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朵白莲花后我被宠了358

芒老太小说铺 2025-02-19 22:16:56

有些事情,逃避之后,就会形成习惯,没有几个人能有勇气,去打破现状的。

萧天爱也一样,她既然已经决定放弃,就不想吃回头草,有孩子们陪着,小日子逍遥自在,总比回大燕受气好吧?

赵无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烦死了都。

早点儿的时候,怀孩子生孩子,最需要他陪伴,他缺席了。

晚点儿的时候,孩子长大了,不需要自己陪着,能照顾自己,她可以满天下浪,继续做自己的大侠,和赵无疆捉迷藏,看谁技高一筹。

现在孩子还小,总不能让孩子们伤心吧?

萧天爱烦的捶床,赵无疆你大,爷的,老娘欠你的啊?

“轰隆”一声,外面的侍女问道:“少主,怎么了?”

原来是她没控制力道,把床给捶塌了。

“没事儿,我练功了,你回去睡吧。”

侍女:“好吧,少主小心些。

我刚才回来,看到墨戎少寨主匆匆去见圣女,好像发生大事儿,少主要不要去看看?”

萧天爱一骨碌爬起来:“我去看看,晚上来拜见,肯定有事儿。”

大殿灯火通明,圣女清冷严肃,看不出她的心情。

墨戎雄大口喝茶,很意外她会来,“少主,还没休息吗?”

“你这么晚来,我休息了也得爬起来,什么事儿呀?”

墨戎雄道:“不是咱们的事儿,是大燕,出事儿了。”

萧天爱心中一紧:“你倒是快说,什么事儿呀?想急死人呐!”

“你倒是给我机会说呀!”

墨戎雄嘀咕一声,不敢卖关子,赶紧道:“北戎和西夏联合了,一度攻克了陇西,范阳两军府城,侵入大燕境内数百里,劫掠无数,百姓死伤惨重。

幸好后来冠军侯带人夺回来了,但是冠军侯也受了伤,局势不容乐观。”

“什么?”

萧天爱再也坐不住,来回踱着步子,焦急难耐。

庞少渊都受伤了,可见战局有多恶劣。

“大燕皇帝呢?他在哪儿?”

墨戎雄一摊手:“我哪儿知道?

这个消息其实都落后了,半个月前的事儿,现在不定什么情况呢。”

他还奇怪,大燕和西北诸多国家,人脑子打成狗脑子,又关他们南疆什么事儿?

瘴气,毒虫,十万里大山,天然的屏障,谁能打的进来?

“半个月前的情报你才来说?要你何用呀?

赶紧去打探呀,现在怎么样了?”

萧天爱忍不住发火,墨戎雄被训的一脸懵,“好吧,你想知道,我让人抓紧调查。”

他一走,圣女也跟着走了,没有劝她,也没有指责,反而让萧天爱更难过。

……

她最关心的赵无疆,此时正在离西北最近的云州城内,亲自督战。

五间大屋子,直接打通,形成巨大的指挥室,一道道人影,进去出来,一条条命令传下去,满屋子人有条不紊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赵无疆冷静沉着,任何事情,都没有让他色变,犹如定海神针一般,让人看到他,心里满满的安全感。

他像是精密的机器一般,不知疲倦地开会议事,夜里还要批阅奏章,吃饭的时间都很少。

西夏和北戎联合,出乎他的意料,不过还在控制之中。

西夏是仅次于北戎的第二大国,处于北戎西边,离着大燕还有数千里远,两国一直相安无事,突然帮着北戎,倒是让赵无疆挺费解的。

夜色深沉,屋子里灯火通明,赵无疆随意喝口羹汤,目光不离奏章。

“蒋司主回来了。”

“快请他进来。”

赵无疆放下汤碗,站起来活动一下手脚,蒋少川带着一身冷风进来。

“喝碗汤再说,不在乎一时半会的。”

小刘公公亲自端给他,蒋少川一口喝干,摸一下嘴,眼神锃亮,还带着些八卦:“皇上,您肯定猜不到,西夏为何要和北戎练手?”

