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美女要搭车,我拒绝不成反被赖上了......

谜一般的自信 2023-09-25 14:39:50

路遇美女陪睡搭车。

我带着她一同进入了无人区。

没想到,等待我们的却是一系列生死攸关的险情。

1

太阳沉入了大地。我孤独的行驶在315国道上,两道射灯笔直的冲破前方的黑暗,为我照亮一片区域。

车载广播中还能收到来自和田地区的节目:现插播一条紧急通告,两小时前我市发生一起恶性抢劫案,一女子在打伤一名玉石商,抢劫一枚价值200万的玉佩后驾车潜逃。

据目击者称,该女子身高大约在1米70左右……

吵人的噪音让这段通告时断时续,不得已我将收音机关掉。

车里顿时变得安静。

突然,车灯所及的前方,出现了一个人。

看外形打扮是个女人。

她站在路边冲我伸出了右手,拇指朝上。这是有意想搭车?

我现在并没有助人为乐的心情,我要尽快回到西宁去。

所以我并没有减速。

汽车在向她靠近,这时让我惊讶的一幕出现,那女人竟慌忙的解开牛仔裤的扣子,在我射灯的照射下,她直接将牛仔裤褪到了脚踝。遮盖住了她那双白色的旅游鞋。

两条笔直且修长的美腿,在车灯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惨白。她双手拼命朝我挥舞。试图让我停车。

我忘记是在哪个驴友论坛上看过一个帖子,说脱裤子或者解开上衣拦车的,意思很明确可以陪睡搭车。

这女人想陪睡搭车。然而我却对此毫无兴趣。

倒不是我不喜欢女人,只是这黑灯瞎火,我又是独自一人,难免会心生警惕。

万一女人有同伙,我岂不是成了那个倒霉蛋。

有时候越是送上门的诱惑,越要提防。

我路过了女人,一点都没有留恋。

汽车刮起的气流,将她的秀发吹散开来,我看到那是一张长相不俗的面孔。

这也只是匆匆一瞥罢了。

我从后视镜中收回目光。却发现前方忽然出现了一大群过路的绵羊。

不得已,我放慢了车速。

汽车渐渐滑行到了羊群近前,我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无聊的等待羊群从我车头经过。

让我没想到的是,就在这个空挡,我的车门忽然被拉开。

先前路旁搭车的那个女人,不知何时跑了过来,

问都没问,猫腰钻进了副驾驶。

我大吃一惊的同时,急忙回头查看,生怕她有同伙钻入后排,让我腹背受敌。

还好,我担心的事情并没发生。

女人没有同伙。但即便如此,我也不想搭载这个女人。

我看向她,带着怨气道:“你干什么?我允许你搭车了吗?”

“大哥,你行行好。捎我一程,我什么都答应你。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有钱。一千,一千够了吗?”

她忙不迭取出钱包,就要掏钱给我。

“我不要钱,你赶紧下去。”

我阻止了她,并呵斥着让她下车。

“我不,大哥我求你了。我都等了一个多小时了,一辆车都没有。我怕有狼,你就捎我一程,可以吗?”

“你走不走?!”

我提高了嗓音。

她不说话。坐在副驾驶位置纹丝不动,跟我耍起了无赖。

“你不走是吧,好。”

我气得推开车门,下了车,绕过车头来到副驾驶,将门打开。将她往外拽。

女人一只手死死的握住方向盘。

口中苦苦哀求我,“大哥,你咋这么心狠呢。我就搭个车。你就不能做件好事吗?”

“我不是雷锋。你赶紧给我下车。”

刚说完,我裤兜里的电话响了。

拿出来,看到号码后,我有点慌。

“喂。浩哥。还没睡呢。”

我客气的打过招呼。

“钱啥时候还?最后两天,如果不还,你知道后果。”

“浩哥,钱我有了。你别动我家人。我警告你。”

浩哥发出了一声不屑,“行。饿在等你两天。饿也警告你,别拿饿当傻子。”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操!”

