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上河图密码》剧情越来越精彩了。
悬疑凶杀案一件接一件。
从萧逸水到孔二,从邹雍进到章美,凶手已经逐渐浮出水面。
只是,因为邹雍进脸皮被剥,又死在宋齐愈的住处,导致所有人都以为这个死者是宋齐愈。
顾震和赵不尤因此也陷入了一个误区,因为四个死者都是被割喉而死,刀口薄如蝉翼,细而深,就以为凶手是同一个。
其实错了。
凶手有两个。
一个是受命于邹勉,藏身于集贤堂书坊的刺配犯人单十六,一个是赵墨儿的好友宋齐愈。
赵墨儿做梦都想不到,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书生宋齐愈,竟然连杀两人。
邹勉打乱顾震查案思路。顾震和赵不尤的查案思路错了。
他们一直以为,杀萧逸水的人是梅船案中发单给萧逸水的那个人。
因为萧逸水曾跟温悦说过:
有人悄悄传话给我,说已经打点好了押解我的衙役,约我半路相见。你看他那鬼鬼祟祟的行事做派 ,像不像之前给我发单那位?
但是,连萧逸水都不知,杀他的人是刺配犯人单十六,他是邹勉的人。
也就是说,是邹勉要杀萧逸水。
理由很简单,萧逸水破坏了狄伦的假祥瑞,杀萧逸水,就是警告那些暗中和邹勉作对的另一势力。
杀了萧逸水,不仅嫁祸给是梅船案中发单给萧逸水的人,还可以打乱开封府的查案方向,一举两得。
剧中和单十六见面,大腹便便的这个人,很大可能就是邹勉。
因为也是他下单给单十六,杀了金科士子孔二的。
邹勉在东京城势力很大,不是顾震可以招惹得起的。
不仅顾震不能招惹,就连顾震的上头也不敢招惹,在帽妖案最后一天,顾震被临时紧急调走就可知道,开封府上头不想惹火上身。
邹勉在东京城只手遮天,从狄伦,章七娘,单十六,皇城司,甚至东水七子中的章美和简庄,都是他的人。
章美和简庄,以“伯乐”之名培养一些有才华的士子,目的不是帮那些士子考取功名,而是帮邹勉寻找可以为“邹家人”替考的人才。
孔二和宋齐愈,都是章美,简庄挑中的人。
做了替考者,无论他自身的意愿是怎样,其结局都只有“死”。
孔二被割喉,剥脸皮,其实下一个轮到的,就是宋齐愈。
邹勉以为,单十六为了金蝉脱壳还没等下令就迫不及待杀了宋齐愈。
但是单十六摇头否认了。
邹勉自以为策划的每一步棋都稳稳当当,但他没想到,一个在底层苦苦挣扎誓要出人头地的老实人,在重重阴谋压制之下,他奋起反击的时候会有多恐怖。
宋齐愈化身鬼考官。所有人都忘了一个重要信息。
单十六是在集贤堂书坊做工的,
而宋齐愈,他和赵墨儿第一次见面时就介绍自己:
我是集贤堂报坊的衙探。
也就是说,宋齐愈和单十六都在集贤堂做事,只是一个属书坊,一个属报坊。
单十六用来杀人的工具就是集贤堂书坊用来裁报的小刀,又薄又利。
而集贤堂书坊的小刀,是人手一把的。
宋齐愈即使不属于书坊,但他要拿到这种小刀,应该不难。
宋齐愈被迫帮邹雍进替考,邹雍进恩将仇报,当众叫人打死了和宋齐愈情同父子的丁伯。
丁伯的死,是压倒宋齐愈的最后一根稻草。
邹雍进不是死在宋齐愈住处的。
顾震分析:
伤及脖颈动脉,书架上却没有任何血迹。
邹雍进和孔二一样,被人一刀割喉后,还被剥了脸皮。
但邹雍进的死更惨烈,他不仅被剥了脸皮,他还被开膛刨腹塞满一肚子书后又缝上,而他的头上,盖着一本染满血的《道德经》。
顾震说:
看来凶手有话要说啊!
