去敲门送话。

  荆氏未被扶正,到底只是个妾室,身份卑微,按照礼制尊卑,真追论起来,也是要忌惮薛湛这个二当家的几分的。所以当下不敢怠慢,听到声音,赶紧开门出来笑面相迎:“不知二叔深夜到访,是为何事?”

  声音落地,她抬眼只见面前之人凛若冰霜的站在门口,冰寒面容上散发着怒气,登时心尖一颤。

  “她人呢?”

  薛湛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发问道。声语如冰,寒意彻骨。

  此话一出,荆氏当即就猜出来这是为谁而来的了。一瞬间,心思百转。

  少顷,她假装豁然明白过来道:“您指的是三姑娘啊。”说着目露无奈,轻声叹了一口气,柔声道,“这孩子一向乖张听话,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动手打了玉芳一巴掌。贱妾寻思着如今侯爷不在了,婆母那边也不管事,总得有人出面管管才是,否则放任着不管的话,这府里的规矩岂不都坏了?于是便罚她去祠堂跪着了。”说话时,被他一双凌锐的凤目盯得浑身发毛,始终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听到这里,薛湛眸色深深,眼底仿佛瞬间染上了一层寒霜,侧过脸,沉声问:“那二叔问你一句,你罚她跪多久。”

  “十,十二个时辰。”

  被他周身的气场震得,说话间,荆氏连舌头都不利索了。

  他继续咄咄逼问道:“那么,你可有仔细查清楚她动手的前因后果,以及来龙去脉?”

  荆氏被问得一愣,摇摇头,旋即又赶紧点头,急声解释道:“玉芳院子里的好几个下人都亲眼看见了,她们都可以作证,贱妾不敢随便冤枉她。”

  此时,谨娘刚上气不接下气地追过来。薛湛命人将薛玉芳院里的几个下人传唤过来,等人齐了,适才道:“现在人都齐了。谨娘,你说,期间都发生了什么。”

  谨娘定了定心,接着,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讲了出来。薛湛问了当时在场的这几个人有没有不同的声音,结果没有人站出来反对。于是他沉思了片刻,凝色道:“大家都听到了,是二姑娘欺人打人在先,三姑娘一时情急才失了手。只是,三姑娘到底是嫡女,罚跪十二个时辰未免太过分,我作为这府里的二当家,公平一点,改定为两个时辰,此事就此作罢。”

  荆氏刚要说话,被他立时打断,“如有异议,私下找我谈。”

  到了嘴边的话被堵了回去,荆氏也算是彻底看清楚了,这办事向来雷厉风行的小叔子,是打算要为薛玉娇那死丫头强出头了。

  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一次,她只得悻悻作罢。

  即便是两个时辰,但对于薛湛而言,还是为她担心。不加多想,转眼便又起步前往祠堂。

  彼时薛玉娇正身姿端正的跪在冰凉的地上,突然,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渐近,接着是和守门的家仆对话声。来人进屋的一刹那,回头看去,只见门口帘子一挑,一个修长的身影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叔父,您怎么来了?”

  薛玉娇微微惊讶,但又似乎有所料到的问道。再看他身后,一路跟来的谨娘和孟霖帆被他留在外面等候,屋内只有她们两个人,不由感到一丝局促和紧张。

  薛湛站在她身后,凝望着她她纤弱的身影,目中满是心疼。少顷,定了定神,方才气息沉稳的缓缓说道:“我刚从荆氏那里过来,改了罚跪的时长,你跪完两个时辰后就可以走了。”

  在军中一向军纪严明的他,对待下边犯了错的士兵从来不见手软,甚至是从重惩罚,可此时,他竟然为了她公然驳回荆氏的命令,为她减轻责罚。薛玉娇诧异了一下,有些受宠若惊。

  他对自己这般好,反倒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似是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她转过头去,手捏着身前的衣角,语气略显迟疑道:“其实,您没必要为我这样做。”

  薛湛眸色微动。略显紧张的看着她,好似担心内心深处的秘密被她窥到。

  接着,听她幽幽叹道,“我打了她,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我受罚也是理所当然的,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

  听到这里,薛湛面上的那丝紧色渐渐舒缓开来,旋即长眉轻舒,移步到她的正前方,低着头,目色深深地望着她,一脸认真地道:“或许对于你来说,叔父这么做多此一举,但是对于叔父而言……”说到这里嘎然而停,后面那句“不想看到你受一丝委屈”最终没有说出来。

  即便没有说完整,但薛玉娇基本也猜的八九不离十。每一个字落在她的心上,都令她感动不已。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

  此刻,薛湛就站在她面前,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然而他心里想说的话还有很多很多,刚刚却只说了不到万分之一。

  被他目光盯得面热,薛玉娇假装若无其事的移开眼睛。

  同一时间,薛湛也意识到此时自己有些逾越了,于是转移视线,略一沉吟,又道:“我留下来陪你。”

  薛玉娇刚想要开口说不用,不知怎么的,说出口的前一刻,突然心里默默接受了下来。于是,没有作声,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这里不像自己的卧房暖和,一室冰冷,寒风肆无忌惮透过门缝钻进来。薛湛不假思索,脱下外面的黑色大氅,将其轻轻披在她的身上。

  感觉到后背一热,薛玉娇浑身一僵,紧接惊了一跳,忙要脱下来还给他:“叔父使不得,您的风寒刚刚才好,快穿上。”

  薛湛一把按住她的手,倏然,又触电般一把松开。为她仔细裹好道:“叔父没事。你是女子,身娇体弱,比不得叔父身体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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