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人意外受伤后,害怕我离开他,居然张罗着要给我找情人。
1
“媳妇,二牛真挺不错的,你考虑一下?”
瓦斯灯的昏黄打在我男人蜡黄的脸上,我呆呆的看着他,身心震撼。
就在刚刚,他居然跟我说,给我介绍男人!
我叫李二妹,越秀山尧祥村人,今年二十八岁。
我男人叫陈大风,我俩是四年前一起过的日子。
本来一切都挺好的,可一年前我男人修房顶的时候不小心滑下来,摔到了根子。
打那儿以后,他就变得神神叨叨的。
时不时半夜他就会坐起来问我,‘媳妇,你一定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我怎么会离开他,是他花了整整一万块钱把我从我那恶心的爹妈那里救出来的,没有他,我估摸着现在不知在哪嘎达里受苦。
“大风你咋有这个念头啊!咱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我承认没了那事儿之后,夜里有时候也做一些羞人的梦,可村里的寡妇们哪个不是这样过来的?
“好……好吗?”他的眼神儿从上往下的瞧我。
“媳妇,二牛这娃子实诚也壮实,算起来还和咱家有点亲,我知道你天天都不得劲儿,你要是同意我明儿就去跟二牛说。”
我被他气坏了。
哪里有人把自己媳妇推别人怀里的!
“大风咱别想太多好不?你这个病老叔不也说了,城里的医院能医!等咱钱够了,就去城里治好它。”
他不说话了,垂下头,握着拳,牙根咬着。
“行啦,明儿还得去山里弄山货,赶紧睡吧!”
我把瓦斯灯拉掉后,靠着他就躺了下去。
昏暗中,他戳热的呼吸声一下一下吹拂在我的额头,砰砰心跳宣示着男人的强壮。
要说心里没点可惜是骗我自己。
可人生哪有完美的呀!
天没亮,我就起了身。
生火做了饭,又喂了猪和鸡鸭背着背篓就出了门。
这会儿是热天,刚出门耳朵里全是知了的起伏叫声。
准备进山的时候,我好像听到有人喊我,但又不太真切。
在又往里面走了十几米后,突然感觉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吓了一跳。
扭头一看,又安心下来。
是二牛。
他脸上是憨憨的笑容,白白的牙在昏暗中格外醒目。
“嫂子你往哪边啊?”
“圆石头。”我说了一个地方。
这会儿这条路山路上,并不止我们,还有许多村里的人,有结伴的,也有像我这样独行的。
我们村土地不多,主要收入来源就是找山货。
“那边啊!”
二牛很吃惊。
圆石头那边暗崖子比较多,前一脚踩进去是平实的,后一脚,可能就掉下去好几米。
其实昨晚之前我并不打算去那边的,可昨晚我男人的那话,真吓到了我。
所以我才去那边碰碰运气。
两个月前村里的老胡头在那边抓到了山参,进城一卖,回来就盖了砖房。
我寻摸着,要是我能碰到,我男人那病也就有得治了。
“我也去那边。”
二牛的脸红红的,挠着后脑勺。
看着他的摸样,我突然想起昨晚我男人的话……
不由的,我细细打量起二牛。
他块头很大,大到啥程度呢?
嗯……我的个子只能到他的胸口,他的一只手,就能有我大腿粗。
白色的褂子披在身上本来应该挺宽松的,可生生被他撑出肉块来。
真不知道以后哪个小媳妇能受得了他这身子骨的折腾。
这个念头出现的很突然。
出现之后,我整个身体莫名的一僵!
要是我真答应我男人了,那么那个小媳妇不就是……
我慌忙的摇了摇头,甩掉这个念头。
进山的路原本很难走,可二牛在前面给我开路,又特意用砍下了草往地上踩。
我走过去的时候,脚下软软的,荆棘距离我的胳膊也老远,和在村里走没啥区别。
望着二牛那有力的手臂一下一下挥舞,闻着山风撩过他身体向我飘来的汗味儿,我脑子总是时不时出现我男人跟我说的那番话。
这很让人煎熬。
大概两个小时后,我们从荆棘里出来,看到了崎岖的石山区。
这会儿,天也蒙蒙亮了。
二牛皱着眉四下的瞧着,我也拉长了脖子仔细的找。
山参大多是在崖子上或者石缝间,它的苗还很小。
瞄了一圈,苗我没看到,先看到了距离我们十多米左右一块大石边的黑影!
那黑影比二牛还要大上一圈!
定住眼,我仔细看。
这一看,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一头熊瞎子!
并且,从这头熊瞎子那烂掉一半的手,它还是三个月前我们村合力打的那只!