是的,宋齐愈的确有话要说。
但他的话不是对顾震他们说的。
宋齐愈凌辱邹雍进的尸体,把他开膛剖腹塞满书,是要讽刺邹雍进腹内无诗书,是个白丁庸才,这样的人却可以只手遮天,滥杀无辜,考取功名。
在邹雍进头上盖一本《道德经》,更是直接指出,邹雍进这种人毫无道德人性可言。
宋齐愈搬去谢八哥房子时,邻居们曾说起了鬼考官:
听说那个鬼考官啊,身高九尺,面似黑炭,他那个袍子底下没有五脏六腑的,都是那些被他杀了的士子的心脏啊。
而宋齐愈杀邹雍进后,又对邹雍进尸体进行凌辱,就是把自己化身成了鬼考官,去审判那些没道德人性的人。
宋齐愈第二个审判的人,是章美章学正。
宋齐愈不知道邹勉的存在,他只知道逼他替考的人是章美。
宋齐愈曾把章美看作是清流文官,是自己的恩师,一朝得知,章美培养自己原来是为了让他帮别人替考时,宋齐愈拒绝了。
但章美却用丁伯的性命来威胁宋齐愈。
宋齐愈最后屈服。
但他的屈服没换来更好的对待。
赵墨儿被开封府问话的时候,说漏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那就是,他赶到太学院的时候,章美还没断气,章美还用滴血的手写了一个“宋”字。
很明显,章美是要告诉赵墨儿,杀他的人是宋齐愈。
只是这个“宋”字,当场被赵墨儿抹掉了。
其实,看清了宋齐愈杀邹雍进和章美这件事,才能更懂赵不尤为何十五年不育了。
赵不尤不育真相。赵家所有的人都不简单。
赵瓣儿,容貌秀丽,却力大无穷,胆大如斗,一个弱质女子,偏偏做了仵作,做得比男子还要出色。
赵墨儿,内向胆小正义,却沉迷于研究奇门遁甲之术,自学自研胜过专业户,还以此破了梅船案中的假祥瑞。
赵不尤,在大理寺做了15年帖书小吏,不升职不加薪,却十五年如一日般尽心尽职,不求有功,只求无过。
而赵父,则更加诡异。
说他正常吧,他三餐不能自理,饭不能煮,衣服不能洗,自己家在何处也不知,
说他痴呆吧,他竟然可以和章七娘吟出“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这样的诗。
赵父不是目不识丁的人,甚至,他很可能才高八斗。
章七娘搬进赵家时,附近邻居们是这样议论赵家的:
都说那赵家是宗室旁支,这回我信了。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赵不尤和温悦成婚十五年不育,赵父给出的解释是:
赵不尤肾不好。
这不是真正的原因,赵父只是以此掩盖事实真相。
真正的原因很可能就是,赵家的确是皇室宗亲。
大宋皇朝歌舞升平,经济繁华,文化昌盛,但这只是表面的。
在繁荣热闹的假象下,其实是贪官勾结,奸人当道,争权夺利,政治阴谋层出不穷,孙勃,宋齐愈这些底层人物的遭遇,就说明了这一点。
赵父当年正是因为看出了大宋根基已坏,为了保护家人性命,所以才会装疯扮傻退出皇室纷争的。
但退出皇室,靠赵父装疯扮傻肯定还不够的,夺权者还要求赵家不能再有后代,以绝后患。
所以,赵不尤应该从小就被灌以不育的药物了。
赵父说赵不尤肾不好,只是欺骗别人的一种说法,他装疯扮傻,也是自保的唯一方式。
赵不尤肯定也知道自己身份的。
顾震赞赵不尤查案了得时,赵不尤还说过一句:
你以为我真的是普通人物?
温悦当年向赵家隐藏了自己水匪的身份,其实,赵不尤也对她隐藏了自己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