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抢劫运钞车1500万,隐姓埋名21年,却因同伙一个行为被抓
1995年12月22日,大冬天里,一辆运钞车慢慢停在了番禺市一家银行的门口,可谁也没料到,就在这个时候,有几个家伙正躲在拐弯的地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辆车的所有动静。
等车平稳地停在银行大门口,一个早就策划好的行动,马上就要开始了。
【精心密谋的大劫案】
“啪,啪”,两声枪响传来,只见两个拿枪的警卫被打中,还好他们穿着防弹衣,虽然疼得倒下了,但就在这关键时刻,五个蒙着脸、拿着枪的劫匪猛地冲到了运钞车边上。
警卫人员还没站起身,枪就被抢走了,接着他又对着一个司机和另一名押运员连放了好几枪,押运员当场就没了命。
五名劫匪在控制住运钞车后,迅速跳上车,按计划路线飞奔而去。警察虽然不到五分钟就赶到了,可连运钞车的影儿都没追上。
强盗们开着装钱的车飞快地跑到了一条河边,那里已经有人等着接应了。于是,这几个强盗很有秩序地把钱箱子搬到了船上。
接着,有个人单独开着运钞车朝相反的方向驶去,最后停在了一条没人烟的小路旁边。开车这人,就是这次计划的头儿,陈恂敏。
陈恂敏把车子往路边一扔,然后就跟平常一样,上班照上不误,吃饭也照常,心理素质超强,就这样,他顺利地把这起抢劫案给策划了。
【志向远大却走错道路】
那时候的陈恂敏,已经是个公司的大老板了,赚得也不少,可他为啥还要冒着巨大风险,去策划这么一场抢劫呢?
陈恂敏他爸以前是在公路局当主任的,受老爸的影响,陈恂敏念书的时候就选了桥梁专业,跟他爸的工作还挺沾边的。
因为教育条件优越,加上自己刻苦努力,陈恂敏在学校一直成绩优秀,所以在大学里他特地选了桥梁专业来学习。
在学校里,陈恂敏是个有钱学习又棒的学生,而且他很清楚自己将来要干嘛。他老想着毕业后开一家和自己专业对口的公司,再靠老爸的关系网,以后创业的路肯定好走多了。
这个计划轻轻松松就完成了,但对其他同学来说,那简直是没法碰到的事儿。就跟自己之前想的一样,毕业后,陈恂敏啥经验也没有,就直接开了家建筑公司。
要是普通人创业,刚开始都会很慢,甚至可能还会赔钱。但陈恂敏不一样,有他老爸帮忙,他的公司接到了很多政府的活儿,做得非常顺利。
靠着老爸这座靠山,陈恂敏的公司很快做强做大,在当地,几乎没有同行能跟他“比划比划”。
时间一长,陈恂敏就飘飘然了,觉得自己既有钱又有势,为了把本地市场都控制在手里,他老是找其他企业的麻烦。
要跟其他公司比拼,光靠老爸是不行的,自己也得有真本事,因此陈恂敏开始喜欢拉拢人手,说是兄弟相称,其实就是找些手下跟着自己。
这些小跟班都听他的,陈恩年就是其中比较早认识陈恂敏的一个。因为是同一个地方的人,陈恩年见陈恂敏混出了名堂,就“投靠”到了陈恂敏“那边”。
随着人马越来越多,陈恂敏白天扮演着公司大老板的角色,一到晚上就变成了小弟们的大哥大,天天领着小弟们到处吃喝玩乐。
要是陈恂敏一直就这么顺着这条路走下去,以后顶多也就是个爱享受的公子哥儿,但他的心思可没那么简单。
有一次,陈恂敏跟他老爸因为工程项目的事儿大吵了一架。陈恂敏平时太爱玩乐享受,导致公司生意越来越差,结果到了后来,他连竞标新工程的能力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他的欲望开始变大了,特别想把公司搞得更大更强,但眼下公司根本拿不出钱来扩大规模。
