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导演大卫·芬奇的著名电影《返老还童》讲述了一个奇特的故事,电影主人公本·杰明,一出生就是一位80多岁高龄的婴儿,且患有高血压、糖尿病、骨质疏松等常见的老年疾病。
曾玉珊
而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本·杰明竟开始朝着中年、青年、少年、儿童的阶段开始逆向生长,这一违反自然规律的现象不得不引起人们的惊奇。
而本文中的主人公-曾玉珊,竟与电影有着极为相似的经历,让我们一起来走进她的视角吧!
一.县医院问医无果“医生,真的什么都查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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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看上去有四五十岁且头发半白的中年人听到医生的结论后,不禁佝偻着身体颤颤巍巍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张经过长年风吹日晒而布满皱纹的脸正失望地看着对面拿着片子连连摇头的医生。
曾玉珊
“同志啊,你现在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是你闺女的这种病况我从医这么多年了真的闻所未闻,我的建议还是到省城大医院或者去那些发达地区的医院去看看,说不定他们那里有这种病的先例。”
那医生说完便将片子放下,然后推到了那中年男子这边,摆摆手,无奈说道:“我们这里真的是没办法呀。”
曾玉珊的父亲
随着医生的宣判似的最终定论,那中年男子无力的瘫坐回凳子上,惯性使得凳子都向后滑动了点距离,并发出“吱吱”的声音,屋顶的吊扇也正无力的“哗哗”转动着。
中年男人眼神空洞无力的看着泛白的天花板,漫天的思绪也随着吊扇扇叶而旋转翻飞,而后闭上了好久没合过眼的眼皮。
几分钟后,男人起身,拿着那墨黑的连医生都看不懂的片子,或许在他的认知里就是不懂吧,然后缓缓的向刚才的医生躬了躬身,低垂着头向门外走去。
曾玉珊
医生也抬起了头,目送着中年人的离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的缘故,医生总感觉他刚那躬身的背似乎再也没直起过。
“唉,谁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只是可惜这么小的孩子了,希望老天不会真的这么无情吧!”医生看着男人消失在门口后,自言自语的说道。
从诊断室出来的男人,木讷的依靠在贴着白瓷砖的墙上,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让这位从小便闻惯了土腥味的农乡汉子极不习惯。
曾玉珊
他耸了耸鼻子,干巴巴的嘴唇终于开合了,从喉咙里发出两声轻轻的叫喊:“珊珊,珊珊?”
不远处的一张长白木杉椅上,一个被红色棉衣包裹的严严实实,带着白色童帽的孩子似乎是听到有人叫喊,放下了在手中玩的小帽球,抬头寻顾声音的方向,看到男人后,起身向男人的方向蹑手蹑脚的走去。
当来到中年男子面前时,小孩顿了顿脚步,抬头用露在外面的水汪汪大眼睛望着他,那双眼睛极其灵动,犹如夏夜当空的星辰,一闪一闪。
曾玉珊
那中年男子也似乎被这双眼睛给深深地吸引,即使女儿的这双眼睛他不知道看过多少回,但也仍然为其沉醉。
见那中年男人抬起手,帮小孩儿整理了一下帽子,然后说道:“珊珊,来医院这么久你也饿了吧?走,爹带你去吃好吃的。”
小女孩儿闻言,眼睛弯成了月牙,从那张用白灰色棉布做成的简易口罩下传来了两声娇滴滴的声音:“好呀好呀。”
曾玉珊
听到女儿的回答后,这中年男子收回了搭在女儿头上的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眶,整理了一下思绪后,便拉起孩子的手转身往医院外走去……
二.夫妻不和分家离这个小女孩儿孩名叫曾玉珊,而那中年男子便是其父亲,父女俩儿来到这福顺县人民医院便是为小女孩看病了。
这病,却是连县城最有名的医生都没见过,更不谈之前去过的那些村卫生所和乡医院了,还有之前去请教的那些个在农村远近闻名的乡野大夫,得到的结果却都是连连摇头,说从未见过这样的怪病。
曾玉珊
可是,即使来到了这偌大的县医院,得到的答复却也是一样,这不禁让这位农乡汉子满心绝望,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说起这病,也确实古怪,甚至令人闻所未闻。
自己家这女儿,自出生后也并无异样,和其他孩子也没什么不同,甚至可以明显感觉到比其他孩子更加聪明,平时在村子里也招人稀罕‘人见人爱。
曾玉珊
夫妻俩儿也琢磨着等这闺女长大后给她找一个好的人家嫁出去,这一切本应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然而,却在七岁那年戛然而止。
在曾玉珊七岁的某一天,夫妻俩突然注意到自己孩子的异样,原本洁白的小脸蛋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蜡黄,并且出现了干巴巴的小皱纹,还伴随有脱皮的症状。
起初夫妻俩并没有在意,以为是最近的没吃好呢,导致的营养不良,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种现象越来越严重,甚至到最后,自己这女儿全身已经只剩下一层包在骨头上的皮了。
曾玉珊
而且,原来只是出现一些细小的皱纹,但渐渐的这些小皱纹却在不断加深,整个面庞犹如一个八十多的老妇人,与以前的可爱面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夫妻俩都十分惊恐,同时也心急如焚,连忙跑遍了方圆里外大大小小的医院、诊所。
