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前妻死在了哀牢山的无人区，全家人知道后都疯了。
婆婆擦了一夜的全家福，公公中风住院。
而我老公许易站在阳台，吸了一夜的烟。
第二天一早，他选择从楼上跳下去，为前妻殉情。
我却情绪稳定地安慰他们：“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他们认为我冷漠无情，将我反锁在房间里。
不给吃喝，直到我反省到认错才能出来。
为了逼我，他们更是派人将我年迈的父母打了一顿：
“你就是嫉妒瑶瑶，但你连她半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你进我们家门，已经算是高嫁。若是不听话，后果你能承受的起吗？！”
可他们不知道，我正是在许易前妻开的名媛培训班毕业，
为他们家专门打造的完美妻子。
1
许易的前妻死了。
听说是去哀牢山旅游，不小心误入原始森林失踪了。
一个月了，连尸骨都寻不回来。
我最初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没多大反应。
因为他们感情破裂，已经离婚七年了，就连官司都打了一年。
而我和许易结婚三年，夫妻恩爱，公婆满意。
可在我为全家人准备晚餐时，婆婆却摔门而入，没好声气道：
“之前的全家福，你知道放哪了吗？”
负一楼的杂物间里，一幅巨大的全家福被随意地放在角落里，上面已经积满了灰尘。
没想到一向性格强势的婆婆，看着那副全家福，眼里居然流露出罕见的哀伤。
她命令我：“把这副全家福摆到一楼客厅去。”
我摸了摸小腹，叫来阿姨帮我一起抬沉重的相框。
婆婆冷冷地看着，出言奚落：
“在我们家好日子过惯了，现在这么矫情，连抬个照片还要叫人帮你。”
我出言解释：“妈，其实是因为我……”
婆婆打断我：“行了！我没心情听你找借口！”
“有这个功夫，你把墙上的全家福撤下来，把旧的这副换回去。”
被撤下来的全家福上，公公婆婆笑容满面，我挽着许易，笑靥如花。
婆婆看着重新被挂上的全家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
用手绢小心翼翼地擦着那张全家福上的灰尘。
一遍又一遍，像对待什么传世珍宝。
婆婆的目光落在全家福里的李瑶脸上，充满眷念。
我有点难堪地问：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了吗？”
以往还算和蔼的婆婆，此刻面露不屑：
“如今看来，你比瑶瑶差远了。”
瑶瑶，是许易的前妻。
看着已经沉浸在回忆里的婆婆，我没和她争辩。
她们婆媳一场，也算曾是家人，一时悲伤也可以理解。
更何况，我没必要和一个死人争。
我默默地回到三楼的卧室。
拧了拧门把手，没打开。
卧室被许易反锁了。
2
我敲门：“老公？”
没人应答。
当晚，我找了一间客卧歇下。
早上六点，在公公出门晨跑前。
我和以往一样，端着一杯热牛奶和烤得香软蓬松的面包，轻轻敲门：
“爸，早餐我给你送来了。”
一片寂静。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大着胆子推门。
床上没人，我又往里走了几步。
只见公公不省人事地倒在地上，半张着嘴，口眼歪斜，而婆婆不见踪影。
我尖叫一声，放下早餐，转身飞奔回卧室，疯狂地拍门：
“许易！你开门！爸出事了。”
门还是反锁着，毫无动静。
我只好先打120，然后下楼找婆婆。
一楼客厅，只见婆婆仍然呆呆地坐在全家福面前，双眼肿起，布满了红血丝。
不知道是一夜没睡熬出来的，还是因为过于悲伤哭的。
我看着全家福上的李瑶，转头问婆婆：“妈，你昨晚没上楼睡吗？”
“爸在房间晕倒了，我已经叫了救护车，可许易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很担心他。”
“妈，您要不要和我一起上去看看，也许许易他会听您……”
婆婆蓦然起身，一巴掌重重地甩在我脸上。
