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父母饲养在猪圈里,只因为道士的一句话

注意左手 2023-08-07 15:59:46

继父干裂的手伸进我的衣物下。

他贪婪地看着我就像在看一只猎物。

猪圈里是女人的呜咽和男人的淫笑。

突然,我妈打开木门进来了。

1

我想死。

可她们收走了猪圈里所有能伤人的东西。

我试过用腥臭的猪草勒住脖子,可猪草太脆,断了。

我也试过撞墙,可锁链太短,拼了命也够不着。

我吐出浊气,只得认命。

刺鼻的粪臭和淫欲气息充斥猪圈,萦绕鼻尖让我头昏脑胀。

我眼睛无神的半睁着,盯着腐朽的木门猜测下一个进来的男人会是谁。

“吱呀——”一声,长年失修的木门从外面打开。

已经是深夜,男人的脸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下,可我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是那位老道人。

曾经我救下的那位道人,也是害我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

2

村子里来了位老道人。

可他满脸胡茬,皱起的褶子里带着泥,袈裟残破不堪,活脱脱像个流浪汉。

他奇怪地在每户人家门前停留一会儿,不出意料遭到了所有人的驱赶。

最后,他晃着身子走到了我家门前。

爸妈都出了门,于是我从怀里掏出一个馒头,分了一半给他。

家里的女孩儿是不允许上桌吃饭的。

我能吃到的都是家里的残羹剩饭,要是没有剩的,就得饿肚子。

饿得怕了,就会在做饭的时候悄悄藏一点,有时是一个馒头,有时是两根青菜。

老道人接过馒头,热泪盈眶,嘴里一直念叨着我是活菩萨。

我摆手说没事,给他指了条离开村子的小路,转身进了屋。

老道人又来了。

只是这次他洗了脸,换了干净整洁的衣服,手里还拿着拂尘。

洁白的拂尘上下翻动,颇有股仙风道骨的味道。

我爸妈一出门,他便热切地迎了上来。

心提到了嗓子眼,我生怕他跟爸妈讲我给了他半个馒头。

他们要是发现我偷食吃我就免不了一场毒打。

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到下颌,我紧张得咽了咽口水,把耳朵贴近门边。

任我怎么努力,始终没听到一丁点内容。

谈话结束,我爸转身走到我面前,高高举起他满是老茧的手。

我身子一颤,本能性地闭上了眼。

预想的疼痛并没有降临,我怯生生掀起眼皮,却瞧见我爸的手落到了我的头上。

他揉着我因营养不良而干燥枯黄的头发,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慈爱,“爸什么都知道了,楠楠真是个好孩子。”

我不可思议地看向他,疑惑出声,“爸?”

我爸哈哈笑着,从兜里掏出厚厚一沓的红色钞票,“这是那老道人给的。”

“也算是你为你老子挣的第一笔钱。”

我恍然大悟,没想到那道士给了这么多钱。

我妈慢慢挪动身子走了进来。

风吹日晒后焦黄的眉头紧紧皱着,半点没有我爸的开心模样。

她看我的目光里有怜惜,不舍和无能为力。

我当时还不懂她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后来才明白是她的女儿将变成个不人不鬼的模样。

我爸揉在我头上的手更加用力,“以后我们家指靠你了啊,楠楠。”

我稀里糊涂地应了下来。

3

肮脏和腥臭味充斥鼻腔,我被关到了猪圈。

环顾四周,原本猪圈里的猪不知道送去了哪儿,只剩下发黄的猪草和随处的粪便。

而我的脚腕上,带上了锁链。

胸腔快速起伏,恐惧和不安深深包裹着我。

我连忙从地上爬起,朝着木门跑过去。

脚上的锁链碰撞之中哗哗作响,在距离自由三米的时候,锁链绷直了。

小臂般粗的锁链要将我永久困在猪圈里。

心脏如坠冰窖,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

差一点,就差一点。

冷汗浸湿衣物紧紧贴后背,一股不详从心头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崩溃地大声哭喊,“爸!妈!”

一声声叫喊仿佛沉没在了窒息的海里,回答我的永远是一片死寂。

我不知道叫了多久,嗓子干涩得咽口唾沫都像是刀子在气管里划。

我失去力气瘫倒在地,他们为什么要把我关到这里?