然然,根据当时农村的医疗卫生水平而言,却根本无法得知到底是什么病。正当夫妻俩走投无路的时候,乡医院的大夫建议到县城医院去看看,说不定那里有办法。
而回到家后的三人,夫妻俩来到他们睡的房间,将门给关了上。
曾玉珊
曾玉珊的母亲双手掩着脸抽泣的说道:“这么久下来,该买的营养品都卖了,该买的药也都一样不缺,咋还越来越严重了呢。”
听到妻子的话,父亲也无奈叹道:“不管这么样,这都是咱们的娃儿,这病一定要治,乡里不行,我们就去县城医院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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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自己丈夫还想带女儿去县城医院看,曾玉珊的母亲似乎不乐意了,站起来到自己丈夫跟前,说道:“咱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前前后后花了多少钱啊,已经支撑不住了。”
言罢,她又别过脸哭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又道:“咱们还是别治了吧。”
听到自己妻子的话,丈夫恼怒的说道:“不行,绝对不行,她可是我们亲闺女啊,是从你身上掉下的心头肉,你怎么忍心,怎么能说不治就不治了?”
曾玉珊
“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珊珊的。”
“那我们怎么过,你让这日子还怎么过?”妻子也是喊道。
夫妻两人在房间内吵的不可开交,而房间外,他们的女儿,那个曾经犹如精灵般灵动的小姑娘,早也没了当初的朝气。
年小聪慧的她知道,吵架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
曾玉珊与父亲
想到这里,曾玉珊便独自一个人脚步颤颤地离开了家,来到了平时最喜欢待的梨树下,用干瘪苍白的小手摸了摸干巴巴的梨树树皮,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分辨不出到底是在摸脸还是在摸树。
明明以前大家都很喜欢我的呀,怎么大家现在看到我都害怕啊,以前经常玩的小伙伴也从来不和我玩了,到底是为什么啊?小树小树,你能够告诉我吗?
曾玉珊
想到这里,小姑娘伤心极了,依靠在那有些年头的梨树下,把脸埋到了双腿间,小声的抽泣了起来……
连着吵了好几天,夫妻俩也最终停止了吵架,而吵架的结果却是,离婚!
夫妻俩意见不合,选择了离婚,妻子走了,留下了孤单的父女两人,回到了自己的娘家,原本温馨的小家现在却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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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没告诉自己的女儿离了婚,而是告诉她,母亲是去给她凑钱治病去了。
父亲坚持给女儿治病,妻子走后没几天,在简单收拾好一些东西后,父女俩便踏上了漫漫求医路,也就有了到县医院那段经历……
“爹,这个棉花糖好好吃呀,好甜。”
曾玉珊的父亲
曾玉珊正拿着棉花糖准备递给自己的父亲并说道:
“快,爹也尝尝。”
“乖闺女,自己吃哈,爹不喜欢吃。”
说完便对曾玉珊摆手说道:
“爹我牙口不好,棉花糖好吃,但不能多吃,不然要长蛀牙哦,你看我的牙。”
他还露出自己长满蛀牙的牙齿,对自己的乖闺女笑着说:
“珊珊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珊珊以后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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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玉珊边吃着棉花糖边含糊的回答道,听到自己的女儿这憨厚的回应农村汉子欣慰的笑了笑 ,便摸了摸曾玉珊的头,然后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树说道:
“那儿有棵梨树,珊珊不是最喜欢梨树吗?我们过去看看吧。”
闻言,曾玉珊顺着父亲手指的方向,果然有一棵开着雪白梨花的梨树,顿时,一股亲切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不由的想起家乡的那棵梨树,此时也正开满梨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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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拉着珊珊的手来到了树前,看着这开满了梨花的树,低头对着珊珊说道:
“闺女你看啊,这棵树没开花的时候没人注意到它,但你看现在啊,好多人都看到了它,所以闺女,你别灰心哦,你也会有再开花的那天呢。”
