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耳东东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父亲给我和姐姐都订有娃娃亲，只是没想到在我们长大之后，父亲突然做出来换亲的决定。
在姐姐结婚那天，她没有哭没有闹，只是递给了我一张纸。
没想到这张纸，让我感激了姐姐一辈子。
01我记得小时候，村子里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简单，什么事都能笑着过去。
姐姐叫张晓文，我叫张晓静。我从小就调皮捣蛋，喜欢和村里的男孩们一起玩，不嫌脏不怕累，爬树下河，捉泥鳅打水漂，那是我最开心的时候。
说起玩伴，最常跟我们俩一起的就是邻居家的王林和江涛，王林跟我订了娃娃亲，而江涛则是姐姐的娃娃亲对象。
那时候我们根本不懂什么叫娃娃亲，只知道每当大人提起这件事，都会笑眯眯地看着我们，我们也从来没觉得有啥不妥，大家还是老样子，吃饭一起吃，玩耍一起玩。
夏天的时候我们会一起跑到田埂上去，摘野果子，挤在小石桥下泡脚。江涛和王林也总是能陪着我们，不管是看鸡下蛋，还是去河边捉螃蟹，日子过得特别轻松，谁也没把娃娃亲放在心上。那个时候的我们，还不懂父母的安排，只是觉得和大家在一起最好。
“晓静，晓文，你们俩以后得结婚啦，娃娃亲可不是开玩笑的。”每次父母说这话的时候，我就笑嘻嘻地说：“行啊，那我就嫁给王林好了。”
我记得王林那时候总是用手抓着脑袋，像个小大人一样，瞪大眼睛说：“别闹，我还没长大，怎么结婚？”
大人们听了就哈哈大笑，大家都觉得孩子的话不过是闹着玩，谁能把这当真呢？就像父母说我们俩结婚，其实就是一种说着玩的习惯，大家也没当回事。我们玩得很开心，直到有一天，父亲突然严肃地提起这事。
日子一天天过得快，父亲突然在家里说：“你们俩的娃娃亲是咱们老张家的规矩，得给办妥了。”我听了之后，傻乎乎地问：“爸，啥规矩啊？”
父亲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但眼神却很认真：“就是你们以后，得和自己订下的娃娃亲结婚，咱家这么安排了，等你们大了，得按照规矩来。”
我和姐姐都愣了一下，心里有些不知所措。其实我们一直没真正理解父母为什么要这么做，尤其是为什么要把我们俩的未来定得这么死。
那时候父亲的话虽然不多，但每一次提到娃娃亲时，他眼中的那种坚决，总是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妈，爸说的娃娃亲，到底是什么意思？”那天晚上吃完饭，我悄悄问妈妈。
妈妈没有立即回答低着头，静静地剥着花生，过了一会儿，她才轻声说：“娃娃亲就是你们的未来，长大后按照大人的安排来，爸妈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们好。”
我不太明白妈妈的意思，只觉得事情好像变得复杂起来，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婚姻会被父母决定，而且我根本没有问过自己的心意。可是又觉得既然父母都这么安排了，我也没办法反抗什么。
直到后来我和姐姐逐渐长大，父亲偶尔会在饭桌上再提起这些事，仿佛它早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容改变。
“晓静，晓文，你们得记住，娃娃亲可不是闹着玩的，是父母为你们的幸福着想。”父亲有时会拍拍我的头，“你以后得和王林结婚，晓文，也得和江涛结婚。”
每次听到这些我都会点点头，可心里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时候我还小，不懂得婚姻的复杂，也不了解大人们的心情，只是感觉父母说得很认真，我也只能默默地接受。
02没想到在后来，父亲突然提出了一个让我无法理解的要求，让姐姐和我换亲。
姐姐一直和江涛定下了娃娃亲，而我则和王林有约定，可是父亲竟然说，让我们俩换一换，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想到这个念头，也搞不清楚他背后有什么深意。
那时我还是个孩子，脑袋一片混乱，只是觉得这事太奇怪了，甚至有点让人无法接受。
记得那天我在家里吃饭，父亲突然冷冷地开口：“晓静，晓文，今天我和你妈商量了，咱们得考虑一下你们俩未来的事。我觉得，王林和晓文的性格不太合适，还是你和江涛最合适。”
“啥？为什么？”我惊讶地问道，心里有些不敢相信。
父亲皱了皱眉，语气依旧平静：“你们俩长大了，不是小孩了，必须得按理出嫁。王林的性格，实在是不能和晓文匹配，江涛性格稳重跟你最合适。”
姐姐这时也抬起头，愣愣地看着父亲，似乎也没完全理解父亲的意思。
“爸，你说啥呢？这换亲也太……”
“别反驳！”父亲的语气变得严厉，“这事决定了，谁都不能反对。家里事情是我做主，未来的事也是我做主！”
父亲说完后，直接站起来去忙活其他事，留下我和姐姐两人对视不语。那一刻，我的脑袋像是被一块石头重重击中。
我们四个人从小就一起长大，怎么说换亲就换亲呢？这根本就不是玩闹！不过，父亲的语气那么坚定，我也没有敢再问一句，只能把心里的疑惑深深埋藏。
姐姐回到房间时，整个人低着头，显得特别沉默，我忍不住问她：“姐，你怎么想的？”
她抿着嘴唇，叹了口气，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无奈：“我也不知道，爸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就决定要换亲了？”
她顿了顿忽然有些生气地说：“以前大家都开玩笑说你和江涛应该在一起，没想到爸今天这么认真地说了出来，我也没办法反对，毕竟他是爸爸。”
姐姐似乎也感到很无奈，表面上她是那种文静乖巧的女孩，但其实她心里有时候也特别坚强，她从来不喜欢把事情弄得太复杂，但这一次连她自己也感到困惑和不解。
我们不敢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家里的氛围一时间变得异常沉重，晚饭过后，父亲依旧没有再提这件事。可是第二天他又再次拿出这个话题来，像是早已做了决定，根本不容许我们有任何反驳。