我嘟囔了一句。并暗自发誓,这次还了高利贷,再也不赌了。

我转过身,发现女人还待在副驾驶,她是真打算赖上我了。

我看了眼时间,将近两千公里的路途,我要在48小时到达西宁,路上还要休息,时间真的很紧。

我也懒得跟她纠缠了。赶回西宁要紧。就这样我带着这个陌生女人上了路。

2

路上我简单询问了下她。

女人带着失落描述了她的经历。

她叫闫欣,是跟着几个网友拼团出来的。谁知道路上发生了点摩擦,那几个网友将她赶下车,连她的背包和手机都没给她留。

她本打算去和田,在从那里回内地的。在走路的过程中,听到了狼叫。

恰巧这时我驱车来到,她害怕便想搭上我的车。

接下来就发生了先前的事情。

说完,她怕我再次撵她下车,又求我道:“大哥,求你了。你把我带到就近的县城也行。千万别把我丢在这里。你要钱,我给你。你如果想,我现在就……”

她说着又开始解自己的裤子。

我急忙阻止了她,现在我真没那个心情。

见我不为所动,她恭维道:“大哥,你是个好人。”

“你咒谁呢?好人都特么死的快。”

她被我噎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车内的气氛瞬间又变得尴尬。

汽车在315国道上驰骋,远处被车灯照亮的路牌引起了我的注意。

无人区三个字醒目的标记在了上面。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的前方出现了两道闪烁的尾灯。

前方有车,我降低了车速,靠近后我发现是一辆箱货。

箱货不紧不慢,我由于急着想回西宁,便打算超车。

我向左打了方向,略微提升了下速度。

车头冲过了箱货的车身,我正要继续加速准备超过箱货时。

突然从对方的车窗中飞出一个空酒瓶。

我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惊慌不已。下意识打转向。

但还是晚了,只听一声破碎,挡风玻璃上出现了一大片龟裂。

女人发出惊叫。

车子滑下公路。带起一大片尘土。

幸好我及时踩下刹车。才避免一场事故的发生。

推门下车,看着破碎的挡风玻璃,我心中火起。

操!这都什么人啊。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真特么的气死我了。

我坐回驾驶室,启动汽车。

这口气我不打算就这么咽了,最起码也要让对方道歉。

3

我将车重新开上公路。

一脚油门,追了上去。

很快我便又追上了对方,我打算超车。但对方却跟我玩起了公路追逐。

拼命压制我超车的路线。

这让我更加万分恼火。

我不停换挡,打方向。在他车后寻找机会超车。

终于被我抓住一次他们的失误,超车成功。

我逼停了他们。

开门下了车,对面的车灯晃得我有些睁不开眼。

我站在箱货的车前,指着对面的驾驶室,愤怒道:“下车!你他妈的会不会开车。知不知道朝窗外乱丢东西有多危险?”

驾驶室的车门被打开,从上面下来一个人影。灯光晃得厉害,我没看清那人的模样。

直到他从黑暗中走进灯光覆盖的区域,我这才瞅清楚那人的样貌。

是个小个子,人很瘦,长得其貌不扬,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那种戏谑表情。不修边幅,穿着邋遢。跟那些跑长途的大货司机十分像。

他走到我近前,我们隔着一米左右的距离,他仰头看着我,一言不发。

或许是身高的优势,让我没有将对面的小个子放在眼中,我带着怨气,上前薅住他的领口,粗鲁的将他拉到我的车前,“看到没。这就是刚才你他妈丢的啤酒瓶弄的。如果不是我及时刹车,我就车毁人亡了。你们说怎么办吧?”

我话音刚落,小个子当即就给了我一拳。

这一拳太突然,我根本没有防备。结结实实的挨上了。

我一个踉跄,幸好扶住了车头,才险些摔倒。

看着小个子那似笑非笑的嘲弄表情,我被彻底激怒了。

“你妈的!”