“嗯,所以才让你查呀!”

赵无疆不接茬,蒋少川这爱献宝的毛病,总是改不了。

蒋少川咧嘴,皇上太不会聊天了,不敢捋虎须,道:“是师喧瑶,她做了西夏的国后,嫁给西夏王了!”

赵无疆脸色变了变,“确实挺意外的。

朕好像记得,西夏国主,今年小五十了吧?

他儿子众多,孙子也有几十个,一个人生出一个连队来,当之无愧的种猪,种马,师喧瑶都堕落到这个地步,嫁给这么一人?”

蒋少川幸灾乐祸:“谁说不是呢?

还不值呢,师喧瑶是和西夏五王子搭上线儿的,原本是想嫁给五王子做王子妃,投奔他去了。

没想到西夏王那个老色批,见了一面,自己看上了。

师喧瑶也没了礼义廉耻,国后总比王子妃要有权利吧?

于是嫁给西夏王,但是私底下和五王子藕断丝连,父子俩之间眉来眼去,亏她还是名门之女,当年的第一才女,我这三观,被她震的稀碎一地!”

不在意的人,不管做什么,都不能让赵无疆动容,像是听一个很普通的情报,只挑挑眉,道:“你有三观吗?

跟皇后没学好话。

知道是她搞鬼,也就好办了。

这种联手,本就不太牢固,狠狠刹灭他的威风,他会知难而退的。

西夏王那个老东西,朕不屑跟他来往,否则派了使臣,说服他和咱们练手,一起攻打北戎,两边夹击,北戎覆灭,指日可待。”

蒋少川道:“那个老色批,不值得咱们拉拢,有师喧瑶在,她从中阻拦,也不好办成。

回头皇上腾出人手,我领兵,踏平西夏,小小的弹丸之国,也敢蹦跶出来找死,老子成全他!”

赵无疆打量墙上的地图,思虑许久,道:“既然找死,那就成全他。

传出去消息,明天朕会去嘉峪关,会和冠军侯,御驾亲征!”

蒋少川劝道:“别啊,您真的要御驾亲征?

就为了一小小西夏,太给他脸了吧?”

赵无疆:“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朕自有考量。”

蒋少川领命下去,留下赵无疆一个人,站在窗户口,恰好天边一轮圆月,像是挂在屋檐上,伸手就能摘下来。

赵无疆一时间看痴了,心中一片苦涩,人活一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原本一路南下,轻车简行,迫不及待想找回爱爱,见见他们的女儿,没想到,半路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只好再一次放下爱爱和女儿,先来西北稳定局势。

不管有多少苦衷,多少无奈,他最后还是为了大燕,又一次委屈了爱爱。

他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满朝文武,对得起天下万民,唯独对不起自己的皇后和孩子,他不是个好丈夫,好父亲。

“爱爱,等我,我一定会尽快去找你!”

赵无疆在心里暗暗发誓,眼神渐渐变冷,柔情褪去。

小刘公公给他披上大氅,每次皇上发呆,都是在想念皇后,心情格外恶劣。

“皇上,已经三更天了,您早些安置吧。”

赵无疆拢一下大氅,眼底一片清明,回到书案上,吩咐他:“关窗吧。

朕今夜不休息了,西夏狗,贼,跟朕玩儿阴的,朕不把他们打废了,朕这战神的称号,直接摘了算了。”

小刘公公谄媚道:“皇上出手,西夏狗,贼还不是手到擒来?

奴才给您熬了参汤,您喝两碗提提神!”

若是以前,赵无疆不大想喝,反正他身体结实,熬个夜,犯不上补身子,现在想着要去见爱爱和女儿,下意识摸一下下巴,万一变老了,她女儿嫌弃怎么办?