“晓静，你和江涛就这样吧，王林虽然不错，但他那性格不适合你。”父亲的眼神仍旧是那样严肃。
“爸，我们不是早就定了娃娃亲吗？现在怎么换呢？”我下意识地问道，心里有些急躁。
父亲没有回答，反而看着我：“你还小，很多事你不懂。你以后会明白的。”
那一刻我有点不太明白父亲，难道父亲真的是为了我们好吗？我不禁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多年的幸福，是否已经早早被决定了。
我从没想过自己的人生，居然会被安排得这么完美，仿佛一切都早有定数。
即使心里充满了困惑，但我还是没有反抗什么。我想或许父亲真的比我们更懂未来吧。我没有敢再说什么，只是闷头去做自己的事。
可心里那股不安和不解却一直没有消散，越来越强烈，当时我每天都在为自己以后的生活担心，根本不会想到之后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03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早晨，姐姐准备结婚了，这个消息早在几个月前就传开了，整个村子的人几乎都知道。
结婚的日子定得很仓促，因为父亲坚持着换亲的决定，虽然我们当时的心情复杂，但每个人都觉得这事儿好像是命中注定的。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和妈妈在房间里忙活，她穿上了那件薄薄的白纱裙，虽然她一直说自己不想要什么婚礼，但妈妈还是坚持给她做了这场简朴却温馨的婚礼，姐姐的脸上写满了不安，她并不像以往那样笑得开怀。
“姐，真不去找江涛吗？”我忍不住问。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有些迷茫：“我去过，真的去了。”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可是，我觉得他可能早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我认识的江涛了。”
“那你和王林呢？”我轻声问，心里有些不安。
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才说：“我跟王林不合适，但我不能再拖了。”
她转过身去继续整理东西，没再多说什么。我看着姐姐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无奈。
结婚的前一天晚上，我和姐姐一起坐在院子里，夜风轻轻吹过，这个时候姐姐突然拿出一张纸，递给了我。
她的眼神深沉，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好像并不想直接说出来。
“晓静，这张纸，拿着它。”
我愣住了，接过纸条。姐姐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姐，你这是……”
“别问。”她轻轻摇头，“这是你唯一能从我这儿得到的东西，也许你会理解，也许你永远也不会明白。”
我看着那张纸，忍不住打开了一角，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着一行字：
“我希望你能过得好，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不管你是否能够理解，我永远都在你身边，心里默默为你祝福。”
我低下头，心情变得异常复杂，姐姐竟然会在这样一个时刻把这张纸交给我，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她心里的感受呢？为什么要让我去猜测？
第二天早上姐姐就离开了，那天她穿着婚纱，在爸爸和妈妈的陪伴下，走出了家门。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和江涛站在一起，眼神里有些复杂的情绪，既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我明白姐姐这一生的婚姻，可能不是她最想要的，但她依然必须走下去，因为这是父亲的决定。
婚礼当天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话，我坐在角落里，手中紧紧握着那张纸，尽管姐姐的笑容依旧温柔，她的眼睛也没有那么沉重，但我知道她的内心早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她曾经对我说过，自己并不喜欢江涛，也并不喜欢被父亲安排的婚姻，可是当婚礼进行时，她还是笑了，像是没有一丝怨言。
一切的安排就像一场铺排好的戏，似乎每个人都演着自己该演的角色，而姐姐是那个最不情愿的演员。
这场婚礼结束后，我没有再见到姐姐。她去了江涛的家，准备开始她的新生活，而我依旧留在家里。
父亲依旧沉默，妈妈也没有多说什么，或许父亲认为这是为我们好，或许他认为这是我们应得的，但谁能理解，我们不过是父母心中的棋子。
每当夜深人静时，我会偷偷地拿出那张纸，仔细地读一遍，心里却越来越沉重。我明白，姐姐给我的这张纸，并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祝福，它承载了她对我所有的期望和遗憾，也承载了她对自己无奈的坚持。
那张纸虽然看似简单，却让我感激了一辈子，因为它让我明白了姐姐内心的痛苦和无奈，也让我明白了她的牺牲。
六年过去了，姐姐的婚姻并不如意，而我依然不敢轻易放下那张纸，因为那上面写的不仅仅是姐姐的祝福，还有她无法说出的那些心酸与不舍。
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做出那个决定，为什么姐姐要为此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但我知道在这个过程中，我和姐姐都变得更加成熟。
也许生活本就是一场不断选择的过程，而那些看似不经意的决定，却注定了我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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