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我辗转反侧，脑海里全是顾沉的身影。他的吻，他的触碰，还有他临走时那个危险的眼神。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黑眼圈下楼，发现顾沉已经坐在餐桌前看报纸。他穿着白衬衫，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一颗，完全看不出昨晚的疯狂。
"早。"他头也不抬地说。
我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翻着报纸。
"今天我要去公司，"他突然开口，"晚上八点，别迟到。"
我浑身一僵，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他却已经起身，拿起西装外套准备出门。
"对了，"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我一眼，"记得穿那件黑色蕾丝。"
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那是我在微信上发给他的照片里的衣服，他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
夜幕降临，我站在顾沉的房门外，手里攥着那件黑色蕾丝睡裙。指尖微微发抖，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进来。"
低沉的声音从门内传来，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顾沉坐在床边，只开了盏床头灯。暖黄的光晕笼罩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在墙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他穿着黑色丝质睡袍，领口微敞，露出结实的胸膛。
"关门。"他头也不抬地说。
我关上门，却站在原地不敢动。他放下手中的书，抬眼看向我："衣服呢？"
我咬着唇，慢慢举起手中的睡裙。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最后停在我的眼睛上："换上。"
"在、在这里？"我结结巴巴地问。
他轻笑一声："害羞？昨晚不是很大胆吗？"
我羞得满脸通红，却在他的注视下无处可逃。背过身去，我颤抖着手指解开睡衣的扣子。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像是有实质般灼烧着我的皮肤。
换上黑色蕾丝睡裙的瞬间，我几乎要窒息。这件衣服比我想象的还要暴露，几乎遮不住什么。
"转过来。"他命令道。
我慢慢转身，不敢看他的眼睛。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还有他逐渐加重的呼吸。
"过来。"他拍了拍床边。
我一步步走过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刚走到床边，他突然伸手将我拉进怀里。我跌坐在他腿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
"知道错了吗？"他低声问，手指轻轻抚过我的锁骨。
我咬着唇不说话，他却已经低头吻了下来。这个吻比昨晚更加温柔，却同样令人窒息。他的手指顺着我的脊背缓缓下滑，最后停在腰际。
"顾沉......"我忍不住轻唤他的名字。
"叫哥哥。"他惩罚性地咬了下我的耳垂。
我浑身一颤，却倔强地不肯开口。他低笑一声，手上的动作突然加重。
"啊......"我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
"乖，"他满意地低语，"再叫一次。"
"哥哥......"我终于屈服，声音里带着哭腔。
他松开我，却将我打横抱起放在床上。我紧张地看着他解开睡袍，露出精壮的上身。月光下，他的肌肉线条分明，像是古希腊的雕塑。
"害怕了？"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摇摇头，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他轻笑一声，低头吻住我的唇。
6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顾沉的怀里。他的手臂环着我的腰，呼吸均匀。
我轻轻挪动身体，想要起床，却被他按回怀里。
"去哪？"他闭着眼睛问，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我......"我结结巴巴地说，"该回房间了。"
他睁开眼，漆黑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危险："怕被人发现？"
我咬着唇不说话。他却已经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我的脸颊。
"既然敢招惹我，"他低声说，"就要承担后果。"
我心跳加速，却被他接下来的话惊得说不出话。
"从今天起，"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搬来我房间住。"
"什么？"我瞪大眼睛，"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挑眉，"怕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
我咬着唇不说话。他却已经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个行李箱。
"你的东西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他淡淡地说，"以后就住这里。"
我震惊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
"昨晚，"他打断我的话，"在你睡着的时候。"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招惹了一个多么可怕的人。他早就计划好了一切，而我却毫无察觉。
"顾沉......"我轻声唤他。
"叫哥哥。"他纠正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
我咬着唇，却在他危险的目光下屈服："哥哥......"
他满意地笑了，低头在我唇上轻啄一下："乖。"
就这样，我搬进了顾沉的房间。白天，他是那个冷漠禁欲的继兄；晚上，他却化身为最危险的情人。
我开始习惯他的霸道，习惯他的占有欲，甚至习惯了他那些近乎偏执的要求。
直到那天晚上，我无意间发现了他的秘密。
他去了浴室，手机却忘在床头。屏幕突然亮起，是一条新消息。
我本不想看，但发信人的名字却让我浑身一僵。
是妈妈。
我颤抖着手指点开消息，内容却让我如坠冰窟：
"小沉，小满最近怎么样？她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你一定要看好她，不能让她知道那件事......"
