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儿防老，是许多父母根深蒂固的执念。
可现实往往比想象残酷——有些孩子，无论男女，终究只会在你需要他们时，让你看清亲情的真相。
父母的爱可以无私，但子女的回报却未必对等。
有时候，不是生儿生女有区别，而是人心本就不同。
01老周查出肝癌晚期那天，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医生说，最多还有半年。
我强撑着精神安排住院、化疗，可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心里一阵阵发慌。
我和老周只有一个女儿，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
她结婚时，我们掏空积蓄给她买了婚房，生怕她在婆家受委屈。
如今老周病了，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女儿家养病——起码有个照应。
02电话打过去，女儿接得很快。
我小心翼翼地问：“小雅，你爸的情况你也知道……我想带他去你那儿住段时间，行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女儿压低的声音：“妈，不是我不愿意，可我婆婆现在住我们家，房子本来就挤……再说了，爸这病需要静养，我们这儿天天吵吵闹闹的，不合适。”
我握着电话的手微微发抖：“那……我们白天过去，晚上回来行吗？你爸就想多看看你和孩子……”
“妈！”女儿突然不耐烦了，“爸现在这样，孩子看了害怕！你们别折腾了，好好在家养着吧，我有空就回去看你们。”
说完，她匆匆挂了电话。
03我坐在沙发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老周虚弱地从卧室出来，问我：“小雅怎么说？”
我抹了把脸，勉强笑笑：“她说……最近忙，过阵子再来看你。”
老周叹了口气，没说话。
可我知道，他听懂了。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想起邻居刘婶的话。
她有两个儿子，去年摔断腿，两个儿媳轮流照顾，伺候得妥妥帖帖。
当时我还羡慕地说：“还是儿子靠谱。”
刘婶却摇头：“不是儿子女儿的问题，是人心的问题。”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04第二天，我硬着头皮给侄子打了个电话。
侄子是我弟弟的儿子，平时来往不多，可电话刚挂，他就开车来了。
“姑，您别担心，我和我爸商量好了，您和姑父搬去我家住。”
他一边说，一边利索地收拾行李，“我家一楼，方便姑父进出，离医院也近。”
我愣在原地，眼泪一下子涌出来：“这……这太麻烦你们了……”
侄子笑了：“姑，您说的什么话？小时候您没少照顾我，现在该我照顾您了。”
05现在，老周住在侄子家。
侄子媳妇每天变着花样做饭，孙子放学回来就陪老周聊天。
虽然病痛还在，可老周的精神反而好了许多。
女儿来过一次，看到这情形，脸色不太好看：“妈，你们怎么跑别人家住？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不孝顺呢！”
我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有些事，不必说破。
养儿防老，不如养个好良心。血缘再亲，也比不上一颗真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