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词话》第40回的回目是:抱孩童瓶儿希宠 妆丫鬟金莲市爱。
讲经完了之后,这一晚吴月娘和王姑子便在一个炕上睡。夜深人静,两个人一时半会也睡不着,就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闲天。
突然,王姑子非常关心地问了吴月娘一个问题:“你老人家怎的就没见点喜事儿(此处指怀孕)?”
吴月娘将之前怀上了一个,在肚子里已经有六、七个月大了,不巧前日八月里在新买的乔大户的房子里滑了一跤,导致小产一节告诉了王姑子,并说起至今再未怀上,不禁流露出遗憾之意。
王姑子一听连称可惜可惜:“我的奶奶,六、七月也成形了。”吴月娘道,可不是吗,半夜小产,我和丫头点灯拨看,还是个小厮儿(意为男孩子)。
说实话,吴月娘难得有这样一个机会跟别人说一说自己的丧子之痛,平日里也无从跟人说起,要不是今日王姑子问起,估计她一辈子也不会跟人提起这事。
王姑子不禁感叹道:“你老人家养出个儿来,强如别人。你看他前边六娘(指李瓶儿),进门多少时儿,倒生了个儿子,何等的好!”
吴月娘也不便多说,便道:“他各人的儿女,随天罢了。”一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看似洒脱豁达、不以为意的模样。
王姑子岂能不知这是吴月娘故作姿态,便趁机献言:“俺们同行一个薛师父,一纸好符水药。前年陈郎中娘子,也是中年无子,吃了薛师父的符药,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吴月娘闻言不禁心动,还有这等好事。
王姑子见吴月娘上了道,便道:“这事要成其实不难,只是有一件物件难寻。”月娘问是何物。
王姑子道:“用着头生孩子的衣胞(应该是指我们现在说的胎盘吧)。拿酒洗了,烧成灰儿,拌着符药,拣壬子日,人不知鬼不觉,空心用黄酒吃了。算定日子不错,至一个月,就坐胎气,好不准!”
吴月娘赶紧问这位薛师父是男是女,在哪里住。王姑子道,薛师父也是位女僧,现在法华庵做首座,有好深的道行。
吴月娘说那你改天把这位薛师父请来家里走走,又特别叮嘱王姑子这件事你千万不能对别人说。王姑子道:“好奶奶,我傻呀,我肯对别人说!”
二人说了这么一回话,都有了睡意,便都各自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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