我们这儿不长出现熊瞎子。
约莫半年前有人瞧见了一只,大伙合力找到了它,并且用土炮轰它。
当时它受伤很重往深林里跑了,大家以为它指定活不了。
可没想到,它居然跑这边来了!
刹那,我全身冰凉!
因为熊瞎子这种东西,最记仇!
尽管看它现在的状况好像有伤,但要是被它拍一爪子,也别想活了……
“二牛!看那边!”
我压着低声叫二牛。
二牛看过去后,身体也是一抖。
我心脏就要跳出嗓子眼,一时慌了神。
“往回走!”
二牛镇定的声音,让我心里稍安。
跟着,他一边护着我,一边往后退。
可也在这一刻,我感觉脚底下好像有什么滑滑的东西穿过去。
低头一看,是一条全身青色的小蛇。
要是之前看到蛇,我不会当回事,可这会儿我处在紧张中,惶恐的大叫不受控制从我喉咙里发出。
在我尖叫声之后,是熊瞎子的吼叫。
“吼。”
它,发现我们了!
没等我反应,我感觉我的身体腾空了起来。
我的膝盖内侧和咯吱窝感受到的是有力的手臂。
是二牛把我抱了起来。
熊瞎子很聪明,而且奔跑速度不是我们能比的,原路返回恐怕没一会儿就会被追上。
二牛很果决,猫着身就往一边的杂草钻!
约莫七八步后,二牛蹲了下来。
也在这一刻,我透过杂草,看到了熊瞎子到了我们刚才站的地方。
它低吼着,那双幽幽的招子四处扫视。
我大气都不敢出。
庆幸的是,它停顿了七八秒后,又原路走了回去。
我听到二牛出了一口长气。
“先别出去!”
熊瞎子出了名的狡猾,我不确定它是不是故意装作离开又折返。
二牛恩了一声,原地不动。
时间流逝。
我闻着二牛身上的气味,感受着他有力的身体,身体不受控制滚烫起来。
我很想掐死自己。
这么威胁的时候,居然身体有感觉!
过去了十几分钟。
“嫂子,应……应该安全了。”
刚才面对熊瞎子,二牛的都没有很惊慌,可现在他的语气听起来是打颤的。
我知道,他一定也有点感觉才这样。
“放我下来吧。”
我感觉脸很烫,挣扎着跳了下来。
可,在落地的瞬间,我发现脚下是空的!
二牛反应及时,拉住了我。
可下坠的太快,他整个人也被我带了下去!
落地时,我感觉身下是软的,但巨大的冲击还是让我晕眩了过去。
我是被身上的冰凉感冷醒的。
起身一看,我躺在二牛的身上,我的衣服在头顶三四米的地方挂着!
刚才掉下来的时候,坚硬的荆棘挂掉了我的衣服!
“二牛你咋样?”
我去喊二牛,可二牛没给我回应。
他紧闭着双眼,胸膛微弱的起伏着。
掉进暗崖虽然我没遇到过,但村里有不少人遇到过,怎么活下去的法子也都是村里人人皆知。
我检查自己,又检查二牛。
二牛的腿摔伤,有好几道口子,但口子不深。
在周边给二牛找了草药敷上,我又找来一堆干草从二牛身上找到打火机生起了火。
这样能取暖,也能让山里的其他人发现我们。
“嫂,嫂子……我,我热。”
二牛眯开一点眼缝,对我说。
可话没落地呢,他又说他冷。
我伸手一摸他的额头,心里猛地一沉。
二牛发烧了!
我把火烧旺了一点,可干草有限,没烧一会儿就熄了。
我看着二牛卷缩着身体浑身抽搐,把心一横钻到了他的怀里。
二牛很烫,我也很热。
我能感觉我们彼此都在冒汗。
这会儿我顾不得其他,只希望二牛没事。
头顶的光线越来越暗,我的心也一分比一分沉。
这边比较危险,很少有村里人会过来。
如果二牛挺不过来,我俩大概率会死在这儿了!
“嫂子……我一直都很稀罕你,嫂子……你真好看,嫂子……”
二牛突然开始说胡话,越说,还越羞人。
“二牛!你醒醒。”
我实在听不下去,喊了一声他。
他睁开眼,但他的眼里不是我熟悉的憨厚清澈,而是带着男人的亢奋。
“我又梦到嫂子了……”
猛地,他转了个身压住我。
他的脖颈是通红的,眼白全是血丝,粗重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吹拂在我的脸上!
作为一个过来人,我知道二牛要干什么!
“二牛!你清醒点,我是你嫂子!”
我大喊。
然而,回应我的,是二牛那张不断放大憨厚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