我站起来,一脚踹向他。我们两个扭打在一起。

我仗着身高腿长胳膊长的优势,很快将小个子按在身下。

这时,我听到闫欣下车劝架的声音。

但我根本不予理会。我打了小个子两拳。

突然闫欣提醒我小心。

我抬头,就见前方一个人影挡住了车灯。

我暗叫一声,“坏了。”

对面是两个人。就见人影这时已经来到我近前,手中的扳手朝我砸了下来。

我松开抓住小个子的手,身体朝一侧躲避。

但还是稍微慢了点,扳手砸在我的左肩。

我惨叫一声。

倒在地上,用右手捂住左肩,小个子麻溜一个翻身站了起来。

我靠在车头,被二人围住。

同时也看清了第二个人的长相,这人妥妥就是个凶神恶煞,而且体型还十分健硕。

一看就是不好惹的那种类型。如果第一个下来的是他,我或许还能收敛点。

这下全搞砸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时候,我只能服软,“二位大哥别动手。误会,误会。”

小个子上来踹了我两脚,凶神恶煞的男人蹲在我面前,用扳手指着我问道:“你打了我兄弟,你说咋办吧?”

“赔,我赔。一千够了吧?”

“一千?你打发要饭的呢。”

小个子又踢了我一脚。

“别打了,你们说多少?我给。”

长相凶恶的男人抬头,看了眼站在车那边的闫欣,“她是你女朋友吧。正好我们兄弟快两个月没碰女人了。今晚就让你女朋友陪陪我们。这事就算了。”

我不知可否,我倒是没意见,就是不知道闫欣咋想。

还不等我回答他们,就听闫欣惊慌道:“我不是他女朋友。我就是一个搭车的。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

“老二,抓住她。”长相凶恶的男人吩咐道。

闫欣“啊”的一声冲下路基。

小个子拔腿追了过去,我不放心想要看下,却被对面长相凶恶的男人用扳手逼在原地。

接着就听到黑暗中传来闫欣的求饶,“大哥,你们放过我,我真不是他女朋友。求求你们了。”

声音越来越近,闫欣是被小个子扛回来,放在我面前的。

长相凶恶的男子将扳手交给了小个子,让他看着我。

我现在受伤根本不是小个子对手。

长相凶恶的男子将闫欣拖入了我车的后座。

我听到闫欣发出的划破黑夜的尖叫。

可在这无人区又有什么用呢?

汽车一起一伏。

十几分钟后,那人出来替换小个子。

听到车里再次传来闫欣似痛苦的声音。

长相凶恶的男人不带一丝表情的问我,“咋样?被人当着面干你女朋友是啥感觉?”

“还,还行吧。”

我装出一副胆小的样子,支吾道。

不敢说闫欣只是一个想陪睡搭车的旅客。她跟这事没半毛钱关系。

我担心说出实情,会让这二人在对我起报复心里。

索性就让他们以为闫欣是我女朋友好了,反正像闫欣这样的女人也不是啥正经人,就让她替我背锅,就当车钱了。

这么想着,我内心的愧疚也小了许多。

小个子心满意足的从车里出来。

“大哥。真舒服。城里女人就是好。”

“瓜皮。弄完就走。还要交货呢。”

他们二人上了车,我以为这事就这么了了。没想到小个子去而复返,这次他手里还多出一把匕首。

我害怕的在地上挪了下,小个子似笑非笑,好像在嘲笑我。

接着他就在我车后胎上扎了一刀。

轮胎发出漏气声,肉眼可见的瘪了下去。

我在心里将这二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看着小个子那戏谑的表情在我眼前消失。

这下我彻底绝望了。没了车,我怎么回西宁?怎么还钱?

我活动了下肩膀,有点疼,但感觉骨头应该没事。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来到后车门,见到正在整理衣服的闫欣。

她此刻十分狼狈,头发凌乱,眼圈红肿。情绪低落。

“那,那什么,你没事吧。”

我问出了一句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废话。

人家怎么可能没事?

