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崩时,为救妻子我血流不止,她却将最后一块饼干喂给了白月光,等我饿死,她却疯了

远山不是黛 2024-07-11 17:00:10

我和妻子在滑雪时遭遇雪崩。

为保护妻子我双腿骨折。

我醒来后,老婆在陪她的白月光。

她将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喂给白月光。

我用尽力气乞求妻子分我一点。

可妻子满脸厌恶:

「曲肖明,你不要闹了行吗?他都饿了一整天了!你少吃一口会死啊!」

可她不知道。

我那不是恶作剧,最后我也真的死了。

1

我死在一场雪崩中,临死前我饿得睁不开眼睛。

醒来后就是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

我的魂魄来到了妻子张雨微身边。

她在病房门口来回走动,焦急地等着医生出来。

她在门口大喊:「医生,你们还有空出来的床位吗?他现在又冷又饿,怎么能继续在外面呆着呢?」

医生并没有走出来,走出来的是一名护士:

「张女士,您的爱人只是暂时睡着了。各项指标都没有出现异常。不存在危险,你可以带他回家休息的。」

张雨微听到「爱人」两个字,刚刚脸上的怒气马上消散,脸颊边出现了淡淡的红晕。

她轻声细语地说:「谢谢你啊。原来是这样,太好了。刚刚我也是太担心了。」

护士也点头回应。

妻子快走几步到躺在长椅上的那个男人身边,她冲那个男人微微一笑。

可是,他的丈夫我已经死了,已经变成了孤零零的魂魄。

张雨微又脱下身上的外套给邵洋盖上,那还是雪崩时我脱下来给她穿上的那件。

我只觉得胸口的某个地方有些刺痛,可我明明已经是魂魄了啊,魂魄也会有痛感的吗?

妻子上周提议要来滑雪,为了安全,我带了许多必备品。

可她还是像读书时候一样,嫌带太多东西太麻烦,将滑雪用具精简再精简。

在我的强烈坚持下,妻子同意我带来几包压缩饼干作为补给粮食。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饿得快看不清她的样子了,我拖着骨折的双腿朝她爬过去,乞求她给我一口吃的。

可她却满脸厌恶:

「曲肖明,你别闹了!邵洋刚刚从雪地里出来,又冷又饿。他都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

「天灾面前,哪有时间谈情说爱,救人要紧。你又不饿,别瞎掺和!」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为了挡下一块滚落的雪球,被压断了的双腿还在渗血。

我看着她亲手拆开最后一包压缩饼干的包装袋,然后一整块都塞到邵洋嘴里。

最后救援队赶来的时候,她的双手从来没有离开过邵洋的身体,但那块饼干,大部分都被邵洋吐了出来。

医护人员看见奄奄一息的我,将我抬到了救护车里。

我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加上在雪地爬行大量体力被消耗掉。

我最终还是饿死在救护车了上,送到医院就早已没了呼吸。

护士离开后,张雨微小心翼翼将邵洋的手握在她双手中间,嘴里念叨着:

「阿洋,你快点醒来啊。你不会有事的。你以前就说你喜欢的不是雪,而是有我的冬天。我现在就在你身边,你快醒醒。」

「你说你想来这里滑雪很久了,我这是辞职来陪你滑雪的。你想滑多久我就陪你多久。」

张雨微为了陪邵洋滑雪连好好的工作都辞了。

张雨微跟我说她想来这里很久了,我担心她有什么危险,所以才坚持跟她一起来。

或许邵洋身上盖着我的衣服,他的面色也逐渐红润起来。

他醒了。张雨微看见面前的人睁开了眼睛,喜极而泣,紧紧抱住邵洋。

「阿洋!谢谢老天!你终于醒了!我刚刚向老天虔诚祈祷你不要有事,一定是老天听见了!太好了!」

2

邵洋对上张雨微那双含泪的眼睛,没有马上回应她的热情。

而是问:「曲肖明呢?他怎么样了,多亏了他带来的食物。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张雨微一听邵洋醒了一开口就提到我的名字,她明显有些不高兴:

「阿洋,你现在刚刚醒,提他干什么。他就是爱没事找事,爱瞎闹腾。他肯定不会有事的。你看看你,脸色这么不好,你可要多休息一会儿,别想着其他人了。」

我成了妻子口中的「其他人」。

而妻子在护士将邵洋称为她的「爱人」的时候,她却没有反驳。

邵洋听见张雨微说这话后,他脸上露出了笑意。

显然,他跟之前一样,比垃圾袋还能装,他是想在张雨微面前保持一个体贴的白月光形象。

面前这个和其他男人相拥的女人,是我的妻子。

若是其他人,我差点要留下感动的泪水了。

我死后,医院不停打电话联系我的妻子张雨微,可她正和邵洋紧紧相拥,嫌电话声音响,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并设了静音模式。

我看着远处着急地按动号码键的医生,觉得有些好笑,他拼命拨打的那个号码的主人,就在她不远处。

在张雨微三番五次的催促下,医院给邵洋安排了一个床位。

邵洋本就是身体太虚,滑了一会儿就昏睡过去,本就没有什么大碍,硬是在医院呆了一个星期,一直拖到医生来催促他办理出院手续。

邵洋听见出院消息后,没有很开心,反而又故意皱眉头:

「这几天,谢谢你了,雨微。你也累了吧,又麻烦你照顾我了,下次换我照顾你。」

还没有出院,两人又在我面前互表深情。

「微微,你知道的,我是嘴笨的人。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的照顾。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吩咐,我随时待命,愿意为你效劳。」

张雨微深情地看着邵洋,他们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好几秒,最后以张雨微害羞地移开了眼睛结束了这场对视。

而后,邵洋从身后拿出一个雪球挂件,递给张雨微:

「雨微,你看,你上次没有买到的那个挂件,我买到了!」

巡查的医生听见「雨微」两个字,进来问了一句:

「您是,张雨微,张女士,对吗?」

张雨微脸上出现了一道诧色:「对啊。怎么啦?这个名字是不给叫吗?」

由于医生的打断,邵洋又收回了他刚递出来的那个雪球挂件。

张雨微有些不耐烦,又说了句:「有什么事吗?」

3

医生见张雨微的语气变差了些,用更加温和地语气问:

「张女士,请问您是否认识一位叫曲肖明的先生?他现在……」

还没有等医生说完,张雨微又皱起了眉头:

「我以为什么事情呢,他又想叫我干啥?我都说了现在天灾面前救人要紧,他怎么还在这使小性子?」

医生见张雨微没有否认不认识我,立马反应过来,又紧接着问:

「所以您是认识这位曲肖明先生的对吗?他口袋里的卡片上写着爱妻张雨微。所以他是您的丈夫吗?」

邵洋听见「丈夫」两字后,眼睛突然从张雨微身上移开。

「是,怎么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张雨微又眨了眨眼,催促医生快点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医生也没有再哄着她,看着手中的报告单说:

「张雨微女士,您的丈夫曲肖明已经去世了。刚刚也在打您的电话,显示的还是已经关机。」

「您的丈夫去世了,您还是快去看看他吧,您在这里闲聊是不是不太合适?」

医生盯着手中的报告单,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张雨微,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张雨微与邵洋的温馨互动被打断,本就带着些怒气,又听见医生话中的「去世」两个字。

她抓住了重点,她反问医生:

