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年偷看师父沐浴，最终被他发现了。
“沈淮，你竟觊觎为师的身体？男子怎能心悦男子！有悖伦理！”
他一气之下废掉我的武功，把我扔到青楼戒掉对他的喜欢。
他以为，把我送去青楼就能让我喜欢上女子。
可他不知，老鸨是个男子，且好男风。
1
我被萧寒废掉武功后，沦为青楼的男花魁。
每日被迫迎合权贵公子哥们的癖好，
最终因下嘴太狠咬断了......
老鸨赔了那名权贵不少银子，
而我也从此受尽侮辱。
老鸨把我一顿虐待后，把我被送入军营当他们的乐子...
命悬一线时，是敌国的将军救下了我。
我获救后，萧寒却来讨人了。
“沈淮，跟为师回去！这个男人，好男风！”
我缓缓从将军怀里仰起头:
“好男风有错吗？萧寒，我也好男风，与他绝配。至于你，有什么资格要带我走？”
萧寒脚下一顿，随即动用内力向我冲来。
我知道他打算硬抢，
可将军可不是文弱书生。
将军只是扬起手都没动一下，
萧寒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废了一条手臂...
“唔...”
他后退了几步，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断臂。
眼里除了愤怒还有不解。
“沈淮！你就这么看着这个敌国的男人这么欺负为师？”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怎能如此下作去委身于男人之下！简直是有辱门风！”
萧寒很少骂人，但现在，字字句句都是对我的辱骂和不尊重。
“早在你废掉我的武功，扔进青楼的那一刻起，你就不配当我师父了...”
“萧寒，我敬重你捡我回去养了五年才没让将军杀了你。至于你的断臂？与我受的那些侮辱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就算将军是敌国的又如何，他如今待我如珍宝。
萧寒仍然想上前拉我走，将军冷脸甩了一句：
“不要命的话你就上来试试看！”
将军自带威严的脸庞，震慑住了跃跃欲试的萧寒。
见硬来不行，他开始打感情牌。
“小淮，师父那是为你好，跟师父回家好不好？”
“不就是去个青楼吗？为师只是想让你明白，男子就该喜欢的是女子，男子与男子，有悖伦理道德！”
萧寒捂着那根断臂，表情似乎很痛苦。
去个青楼而已？
回家？
我哪里还有家？
曾经，他把我捡回去，教我习武，嘘寒问暖。
我以为，那里已经是我的家。
可他，只因撞破我对他的喜欢，便狠心将我扔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曾喜欢他没错，可我并不是天下的男子都可以喜欢。
想到这，我忽然觉得应当让他亲身体验一番我曾受过的侮辱。
既如此，那便同他回去，看他是否还能如此轻巧说出那番话来。
“青楼而、已吗？”
2
我不知此时自己的眼底是何种情绪，是恨，是怨，抑或是恼怒。
唯独，对他的爱，不在了。
“既然师父认为我只是去青楼享受，那便是吧！”
“裴将军，叨扰多日，我也该回去了。若来日有缘...我来寻你，可好？”
和萧寒的事没处理干净，我不忍心伤害这个始终护我周全的男子。
裴夜见状，冷着脸。
我知道他不会强迫我留下，但是那微微蹙眉的神情令我有些于心不忍。
若不然，就不回了...
“去吧。本将军常年在这边关，你随时来都能见到我。”
“只是下次见面时，小淮能与我更亲密些，如此甚好。”
他黯然伤神地转身进了帐篷。
我的腿不自觉地想跟着进去安慰几句，
可萧寒见机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小淮...跟为师回去吧！这里再好，也不是我们的家....”
我没回应他，挣脱他的手率先出了军营。
裴将军救下我后，度了不少内力给我。
调理了大半年，身子算不得强壮，但是也能自保了。
“小淮还在生为师的气吗？那老鸨送你来军营培养男子气概，还真是有点效果。你看，往日你可挣不开为师的钳制。”
萧寒喋喋不休，一直还在夸青楼的老鸨。
真是可笑。
“若知道真相师父还能如此开朗，我便无话可说。”
他还真以为那老鸨是什么好人吗？
“难道那老鸨还能骗为师不成？小淮，你自从离了我，嘴里到底哪句话才是真话？人家辛辛苦苦培养你们，帮助你们提升男子气概的魄力，你一直在阴阳怪气地诋毁人家。”
“为师从未教过在你背后嚼人口舌，是不是那个姓裴的教坏了你！”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再与他搭话。
走了十日，终于回到了那个所谓的家。
再次踏进这个家门，恍如隔世。
我原以为，自己的小命就这么交代在边关了。
幸得裴将军相救。
如今有机会回来报仇，我岂能轻易放过。
“去休息吧，为师煮点东西。小淮以后要听话，我改日为你说门亲事，免得你再胡思乱想。”
萧寒自顾自地说着，已经开始着手生火做饭。
裴将军虽然废了他的左手，但是习武的人，自己恢复的也很快。
只要有足够的内力，他就能自己把骨头接回去。
萧寒实力也不弱，所以回到这里几乎好全了。
他摸我头的习惯，卡在半空中，最后收回了那只手。