但我实在是想不出用什么话来安慰她。

在我内心深处,我对闫欣是怀有惭愧的。

她没回答,收拾妥当的后,她钻出了车。

“打开后备箱。”她冰冷的对我要求道。

我不解,“你要干嘛?”

“打开后备箱啊!”她竟然冲我吼道。

我不知她想干嘛,但还是照做了。

后备箱打开,我发现里面竟然有备胎,还有一箱啤酒,和修车用的工具。

估计是刚才闫欣在后排无意间发现的。

我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

取出千斤顶,在闫欣的帮助下将备胎弄了出来。

我换胎的间隙,就看到闫欣取出两瓶啤酒,将里面的酒水倒了出来。

接着她打开邮箱盖子,用一根胶皮管伸到里面。用嘴使劲嘬了几下。

“你倒油干嘛?”

闫欣不搭理我,自顾自往啤酒瓶里灌着汽油。

不到一会儿功夫,她提着两个自制的燃烧瓶来到了我的面前。

“火。有吗?”

我终于知道她要干嘛了。这女人想报仇。

“你疯了。你这么搞会出大事的,弄不好要死人的。”

“你想不想报仇?他们扎破轮胎,不就是想让我们死在无人区吗?你要是个男人,就给我打火机。”

我抿了下干裂的嘴唇,思忖片刻,将打火机掏给了她。

重新换上轮胎后,我们继续上路。

4

行驶了大概一个小时,我们终于又在漆黑的路面上,发现了那辆让我们恨之入骨的箱货。

它依然不紧不慢的在公路上晃悠。仿佛一个让人记恨的幽灵。

我踩下了油门,闫欣打开了车窗。

我一点点靠近箱货,闫欣将半个身子探出了车外,随着火石发出咔咔的声音,几下过后一股火苗腾的燃烧起来。

闫欣充满仇恨的一投。啤酒瓶应声撞在箱货的后门。火苗呼的窜出。箱货车尾燃起熊熊火苗,好似黑夜中的流星。

我打转向,车擦着土路,与箱货并驾齐驱。

我将第二个燃烧瓶递给闫欣,打火,点燃,投掷。

闫欣麻利的完成了三个动作,箱货车头燃起一片火海。

我趁机加速,方向盘朝右一转。

两车发出一声碰撞。

箱货被我直接挤下了路基。发生侧翻。

我发出一声欢呼。

闫欣冲着车后,大声骂道:“去死吧。你们两个杂种。”

一种报复的快感在车内弥漫。我压在心里的那份耻辱一扫而空。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闫欣却哭了,哭的那么伤心。

我能够理解她现在的心情,我抽出两张纸巾递给她。

她道了声谢,擦干眼泪,擤了鼻涕。随手将纸巾丢向窗外。

我故意转移话题道:“你多大了?”

“25”

她头偏向窗外,望向漆黑的夜。

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见她没有攀谈的意思,便也无趣的打住,专心开车。

黑暗除了带给我恐惧外,还会让我陷入疲倦。

笔直的公路,单调的黑色,固定的姿势。让我很快出现了打盹。

为了让自己清醒,我打开驾驶室的车窗。

夜风吹来让我少了些许疲倦。

我将头探出了窗外。猛吸了几口荒凉的空气。

忽的,远端的公路中间出现了一道人影。

他伸开双臂,朝我们招手。

又一个搭车的。

我稍微放慢了些车速,将头缩了回来。

“今天邪门了,又遇到一个搭车的。”

“你不会想让他上车吧?”

我瞥了眼闫欣,看她表情略带紧张。

“不会。我没那个闲情。”

我话音刚落,忽然闫欣惊慌的提醒我,“小心。”

我看向前方,由于挡风玻璃的破碎,我并没有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闫欣突然抓住我的方向盘。

我惊慌失措的问道:“你干什么?!松开!”

