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妻子都是白兔,她诞下一窝黑兔崽子后,告诉我这是隐形基因。

灵猫故事会 2025-01-06 15:28:51

成婚三百年,王后只让我进过她的房间一次。

蕊琴说,兔族不能无序繁衍,要像人类一样优生优育。

我按照她的要求,集了三百年的晨露,练了三百年的灵药。

她终于羞答答地与我圆房。

没想到在她临盆后,竟然诞下一窝毛发通亮的黑兔崽子!

要知道,我俩可都是白色毛发啊!

蕊琴为了让她的奸夫上位,在睡梦中掐死了我。

兔王肉身不腐,她害怕被发现,便把我肢解掉。

做成麻辣兔头、五香兔腿的全兔宴送给她奸夫品尝。

再睁眼,我又回到了蕊琴生产的那天。

1

洞窟中传来一声惊呼,随之是众兔喜悦的声音。

“生了!生了!大王有后了!”

“咦?这颜色……好生特别。”

听见里面的动静,我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

我这是重生到蕊琴生产那天了?!

眼前,洞窟中的兔子们奔走相告王后生产的喜讯。

毕竟我与蕊琴的这一窝孩子,兔族已经盼了三百年。

兔族本是生育能力极强的种族,可成婚那日,蕊琴说:

“听说饮三百年晨露、服三百年灵药,生出来的孩子会更加灵慧。”

“大王,你难道不想要我们的孩子是集天地灵气而孕的吗?”

便因为蕊琴这句话,兔族王室一直后继无人。

我亦顶着族中流言蜚语的压力,支持蕊琴的想法。

众兔簇拥我进入洞窟。

只见蕊琴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十分虚弱,甚至有些维持不住人型。

换作是前世的我,恐怕已经冲上去心疼地为她输灵力了。

可此时,她这张人畜无害的脸在我眼中,却不断和她掐死我的狰狞模样重合。

身为兔王,我的通感能力十分强。

在我死后,蕊琴为掩兔耳目,便将我肢解后带到奸夫面前。

她为了得到奸夫的青睐,亲手把我放入油锅煎至两面金黄。

我的皮肤在高温下迅速起泡、破裂,伴随着“滋滋”,疼痛如同千万根针同时刺入身体……

即使我如今重获新生,那种烙印在心灵深处的痛苦和绝望却难以磨灭。

更可恨的是,蕊琴谄媚地给奸夫端上全兔宴后。

那奸夫只是淡淡扫了一眼:

“兔王的肉可延年益寿,可你这个做法不正宗,真是暴殄天物。”

“我也不喜欢五香味的,算了,我又不是兔尼拔,扔去猪族喂猪吧。”

此刻,蕊琴见我面色难看,试探地扯了扯我的衣角:

“大王,我好难受,你可否为我输些灵力?”

可我只是冷冷掀开那襁褓,质问道:

“这就是你生下的孩子?”

2

新生的五六个兔崽子可怜兮兮地挤在一起。

许是三百年滋养母体的缘故,这一窝小兔不似其他刚生的孩子般身上只有稀疏的胎毛。

而是个个皮毛柔顺发亮。

可是,全部都是黑兔崽子!

蕊琴原型亦是通体雪白的白兔,怎会生出一窝黑兔来?!

蕊琴却恬不知耻道:

“是啊,这便是我与大王期待了三百年的孩子,大王可是和我一般高兴?”

看着蕊琴努力支起身子,温柔地倾身去看那窝黑兔,我只觉讽刺。

“我高兴什么?蕊琴,你可知道我祖上从未生出过黑兔!”

蕊琴眨了眨圆圆的眼睛,似乎也想起这一茬:

“欸?是啊,怎么会是黑兔呢?”

“兴许是我祖上有黑兔基因吧。”

三百年来,我每日晨起亲自为蕊琴收集晨露。

又四处搜罗天材地宝,厚着脸皮磨着太上老君学了炼药之术。

只因蕊琴不放心把这些事情交给随从,便要我亲力亲为。

可她只把我当傻子般糊弄!

蕊琴见我明显不信的模样,便像往日一般痴缠撒娇:

“夫君,人族有个说法,把这种情况叫隐性基因。”

“咱们这回便是中头彩了,你若不喜欢黑兔,我为你再生一窝便好。”

这话乍一听合情合理,可我闻言更是火大。

蕊琴显然是提前找好了借口。

兔族近年来讲究优生优育,在族中也开了不少课程教育族兔。

蕊琴的人类学和基因学成绩可是一塌糊涂,怎会找出这般托词?

一定是她和那奸夫提前想好了搪塞我的理由。

可千年的相伴,数百年的同床共枕。

蕊琴背叛我便罢了,她却还能在油锅边放声大笑,仿佛没有心一般。

我竭力压下火气:

“好,那咱们再生一窝便是。”

蕊琴在肢解我时,还剜了我的双眼,我并不知道那奸夫是谁。

但以蕊琴的性子,又能藏住多久?

