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白月光哑了以后,我成了他的替身虫

灵猫故事会 2024-11-19 14:51:20

老婆嫌弃了我一辈子。

她突然看重我,是因为她白月光的嗓子毁了,要我去当声替。

我不想答应的,可老婆拿着肚子里的孩子威胁我。

她啊,是真的不爱我。

为了逼我同意,默认了她白月光的计划。

我被绑架后,受尽了虐待,浑身上下,除了嗓子,没一处是好的。

在我被解救出来后,气息奄奄,亲耳听到老婆说:“徐鹤,吃了那么多苦头,你总不会再闹脾气了对吧。”

“哈,哈哈哈……”我想,我的确闹不了了。

因为,我死了啊。

我本以为老婆会很开心,可是她在我的葬礼上,为什么会崩溃到昏厥。

1

当警察将我从绑架犯的手中救出时,我已经快不行了。

绑架犯们下手太狠太重。

在他们手上,我受尽了虐待。

临终之时,我拼着一口气,借来手机,拨通了老婆的电话。

“老,老婆……”

还没能说完一句话,我咳了起来,吐出一大口鲜血,更加虚弱了。

我还想说话,我想告诉她,我给我们的孩子留了很多东西。

可是……

老婆声音,一如既往,充满了不耐烦:

“徐鹤,你又在闹什么,为什么总挑我工作的时间打扰我?”

“要不是你太自私,徐恒也不会急到得病住院!”

“他是你的弟弟!你怎么就不能当他的声替,你为什么不能成全他?”

“行了,既然你那么冷漠,那么以后就别联系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我张着嘴巴,血液不断从口腔流出。

我想说话,但是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

医生拼了命去救我。

可是,我伤得太重了啊。

当医生沉下肩膀抹掉眼泪,哀叹着说出我的死亡时间。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医生拿起我的手机,又拨通了手机。

突然,是两道手机铃声响起。

另一道,仿佛是在很近的地方。

电话被接通,老婆声音充满了嫌恶:“徐鹤,你有完没完,都说了我们别再见面。”

话语才落,电话就被挂掉。

医生又打过去,没能打通。

是被拉黑了。

而我的魂魄,顺着不远处的声音走了过去。

恰好看到老婆张静柔主动抱着一个男人,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软声安慰着。

这声音,是多么地温柔。

“阿恒,没事的,我会永远陪着你。”

徐恒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无助与寥落,他隐忍着哭腔,故作着坚强。

看得人心疼。

他说:“静姐,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太没用了。我们……还是解约吧,我不想再拖累你了。”

张静柔更加心疼了,她抱紧了徐恒,发誓一般承诺着。

她承诺说自己不会离开徐恒。

2

我的魂魄看不下去了,转身就走。

我的老婆张静柔是国内顶尖经纪人,而她最出色的艺人,就是我的弟弟徐恒。

我们婚后多年,她一门心思投在工作上,饶是我把家里收拾的好好的,一日三餐,等她回来。

可她回来的日子越来越少,对我的嫌弃越来越多。

近半年,她甚至不回家了,难得频繁联系,是因为她的艺人徐恒伤了嗓子,而循环演唱会开办在即,她需要一个声替。

看着她对徐恒的守护,我只觉得自己可笑。

张静柔那么认真的承诺啊,我就见过一次。

是在我们的婚礼上。

那时,她说:“不论前途如何,我们同舟共济。”

她啊,到底是违约了。

小时候,我被人贩子绑架了,被卖到了偏远山村,吃了不少苦头。

等我被亲生父母找回去后,家里已经有了一个小我三岁的弟弟徐恒。

爸妈从孤儿院领回来的,与我十分相似的弟弟。

对比自卑敏感的我,爸妈说,徐恒就像是一个热烈灿烂的小太阳,永远给人快乐跟希望。

爸妈要我感激徐恒,报答徐恒。

他们说,我不在的日子,是徐恒的存在,才点燃了他们活下去的信心。

所有人都偏爱徐恒,除了张静柔。

她教我写歌谱曲,夸我是个天才。

她鼓励我走出阴霾,亲手教会我怎么去热爱生活。

她主动跟我表白,跟我走入婚姻的殿堂,让我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却在结婚周年日那晚,喝得烂醉如泥,抱着我喊着:“阿恒,阿恒……”