陈恂敏急了,他不想一步一步慢慢来,他渴望着能一下子赚到大钱,好让自己迅速在这里重新站起来。
【通往深渊的想法,生根发芽】
那天晚上,陈恂敏像往常一样去了KTV,和那群“哥们儿”一起喝酒,聊着聊着,他随口一提想“干票大的”,也就是抢银行,没想到这话一出,几个小弟都立刻表示赞成。
这让陈恂敏一下子拿定了主意,跟很多抢劫团伙的做法相同,陈恂敏打定主意后,立刻就开始找人帮忙。
陈恩年一直跟着陈恂敏,所以就成了这个团伙里的老二。接着,他们俩又找来了何永新、何东海、何伟光、陈海强、袁长荣和吴兆全这几个人。
于是,团队成员到齐了,接下来就该准备武器了。陈恂敏清楚,队伍中的何永新是管枪支的。
然后何永新就找人帮忙,花了十多万,悄悄弄到了七把枪、好几百发子弹,还有一些手雷。这下武器有了着落,接下来就该轮到聪明的陈恂敏大显身手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只要陈恂敏有空,他就会带着那几个人一起熟悉情况,反复练习。从行动开始到结束,再到怎么回到指定地方,要走哪条路,这些都被考虑周到的陈恂敏安排得清清楚楚。
弄清楚运钞车的行驶路线后,他们几个决定在12月22日一早动手。陈恂敏和陈恩年会在逃跑的地方等着,剩下的五个人则早点躲到银行大门口。
【同伙的落网之路】
天还没完全亮,几个人就看见运钞车慢慢停在了银行大门口。何永新和吴兆全瞅准机会,一个人开了一枪,把守在那里的押解员给打倒了。接着,那几个人赶紧冲了上去,于是就有了文章最开始讲的那件事。
在把运钞车控制住以后,那几个人就抓住了一个押运员,拎上车里的1500万现金,逃到了陈恂敏所在的那个河边。
这时候,陈恂敏和陈恩年已经在河边准备好了一艘船,等钱全部搬上船,陈恂敏对其他人说:“你们先把钱带走,这车我得开到别的地方扔掉,不然警察看到这辆车,就知道咱们坐船跑了。”
杀了押运员后,陈恂敏带上尸体和一部分钱,把车丢在路边,想以此来扰乱警察的视线。
后来,警察把地上的弹壳收集起来带回去研究,找出了枪的编号,很快就确定这把枪是从清远市来的。于是,他们马上联系清远市的警察,一起着手调查这件事。
当天就得知枪支管理员何永新不见了,何伟光也不见了踪影,他们马上就开始调查这件事。还有目击者说,当天在河边看到几个人往船上搬东西,其中两个很像何永新和何伟光。
警察于是沿着线索追查,仅仅过了一周就找到了这两个人的下落。可惜的是,他们也被这两人察觉了,吓得赶紧跑到了广西柳州,只丢下了一把没来得及拿走的手枪和好多赃款。
后来,有了广西警察的帮忙,何永新和何伟光被顺利抓到了。抓到他们以后,警察又发现,袁长荣和何东海跟这俩被抓的人之前关系很紧密。
警察审问了两个人之后,确定了袁长荣和何东海的行踪,然后在1996年1月5日顺利地把他们俩给抓住了。
这四个人被抓以后,警察按照他们说的线索,一个一个地把剩下的人也抓了。当初他们用来犯罪的武器,全都被警察查收走了。
陈恂敏和陈恩年知道他们那帮人的其他成员全被抓了,心里明白,自己很快也会暴露。于是,他俩商量着赶紧先出国躲一躲。
【隐姓埋名的逃亡之路】
他们俩先是悄悄跑到越南,可到了那儿,陈恂敏发现日子太难熬了。虽说现在不用提心吊胆,但天天得干那些又脏又累的活儿,他这以前被宠坏的“少爷”身子骨哪吃得消啊。
在越南待了一阵子,陈恂敏对陈恩年提议:“咱俩要不还是回去吧,现在过的日子跟坐牢没啥两样,再说了,都过了这么久,那事儿应该没那么紧张了。”
陈恩年心里挺害怕的,但实在过够了这种日子,经过“大哥”一番劝说,他们俩又悄悄溜回了云南。