汽车在公路上画了一个S形。

情急之下我踩下刹车。

之后嘭的一声,一个人影从机盖滚到车顶。然后重重的摔在路上。

我震惊的回头,后窗中能看到一团黑影在黑漆漆的公路上蠕动。

“你他妈疯了。你有病啊!”

我冲闫欣吼道。

她被我吼的身体哆嗦了下,“你刚才就要撞上他了,我想帮你避开的。谁知道他也想避开你,结果我们都朝一个方向。”

“该死!这下好了,我撞人了。”

闫欣倒是好意,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怪挡风玻璃阻碍了我视线。

我下了车,心里慌乱,走到那人近前,他还在动,我知道他没死。

那人试图还想站起来,我四下看了眼,发现路旁停着一辆自行车,由此我判断对方很可能是一名骑行爱好者。

或许是自行车出了问题,他想搭便车,却被我给撞了。

“救,救我!”

那人发出一声求救。

我犹豫了下,看了眼他与汽车的距离,估计有十一二米的样子。

我来到他近前,用没受伤的手臂试了下,想将他拖到路边。

结果这人太重,估计有二百多斤,我愣是没拖动。

不得已,我回到车里,冲闫欣道:“下车,帮下忙。”

“大哥,你不是想救他吧。”

她这话说得让我愣了下,“怎么着?你有不同意见?”

“大哥,就算你这车有保险。对方救活了,如果落下残疾,后续治疗和康复的费用那也是天文数字。而且你的经济并不好,对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大哥,我是为你考虑。这里是无人区。”

“操!”

我狠狠的敲了下车顶。这女人说的话是字字诛心。

稍微思索了下,我旋即钻入了车里。

“大哥。你放心,这事我不会说的。”

我挂上倒挡,看向后方。

汽车倒退着朝男人驶去。

闫欣脸上爬满震惊,“大哥你还要……”

汽车在距离男子一米处停下。

“下车。帮我将他弄上车。快点。”

“你还要就他?!”

“废话。别墨迹。”

我下了车,再次来到男人身旁,男人此刻已经不在挣扎。好像死了。

闫欣走过来,看了眼道:“大哥。已经死了吧。”

我伸手探了下男人的鼻息,很微弱。

“没有。”

“大哥,我说句不好听的。这里是无人区,他现在这样估计两小时都挺不过,你确定要拉着一具尸体去医院?”

“那怎么办?也不能把他丢在马路中间吧?我肩膀受伤了。这样,咱俩一起,把他拖到公路下面。”

闫欣答应了,就这样我们二人一起将男人拖到了路旁一处浅坑中,我又将他的自行车一并丢在了那里。

处理完男人,我们继续上路。

车开出一段路,我见闫欣还在回头张望早就沉入黑暗中的男人。

我问:“怎么了?”

她魂不守舍的摇摇头,“没,没什么。”

“那就好,这事你也参与了。请记住你的话。”

“大哥,你……”闫欣愕然的看了我眼,我也在盯着她。

随后她默然的点了下头,“我知道。”

5

汽车孤独的继续行驶在无尽黑暗中,我在心中盘算接下来出了无人区后的行程:先找个地方休息三个小时,吃点东西。在往西宁赶。

正想着,仪表盘上的油箱发出警告。

这真他妈的天不遂人愿。闫欣抽走的那两瓶汽油,直接让我陷入了绝境。

这里是无人区,上哪儿找加油站?

完了,彻底完了。48小时赶到西宁的计划彻底泡汤。

我拿出手机,想跟浩哥解释下,让他在宽限我几天。

可拿出手机我才知道,这里是无人区,根本没有信号。气的我将手机丢在驾驶台。

闫欣不明就里,问我怎么了。

我吼道:“都怪你。没油了知不知道。这下我们都得困在无人区。”

闫欣显然觉得很委屈,“火烧起来时,你不也觉得很痛快吗?”

“痛快个屁。没有你,我最多挨顿揍,但能按时到达西宁。现在彻底回不去了,我家人很可能会出事你知不知道?”

