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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姐结婚,她让我帮忙拿着她的嫁妆。
亲戚之间,这点小忙也不算什么。
何况一张银行卡好保管。
没曾想,这是张空卡。
堂姐陷害我,说卡里的钱都被我拿走了。
我被愤怒的堂姐夫当场捅死。
死后,爸妈留给我的房子被堂姐拿走。
重生归来,我回到了堂姐将银行卡交给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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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酒,你帮我拿下手机和银行卡好不好?婚礼要开始了。”
“这是对我很重要的东西,请你一定要寸步不离地带着。”
堂姐笑盈盈看着我。
我条件反射捂着肚子后退几步。
看着眼前的银行卡和堂姐,愣了一会。
我重生了,重生在阴谋开始的时候。
上一世也是这样,堂姐借口婚礼开始,手机和银行卡找我帮她拿着。
说银行卡是父母给的嫁妆,要带到婆家去的。
我好心帮她保管。
却没想她当着亲戚朋友的面给要大家看看她的嫁妆是多少。
结果,银行卡是张空卡。
她污蔑是我偷走了她的嫁妆。
害我被精神不稳定的堂姐夫活活捅死了。
这一次,我也笑盈盈地收下银行卡和手机。
“姐,你放心,我绝对给你保管好。”
双方各怀鬼胎,就看谁的手段高明了。
2
我拿着手机和银行卡被大伯母叫去认识亲戚。
“这个啊,是我们给女儿的嫁妆,彩礼都在里面,一分钱我们都没收的。”
大伯母指着银行卡说着。
“酒酒啊,你姐姐的彩礼你可要好好保管。”
小气的伯母却大方地将巨额嫁妆都交给我。
我上一辈子是有多蠢,这么明显的不对劲都没发现。
“宋阿姨!”
记忆中的身影出现,我挽着她在前排坐下。
婚礼如同记忆里那样进行。
堂姐幸福地挽着堂姐夫的手。
堂姐夫也温柔地看着堂姐。
谁能想到一个是蛇蝎美人,一个是精神病患者。
司仪让新娘讲话。
堂姐拿着话筒,眼神精准地向我投来。
她的眼里,满是阴谋要得逞的笑意。
“大家都知道,我父母虽然要了很大一笔彩礼,可也不是白要的。所有的彩礼都会被我带回我和老公的小家庭。”
我旁边堂姐的婆婆宋阿姨脸色一下子就变好了。
因为堂姐夫是个精神病,大伯父和大伯母要了一百八十八万的彩礼,还要房子写堂姐名字。
而本地的彩礼一般都是18万左右。
这位宋阿姨黑着脸答应了前者,后者没有答应。
大伯母是个大嘴巴,亲朋好友间谁不知道她收了一百八十八万。
大家表面上是羡慕,私底下谁不知道这是卖女儿啊。
毕竟,堂姐夫有严重的攻击倾向。
堂姐还是继续说:“今天,为了向大家证明我家不是在卖女儿,我向大家展示一下银行卡的余额,并亲自将银行卡交给我的婆婆。”
堂姐在台上侃侃而谈,而台下的掌声轰鸣。
“看来,是真爱啊,不是在卖女儿,是我们误会了。”
“苏茵是个好儿媳啊,她婆婆,你可要好好对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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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戚对着宋阿姨这样说着。
宋阿姨也有点感动:“是我误会她了。”
我冷眼看着做戏的苏茵。
她就是这样笑着,送我去死。
3
“我将银行卡和手机都交给了我最信任的人。”
“酒酒,把银行卡和手机给我。”
她温柔地催促着。
我向她走去。
她看着我,就像看着猎物一步一步踏入陷阱的猎人。
苏茵接过手机和银行卡。
她将手机屏幕投递到大屏幕。
点击手机银行app,她输入银行卡密码。
在输完最后一位密码时,台下的人统一发出抽气声。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这张卡吧?”
只见大屏幕上显示着刺眼的数字。
0.00
这张卡里根本就没有钱。
宋阿姨死死盯着卡里的数字。
大伯父、大伯母惊地站了起来,面色难看。
死过一次的我,怎么看都感觉他们演得好假。
苏茵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惊慌地看着手机上的数字,又把目光看向我。
眼里是不可置信、伤心。
大家的注意力本来就在她身上,见她看向我,大部人也跟着她看向我。
渐渐地有人品出来些什么。
“不会是这个姑娘把自己亲人的嫁妆拿走了吧?”