不顾家里还有阿姨，大声斥责：“怎么娶了你这个扫把星回来？！”
“现在搞得家宅不宁！要是李瑶还在……”
婆婆说着便要落泪。
但还是强忍情绪和我一起上去叫许易。
许易依旧不应声，最后是婆婆拿出备用钥匙开了门。
房间也没有人。
婆婆还在疑惑的时候，我眼角却闪过一道身影。
我急忙冲进房间里十米长的开放式阳台。
只见许易正欲跨过阳台，往下跳。
3
婆婆尖叫：“儿子！你想干什么！”
一夜未睡的许易面上尽是憔悴，唇畔长出了青色的胡茬。
人前高冷自持的总裁，此刻却一条腿跨过阳台，痛哭流涕道：
“妈，李瑶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眼见许易毫不犹豫地往下跳，我的心瞬间高高悬起。
这里是三楼，二楼有个户外花园。
按理说，许易只要运气不太差，应该是摔不死。
但断胳膊断腿就不好说了。
我正想叫人下去施救，可遭受了接二连三打击的婆婆彻底失去了理智。
她一把揪住我的头发，粗暴地把我推到楼道间。
“都是你害死了我儿子！害得我家破人亡。”
我忍着头皮的剧痛，喊道：“妈！你冷静点！这个高度，许易不会有事……”
可婆婆带着滔天的恨意，用尽全力，不顾一切地把我推下楼梯。
五六十阶梯滚下去。
我的身体像散架了一样，五脏六腑都几乎颠出来。
好心的阿姨冲过来想扶我，看见我的惨状，却吓得尖叫。
我缓缓侧首，昂贵的绸缎睡裙被鲜血染红，我的腿间一片湿润。
婆婆站在三楼，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装什么？不就从楼梯上滚下去吗？”
“当了三年富太太就忘记自己出身了？摔一下而已，哪有那么娇贵。”
“你不过是滚了几圈，我儿子可是从三楼跳下去了！”
我无力地躺在地上，眼泪簌簌落下。
这是我备孕了三年，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
4
医院里。
“什么？！你说她流了一个成型的男胎？”
婆婆从医生处得知了这个消息后，不但没有丝毫愧疚之心，反而指着我的鼻子怒骂：
“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家里人？”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我亦掩面痛哭。
全家人都一直期待这个家庭能迎来一个新生儿。
婆婆说：“李瑶就是肚子不争气，你可不能像她一样不下蛋。”
为此，婆婆寻来了无数偏方，劝我喝下。
但喝了许多偏方，仍然无济于事，反而激素紊乱。
直到这次肚子开始显怀，我才意识到可能是真的有好消息了。
“妈，我昨天才拿到验孕结果，本来想晚上和你们说。”
“但是……”
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打断我：
“流产算什么大事？孩子总归还会再有的。”
医护推着坐着轮椅的公公进来。
公公是因为悲伤，导致情绪过于波动，从而急性中风了。
好在当时发现、送医及时，并没有造成特别严重的结果。
事已至此，一家人伤的伤，病的病，我只能慢慢平复心情：
“许易怎么样了？”
公公沉下脸来：
“你还好意思问！你昨天为什么睡在客房？”
“如果你能及时发现，我儿子怎么会出事？”
我解释道：“是许易他反锁了房门，我以为他独自冷静一下会更好。”
可公婆听了更加怒不可遏：
“你知道李瑶的死，对他造成了多大的打击吗？”
“你就是这样当妻子、当儿媳的？”
我头皮微微发麻，但仍然情绪稳定地安慰道：
“可是，人已经去世了，何必为一个逝者闹成这样呢？”
“请节哀，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我的本意是安慰，可公婆二人听了像被火点着一样。
“你怎么是这样冷漠无情的人？”
“我看你早就盼着瑶瑶死了！”
“如果瑶瑶还在……”
我看着情绪激动的公婆，垂下眼眸：
“如果她还在，恐怕也不愿看到爸妈这样。”
“她是在登山途中误入无人区了，可这就是一场意外而已……”