原来,我不仅是她给徐恒找的替声。

也是真正的替身。

3

鬼使神差的,我走回了我跟张静柔的新房。

看着我们的结婚照。

照片后面,是我留给她的惊喜。

她说过,她的梦想是成为世界顶尖的原创歌手。

可是,她的嗓子毁了,在一场火势汹涌的意外里。

火灾过后,她失去了以前的活力跟精气神。

她把自己关在狭隘黑暗的小屋里,窗帘禁闭,要把最后的灵魂与性命通通丢掉。

正如被警方解救出来后,重回爸妈身边后的我。

我花了很大的力气,在她的窗前阳台下,一遍一遍弹奏《希望交响曲》。

从烈阳到雷雨天,一天不落。

终于,在一整夜的暴雨后,我晕倒了。

在医院高烧不退。

烧得迷糊时,我看到了张静柔,她抚摸着我的脸颊,是那么地温柔。

她说:“我们一起扛过来。”

这句话,我一直记得,可是她忘了。

后来,我放弃了热爱的音乐,一心学医。

在我的精心安排下,终于找齐了世界的顶尖团队,可以给她做喉部手术。

可是,她拒绝了。

因为徐恒嗓子坏了,他是选秀出身的顶流,后半年还有几场世界巡演。

而身为经纪人的张静柔,满心都是徐恒。

她身为我的妻子,对我太过了解,知道我跟徐恒声音相近,逼我成为他的声替。

可我不肯。

她说我自私。

我被徐恒的人绑架了。

她故作不知。

我受尽折磨后惨死。

她说再也不想见到我。

我想,张静柔,你得偿所愿了。

4

在我等着投胎的时候,突然被一股引力拉扯。

转眼间,我竟回到了张静柔身边。

我恰好看到徐恒想去亲吻她。

可是,张静柔躲开了。

“静姐,你是不是也嫌弃我?”

她摆摆手,脸色白的不像话,连忙跑到了厕所呕吐了起来。

等张静柔从厕所出来,徐恒主动递上调好了温度的热水,建议道:“静姐,我心疼你,医生建议你优生优育,要不是哥哥每天给你下那种药,你的孩子也不会……”

我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睛。

徐恒眼里的算计与恨意是那么明显,那么刺眼。

可惜,他站在张静柔的身后。

她看不到。

我大声吼道:“什么药?我什么时候下了药?孩子怎么了?我的孩子到底怎么了?”

可惜我是个魂魄,发出的声音,没有人听得到。

徐恒抱住了张静柔,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声音温柔:“静姐,哥哥不在乎你的身体,但是我在乎……”

她往前走了几步,避开了徐恒的怀抱。

喝了好几口水,从包里拿出化妆品对脸涂抹。

一番操作下,气色好了不少。

至少能骗人。

“阿恒,我跟你哥的事不重要,现在是你的嗓子跟事业更要紧。替声人选们都在楼下等着了,我们现在下去吧。”

5

我不得已,跟在了他们身后。

自嘲地笑着。

以前,她将自己看得最重,只要有一点不舒服,就会休息调养。

而我,做好全部后勤。

只要她身体健康,我甘之如饴。

现在,她还怀着孩子,已经虚弱到站不住,还要为徐恒的替声人选操劳。

她坐在椅子上,紧皱着眉头,对着替声人选们发难。

“嗓音太油了,谁让你那么装的?”

“高音低音分不清楚吗?谁让你玩那么多花样,就安安分分唱完一首歌不行吗?”

“你是不是伪造简历了?就你这还算是科班出身,可别讽刺‘科班’两字了好吗?”

“下一个!”

“下一个!”

“下一个……”

张静柔要把桌子拍碎。

一个个替声候选人走过,忙了一下午,竟是无一人入她法眼。

徐恒犹豫着拿出两份简历,“静姐,这两个或许还行。”

“不行!他们配不上你!阿恒,哪怕是声替,我也会给你安排最好的!”张静柔突然很激动,怒骂起我来。

“嗓子与声音就是歌手的全部,我受过的苦,我不准阿恒你再受一遍。”

“徐鹤!徐鹤!都怪徐鹤,他的声线那么完美,高音与低音配合那么自然。他的嗓子是被上天亲吻过的,是上天的恩赐!”

她越说,脸上的笑容越是灿烂。

可下一秒,变作厌烦的恨意。

她怒着:“徐鹤自毁前途,非要去当医生,浪费了他的好嗓音。是他愚蠢!可他明明是你哥哥,怎么能够因为嫉妒你,就连那么小的忙都不帮?他太冷漠太自私了。”

听到这话,我自嘲起来。

为了张静柔回归歌手的梦想,我放弃了自己的前途。

何其愚蠢!

