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女教师放弃4万月薪,和丈夫移民英国后,当起了流水线工人

漫悠芸端的事儿 2025-02-28 07:18:37

[赞]“我宁愿在英国当乞丐,也不愿回到香港当皇帝。”

带着这句豪言壮语和对英国美好生活的向往,阿曼携妻子和儿女一家四口踏上了去往英国的飞机。

为了出国他们卖掉了香港的房子,幻想着到英国后能够挣更多的钱买一栋更大的房子。

但是现实和理想总是有差别的,没想到在香港月薪3万的阿曼和月薪4万的妻子老师,到了英国后只能做流水线工人。

带着向往出发

2021年的某个深夜,菲奥娜在社交平台刷到一条动态:一位移居英国的前同事晒出自家花园和两个孩子奔跑的照片,配文写着“这里的教育没有内卷,孩子终于能笑着长大”。

这条动态像一束光,刺破了菲奥娜对生活的迷茫。

菲奥娜摇醒熟睡的丈夫:“我们去英国吧,为了孩子,也为了我们自己。”

菲奥娜和阿曼是一对普通的香港夫妻,他们也都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

菲奥娜是一名私立中学的英语教师,每个月月薪高达4万港币,而丈夫阿曼则是公交司机,月入3万。

两人收入不菲,却只能蜷缩在40平米的出租屋里。

女儿的作业堆满餐桌,儿子的语言障碍诊断书压在抽屉底层,菲奥娜常常站在逼仄的阳台上望着维多利亚港的夜景发呆。

这座城市的灯火璀璨,却照不亮她心中的压抑。

移民的念头一旦生根,便疯狂滋长。

菲奥娜夫妇开始疯狂搜集英国的信息:柴郡克鲁小镇的独栋别墅月租仅需800英镑,公立学校免学费,超市里的牛排价格只有香港的三分之一。

更令他们心动的是,英国政府放宽了BNO护照政策,移民程序看似简单。

阿曼甚至对劝阻的亲友放话:“就算在英国睡大街,我们也绝不回来!”

于是菲奥娜和丈夫果断辞去了稳定的工作,卖掉香港的家具和首饰,带着两个孩子踏上飞往曼彻斯特的航班。

飞机降落时,阿曼兴奋地指着窗外:“看!这里的天空都比香港蓝。”

然而,这份雀跃在落地后48小时内迅速消散。

不会英语的阿曼在超市对着货架手足无措,菲奥娜试图用“港式英语”问路却屡遭冷眼。

租下的老房子暖气时好时坏,厨房里积满灰尘的烤箱让这对从未下过厨的夫妻只能啃冷面包充饥。

更糟糕的是,银行账户的数字以惊人的速度缩水,仅四个月,42万港币积蓄见了底。

从讲台到流水线

眼看积蓄所剩无几,菲奥娜和丈夫依然没有找到工作。

虽然菲奥娜是一名有多年教学经验的老师,但是在英国却没有学校肯录用她,因为英国的教学方式和香港是不一样的。

菲奥娜的教学经历在英国是得不到认可的,在菲奥娜收到第17封拒信后,她彻底绝望了。

因为她引以为傲的硕士学位和十年教龄,在英国雇主眼中毫无价值。

阿曼的情况更糟:没有英国驾照的他连送外卖都被拒,最终只能凌晨四点蹲守建筑工地,用生硬的“Thank you”换取临时搬运工的日结工资。

为了生存,菲奥娜走进一家饼干厂。

流水线上,她机械地包装着姜饼人,耳边轰鸣的机器声盖过了曾经的课堂铃声。

某天休息时,菲奥娜发现车间里竟有牙医、会计师甚至区议员,这些曾经的香港精英,如今统一穿着蓝色工装,在传送带旁沉默如雕塑。

“我们以为逃离了牢笼,结果跳进了另一个陷阱。”一位同事苦笑着递给她半块饼干,包装上印着“Made in UK”,味道却像极了香港茶餐厅的廉价点心。

虽然暂时找到了流水线工作,但菲奥娜一家面临着更严重的问题。

破碎的乌托邦

签证危机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因急于使用临时签证,他们的正式申请被判定无效。

移民局要求菲奥娜夫妇回港重新提交资产证明,但菲奥娜的工资单上赫然写着“时薪7.5英镑”,阿曼的零工收入甚至不够支付律师费。

为了省钱,他们搬进更偏远的老旧公寓,潮湿的墙角长满霉斑,女儿哭着问:“我们家的蟑螂为什么比香港的还大?”

曾经的恩爱夫妻开始为每一便士争吵,阿曼坚持要买打折的二手电视机:“我们需要点娱乐!”菲奥娜攥着水电费账单尖叫:“下个月房租怎么办?”

某个暴雨夜,儿子突然清晰地说出第一个单词:“Home(家)。”

夫妻俩愣在原地,却说不清这个“家”究竟该定位在哪个经纬度。

而菲奥娜的经历并非孤例。

2022年,超过3500名香港教师递交辞呈,其中大多数选择移民英国。

他们带着对“宽松教育”“田园生活”的幻想出发,最终却陷入更大的生存困局,

前小学数学教师陈先生在格拉斯哥送外卖时遭遇种族歧视,曾是名校教师的李太太在利物浦养老院替老人换尿布,时薪比香港少了60%。

英国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2023年香港移民家庭的平均收入较本土居民低34%,约27%的家庭需依赖食品银行救济。

更讽刺的是,这些家庭的孩子并未如预期般“快乐成长”,曼彻斯特某小学教师透露,香港移民子女因语言障碍和社交孤立,抑郁倾向比例较本地学生高出两倍。

当记者再次见到菲奥娜时,她正在饼干厂办公室处理招聘邮件。

眼角的细纹比在香港时深了许多,但声音里多了几分平静:“至少我现在知道,自由不是换一个国家就能找到的东西。”

阿曼已与她离婚,独自在伯明翰打三份零工。

他们的女儿在作文里写道:“我想念香港的叉烧包,但妈妈说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夜幕降临时,菲奥娜常散步到小镇教堂。

彩绘玻璃映着异乡的月光,她想起离开香港前夜,学生们送的那束向日葵,热烈绽放的花朵,终究没能熬过英伦漫长的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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