说亲？
那样伤害我之后他还能如此淡定要给我说亲？
可我刚才，明明看见他眼里也有异样的情愫。
“这么着急给我议亲，师父是怕我还喜欢你吗？”
他被我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手里的柴火不断往火堆放。
锅里被烧得皮拉啪啦作响，
他也从震惊之中回过神。
“小淮莫要再乱说，自古男子与女子只见的情愫才符合道德。休要再胡说！”
“我曾后悔把你的武功废了，但如今看来也没什么。你看你在军营又练回了一身本领，为师也没有什么可以再教给你的了...对不起，但也很欣慰。”
萧寒说出很欣慰的时候，我心里五味杂陈。
他终于，说了对不起。
但是，他并没意识到自己的决定是错的。
“放心吧！我喜欢别人也不敢再喜欢你了。萧寒，明日跟我去个地方吧！”
既已没了师徒情分，那又何必再继续叫那一声师父。
3
万花楼内。
我从裴将军那里拿了几张易容的面具，
此时，我和萧寒均是书生打扮。
老鸨早已换下女装，身穿紫色男子薄纱长裙。
“怎么可能？她...他怎么可能是男儿身？！”
萧寒震惊地握紧拳头，似乎随时都会爆发。
就知道他不会信。
我也做了完全的准备。
“沈淮！你想方设法羞辱那青楼老鸨，究竟何意？”
“再说了，女儿身也可以穿男子的衣裳！他们苦心帮了你，你却背后踩人家，你到底想让为师看什么？”
帮了我？
呵呵。
“希望你不会后悔你刚才说的每一个字。”
我朝着老鸨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
他处于无奈，也跟着我出来了。
一直走到万花楼后面的巷子。
老鸨与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正在酣战。
萧寒惊愕得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只是看我的眼神从恼怒变成了自责和悔恨。
他下意识挡住我的眼睛，想要拽着我离开。
“慌什么？他身上我哪里没见过？”
话音刚落，他再也忍不住。
发出内心撕裂的怒吼。
啊——
“他碰你了？！他怎么能碰你！他...我去杀了他！”
在他内心隐忍已久的东西，瞬间被激发。
我要是告诉他，不只是他碰...
萧寒岂不是要疯。
他眼里悔恨交织，疼惜，怜悯，甚至，带着些许爱意？
我自嘲一笑，终于意识到他对我的感觉了吗？
“你们是何人？”
老鸨和黑衣男子朝我们走来。
靠近的时候，萧寒一个回旋踢把老鸨踹飞。
他身旁的男子看着身材高大，竟是个怕死的。
也不管摔在地上的老鸨，一溜烟自己跑了。
“你们挂着青楼的名头，竟然搞男风？！”
“难道没有王法吗！”
萧寒古板的思想，怪不得会被骗。
若是背后没权贵，谁会那么大胆培养男风的喜好？
“你不想活了？万花楼背后是谁你都不懂，还跟我叫板？知道当今圣上为何纵容他弟弟支持我们吗？”
“你以为，京城的权贵公子哥都跟你一样死脑筋？皇家玩乐的地方，你想砸场？”
老鸨虽然没指名道姓，但是，也说得差不多了。
当今圣上从他弟弟还是孩童时期就给他灌输了男风的思想，故意纵然弟弟玩男风，
如此，便不会有人生皇子与他的儿子争皇位。
天下人皆知，却没人敢反驳。
萧寒一门心思都在练习武术上，这些事他根本从未打听过。
如今得知实情，除去诧异还有些许动容。
是的，他看向我的眼里，包含了动容的情绪。
可我带他来不是为了让他认清自己的内心，
而是让他体验我所受过的非人折磨。
4
老鸨其实武功高强，装弱只是掩人耳目。
他从第从地上起来之后，反手便将萧寒钳制住了。
还没回过神的萧寒此时是懵的，他向我投来求助的眼神。
我扫去一眼，随后径直往老鸨的房间走去。
“哈哈哈！还是那位小兄弟识趣，还真别说，你们这样的文弱书生，我还没尝试过...”
“今晚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是不是真的文弱书生！”
回到房间的时候，我用裴将军教我的点穴手法，把萧寒定在床前。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却又说不出话。
“萧寒，你不是说他帮我很多吗？”
“现在，好好看看，他，是怎么关照我的。”
老鸨见状，开心地伸手掏他的工具......
当看见他掏出柜子里的蜡烛时，我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萧寒更是惊恐和迷惘地看着老鸨。
他额头上的青筋突起，
猩红的双眼湿润却又隐忍，似乎忍耐快要到了极限。
我呼出一口气，闭上眼任凭老鸨作祟。
“你们不知道吧？他们跟女人那套多无趣，我们来点特别的。小书生，你先来吧！”
老鸨靠近我的时候，我有一秒钟是想要使用内力弹飞他的。
可如果那样，萧寒就不会理解我曾经受过屈辱到底有多深。
我强忍着反胃的感觉，任由着他四处行走。
萧寒在看见老鸨俯身在我上方的时候，情绪已经接近崩溃了，惊恐地看着我被老鸨压制...
“萧寒，这还没开始呢？你就觉得受不了了吗？一定要睁大眼睛看看，当初你把我扔给他之后，他又是怎么羞辱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