爱爱喜欢俊美男子,她不喜欢了,不肯原谅他,怎么办?

“嗯,端来吧!”

小刘公公大喜,皇上肯听话,保重身体,他们做奴才也高兴。

不过,最近皇上不大对劲,总是照镜子,让人添置衣裳,格外注重仪表,以前可从不关注这些的。

难不成看上哪个小娘子了?

也不对了,这是作战指挥部,宫女都没带,一水糙汉子,皇上能看上谁?

不是女子,莫不是男子不成?

小刘公公打个激灵,不能想,歪楼了,万一露出那点儿端倪来,皇上不得剥了他的皮!

脑补害人,早点掐断这个念头。

……

赵无疆御驾亲征的消息,小范围传播,很快传到了北戎,北戎大将赫连德明大喜,迅速调遣军队,陈兵嘉峪关下。

这次就是拿人命填,也要越过嘉峪关,生擒赵无疆就更好了,大燕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扬名天下的绝佳机会就在眼前。

庞少渊站在城墙上,看着漫天遍野的北戎人,眉头紧皱,北戎人真的要疯了。

副将担忧道:“皇上不是添乱吗?

北戎人一半儿兵力都在这儿,咱们怎么能挡得住?”

庞少渊呵斥他:“住口,不可非议皇上。

皇上又不是宫里养大的纸上谈兵之人,他打仗的时候,你还没上战场呢!

你能想得到,皇上想不到吗?”

“属下知错!”

庞少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底还是很担忧的,他是赵无疆亲自培养出来,对他的兵法谋略很是了解,最善奇谋。

别的皇帝说不定惜命,不敢冒险。

他就说不定了,能一举消灭这么多的北戎兵力,他真的敢冒险!

这场仗将会极为艰难。

北戎探子不是没想过,赵无疆虚张声势,放假消息,但是,万一呢?

战场上本就瞬息万变,赵无疆敢来,他们就能留下他!

两国在嘉峪关,形成对峙,投入无数兵力。

翌日,明黄色的大燕龙旗帜,出现在城中,北戎探子发现一个穿着明黄色铠甲之人,进入城中,十有八九是大燕皇帝亲自来了。

赫连明德哈哈大笑,已经调集了过半兵力,还不满足,继续传令,尽可能多的聚集兵力,一举定胜负!

兵贵神速,探查到赵无疆的行踪,赫连明德迅速发起进攻,一声催着一声的擂鼓声,隆隆马蹄声,地面都震动起来。

守城士兵紧张的抓着长矛,不自觉咽下口水,太多了,一眼望不到头似的。

他们能挡得住吗?

战事一开始,就极为惨烈,北戎许下重赏,一批批北戎士卒,不要命往上冲,云梯架起一排,掉下去一个,紧跟着爬上更多了,杀的杀不完似的。

从早上直接打到夕阳西下,城墙下堆积的尸体,足足两米高,北戎人仍然不知疲倦进攻,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大燕将士,分成两拨防守,人数越来越少,渐渐生出绝望的情绪来,嘉峪关怕是凶多吉少,皇上的到来,不仅没有起到好的作用,反而带来了灾难!

“誓死守护皇上,不放一个北戎蛮子上城墙,兄弟们,坚持住!”

“喏!”

将官声嘶力竭的喊着,激励士卒。

赫连明德阴沉看着前赴后继的士兵,心情也不大好。

已经损耗了三分之一的人手,一点儿进展都没有,天黑要是拿不下,他必须得撤兵了,今天的牺牲这么多人,没有战果,对士气的打击很大

“不对,怎么没看到赵无疆本人呢?

来人呐,继续去查,确定赵无疆还在不在城里?”

赫连明德有种不妙的预感。

“报,明王殿下,探子来报,有一小队人,个个身手高超,保护一人,从北城门偷偷离开了。”

赫连明德蹙眉:“可有看清楚,那个人是谁吗?”