何其愚蠢啊!

6

我想离开。

我不想留在这里了。

可是偏偏,我的魂魄被困在张静柔身边。

“静姐,我替哥哥向你道歉。”

“你那么好,他为什么不珍惜你。”

“如果我是哥哥,我一定不舍得让你受一点点委屈。”

徐恒边说边靠近张静柔,伸手抱住了她,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这一次,张静柔没有拒绝。

晚上,她特地喊来我的爸妈,通通聚在一起,给徐恒庆生。

三月三十号。

这一天,也是我的生日啊。

可我不喜欢过生日。

真的很不喜欢。

爸妈跟我小时候一样,做着菠萝咕咾肉、芒果糯米饭、柠檬鱼汤……

这些都是徐恒爱吃,而我最讨厌的。

爸妈做好了饭,徐恒拿着蛋糕回来,张静柔摆好了碗筷。

他们一坐下,发现少了一个人,或者是……多了一副碗筷。

我旁观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原来,这是给我准备的啊。

下一瞬,张静柔连忙道歉:“爸妈,是我不好,我把这收了。”

徐恒拦住了她,叹气:“爸妈,静姐,都是我不好,害得哥哥不喜欢我,要不然我离开这个家吧,毕竟……毕竟哥哥才是爸妈的亲生孩子。”

“胡说!”爸爸气怒拍桌,跟以前无数次一样,拼命贬低指责我。

妈妈安抚爸爸,也只说我的不对,安慰“善良体贴”的徐恒。

她们给我打电话。

电话打不通。

爸爸鄙夷:“不是已经被救出来了,怎么还不回来,难道还要我去请他?”

妈妈叹气:“徐鹤是当哥哥的,他什么都有了,怎么就那么小气,非要跟恒恒过不去。”

张静柔大概是最看不过我的,她什么都没说,只起身收了碗筷。

接下来,四个人,就着烛光,乐呵呵分享着美食与蛋糕。

真的是和谐的一家人。

7

和谐散场。

我跟着张静柔。

其实,我不想跟着她的,但我控制不了自己的魂魄。

张静柔又开始打电话,是联系我的。

可电话怎么都打不通。

她怒骂:“徐鹤,你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小气,阿恒不就是吓唬你一下。他是你弟弟,他的嗓子坏了,徐鹤你帮帮他会怎么样,你为什么总是那么自私!”

她一边说,一边发信息。

发给那个永远都不会回信的我。

我嗤笑起来,想起噩梦一般的日子,忍不住颤栗发抖。

绑匪发了一段视频,是张静柔被捆绑的样子,她头发凌乱,十分狼狈。

绑匪让我一个人过去,我跟徐恒一起,做了万全的准备,只为了能把她带出。

但结果是,她顺利离开了,而我被困在了那里,落在了他们的手上,生不如死。

那群恶人将我摁在地上,让我十指张开,拿锤子一下一下打。

十指连心,一点一点被打断,浇上热盐水,浇上辣椒油,谈到灵魂都颤栗。

我一边哀嚎,他们一边看一边笑得开心:“哈哈哈,这下看我们的大医生还怎么治病救人。”

他们将我丢入水中,七八个棍子敲打着我的脑袋。

他们用着古代的各种酷刑刑拘,在我身上一一施展。

我越是生不如死,他们就越是开心,他们直播我的惨状,给那个下令绑架我的幕后人。

我越惨,绑匪们收到的钱财就越多,我越痛苦,他们就越高兴。

最终,我已经失去了答应当声替的资格。

因为,我死了呀。

被丢在野外地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寸好皮,奄奄一息,等待着死亡。

突然,张静柔声音大了起来:“徐鹤,你别装死,你回电话,你快点回!”