在云南的日子还是过得挺惨,陈恂敏刚开始啥也做不了,只能靠自己以前的身份,沿街乞讨过活。他每天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破得不行,就盼着别人别注意到他。
后来,陈恂敏对周边环境渐渐熟悉了,他就给自己起了个新名字,叫莫毅志。接着,他开始去一些小工厂打零工,不过,一旦工作要用到身份证,他就会马上离开。
有一回,陈恂敏在工作时碰到了杨文娟。杨文娟瞧着他干活踏实,为人又诚恳,没多久就和陈恂敏谈起了恋爱。
就算没法领证,杨文娟还是对陈恂敏深信不疑,两人特别恩爱。在杨文娟的老家办完婚礼后,陈恂敏就带着杨文娟、她弟弟杨文鹏,还有他的“表哥”陈恩年,一块儿去了瑞丽。
到了瑞丽,他们一切从头来过。陈恂敏靠着自个儿的本事,东拼西凑借了些钱,然后用杨子鹏的名字,开了一家小小的建筑设计工作室。
陈恂敏一点点地把店铺做起来,从什么都没有开始。他对周边的邻居都很友好,日子久了,大伙儿对这个新来的老板十分信赖。
经常喊着陈恂敏一块儿出去吃个饭,或者聚聚餐,家里装修的活也都找他来干。一是为了捧场,二是陈恂敏手艺真的好,价格还不高。
渐渐地,陈恂敏店里的生意红火了起来,有朋友介绍的,也有自己上门来的,各类顾客络绎不绝,结果陈恂敏的小店根本挤不下这么多人。
可陈恂敏却一再回绝了弟弟想要扩大店面或是开新店的想法,他就是怕自己生意做大了会招来太多关注。
在这段时间里,杨文娟给陈恂敏生了三个娃,这让陈恂敏得更加处处留意、步步小心。虽说现在的日子不如以前风光,但过得安稳、圆满,陈恂敏对此感到很满足。
不过,陈恂敏的表哥陈恩年还是老样子,整天无所事事。以前,陈恂敏总是一个人陪着陈恩年到处玩乐,享受夜生活。但现在,陈恂敏只想过安稳日子,看看自己的孩子和妻子,他实在是不敢再乱来了。
陈恩年因为整天游手好闲,跟杨子鹏吵了不少回。但每次,杨子鹏都因为他是自己姐夫的亲戚,而没有把陈恩年赶走。
【逃犯的悔悟告破世纪大案】
可是,陈恩年因为生活过得太颓废,结果得了癌症。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面对这种治不好的病,陈恩年的想法有了转变,他不敢告诉陈恂敏,心里明白现在的陈恂敏肯定不会同意他去自首的。
可要是事情就这么着了,陈恩年到死都再也见不到家人了,心里头对家人满是愧疚。于是,在躲藏了21年之后,陈恩年一个人走上了“回家”的路,到当地公安局去自首了。
好几天都没见到陈恩年了,陈恂敏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劲,可瞅瞅老婆孩子,他也就没吭声。
现在陈恩年虽然没说出陈恂敏在哪儿,但警察猜这么多年他们俩肯定是一起过的,所以瑞丽就成了警察重点盯防的地方。
直到有一天,陈恂敏带着全家下班回到家门口,一看,好几辆警车已经在那儿等了好久了。
警察冲着陈恂敏大声说:“陈恂敏,1995年的12月22号大抢劫案,你是主谋之一,现在我们按照法律要抓你。”
陈恂敏没多说啥,乖乖伸出双手,警察就给他带上车走了。他老婆和弟弟看得目瞪口呆,就这样跟他分别了。
至此,陈恂敏长达21年的逃亡生涯终于画上了句号,那起发生在12月22日的番禺运钞车抢劫案,在21年后,也终于被成功侦破。
最后,法院对陈恂敏判处了死刑,给陈恩年定了15年的牢狱之灾,他们俩现在只能面对生命的最后时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