届时,我定要将这对奸夫淫妇都挫骨扬灰!

3

夜间,我呼吸均匀后,蕊琴却蓦然坐起。

感受到蕊琴冰冷的手搭在我颈间时,前世那犹如毒蛇缠绕般窒息的痛苦随之而来。

我蓦然睁眼:

“你想干什么?”

蕊琴被吓了一跳,讪讪笑道:

“方才有只蚊虫,我在为你驱赶呢。”

她的话我虽半分也不信,但还是重新躺下,装作沉睡的样子。

不久,室内燃起一阵异香。

我偷偷捏了个闭气决。

蕊琴再三试探我的确沉睡后,悄然推开门。

眼看她鬼鬼祟祟往丛林的方向去,我不动声色地带上几个近卫,跟了上去。

寂静的夜幕里,蕊琴的声音格外清晰:

“曜哥哥,那傻子似乎起了怀疑之心了。”

只听她一声称呼,我便立即认出了他的奸夫是何人。

黑曜,去年投入我族的黑兔首领。

“呵,起疑又如何?待我取代他后,仍然让你当兔后。”

蕊琴的手已经攀上了黑曜的肩膀,语气亲昵:

“还是你这样的有雄性威风,依我看,比大王强多了。”

“他算什么兔王?听起来威风,其实不过是我掌心里的玩物罢了。”

黑曜却伸手拍掉蕊琴的手:

“听说你也这样倒贴过大王?”

黑曜看向蕊琴的目光,没有爱意,反而充满了轻视,语气也甚是轻浮。

但蕊琴却并未为此羞恼,竟然更加高兴。

“曜哥哥可是为我吃醋了?他哪能和你比。”

“随便骗骗他,他就死心塌地立我当王后了。”

黑曜意味深长道:

“谁不知大王对你一往情深,为你日日集晨露,练灵药,你难道没有半分感动?”

蕊琴却嗤笑一声:

“噗,什么晨露灵药,不过是我戏弄他的手段。”

“谁想给这种蠢货生孩子?也只有他傻傻信了。”

虽已认清她的真面目,可心中却还是一阵阵刺痛。

蕊琴是由我亲自点化成精。

昔日她缠着我唤我恩公的懵懂模样还依稀在眼前。

可谁曾想,爱到最后,她竟如此面目全非。

只听蕊琴又说:

“说起来,咱们兔族本不是一夫一妻制,我找你也是情理之中。”

听到这,愤怒终于让我出言质问:

“所以,我对你的忠贞,在你眼中只是墨守规矩和不知变通吗?”

“既然如此,我明日再娶两位王后与你做姐妹,你可满意?”

4

蕊琴听见我的声音,惊慌地回头。

“大王?!”

我以为她要狡辩些什么,或者羞愧地认错。

可我终究还是低估了她的恶心。

只听她恶人先告状道:

“你竟然跟踪我?”

“大王,我真是对你失望透顶了!”

“难道我们夫妻这么多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她一声比一声更凌厉地控诉后,双眸中竟蓄起了眼泪。

若非我被她亲手杀死一回,恐怕真的要以为是我有错在先了。

黑曜挑了挑眉:

“何必与他废话?”

“你们白兔一族软弱无能,凭什么称王称霸?”

他嗜血的目光扫过我和身后的几个亲卫。

“就凭你身后几个废物,能护住你的性命吗?”

黑兔一族嗜杀好战的名声并非虚传。

而黑曜更是其中翘楚。

只见他持法器,便腾空而起,直冲我而来。

身边的亲卫们亦迅速合成阵法,将我保护起来。

眼见黑曜已经持鞭伤了其中一个亲卫。

我厉声呵止道:

“兔族一向崇尚和平,你要为了一己私欲,当众大开杀戒吗?”

黑曜不臣之心已久,但我没想到,他竟会如此胆大妄为。

只听他不屑道:

“和平?不过你们弱者的冠冕堂皇。”

“待我接手兔族,势必要将兔族发展强大。”

正我迟疑的这个呼吸间,黑曜已经出鞭伤了其中一个防守不严的亲卫。

而后,双眼通红的他掠身而起,直击站在阵眼位置的亲卫。

我带的随从不多,俱站出阵法保护我,更无力抽空反击黑曜。

可白兔的阵法最擅防守,黑曜又是如何一瞬找出阵眼位置的?

阵眼的亲卫生生受了这一击,吐出一口血来,却仍然屹立不动。

我沉声命令变阵。

亲卫们迅速调整位置。

而这一次,黑曜只是狐疑地打量法阵片刻。

他发觉找不出阵眼后,恼羞成怒,试图用蛮力破阵。

力气倒用了不少,阵法却一点无伤。

我也想通了黑曜刚刚能破阵的窍门,不由诘问蕊琴:

“他的破阵之法是你教的?”