鄙夷的、嘲讽的目光或赤裸或隐晦地扫视着我。
“不会的,不是酒酒做的,应该是我弄错卡了。”
堂姐连忙为我找补。
又说不出嫁妆到底去了哪里。
遮遮掩掩的话激起了好事者的愤怒。
4
“我看,就是你这亲戚转走了你的钱,看着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不干人事?”
一个男人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
我记得他,上辈子我百口莫辩想要报警的时候,被他打了一巴掌。
“就没见过小偷敢报警的,真是猖狂。”
他还吐了口痰到我的身上。
想到这,我冷下脸来。
这人说不定就是苏茵请来的托,怎么没见其他人像他一样‘热心肠’?
“我没拿。”
他对我的话嗤之以鼻:“你既然说你是清白的,那让我们检查一下你的手机,看看有没有不明原因的赃款,毕竟钱是在你手上丢的。”
说着,他就要来拿我的手机。
破案了,他就单纯是个多管闲事的。
我握住伸到我面前的手指狠狠一摆。
“喔!”
杀猪般的惨叫声从他口中传出。
我痛快了几分。
我做不出当众吐痰这么没素质的事。
只能将桌上的冰啤酒倒在他的头上。
“你说要查我就给你查,那要警察干什么?应该是你拿出证据证明我拿了这笔钱,我不是我拿证据证明我是清白的,懂吗?!”
“我堂姐都没怀疑我,没证据的话,这可是污蔑!”
“再说了,我又不知道银行卡的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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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苏茵‘不小心’摁到了账单明细。
有笔大笔的转出就在半小时前。
而那个时候,她的卡和手机都在我身上。
“天杀的畜牲,你姐姐的嫁妆钱你都要偷啊。”
大伯母嚎叫着向我奔来,蒲扇大的手就要往我身上招呼。
我怎么可能站着被她打。
我跑到苏茵后面叫着:“我又不知道她的密码。”
大伯母气喘吁吁地说:“你们好的跟亲姐妹一样,你会不知道茵茵所有的密码都是她的生日?”
5
我跟苏茵关系好,也不妨碍她在背后捅我一刀。
“那就报警还我清白。”
听见我这话,苏茵反应很大。
“不行!酒酒,你会有案底的,你把钱还回来我就既往不咎了好不好。”
苏茵说得真诚,还流了几滴眼泪。
“我知道你缺钱,可这个钱真的不能给你。”
而我的堂姐夫已经在按压太阳穴了,看上去很烦躁的样子。
眼睛通红通红的。
他的旁边放着苏茵强烈要求买的蛋糕和触手可及的刀。
冷不丁地,我对上了他血红的眼睛。
他要发狂了。
我将身体往苏茵后面躲了躲。
大伯母叫嚣着要报警抓我。
苏茵作势要跪下:“酒酒,把钱还给我吧,那是我的嫁妆啊。”
她死死抓住我的手,不让我跑,也不让我拿手机。
“我没拿!”
“我要是拿了,今天出门就让雷劈死我。”
她们母女不理睬我的话,不停地叫着,故意将声量放得特别大。
我余光瞥见堂姐夫已经摸到刀了。
来了。
6
“够了。”
这场闹剧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
宋阿姨沉着脸叫停她们拙劣的表演。
大伯母和苏茵安静了一瞬。
听见亲妈声音的堂姐夫也收回了手。
宋阿姨问苏茵:“有什么证据说是她转走了这笔钱?”
听见质问,苏茵先是看了看堂姐夫。
见他没有动作,她使了几个眼色,堂姐夫都没看见。
事情没有按照苏茵预想的发展。
这件事本会以我被捅结束的。
宋阿姨的眼神太过锐利。
苏茵的心虚地低下头解释:“妈,酒酒她知道我的密码,我的手机那时候是在她手上。”
我难过地看向苏茵:“姐,我是你妹妹,你认为我会做出这样的事吗?”
大伯父走了过来:“亲家母,就是她偷的,她就是个畜牲,这些年我们可是把她当亲生女儿看的啊。”
作为我仅有的亲人,他的指责无疑是有分量的。
可宋阿姨面色未变。
她细细端详哭得很好看的苏茵。
“啪。”
这巴掌清脆有力。
苏茵被打得直接趴在地上。
“婊子!”
我趁机干脆利落地报警。
“不能报警!”
原本嚷嚷着要报警的大伯母一反常态地阻止报警。
被宋阿姨一脚踢在了肩膀上。
苏茵慌了。
“妈,就是她偷了这笔钱,证据确凿,让她还回来就好了,都是亲戚闹大了不好看。”
然后她的另一边脸也对称了。
像是不解气,宋阿姨左右开弓把脸扇肿了。
“你们是把我当猴耍吗?这点伎俩也来恶心我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