“探子看到,那人衣角,露出一片明黄,疑似大燕皇帝。”

赫连明德来回踱着步子,“不应该呀?大燕皇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丢下士族独自逃生,不是大将所谓。

你去把斥候找来,本王亲自问。”

谋士公冶延平道:“作为将军,他不会逃,但是作为皇帝,事关国家大局,他忍辱负重,也不一定。

这位大燕皇帝,并非莽夫,能屈能伸,不能以常理看他。”

斥候找来了,跪下请安:“参见明王。”

“起来吧,你仔细说说,他们怎么跑的?不要有一丝遗漏。”

斥候想了想:“都骑着马,其中一人,簇拥在中间,几次想回头,都被身边的人拦住了,挣扎之间,卑职看到他小腿,露出一片明黄色,应该是穿着明黄色的裤子。”

赫连明德一拍巴掌:“这就对了,来人,调遣兵马,本王亲自去追,赵无疆,看你能逃到哪儿去?”

天边最后一缕阳光落下,北戎人终于退下了,嘉峪关的士兵,就地瘫倒在地上,累的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一队队民夫上来,收敛尸体,打扫战场,烧火做饭,做着善后的事儿。

……

北戎骑兵,本就是天下第一,不管是战马,还是骑术,平原之上,遇上北戎骑兵,基本是死路一条。

赫连明德带领的,更是北戎精兵强将,不到半个时辰,追上逃走的那队人马!

“赵无疆,束手就擒吧,你逃不掉的!”

回应他的是一支支弩箭,北戎士兵,挥舞着弯刀,打落大部分弩箭,只有少数伤亡。

弩箭是悬镜司的标配,近身围剿犯人,势不可挡,但是对上骑兵,就没多大作用了。

一追一逃,很快今日一座峡谷,两面环山,骑兵只好排成几列,列队进入。

赫连明德跑出去几里,脚下的路越来越崎岖,猛然勒住马缰,战马嘶鸣一声,停了下来。

“不对劲,都停下,不要追了。”

亲卫统领环顾四周,也变了脸色:“明王大人,这里的地势,对咱们很不妙啊!”

“后退,所有人,后队变前军,撤出这里,快,快退!”

赫连明德终于冷静下来,心脏狂跳,他想抓着大燕皇帝,建立不世功勋,大燕皇帝何尝不想杀了自己,动摇北戎军心?

“哈哈,明王大人,追了本候这么久,怎么不追了?”

邵明渊出现在山崖之上,俯瞰着他,满是得意地笑。

“是你?大燕皇帝呢?”

邵明渊:“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们皇帝的行踪,不是做臣子能揣测的!

你追我追的爽了,换我送你大礼了,来人啊,好好招呼咱们的明王大人!”

邵明渊一挥手,无数大石头滚滚落下,山谷口也响起阵阵喊杀声,北戎人被包围在狭小的山谷里,包了饺子。

“冠军侯,你好狡诈!”

赫连明德气的都要吐血了,从一开始,散播皇帝微服出巡的消息来,就是一个巨大的圈套。

偏偏他建功心切,上了大当!

巨石滚滚落下,北戎人瞬间乱了套,战马不受控制,摔落在地上的士卒,纷纷被踩成肉泥,惨不忍睹!

邵明渊静静看着,面沉如水,一阵快意。

这次他们的损失也很大,守城的将士,起码牺牲一半,为的就是一举歼灭北戎过半的兵力!

他成功了,北戎人一个也别想逃走,但是,死去的将士,再也回不来了。

战争就是如此残酷。

赫连明德心都在滴血,如此下去,大燕兵不血刃,就能全歼了自己所有的人。

死在自己人马蹄底下,是北戎将士最大的屈辱。

“投降,冠军侯,本王愿意投降,停下!”

庞少渊看着抛下狼牙棒,单膝跪地的赫连明德,想起赵无疆的命令,只有一个字:“杀!”

此战不留俘虏!