不知是哪个词刺激到了婆婆，她忽然噤了声，片刻才喃喃道：
“对！意外而已！”
公公也沉痛道：“她向来是个不听话的孩子，我说过，她迟早会为她的叛逆付出代价，没想到一语成谶。”
在今天之前，其实他们很少这样刻薄。
5
李瑶是许易的前妻。
两人在美国读MBA时认识后，迅速坠入爱河。
郎才女貌，加上门当户对的家庭，两人很快步入了婚姻。
但也很快离婚了。
虽然许易和他家人，从来没有和我提过离婚的原因。
但我和许易刚结婚那会，许易常常揽着我长期节食保持的纤细腰肢，
欣赏着我每月花六七位数重金保养的精致脸蛋，痴迷道：
“女人就该是你这样柔情似水的，每天都打扮得精致漂亮，多赏心悦目啊。”
随即他又想到什么，神色淡淡：
“不像李瑶，身为大小姐还每天往她家工地跑，风吹日晒，一看就没富贵命。”
“皮肤晒黑晒粗糙了不说，整日里还不修边幅，没点富太太的样子，带出去都丢人。”
婆婆看我做家务时，一边挑剔我，一边不经意地提起：
“你虽然家庭条件不怎么样，嫁进我们家算高嫁，好在你顾家乖巧，这才是做儿媳妇的本分。”
“学历高家庭好有什么用，多生几个胖小子，然后安心在家相夫教子才重要。”
公公虽然什么也不说，但看得出，他对我的贤惠极为满意。
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切在李瑶死亡的消息传来后，一切都变了。
不过没关系，他们的态度本来也不影响什么。
6
许易很快就知道我那番颇为“冷漠”的言论。
他当场给秘书打电话，停了我所有卡。
也不顾我刚小产，把我反锁在卧室里，让我自己反省。
本就是寄人篱下的我，很快就软骨头地求他：
“老公，我不该说那种话，我只是想安慰你们。”
许易却说：“虚情假意罢了，我看你根本不为李瑶的死难过。”
很快我弟弟打来电话：
“姐，我突然被领导解雇了，你是不是得罪姐夫了？”
“夫妻哪有隔夜仇？你哄哄姐夫呗。”
我只是冷淡道：
“被解雇了就自己去找份工作，反正你每天也就是在那里当关系户混日子。”
弟弟开始还嬉皮笑脸：“找工作哪有啃姐香啊，这不是干得好好的吗？”
后面就直接不耐烦道：
“难怪姐夫烦你呢。”
“本来就是舔着脸嫁进去的，现在装什么蒜？”
但他说的是对的，我转头就往眼睛里滴了几滴眼药水，
在房间里低声哭泣，想引起许易的注意。
许易最喜欢柔弱的女孩子，他说这样能让他有保护欲。
嫁给许易之前，我是不红的十八线小演员，许易喜欢的样子我都能演。
许易果然打开了反锁的门，可他看我半晌，最后竟然面露厌恶：
“李瑶就永远不会像你这种只会依附男人的小白花一样，她坚强、勇敢、自由……”
说着说着，他闭上眼睛，慢慢地抚着因激动急促起伏的胸膛，似乎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
半晌，他竟当着我的面落下泪来，泣不成声：
“原来我这么爱她……”
我微默，还是出言安慰道：
“老公，我可以理解你，但已经过去了的事就放下吧，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许易红着眼，突然掐住我的脖子质问：
“放下？怎么放下？”
“你这种拜金的女人，怎么可能理解我？”
我因窒息迅速涨红的脸，让许易恢复了理智。
他看着我脖子上被掐出的青紫，眼里没有一丝愧疚，只是深情哀伤：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早该明白这个道理的。”
他扬长而去。
我回想起刚刚的濒死感，后怕地拿出备用手机，给对面发消息：
“我和许易离婚后，你还得给我补偿一千万精神损失费。”
那边，李瑶回复得也很迅速：“好说。”
7
我得知父母在遭受殴打住院的消息，是在凌晨。
爸妈已经六十岁了，生我比较晚，因为前面还有两个没活下来的姐姐。
我没去探望，可是弟弟发来爸妈的惨状照片。
“姐，你当了这么多年豪门太太，就算停了卡也总有积蓄吧。”
“爸妈的医药费也没多少，十万，你出了呗，多的就当给我当零花钱了。”
我看完后，拉黑了弟弟，又滴了两滴眼药水，下了楼。
公公婆婆正在楼下客厅坐着。