方才被破解的阵法是我常用的守护阵,蕊琴自然也知道。

她不以为意道:

“是我教的又如何?”

“你死后,我嫁给黑曜,仍然是王后。”

昔日温柔的解语花终于撕下伪装,变成了我陌生的模样。

我喉间像有一根始终咽不下也吐不出来的刺一般,发出的声音也晦涩起来:

“你这千年来的温柔小意都是伪装的?”

“可你背叛我又有什么好处?黑曜就会真的对你好吗?”

黑曜显然不喜欢这样纠缠的戏码,直接掐住蕊琴的脖子:

“你们在废话什么?快教我破这个阵。”

5

蕊琴颈间很快出现青紫,她轻咳两声,习以为常,却没有责怪黑曜,而是向我挑衅道:

“以前我讨好你的样子,你不也是很享受吗?”

“黑曜是待我不好,可他不会装模作样,不像你这种道貌岸然之辈。”

一番话听得我目瞪口呆。

当年若非蕊琴以死相逼要嫁给我,我早就娶了长毛兔公主了。

何况,面对蕊琴的迎合,我也曾明确拒绝过。

可偏偏,她的心是歪着长的。

黑曜这种走惯歪门邪道的人,但凡做一件好事便是浪子回头金不换。

而我只要有一件不顺她心意的事,她恐怕便要对我口诛笔伐。

黑曜见她还在喋喋不休,拿出鞭子便要抽她。

我昔日捧在掌心、连根青丝都异常爱惜的高贵王后,此刻受了一鞭,却只是闷哼一声。

她的脸上堆起谄媚的笑来:

“曜哥哥,你放心,今日他必死无葬身之地。”

蕊琴拿出一个玉玺交给黑曜。

众人皆惊呼一声,我的亲卫也忍不住发问:

“这是兔族传世宝物镇天玺?”

我面色蓦然苍白。

镇天玺上附着巨大的灵力,有移山填海之能。

但兔族首领一向将其封印,没有人敢动用过。

我更不可能将其下落告诉蕊琴。

可她是怎么偷到镇天玺,并且以此背刺我的?

还没等我想明白,黑曜已经接过镇天玺,狞笑着冲我而来。

在镇天玺的威压下,阵法瞬间四分五裂!

守阵的亲卫也基本上尽是死伤。

黑曜露出得逞的笑容:

“大王轮流做,今朝到我家。”

6

巨大的冲力将我击倒在地,黑曜跨过几具亲卫的尸体,在我面前得意道:

“放心,我不会让你轻易死去。”

“你可是我最好的战利品。”

黑曜直接一脚踩在我的脸上:

“明日,我要你亲口宣布,禅让于我。”

我剧烈地咳嗽,而后吐出一口鲜血:

“你痴心妄想!”

黑曜挑眉,意味深长地对蕊琴说:

“咱们这大王还挺有骨气的,你不是说他对你俯首帖耳吗?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蕊琴听见有表现的机会,迫不及待地上前踹了我一脚:

“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你老老实实把王位让出来,我便饶你一命。”

看着彻底与我撕破脸的蕊琴,我悲痛欲绝地问:

“好一个夫妻一场,就算你心中从未有过我,也不该置我于死地!”

“我曾救下你的性命,又亲自渡你成兔仙,自你为后以来,我又何曾薄待你?”

“同样是做王后,你为什么偏偏要做黑曜的王后?”

面对我的句句泣血,蕊琴仍然是满不在乎:

“你对我好,那是我应得的,不然你怎么不去对别人好?”

“曜哥哥志向远大,哪里像你这个窝囊废一样?”

“嫁给你,我永远只是兔族王后,可跟了曜哥哥,我迟早是兽族的王后!”

黑兔这一支向来野心勃勃,主张向外扩张,甚至想一统兽界。

兔子本体便比不上那些食肉的野兽,再如何修炼,保住族中安宁已是大幸。

脑子里只有征服和掠夺的黑兔怎么能听进去这些道理?

蕊琴又是几鞭子狠狠抽在我身上。

见我只是咬牙忍下,她眸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

蕊琴从袖中拿出几条蛊虫塞进我耳中。

“明日是王后诞子的庆典日,也会是曜哥哥取代你之时。”

“你不肯听话,我自有千万种方式让你听话。”

蛊虫迅速钻进我的身体中,四处游散。

所到之处,俱是钻心之痛。

蕊琴仍然不肯放过我,念起一段咒催动蛊虫。

直到我七窍流血,她才停下。

巨大的痛苦折磨得我痛不欲生,蕊琴却扑进黑曜怀中,指着我笑成一团。

“我真是迫不及待等天亮了,你说那群白兔看到他们的大王窝囊成这样,是何感想?”

我冷冷看着黑曜手中用来镇我的镇天玺,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天亮之后,谁死谁活还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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