“大哥,你快看。”

闫欣兴奋的拍着我的肩膀,指着前方道。

我莫名其妙,绕过破碎的挡风玻璃看去,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看什么?”

闫欣道:“汽车旅馆,前方有家汽车旅馆。你看那个指示牌。”

我将头探出车窗,视野一下子清醒起来,果然远处黑暗中立着一个招牌,招牌上有微弱的灯光。

随着汽车的临近,我看清楚上面有加油、住宿字样。

我心里顿时心花怒放,真的是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爷还是眷顾我的。

我将车使进了汽车旅馆。发现这里还停着一辆suv。

旅馆很大,由一堆废铜烂铁和柴火垛围成的院子。

正中是由一些木头结构搭起来的二层楼,有四五个房间。

第一层最左边挂着一个超市的幌子。里面亮着灯,有说笑声从中传出。

木楼左边堆叠着七八个油桶。油桶与木楼之间有一条两米宽的窄路,似乎是通向后院的。

在往左,是一个羊圈,有几只羊“咩咩”的叫着。

我刚要向超市走,想询问下加油的事情。

谁知木楼底层中间的屋门这时开了。

从里走出一名五十多岁的老汉,他穿着一件羊皮坎肩,邋里邋遢朝我走来,边走边问:“住宿吗?”

“不了,加点油。多少钱?”

我说着就掏出了钱包。

“这么晚了,你都不住宿吗?开夜车很危险的。”

“不了,我着急,麻烦你把油加满。多少钱?”

“2000。”

“多少?!”

“2000。”

他重复道,说的很平静,就好像理所应当一样。

“我就加个油。”

“没错,就是这个价。2000。”

“你太黑了吧。”

他有点急了,竟从身后抽出一把杀猪刀,指着我道:“你说话注意点,我怎么黑了?这叫市场经济,方圆300公里之内就我这一个加油站。物以稀为贵,我涨点价怎么了?再说了,这两千包括住宿、餐饮、娱乐一条龙。”

我吓得退后两步,同时肺管子差点没气炸了,就这破地方还他妈学人家餐饮、娱乐一条龙。这不妥妥的巧立名目,薅路过司机羊毛呢。骗傻子呢。

但我又确实需要汽油。

没办法,即便知道这里是黑店,我也必须让人宰。

我数了下钱包里的钱,发现钱不够。

我想到闫欣有钱,就去找她。

闫欣下了车,她也想尽快离开这里。便把剩下的钱补齐了。

我将2000交给老汉。他数了下后美滋滋的揣进油渍渍的坎肩里。

“钱收了你赶快给我加油吧。”

老汉不急不慢的道:“你去二楼最左边的那个房间吧。”

我不耐烦道:“我不住宿,我着急。你赶快给我加油。”

“你不去,我不加。免得你出去了说我是黑店。我说过我们这里是住宿、餐饮、娱乐一条龙。那个房间有很带劲的娱乐节目。一场表演1000,住宿300,餐饮200,油钱500。这样算就很合理了是不是?出门在外讲的就是一个公道嘛。”

我特么一阵无语,公道从他嘴里说出来,简直是一种玷污。

我懒得跟他废话,为了尽快加油离开,只能答应他,“行行行。我上去,等我出来,你必须把油给我加满,否则我……”

他用刀指着我,“否则你想怎样嘛?”

“我,我不怎样,你,你快点就好。那什么我上去了。”

我看了眼闫欣,“那什么,你等我。”

说完我朝木梯走去,按照老汉的指引,我来到最左边那个房间,门虚掩着,我推门而入。

发现里面黑黢黢的。

突然哗楞一声,铁链摩擦木板的声音响起,接着一盏台灯被点亮。

我竟然看到一名女人坐在床上。她正将披散的头发扎紧。

看了眼我,她道:“大哥,进来啊。”

我终于知道老汉说的娱乐节目是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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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一般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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