我噙着泪花，举起手中照片问道：“爸、妈，这其中有没有你们的手笔？”
自那日撕破脸皮后，婆婆如今也不装了，面露不屑：
“你进我们家门，已经算是高嫁。若是不听话，后果你能承受的起吗？！”
“你就是嫉妒瑶瑶，但却连她半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公公也眉头紧锁：
“要不是儿子喜欢你，我们怎么可能和你父母这种人结亲家？真丢人！”
“穷人家出来的女儿，就是上不得台面，娶妻还得娶瑶瑶这种，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
公婆的情绪越说越激动，甚至直接将如何为难我娘家人在我面前吐露。
我垂眸：“爸、妈，既然如此，我和许易离婚吧。”
公公婆婆的声音戛然而止，一脸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
刚从书房走出来的许易也只是嗤笑一声：“和我离婚？”
“我倒是无所谓，但是……”
“你以为自己身后有退路吗？”
直到现在，许易的脸上还面露怀念：
“李瑶有任性的资格，你呢？”
8
许易面对我递过来的离婚协议书，看都没看，直接撕碎了。
“没有必要。”
公公冷冷看着地上的碎片：
“协议什么？你怎么嫁进来的不知道吗？”
“净身出户，一个子都别想要。”
婆婆面色嫌恶：
“还以为娶个家庭条件差点的，会乖巧听话些，结果也是拎不清的。”
“拜金就算了，还眼皮子浅。你安安分分地当富太太，还能锦衣玉食。”
“离了婚可就什么都没有了，你可得想清楚。”
攻击力还行，但我是受过专业培训的。
我情绪稳定地拿出备份：“想清楚了，不过我建议你还是看看。”
“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们也好及时走离婚诉讼。”
“我记得，你和前妻的离婚官司打了一年。”
婆婆嗤笑一声：
“和瑶瑶比，你有钱请律师吗？要不要我们给你请？”
“没人告诉你吗，那场官司我们是胜诉方。”
许易也终于不耐烦地接过离婚协议书：
“我们都是签过婚前协议的，你还想占什么便宜？”
许易只是简单扫了一眼，那张很常规的离婚协议书，直接被气笑了。
他薄唇轻启：
“九亿？你想钱想疯了？”
“上面关于夫妻共同财产划分的部分，我都不同意。”
“有本事，你就去起诉，我倒要看看……”
录音笔里传来低音质的音频，打断了婆婆的话。
许易一家人听着听着突然面色大变，婆婆更是不顾仪态，想扑上来抢走录音笔。
婆婆恨恨地把抢过来的录音笔砸到地上：“你是从哪弄来的？”
看见被毁坏的录音笔，我不慌不忙拿出一叠照片放到他们面前。
这次连中风后腿脚一直不好的公公，都撑着轮椅站起来了，
竭力倾着身体去看那些照片。
许易则愤怒地撕碎，大声质问：“顾扶玉，你想干什么？”
我依旧体贴道：“撕吧，反正不管是录音笔还是照片，我都有备份。”
我把公公按回轮椅：“您别生气，要是您被气进了医院，是会影响股价的，股份也是我和许易的婚后共同财产之一。”
公公沉着脸：“你想要什么？”
我点了点离婚协议书：“九亿，不能少，签了吧。”
9
气头上的婆婆还是撕掉了离婚协议书：“你这是敲诈勒索！是违法的！”
我从包里拿出一叠起草好的离婚协议，笑着递给婆婆：
“慢慢撕。”
“协议书是专业律师起草的，没有任何问题。”
“而且我比你们尊重法。”
我的手指从协议书上移到照片上：“谋杀未遂，该怎么判来着？”
“就算你们许家富甲一方，手眼通天，这消息爆出去后……”
“何况，我记得李瑶是李氏集团的独生女。”
“如果他们知道你们曾经在她户外设备上做了手脚，导致了这次意外，你们说会怎样？”
看着他们一家人阴沉的脸，我故作受惊：
“不会要故技重施吧？可我已经留了后手，我死了，所有的证据都会到李家手中，也会曝光给媒体。”
婆婆看着桌上一叠纸，气得发抖：
“我就说像你这种外表光鲜亮丽的女人不能娶！装了这么久小白花，就为了今天是吧？”
许易从中拿起一张，重新看了一遍，在最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递给我：“满意了吗？”