等了一会儿,虽然是无人回应。

她气的踹墙,嘲讽起来:“好啊,你要不想回,那这辈子都别回了,你死在外面算了。”

我想,老婆你能如愿了。

8

我本以为张静柔会继续去帮徐恒找替声,可她跑到我们的房子,开始乱打乱砸。

她拿出高尔夫球杆,在我们的家里,肆意破坏。

我亲手布置的客厅,被她毁的不成样子。

我无数次等她的餐厅,被她一下一下砸掉。

还有厨房,客厅,衣帽间,小花园……

最后拥有我生活痕迹的地方,被我挚爱的老婆,亲手毁掉了。

突然,客厅上掉下一张婚纱照。

张静柔举起高尔夫球杆,狠狠瞄准。

我吓得连忙大喊:“不,不可以!其他你都可以毁掉,张静柔!老婆!唯独这个,绝对不可以。”

可惜,我喊得再大声,也没什么用。

“砰——”

玻璃碴子飞的到处都是,相框掉在地上,高尔夫球杆稳稳落下。

我睁大了眼睛,看到眼前,稍微松了口气。

我看着张静柔朝婚纱照走去,看着她摘下婚纱照,看他伸手抚摸过我俩的脸。

她的脸上,出现了动容。

有那么一瞬,我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紧张,甚至觉得她对我或许是有感情的。

不到三秒,她拿起婚纱照,重重砸在地上,脚踩了上去,一下又一下。

张静柔肚子里还有孩子,可她壮若疯癫,毫无往日的冷静与理智,只为了疯狂发泄。

在我们的婚纱照上。

9

“嗯,这是什么?”

张静柔发现相框下的东西,弯腰捡了起来。

我精心为她准备的礼物,为她托底的礼物,竟然是用如此可笑的方式,送到了她的面前。

她发现的是一个小小册子跟一个,上面有世界顶级的喉部外科专家联系方式,还有两套世界最顶尖的恢复手术流程。

看到这个,张静柔愣在了原地,足足有一分钟。

然后,她激动的笑了起来。

“恢复手术,竟然还有这种好东西。徐鹤啊徐鹤,你果然自私,阿恒都急成什么样,你偏偏装傻装不知。”

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有过一两分柔情,但很快又变得黑沉。

“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千挑万选,却给你找了个最差的爸爸。”

我:“……”

哈!

哈哈哈!

原来,在张静柔的眼里,我没有最差,只有更差。

原来,我一直都是高看了自己。

之前张静柔拿出手机,快速联系册子上的医生。

对方接通,张静柔收敛了表情,似乎颇为紧张。

她小心翼翼,开口:“您好,请问是赵教授吗?我是徐鹤的妻子。”

赵颂赵教授,华裔美籍,真正的世界顶尖喉部外科专家。

“哦哦,徐太太,徐鹤的事我们都知道了,您请节哀。关于他摆脱我们的事,都已经准备好,就看您什么时候有空,我们来做进一步的详细检查。”

张静柔皱了皱眉,看了看册子,又看了看手机。

很快,她的脸上出现我熟悉不耐烦,她明显压抑着怒火,但语言已经带了情绪:“赵教授,您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夫,怎么眼近墨者黑,玩起这种小把戏。”

赵教授有点懵,他询问葬礼。

张静柔翻了个白眼,似乎不耐烦到了极致,大概是为了不想得罪,她居然顺着说:“葬礼啊,对对对,徐鹤的葬礼就在一周内,到时候我给您发请帖。”

赵教授应下,可他觉得不对劲,恰好听到张静柔想要给手术换个人选。

他毫不犹豫,直接拒绝。

说话也不再留情:“徐太太,一日夫妻百日恩,有些话我这个做外人的不方便多说。但徐鹤真的是个很好的医生,他也很爱你,为了你的喉部,他做了很多努力。不管怎么样,他现在人已经走了,他身后就这一点事,您成为他的妻子,是不是也该看在这点情分上,尽尽义务,把他的身后事处理好。而不是这副满不在乎,说着冒犯死者的玩笑话。”

10

赵教授说完,停了会儿,但迟迟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回应。

因为张静柔压根没在听,而是不断在用搜索引擎,似乎想要确认对方是个骗子。

可她猜错了,跟他通话的赵教授,的确是极其难约的世界顶尖医生。

当张静柔挤出笑容,想要配合对方时,电话已经挂掉了。

她再打过去,电话已经打不通。

一个没打通,她又多打了好几个。

那么厌恶我的她,知道为什么,似乎很不想接受我死亡的事实。

只听她不断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徐鹤你总这样,喜欢耍这么低端的手段。你总是这样!你总是这样!”

我不断反驳:“我没有!”

可惜她听不到,我想要解释,她也听不懂。

或许是张静柔情绪太过激动,她扶住了肚子,觉得有点痛。

伸手推过沙发上的垃圾,只身坐下。

她眨了眨眼睛,正在原地发呆:“丧事?亡者?葬礼?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

大概是为了找证据,她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不知怎么的。

张静柔马上联系徐恒,是询问关于我的事。

对方露出委屈:“静姐,哥哥他说要跟你离婚,托我把离婚协议交给你。”

“啊?”