赫连明德彻底绝望,大燕向来倡议仁义之师,只要投降,不杀俘虏,留着和王庭讲条件,他以为,只要放弃尊严,就能活下去的。

可惜,这次他们坏了赵无疆的好事儿,赵无疆铁了心要把北戎打残了,打废了,不给他们喘息之机。

一场战事,直到深夜方才结束,山谷顶端点燃了无数火把,照亮谷底,大燕士卒沉默看着,犹如置身杀生地狱。

除了战马还留在原地,满地的刀剑血肉,血液流成小河,缓缓流出山谷。

“打扫战场,收兵回城!”

庞少渊长长吐出一口气,没有太大喜悦。

……

赵无疆没有来嘉峪关,他在哪儿呢?

他御驾亲征是真的,但是不是这里,而是远在百里之外的西夏营地,敢背地里捅他一刀,赵无疆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天子一怒!

西夏会和北戎联合,但是不可能一起出战,一来彼此配合不好,二来不够信任,都是各自为战,各自攻打城池,谁占领了就是谁的。

西夏主力陈兵于中山郡都城数十里,打算攻下中山郡,作为他们的据点。

只是没等他们准备好,一张张明黄大旗,出现在面前,隆隆的马蹄声铺天盖地,赵无疆身先士卒,明黄色的铠甲,差点儿闪瞎了西夏主将的眼睛。

“大燕皇帝?

真的是大燕皇帝,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不是说他去嘉峪关了吗?

敌袭,快,挡住他!”

西夏主将胆子都能看清赵无疆冰冷的眼神,胆子都吓破了,根本不敢应敌,一个劲儿后退,让士兵上去挡着他。

“逃什么呀?

不是想要朕的脑袋吗?

朕来了,等你来取呢,别逃啊!”

赵无疆说,看他们乱成一团,犹如炸了锅的蚂蚁似的,主将都吓破了胆子,士兵没人指挥,不战自败。

“大燕的儿郎们,随朕杀敌!”

赵无疆拍马上前,手持长矛,招招命中咽喉,轻松写意之间,收割一条条性命。

蒋少川带着几个悬镜司高手,护卫在他身后,不敢有丝毫松懈。

皇上太疯狂了,只有他知道,大燕的兵力,都留给了庞少渊,他只带着亲卫军,不到三千人,虽说都是精兵强将,但是对方足足两万人,高于他们数十倍的兵力,他还敢亲自上阵,不是疯了是什么?

但是效果极好,西夏士兵,抵抗的念头都不敢有,只顾着逃,他们只管砍瓜切菜一般,杀的手软。

终于,西夏主将被赵无疆长矛扎中后心,单手挑起来老高,沉声道:“主将一死,尔等还不投降吗?”

西夏士卒都要哭了,跪在地上双手抱头,不敢抬头看他。

不是他们不想投降,您给他们投降的机会了吗?

这场仗打的,堪称教科书了,三千对两万,主将跳下马,俘虏一万五千人,打散了分配各地,做苦力干活。

蒋少川一脸的后怕,跟赵无疆说道:“皇上啊,皇后可还好好活着呢,咱们还有小公主,您可别冒险了!

战场无眼,万一有个意外,您让皇后娘娘守寡不成吗?

公主不定给谁当孩子,喊谁当爹呢!”

赵无疆气的反手拍他后脑勺:“你就不能盼着朕点儿好的?

朕若是没把握,敢这么做吗?

当年朕上阵杀敌的时候,你还躲在黑屋埋头苦练呢!”

蒋少川不服:“皇上,过分了,知道您厉害,您牛掰,想什么当年呀,听着跟老头子似的!”

赵无疆突然道:“你说,朕要是受了伤,爱爱会不会心疼,来看朕呀?”

“苦肉计!”

蒋少川眼神一亮,“这个可以有!

但是传出去,对社稷不利,朝廷那帮子老臣,不得哭死了!