“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看了看他的落款，仔细收好，然后说：
“现在去办手续，心情好了我就告诉你。”
许易看我一改以往低眉顺目的模样，讽刺道：
“难怪是从那样的家庭出来的，我曾以为能成为你的救赎。”
“却没想到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女儿会打洞。”
我亦反唇相讥：“可不是吗？看你们一家人就知道了。”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选择我，归根结底不是因为我漂亮听话吗？”
民政局前，许易看着自己手中的人生第二本离婚证，黑着脸问：
“现在可以说了吗？”
“我不信你有这种本事，能弄到那些把柄。”
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
“许易，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高傲，扪心自问，你了解过我吗？”
不等他回答，我像以往每次给予他情绪价值一样，用崇拜的语气说：
“心态不错，继续保持，以后别再为了谁跳楼了。”
又顿了顿：“就算要跳，记得去五楼，挑没有大平台的那边窗户跳。”
许易没被我的挑衅装移注意力，继续追问：
“是李瑶？她没死？”
我笑了笑：
“说起来，如果不是你们一家人格外不同的反应，我也发现不了其中的端倪。”
10
我什么东西都没收拾，拎包住进了五星级酒店。
毕竟，这三年来我的确是许家豢养的金丝雀。
衣食住行皆花的是许家的钱。
可是没过一周，许易就发来消息：
“真的不是李瑶告诉你的？”
我没回。
手机又响了：“爸爸的小药箱你放哪里了？”
我也言简意赅：“家里的阿姨知道。”
许易一改往日风格，絮絮叨叨：
“阿姨老是忘记提醒爸爸吃药。”
“厨师做的菜虽然和以前一样，但是总是忽略家里人的忌口。”
我开门见山：
“佣工不好就换一个。”
“许少是被我舔习惯了，现在离开我不适应了？”
“我觉得我们有点暧昧了。”
我又发了个可爱的表情包过去，只收到了一个鲜红的感叹号。
可次日，许易又把我拉回来了：
“你是自己收集的证据？”
“你眼皮子真的挺浅的，九亿而已，你当许太太什么没有？”
“其实你那些把柄也没什么作用，因为过去好几年了，根本没有直接能证明……”
他虽然没说完，但我已经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的确如他所说，那些证据只是诈他们一家人，情急之下答应签掉协议书。
否则李瑶在发现自己的户外工具都被动了手脚后，也不会故意设一个大局了。
她要许易身败名裂，受牢狱之灾。
过了一会他发来一段引用的话：
“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你愚蠢、轻浮、没有头脑、我知道你的目标和理想庸俗又普通。”
“我知道你是二流货色，嫁给我只图一时利益……可我不在乎。 ”
“你不明白吗？那是我自愿的补偿。”
我失笑。
许易好像真的离不开我了。
毕竟我是李瑶为许易准备的完美妻子。
李瑶的朋友圈是随笔和玩梗，而我是精致的带ip自拍九宫格。
李瑶爱好户外运动，而学艺术的我和许易一样喜欢莫奈和费迪南德。
李瑶不爱修饰外表，而我白瘦幼的相貌完全在许易的审美上。
李瑶是管理学和社会学双硕士，还没毕业就进入家族企业实习的高知女性。
而我只会两眼冒星星的和许易说，我最大的梦想是相夫教子。
在李瑶开的名媛培训班里，我是学的最好的。
连蛋糕我都能从上颚、舌苔、口腔、鼻腔的感受去进行专业品评。
所以，李瑶选中了我。
她给我比了个九。
我咽了咽口水：“九十万？”
她摇头：“你能从这段婚姻里得到九亿，这是我评估后，许家给得起也愿意给的数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