耳边幻觉般响起我爸的话,“也算是你为我们家挣的第一笔钱。”

“以后就靠你了啊,楠楠。”

这句话在脑海里反复播放。

靠我……挣钱?

靠我挣钱的方式就是把我锁在猪圈里?

老道士给他的钱难道不是感谢我给予他的那块馒头?

疑问接踵而至,我小小的脑袋却什么也理不明白。

我蹲下抱紧双腿,蜷起身子,岂图给予自己不多的安全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开了。

是我妈。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扑过去,急切地问道,“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声音因极度害怕而带了颤,“妈,我怕,楠楠怕黑。”

“妈,我知道错了,都是我的不对,放我出去好不好?”

我妈看着我狼狈的模样,不忍的别过头去,用伤痕累累的手抹了把眼角的泪。

心里的不安正在应验。

我妈抽抽嗒嗒地哭着,“楠楠啊,是我们对不住你。”

“你不能出去,你要一直待在这里。”

凌冽的风顺着半掩的门渗进来,刀子般一片一片剜着脸上的肉,痛得人浑身发抖。

我哆嗦着唇,“妈,你在说什么啊?”

我妈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楠楠啊,这兴许也是好事,你看开点。”

“等你成了鬼菩萨,保佑我们家,保佑王家村也是好的。”

鬼菩萨?

我好像听村口的婆婆们谈起过,以前村子里就有位鬼菩萨,可不知后来怎么的,竟一夜之间消失了。

每当他们谈起鬼菩萨的时候,总是一脸崇拜和向往,以及可惜。

我原以为那是物件,没想到是活人。

我问道,“什么是鬼菩萨?”

我妈:“我们平常拜的那些个菩萨管的是天底下的所有人,任我们磨破嘴皮,他也不能保我们健康平安。”

“向他许愿的人太多,他压根听不见我们的苦苦哀求。”

“鬼菩萨就不一样了,他是独属于我们村子的守护神。”

她满是泪痕的脸上挤出一抹欣慰的笑,“以后楠楠的责任就是守护村子,守护我们家了。”

我拨浪鼓似的摇着头,心中一阵惶恐,“为什么是我?我不要!”

即使我妈把鬼菩萨描绘得这么好,可我还是发自心底的,没来由地厌恶这三个字。

只是听到这个词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妈像在看一个不争气的孩子,“瞎说什么胡话。”

“别人想当还当不了呢,大师说了,只有心性良善的人才有这个资格。”

说着,她转身拿出一块生肉扔到了我面前。

“吃吧,楠楠,这是鬼菩萨每天都要吃的。”

生肉已经腐烂泛黑,却仍往外渗着血,看起来诡异又瘆人。

时不时还有几只肥腻的虫子扭动着身躯从肉里探出头。

胃里霎时翻江倒海,我捂着嘴在一旁干呕。

太久没进油水,吐出来的都只有粘稠的胃液。

我挪到一旁,还是没有吃那块腐烂的生肉。

我妈叹了口气,没再逼我,只是说,“你迟早会愿意吃的。”

“砰——”木门沉重地关上了。

黑暗再次将我裹挟,吞噬。

4

无论刮风下雨,我妈都会在天黑后扔一块腐烂的生肉进来。

起初她会站在木门边心疼地看着我,耐下性子好言相劝,最后再抹两把眼泪凄凄离开,后来她索性扔下腐肉转身就走。

我每天都在找着逃出去的方法,可越找越挫败,越找就越绝望。

最后,我放弃了,我垂下手臂,讷讷地数头顶的瓦砖。

漆黑的猪圈里没有钟表,我感受不到时间的存在,那种虚无,让人感到空茫心悸。

我除了睡觉和数头上的瓦砖外无所事事,大脑在长久的黑暗下像是生了锈,机械缓慢地运转着。

一股深深的绝望笼罩着我。

长久的饥饿和空茫磨平了我的棱角。

正如我妈所说的,“你迟早会吃的。”

终于在某一天,我看着被扔在一旁的三块腐肉,心绪翻涌。

于是我虚脱地爬向腐肉,弯下身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边吃边吐,我能感觉到那些虫子在我嘴里挣扎,蠕动。