听到父亲的话,曾玉珊放下了抬头静静的望着那雪白的梨花,心里想着自己也会有再开花的那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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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似乎总是喜欢作弄人,原本这对父女俩的命运已经十分凄惨,自从当初离婚后,两人带出的钱早已经用的差不多了,为了能够再去省城大医院看病,这对父女俩早已经沦落到流浪街头以乞讨为生计,好在不时地有好心人施舍,二人才得以坚持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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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2013年末,曾玉珊的父亲,因为患癌症且长期奔波劳累没有治疗,最终离开了人世间,而他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患了怪病的女儿。
三.舅公舅婆再求医在亲戚安葬好曾玉珊的父亲后,世间上就只剩下曾玉珊孤零零的一个人了,不过好在老天还算开眼,曾玉珊的舅公舅婆看着这可怜的女孩,最终决定收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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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的善心,救活了曾玉珊。
从此以后,这个多难的小女孩便一直在舅公舅婆家安顿了起来。
两位老人看着这饱经磨难的女孩儿,想到自己两个人死后也离开了万一没有人照顾珊珊可怎么办,所以,最后他们决定治好她的病!
于是两个老人,带着为数不多的积蓄,去往了省城大医院,经过省城医院的检查后也无果,听取了医生的建议,又来到北京,对于从未出过这么远的远门的三人来说,这一历程也饱经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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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苍天不负有心人啊,在北京大医院检查以后,可算是有了结果,原来一直使得曾玉珊慢慢“变老”的罪魁祸首竟然是—肿瘤!
听医生讲,是肿瘤的压迫,抑制了珊珊体内的生长激素,才使得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病因找到了,接下来便是治病,两位老人一合计,不能让这么久的努力白费,咬咬牙听取了医生的建议,做肿瘤摘除手术。不久后,手术顺利完成,切除了肿瘤,终于是彻底铲除了病根。
曾玉珊的舅公、舅婆
将珊珊接回家后,在舅公舅母的细心照料下,两位老人惊奇的发现珊珊的身体正渐渐好了起来,原本干巴巴的皮肤逐渐有了光泽,而那些深深的皱纹也开始慢慢舒展,还有扭曲的五官,也开始恢复原样。
这可把二老给高兴坏了,原本按照医生的话,不继续恶化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没想到现在竟开始恢复原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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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于此,自从珊珊的父亲去世后,也不知道是肿瘤还是悲伤的原因,珊珊变得沉默寡言起来,直到感受到自己好起来后,才渐渐说起了话,一口一个舅公舅婆的,叫的二老感觉之前的辛苦都值了。
在某一个清风微冷的早晨,珊珊站在一棵正发着嫩芽的梨树下痴痴的望着,在农村梨树这种果树是十分常见的。
“珊珊啊,你在看什么呢,这梨子还没成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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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舅婆正背着装满猪草的背篼依靠在一个土坡上休息,看着珊珊望着梨树,还以为是这丫头馋了呢,便开口笑道:
“想吃还要等一段时间哦。”
珊珊听到了舅婆的话,摇了摇头,仍然痴痴地望着这梨树,那黝黑的树干上,包裹着沟壑纵深的褶皱树皮,歪歪扭扭的分叉出几条相对粗壮的枝干,而那些枝干上又分出些许细小的枝条,在那枝条上,一些嫩芽在清晨薄雾的笼罩的下显得绿意勃发……
曾玉珊与朱原
回顾曾玉珊这充满着坎坷与劫难的成长历程,经历了突患疾病、父母离异、与父乞讨、至亲离世等等人间疾苦。
随着身体的慢慢好转和生活的完全自理,为了养活自己同时也为了回报舅公舅婆的恩情,曾玉珊找到了一份从事化妆品销售的工作,还因此也迎来了自己爱情的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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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珊珊与另一个和自己有着相似经历的男人-朱原结为了夫妻,二人缔下了相濡以沫、同甘共苦的爱情誓言,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自此,这经历了大大小小风雨的小树终于成长了起来,彻底迎来了属于自己开花结果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