他们最会当墙头草,万一拥护四皇子登基,篡了您的位置,你上哪儿哭去?”

赵无疆磨着牙:“朕就这么不得人心吗?”

“永远不要考验人心,这是皇后娘娘教导臣的话,只要利益,才是最牢固的。”

蒋少川难得的几句有哲理的话,都是跟萧天爱学的。

“不说朝廷,咱就说皇后娘娘,她当年离开,就是不爱皇上了,所以,您这伤不伤,死不死的,她还会在意吗?

要不然为何把小公主生在外面?都不肯回来呢!”

这话戳中赵无疆的痛楚了,他不能那么无耻,每次都利用爱爱的善良,禁锢她在自己身边。

“算了吧,当我没说。”

赵无疆情绪低落,他还是亲自求着爱爱原谅,耍手段最终只会让爱爱更加伤心,他不能这么渣!

更别说还有女儿呢,她应该六岁了,懂事儿了呢,若是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这样卑鄙的一个人,不喜欢自己怎么办?

赵无疆幻想自家女儿可爱的脸,嘴角翘起,他的女儿,肯定是世上最可爱,最漂亮的小美人儿,小乖乖!

两场战争打下来,西北局势得到了大大的缓解,短时间内,北戎不敢大规模来犯,虽说没有退兵,却后退了数百里,虎视眈眈盯着大燕。

明王赫连明德是北戎成名已久的战神,他的陨落,带给北戎沉痛的打击。

赫连雄派遣使者,想要回赫连明德的尸首,毕竟他是赫连家族的人,为国捐躯,不能连尸首都流落在外。

原以为赵无疆会趁机刁难,索要无数财物,没想到庞少渊爽快答应了,派人把整理好的尸首,放在棺材里,让他们带走。

英雄惜英雄,死者为大,赵无疆和庞少渊,都是磊落之人,从未想着用死者的尸身做文章。

赫连雄感慨,倒是自己小人之心了,如果不是两国立场不同,他肯定会结交两位英雄,和他们做朋友的。

……

西夏王宫,噩耗传来,两万精兵强将,无一人返回来,主将陨落,剩下的做了俘虏,大燕皇帝无心归还,留着他们做苦力,修城墙不要人吗?

打仗最缺人了,免费的劳力,不要白不要,等打完仗,赵无疆才会放人,留着只会浪费粮食,算盘打的哗啦响。

老国主气的半死,“北戎人太没用了,这么多人,几座城池都打不下来,好意思说自己是西北第一国?

派遣使臣,质问北戎,让他们给个交代!”

当初是北戎主动请求合作的,又有师喧瑶从中撺掇,西夏王才出兵,对大燕出手。

原以为大燕是强弩之末,趁机分一杯羹的,没想到北戎这么没用,直接被人打残了,他的兵马,更是全军覆没。

便宜没占到,反而惹了一身骚,就是西夏王现在的心情。

五王子道:“父王息怒,大燕皇帝御驾亲征,北戎损失更惨重,明王赫连明德都陨落了,咱们去质问北戎,也落不到好处。

儿臣以为,已经和大燕交恶,不如进一步和北戎合作,甚至可以联合更多人,一起攻打大燕,那么大一块肥肉,肯定有人心动的。

只有打败了大燕,咱们才能高枕无忧!”

西夏宰相子车华茂,不赞同他的看法,说道:“五王子此言差矣,大燕刚刚大胜两国,气势如虹,此时谁会想不开,和大燕交恶?

痛打落水狗的事儿,谁都乐意做,可去捋老虎胡须,借他们几个胆子,也没人敢去!”

他说的是实情,当初发兵,也是看大燕落了下风,抱着捡漏的心思,出其不意,才打了大燕一个措手不及。

现在大燕缓过来了,皇帝亲自坐镇,活腻了去招惹大燕?

西夏王点点头:“丞相言之有理,此计不可取!”