我继续往上翻，越看越心惊。原来，我根本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二十年前的那场车祸，我真正的父母已经......
浴室的门突然打开，我惊慌地抬头，对上顾沉冰冷的眼神。
"看来，"他慢慢走近，"你已经知道了。"
7"你知道多久了？"顾沉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蜷缩在床头，手机还攥在手里。他的目光让我浑身发冷，仿佛被毒蛇盯上的猎物。
"刚刚......"我颤抖着说，"我才看到......"
他慢慢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我下意识往后缩，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害怕了？"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现在知道真相了，想逃吗？"
我咬着唇不说话，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他伸手擦去我的泪水，动作温柔得让我心颤。
"为什么要瞒着我......"我哽咽着问。
他沉默片刻，松开我的手，转身走向衣柜。从最底层的抽屉里，他拿出一个文件袋。
"这是你父母的资料，"他将文件袋递给我，"还有当年的车祸调查报告。"
我颤抖着手指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叠泛黄的照片和文件，最上面是一张全家福。照片上的男女抱着一个婴儿，笑容灿烂。
"他们是......"我哽咽得说不出话。
"你的亲生父母，"顾沉的声音依旧平静，"二十年前，他们在一场车祸中去世。你母亲，也就是现在的妈妈，是他们的好友。她收养了你。"
我翻看着文件，泪水模糊了视线。原来我一直活在谎言中，连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
"为什么要瞒着我......"我抬头看向顾沉。
他沉默片刻，在我身边坐下："因为那场车祸不是意外。"
我浑身一僵："什么意思？"
"你父亲是个警察，"他低声说，"他在调查一桩大案时发现了某些人的秘密。那些人为了灭口，制造了那场车祸。"
我感觉浑身发冷，像是坠入了冰窟。
"那妈妈......"
"她一直在保护你，"顾沉打断我的话，"我也是。"
我震惊地看着他："你？"
"我是你父亲的学生，"他平静地说，"他去世前，把调查资料交给了我。这些年，我一直在追查真相。"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你接近我......"
"不，"他突然打断我，眼神变得危险，"我接近你，是因为我想要你。"
我愣住了。他的眼神炽热得几乎要将我灼伤，完全不像平时那个冷漠的顾沉。
"从第一次见到你，"他低声说，"我就想要你。但我知道，在真相大白之前，我不能碰你。"
我心跳加速，却被他接下来的话惊得说不出话。
"但现在，"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你已经知道了真相。所以......"
他一把将我按在床上，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你是我的了。"
那一晚，顾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疯狂。他像是要在我身上烙下印记，一遍遍在我耳边低语："你是我的。"
我被他折腾得精疲力尽，却在他怀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原来，他一直都在保护我。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顾沉已经不在床上。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
"我去公司了，记得吃早餐。晚上带你去个地方。"
我拿起纸条，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虽然知道了残酷的真相，但至少，我还有他。
然而，当我下楼时，却发现客厅里坐着一个人。
是妈妈。
"小满，"她站起身，眼神复杂，"我们谈谈。"
我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面对她。这些年，她一直瞒着我的身世，我该恨她吗？
"我知道你知道了，"她叹了口气，"顾沉告诉我了。"
我惊讶地抬头："他......"
"他是个好孩子，"妈妈打断我的话，"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保护你。"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你们......"
"我们一直在追查真相，"妈妈握住我的手，"但现在，那些人已经发现你还活着。你必须离开这里。"
我浑身一僵："离开？"
"去国外，"妈妈急切地说，"顾沉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今天下午就走。"
我摇头："不，我不能丢下你们......"
"你必须走！"妈妈突然提高声音，"那些人已经盯上你了。只有你安全了，我们才能放手去查。"
我还想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是顾沉。
"收拾好东西，"他的声音依旧冷静，"我马上回来接你。"
我握着手机，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我还没准备好。
"小满，"妈妈抱住我，"对不起，这些年瞒着你。但我们都是为了保护你。"
我回抱住她，泣不成声。原来，我一直被这么多人爱着，保护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