「你确定是姓曲,名肖明的这个人去世了?会不会是同名同姓的,你们搞错了吧!」

医生很肯定地点了点头,表示就是这个名字。他还说就是和她身后的邵洋一道送来医院的那个人。

张雨微听到和他们一起送到医院,缓了口气:「你们怎么也是正规医院吧?曲肖明给了你什么好处啊,值得你为他办这种事情,说这种谎言?」

「你手上的是死亡报告单吗?怎么他为了骗我去看他,还委托你们仿造这么不吉利的东西?」

果然,张雨微还是没有相信。

仿佛她可以相信全世界,就是不能相信我一样。

之前,我在爬山的时候遇到恶劣天气,又和团队失散了,险些回不来了。

我打电话告诉她情况,她完全不在乎还说我又在骗她。

当时我怕她为我担心,就没有告诉她具体的情况。

结果她就骂骂咧咧:「恶作剧游戏你玩够了吗?」

她挂了电话,再也没有问我的情况。

我硬是撑着受伤的腿自己来到山下,所幸运气好,得到其他人的帮助,才能保住一条命。

那时候,我还安慰自己,她是相信我有爬山经验,所以才不担心我会出事。

原来,那时候我就在自欺欺人。

等我回家后,她得知了她的白月光邵洋想投资新建个滑雪场的项目,她二话不说辞去了教师的工作,说要做他的合伙儿人。

邵洋又说想去滑雪看看国内市场的情况,再找找当年的感觉。

张雨微又连夜购买了滑雪装备,订好了飞到他的城市的机票。

原来,那时候,她的心早就飞到邵洋这里了。

但是,现在我已经死了,她再也不用担心会接到我给她打的「恶作剧」电话了,真好。

4

医生看张雨微质疑他们医院的权威,很严肃地说:

「张女士,我们是正规医院。我们不会拿任何一个病人的生命开玩笑的。您的丈夫确实已经去世好几天了。您后面这位是当时那位手里全是压缩饼干碎屑的邵洋先生吗?」

「您的丈夫在救护车上就没了呼吸,我们进行了抢救,但曲先生还是不幸离世了。他死的时候腹腔内空无一物,简单点说,他最后是在极度饥饿的状态下死亡的。」

张雨微听到医生的这番话后,有些不敢相信:

「极度饥饿?他早上明明有吃东西啊?怎么可能会是饿死的?你们编个故事也要编得像一点吧?太搞笑了!」

医生听见张雨微这一连串的发问,表情更难看了一些:

「女士。我们没有必要欺骗您的。您要再见一面您先生吗?」

张雨微这时候有些动摇。

她不知所措,看向病床上的邵洋,仿佛问他的意见。

邵洋看出张雨微的犹豫,他很大度地说:

「雨微,你去看看他吧。在雪崩时候饿死也不是没有可能,你不用担心我,我这边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

邵洋将拿在手里的那个雪球挂件放在一旁,装模作样收拾起了床头的衣服。

听到邵洋说自己收拾,她眼神坚定,仿佛是下了某种决心:

「不行。我怎么能在你刚好的时候丢下你一个人呢?你也说只是有可能,他估计又是恶作剧。我要看着你出院,我再去看那个人。」

还没有等医生发问,张雨微就扭头告诉医生:

「肖明他早上吃了饭,他怎么可能饿死?再说要是人真的饿死了,我也不着这个急了,我先送他出院,等会儿再去找你们。」

邵洋可怜巴巴望着张雨微,医生看不下去了,愤愤离开病房。

医生转身离开后,我看见邵洋嘴角的那一抹笑意,仿佛在说:我又赢了。

真是有些可笑,我都死了,还在把我当竞争对手呢。

张雨微看着邵洋的脸,眼里满是心疼。

他也不过是叠了几件衣服,下一秒张雨微就迅速抢过他手中的衣服,帮他叠了起来。

随后她左手拎着袋子,右手扶着邵洋的胳膊,和他一起走出了这个房间。

刚刚还带着笑意的邵洋,刚走几步路,身体就往前倾倒。

张雨微吓坏了,扔掉左手的袋子,双手搂住他的身体。

原来,绿茶婊是不分性别的。

5

各项手续办完后,邵洋又开始了他的新一轮表演。

「雨微,我可以自己回家的,你快去看看他吧。他都等太久了。」

是吗?说实话我还没有等多久,毕竟我一直在你俩身边看你俩呢。

邵洋将头低下,温柔地看着张雨微:

「微微,我一个人可以的。说不定曲肖明现在就在那个房间里,他就是想和你开个玩笑而已。我没事的,你先去揭发他的恶作剧吧,我舍不得跟你开这样的玩笑。」

他当年就是靠着这些深情温柔的人设,将张雨微迷得神魂颠倒。

而张雨微,也恰好特别能吃邵洋这一套。

张雨微觉得委屈了邵洋,伸手轻轻摸了他的脸一下。

「曲肖明这个人就是喜欢瞎闹腾。你刚刚出院,我先送你回家。就让他自己继续在哪里多呆会儿。」

邵洋又低头若有所思:「微微,肖明兄弟也在等你,你还是先去看他吧。」

张雨微不假思索,挽起邵洋的胳膊:

「那个人啊,就喜欢逗我。上次他在爬山的时候,也打电话说要死了,结果还不是自各儿屁颠屁颠回家了。他就是爱惹事让我注意他。」

听见这话后邵洋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张雨微一手扶着邵洋,一手帮他提着衣服袋子,两人就这样走出了门口。

我跟着张雨微来到了邵洋的家。

俩人一同坐在沙发上,张雨微把头靠在邵洋的肩膀上,但邵洋将张雨微推开。

「雨微,之前在医院的那个雪球挂件,呐,给你。」

那个挂件我知道张雨微一直很喜欢,可我当时买回来后,她却告诉我这么丑的东西谁会要。

她亲手将那个挂件丢进了垃圾桶。

邵洋又说:「其实,这不仅仅是一个挂件,你拆开看看,里面还有什么。」

张雨微和邵洋的事情,我是知道一些的,他们是大学同学,但是毕业后因为双方家长不同意就分道扬镳了。

后来我和张雨微在两家父母的撮合下,结了婚。

后来我才知道,当时他们分开根本就不是邵洋家长不同意,而是当时一个上市公司总裁的千金在猛烈追求邵洋。

邵洋为了有个富豪岳父,才迫不得已跟张雨微一刀两断。

「阿洋,这是水晶项链吗?给我的?我好喜欢。」

「肖明从来都不会给我买。你真好!」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当初我提议给她水晶项链的时候,她一直拒绝说钻石就是智商税,她说什么都不要。

后来我才为她定制了金项链。

张雨微给自己戴上项链后,还「哇」了一声。

但那明显只是个普通塑料挂坠,我觉得有点可笑。

因为我爱她,我就什么以她的喜好为重,送了她喜欢的黄金首饰数不胜数,现在一个小小的塑料项链就能让她这般惊喜。

后来,张雨微不知从哪里得到邵洋的消息,还得知了他要回来发展,兴奋极了。

她当时还跟我说:「当年要不是他出国留学了,我也不会嫁给你。」

可是,明明是她跟我说,愿意和我一起生活。

因为我们俩家的父母都认识,张雨微在我面前为所欲为。

「肖明,你可不要管太多。虽然我嫁给你了。但是我还是要有私人空间的。」

「不然,你会失去我的。」

她仗着我的喜欢为所欲为。

对于她的小脾气和各种无理取闹的行为,我一再宽容忍让,也不想父母为我操心。

当她提出要和邵洋一起滑雪时,我本是不想她去的。但我又不想让她失望,我担心她的安全,提出陪她一起去。

可她却说:「肖明你看不起谁呢!邵洋可是曾经的滑雪教练。有他可安全了!哪里危险了?」

「我看带你去,才是我们最大的危险!」

可我知道她怕冷,又怕麻烦,不会带许多必需品,而那邵洋,也不过是当了一个月的「滑雪教练」。

为了她的安全,我特地做了攻略,添置了许多器具。

但在出发前,她都嫌麻烦,嫌重,最后才同意我戴上一袋压缩饼干。

可这一包压缩饼干,我到死都没有吃上一口。

所以,我成了魂魄,肚子都是瘪瘪的。

6

张雨微看着塑料项链,激动极了。

邵洋趁机抱住张雨微。

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是医院打来的。

邵洋眼中有些不悦,被张雨微捕捉到,她讨好似地挂断电话。

可这次她没有设置静音,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邵洋也故作关心地问:「要不接听一下看看是谁?」

张雨微为了接下来能和邵洋共度二人时光,决定接电话。

「喂?什么事情啊?」

电话那头的医生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张女士,你的丈夫已经死了好多天了,您到底什么时候能来处理后面的手续啊?太平间都放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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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不是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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