我甚至不敢咀嚼,囫囵一下吞进肚里。

所以我虚无的每天多了一项活动,那就是啃食腐肉。

我妈再次向我扔腐肉时,眼前一亮,发现之前的腐肉便少了很多。

她高兴得一拍手掌,“好啊,太好了,第一步终于成功了。”

我歪了歪脑袋,不解地看着她。

她那张老脸上洋溢着幸福地的笑,乐呵呵地夸我两句后,三步并两步地走了。

她说她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爸。

当晚,好几天没见过一面的爸爸来了。

干裂的手伸进我的衣物下,他舔了舔唇,呼出的浊气烫得人一颤。

他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终于可以进入第二步了。”

5

半夜,耳边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

“啊!”

在看清眼前人的那一刻,我困意全无。

我尖叫出声,像是踩到了刺一样快速后退好几步。

我爸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不耐烦道,“小贱蹄子,叫什么叫?”

说着,他咽了咽口水。

我感觉有一种打量猎物般的眼神在我身上游走。

昏暗中,危险正朝我一步步逼近。

我无助地后退,“爸,你来这儿干什么?”

他没有回答我,默默拉近了距离。

到了墙角,我退无可退。

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扑倒在地,他跨坐在我身上,带着老茧的手指透过衣料划过我的肌肤。

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我发了疯似的挣扎,尖叫,“啊!放开!放开我!”

“啪——”常年做农活的手力道很大,打得我偏过头去,右脸高高肿起,火辣辣的疼。

“小贱蹄子,再叫把你舌头拔了。”

他死死捂住我的嘴,“反正你迟早都要让别人上,让你老子先过过瘾怎么了?”

浑身血液霎时凝固,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是我的继父,我一直把他当作我的亲生父亲看待。

可如今,他连一头牲畜都不如。

他可怖的脸上带着贪婪的笑,手里的动作一刻都没有停。

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猪圈里,回荡着廉价布料撕裂的声音。

还有女人的呜咽和男人的淫笑。

他咧开嘴露出八颗大黄牙,鼻孔因极度兴奋而放大,“小贱蹄子说着不要,身体反应却这么诚实。”

羞愤充斥在心头,我一错不错地盯着他。

“早知道你这么喜欢,老子就早点让你舒服了,每天在我面前晃荡就是想要勾引老子吧。”

“简直比你妈还浪。”

他的话像是一根尖刺扎进我的神经。

对了,妈妈就在楼上。

我猛地一口咬住他的手,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他吃痛叫骂着松开。

我趁机找空子从他身下爬了出来,扯着嘶哑的嗓子拼命朝木门喊道,“妈!妈!”

“救命啊!救救我!”

这是最后的希望了。

我虔诚地祈祷,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啊,如果你真的存在,就请你让我的妈妈来救我。

求求您。

“妈!”

我爸很快反应过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怒骂道,“给脸不要脸了是吧!”

在他把我往回拽的前一秒,门开了。

像是看到救世主般,眼眶发酸,泪水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声音哽咽地喊道,“妈。”

果然,至少我的妈妈还是爱我的。

我想把我受的所有委屈都一股脑地告诉她。

她一脸震惊地看着不着寸缕的我和我爸,脱口而出,“怎么是你,今晚不该是王麻子吗?”

哭泣的声音戛然而止,大脑宕机,一片空白。

什么意思?

我爸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鼻尖,“我让王麻子明天来了。”

我妈肉眼可见地生气起来,“糊涂!苏大伟你是不是忘了王麻子可是给了钱的。”

“你儿子还等着那笔钱去省城念书呢。”

我妈再三提及我弟是老苏家唯一的根,将来定是要出人头地的,绝对不能没钱念书。

在她苦口婆心地劝说下,我爸神色动容,再三纠结后,他选择了老苏家的根。

他转身捡起地上的衣服,离开之前恶狠狠地瞪我一眼。

我想质问我妈,可是喉咙里像是生生塞了一块抹布,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心底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我散架般坐在地上,大张着嘴,任由泪水在脸上纵横。

第二天太阳落山后,我妈照常丢进来一块散发着恶臭的腐肉。

我也真的等来了王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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