宰相又道:“臣还有话说,请求国主,废除国后。

第一,她是大燕皇帝要杀的人,身份复杂,不配做国后。

第二她干涉朝臣,乃是大忌。

第三,她举止不检点,秽乱后宫,其罪当诛!

若是把她送还给大燕,诚恳道歉,大燕皇帝说不定会原谅咱们,重新缔结友好之邦。”

五王子沉了脸,老东西居然敢弹劾国后!

西夏王有些舍不得:“丞相言重了,国后一个弱女子,娇滴滴的,已经很可怜了,家族破灭,孤身一人。

咱们再把她送走,不是送她去死吗?

再说,寡人已经封她为国后,她就是西夏的国后,寡人的女人,送自己女人去送死,寡人颜面何在?

至于干涉朝政,秽乱后宫,都是无稽之谈,国后那么单纯善良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儿呢?

此时休要再提,退朝吧!”

五王子大大松口气,宰相气的要死,国主哪里都好,就是耳根子软,遇到漂亮女人走不动道儿。

西夏比北戎环境更恶劣,冬日里冻得要死,夏天风沙极大,女子大多皮肤粗黑,肩宽腰圆,跟男人一样彪悍。

师喧瑶则不同,白皙的皮肤,柔美纤细的腰肢,加上她刻意营造出自己单纯天真的人设,迷得西夏国主不要不要的!

得知西夏战败,气的她摔了茶碗,双眸满是仇恨的怒火:“赵无疆,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在我的脚下,像狗一样跟我求饶!”

婢女进来禀告:“国后,五王子求见。”

“让他进来,不准任何人接近。”

“喏!”

五王子进来,师喧瑶慵懒靠在塌上,媚眼如丝,“今日朝堂上说些什么?”

五王子毫不避讳,一双手落在她纤细的小腿上,一下下揉捏,道:“损失两万士卒,也不算太大的事儿,动摇不了国本。

只是与大燕交恶,有些麻烦。

关键是宰相那个老东西,居然弹劾你,让父王废后,你可要小心些!”

“宰相?子车华茂?我跟他无冤无仇,他干嘛弹劾我?”

五王子:“谁知道呢?

许是嫉妒吧,瑶儿这等美人,谁不是垂涎三尺呢?”

师喧瑶嗔怒:“休要胡说,宰相可是百官之首,能跟你一样,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你派人去接触一下,送钱送美女,务必把他拿下!”

“行吧,我试试看。

瑶儿,本王能满足你吗?

要不要本王伺候伺候你?”

师喧瑶张开手臂,挺了挺胸,主动张开腿,笑的那个浪,“那还用说吗?

每次人家刚有了兴致,老家伙就不行了,扫兴的很!

偏偏老家伙黏人的很,总喜欢折腾人家,好烦呢!

你什么时候才能做国主,咱们双宿双栖,做个神仙伴侣!”

五王子呼吸急促,眼珠子都红了,爬在她身上急不可耐:“别着急,很快的……”

屋子里很快传来一阵阵不堪入耳的动静,守在外面的侍女,忍不住红了耳根。

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穿着道袍,背着长剑,一脸痛苦地闭上双眼。

他就是玄风子,清虚观大弟子,师喧瑶的师兄,也是救她出皇宫,一路送她到了这里的那个人。

只是他没想到,师喧瑶彻底变了个人,变的疯狂,不知廉耻,同时伺候父子两人,只要想想,玄风子就一阵恶心。

更让他痛苦的是,他放不下师喧瑶,有什么都帮不了他,也改变不了她的想法,玄风子封闭声音,自欺欺人。

终于看到五王子一脸餍足的离开,师喧瑶双颊潮红,脸上满是欢爱之后的余韵,任由侍女帮她清理身体。

耳边传来一声乌鸦鸣叫,她坐起身子,摆摆手:“你们退下吧!”

下一刻,玄风子出现在她身边,痛心疾首,“你非要这样作践自己吗?”