我跟张静柔一样懵,什么离婚?

我好像想起来了,在那群绑架犯活活割我的肉时,他们让我像狗一样跪在地上,将一叠空白的A4纸拿出来,让我在上面摁手印。

我不肯,他们也不用经过我的同意,主要是我的手就往上摁。

痛苦的记忆再次传来,我死死盯着手机,恨不得越过电话线弄死徐恒。

11

只听到徐恒继续瞎编:

“哥哥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似乎是把这一场意外怪在你身上,都是我不好,没能劝住哥哥。静姐,要不然你以后别管我,现在马上去找哥哥吧。”

张静柔气笑,贬低了我好几句,最后应下:“好啊,我早就想离婚了。枉我忍了那么多年,徐鹤竟然比我先提出。呵呵,真的是嘲讽。”

徐恒嗓音温柔,不断软声安慰着。

他的确厉害,只说了这么几句,就让张静柔安静下来,脸上重新出现笑容。

看着这幕,我默默等着,张静柔果然说出那句话:“既然要离婚,那我再做个人流吧。阿恒,哪怕你不唱歌,综艺拍摄走秀,你下半年的行程也是满的。而且我已经找到了回复你嗓子的办法,你的身边更离不了人。没有这个孩子,或许是我跟你最好的选择。”

哪怕早有预判,现实听到这话,我还是难受的不行。

多少年了?

我一直想要个孩子,但这个缘分迟迟没来。

当我俩关系到达冰点时,本想成全她离开的,而在她回来的晚上,我真的认真向她提出时,她气的打了我一顿。

阴差阳错的,我们又有了放肆滚烫的一夜。

而这个孩子,就是这次来的。

面对我期待许久的孩子,我表现的无比亢奋。

我精心打扮着我们的房子,购买各种婴儿用品,学习各种胎教课程,已经给孩子取好了名,幻想到孩子将来带着孙子的日子……

我本以为,张静柔是跟我一样。

去怀孕艰辛,她身体虚弱。

我实在是心疼她,不断嘱咐她要多注意健康,大概是说的次数多了,她竟尤为嫌恶,看我的眼神中,还隐藏着恨意。

猛的,我想起来徐恒的话,他说我一直在给张静柔下药。

难道,这个药就是徐恒自己下的!

他,对我的老婆,想必觊觎已久。

12

不到一天时间,张静柔收到了一份白事邀请。

而邀请函上的死者,是我。

地点时间很明显,但是谁承办的,白事联系人是谁,空空如也。

张静柔觉得这是挑衅,气笑拍桌:“徐鹤,还有完没完?就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连诅咒自己这种晦气事,都再三的说。徐鹤啊徐鹤,你是要我夸你不成?”

诸多谩骂,觉得不够,她又拍桌。

“好啊,你不是死了吗?要办葬礼,怎么也该我这个未亡人亲自出面才对。”

在我不解的眼神下,张静柔找到她的助理,要对方在最短时间内,也给我办一场葬礼。

时间就跟请帖上一样。

但是地点,要在请帖上地址的楼下。

这种争强好胜的恶劣,被张静柔从她的工作上用到了我的身上。

葬礼这天。

张静柔穿着紧身鲜红吊带裙,头戴夸张墨镜,脚踩恨天细高跟,气势凛凛,一步一步走进屋内。

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旁观者的脸上,皱起了眉,脸上出现嫌恶。

张静柔看到,浑然毫不在意,一手摘下墨镜,大声吼着:“徐鹤,玩够了没?绕了那么一大圈耍我,有意思吗?不就是让你帮阿恒一点小忙,你怎么就这么自私?他是你弟弟,你为什么不能为他考虑一下?”

“徐鹤,你不是想要见我吗?现在我出现了,你人呢?快点出来!”

很快,现场有人出现阻止。

他们态度良好:“女士,这里是葬礼现场,请您保持安静,您如果不是宾客,那就请您离开!”

“徐鹤!你人呢?徐鹤!”

“女士,请您尊重死者,请您离开这里!”

张静柔完全不听,仗着自己怀孕,他人不敢动粗,更加大步往里走,边走边说难听话。

眼见到问候祖宗18代时,看到灵堂上那黑白分明的照片,她的喉咙像是被人掐住,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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