师喧瑶怒了,一把撕开自己的衣裳,露出姣好丰满的身体,玄风子迅速转身,耳根通红,不敢看一眼。

“师兄,你躲什么呀?

你看看我,我这么美,我也愿意给你的呀!

我甚至求你要了我的第一次,可你呢?

你跑了,留下我一个人吹了一夜的冷风。

你现在质问我作践自己?”

师喧瑶疯狂大笑,走到他面前,不给他躲闪的机会,“我快三十了,三十岁的女人,十六岁及笄嫁人,三十岁孩子都要长大了。

再过几年,都能做祖母,儿孙满堂!

可是我呢?

赵无疆不要我,你也不要我,我三十多的人,还是个处子,你明白这对一个女人来讲,是多大的耻辱吗?

你们不稀罕,有的人喜欢啊!

换做以前,他们父子给我提鞋我都看不上!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能让我享受女人的快乐,又能给我尊贵的身份,富足的生活,帮着我报仇雪恨,我太满意了,一举多得好事儿了,怎么就成了作践自己了?”

玄风子紧紧握着拳头,沉痛道:“我不是嫌弃你,而是不想和你无媒苟合,不想委屈了你!

可是就算你想要嫁人,你完全可以做好你的国后,为何还要和五王子……”

师喧瑶气笑了,这个师兄,真是单纯的可笑!

或许他追求的只是精神上的爱情,修道都修傻了,她爹娘都死了,去哪儿说媒去?

“你没听到吗?

老国主身子不中用,满足不了我的。

你要是看不过去,你来呀!

你不跟我睡,又不让我跟别的男人睡,师兄,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啊?”

玄风子痛苦道:“我只希望你能幸福,过正常人的生活。”

师喧瑶哈哈大笑:“正常人的生活?你看我像不像正常人?

赵无疆他杀完我全家,此仇不报,我能正常吗?

师兄,要不这样,你去帮我杀了赵无疆,只要赵无疆死了,我和你隐姓埋名,浪迹天下,我放弃一切,跟你走,好不好?”

玄风子有些意动:“你说真的吗?”

“真的,我活着的唯一希望,就是杀了赵无疆,报仇雪恨,他死了,我才会开心呀!”

玄风子想了想,道:“好,我会尽量杀了他,但是他身边无数高手,我不敢保证能得手!”

反正他孑然一身,去救师妹的时候,已经被师傅逐出道观,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杀皇帝而已,未尝不能试一试!

师喧瑶抱着他,眼神冰冷,语气却温柔:“师兄,杀不了别强求,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你死了,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瑶儿现在只有师兄一个亲人了,你别丢下我啊!”

玄风子心都碎了,抱紧她道:“我会的,师妹你也保重,多加小心,等我好消息!”

“好,我等你!”

亲自送他离开,师喧瑶脸色的温柔散去,变的冷漠。

侍女是她路上救下的汉女,对她极为忠心,师喧瑶极擅长收买人心,几下子就把侍女哄的死心塌地。

“他不走,迟早会坏事儿。

我这个师兄,哪儿都好,就是太倔强,不听人劝。

让他去和赵无疆玩儿吧,逢年过节,提醒我给师兄烧点儿纸,也是我做师妹的一片心意。”

赵无疆岂实那么好杀的,玄风子不可能活着回来。

师喧瑶心里,已经把他当死人了。

男人都是狗,不能听话,干脆杀了,总好过以后被他反咬一口!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她以前失败,就是因为不够狠。

师喧瑶忽悠的玄风子去送死,毫无愧疚感,只觉得一身轻松,没人总在她耳边唠叨,世界终于清静了。

师兄又不是爹,管的那么宽,你自己又不要,师喧瑶都搞不懂,他脑子里到底想什么?

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她从未搞清楚过,男人的小脑袋瓜里,到底装的什么。

以后做个断情绝爱的人,把男人当工具,解闷儿的玩意儿,什么礼义廉耻,道德良心,通通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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