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看懂进门2月拿下婆婆的海氏,才明白婆媳并非天生的敌人

江堤晚景 2022-07-10 15:46:42

原著里,关于女人出嫁有这样一句话:

“姑娘做了媳妇便要矮寸,若嫁妆丰厚,便可挺直了腰杆,因她的吃喝嚼用都是自家的,可不是仰仗夫家养活的。”

这句话即便放在当下也很适用。虽说早就标榜男女平等,嫁女娶妻都一样,但一般还是女方到男方生活。面对高价聘礼,如若不能相应回以嫁妆,被婆家指东指西便是时常发生的事情。毕竟谁都不愿做冤大头,尤其是婆婆这个特殊的角色,对刚嫁进门就剥夺儿子所有关注的儿媳,心中难免会有些怨言,婆媳矛盾也就由此而来。

细读《知否》才明白里面活得最恣意的媳妇也就当属海氏了。诚然,这与她有个强大的娘家,以及长柏的自律有关。但后宅的事情,大多还得自己经营,尤其是封建古代,随便被扣上一个不孝的名头,一辈子都难抬头不说,还会影响孩子的仕途。

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王氏被婆婆压制了大半辈子,等到自己做了婆婆,也是绝对不会放过摆婆婆款的机会。但王氏却只享受了两个月,就自动甘拜下风了,甚至把海氏的孝敬当成了洪水猛兽。

其实婆婆和儿媳都是女人,而且都会同一个男人掏心掏肺,原本就不是对立面。但婆媳矛盾自古就有,甚至还有把婆媳关系比作天敌的。直至我细读了原著,才真正找到了女人和平相处的根源。

《道德经》里有这样一句话:

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

捧奉婆婆,好也会释放压力。

明兰曾形容过海家:“都说海家是清流,嗯,如此看来,清流的清和清贫的清,不是同一个字呀。”

其实,这句话说得只能算是中肯。海氏进门前,海家的嫁妆是如流水般地抬进盛府,家具包括床桌椅屏,衣料足足几十大箱,以及各式摆设装点,还有陪嫁过来的田地和不知多少家店铺等等,这些嫁妆几乎让盛家每个人都羡慕。

王氏虽然内心也是骄傲的,毕竟海氏的嫁妆越丰厚,说明长柏越得岳家的看重,但她依旧没有多高兴。因为海氏既不如华兰娇艳,也不如侄媳妇允儿漂亮,虽然一身“腹有诗书自清华”的气质,但做婆婆的更关注的容貌,这样才不至于影响下一代。

但在王氏心里,即便长柏不配个月里嫦娥,起码得是王嫱西施。带着这种不甘的王氏,接过海氏敬上来的茶时,特意用了一个自认为很高贵的神情瞟了一眼,而且还只给了一封红包。直至盛紘眼光扫来,王氏才不情愿地又褪下一只羊脂白玉镯给海氏戴上。

令王氏更可气的是长柏却颇为维护海氏,就连起身都连忙扶着,更别说王氏还没说开口的训示,不但是盛纮三言两语给顶了回来,再加上长柏的句句回护,差点把王氏气得撅过去。

不难想象,刚进门的媳妇,既有公公的照拂,还有丈夫的维护,婆婆不想唱黑脸都难。

有一个细节或许王氏不会注意。那就是当海氏朝着公婆下拜的时候,手腕上带着足足的九节套镯,但无论身形怎么动,却从未发出一丝声音。就连明兰这个穿越人士都不得不暗叹一声:好技术!

新婚第一天,海氏更是做足了儿媳功课,晨昏定省不说,从早上睁开眼睛到晚上直至盛紘长柏回府,都一直跟在王氏身边伺候。王氏吃饭她就站着布菜,王氏喝茶她就先试冷热,王氏洗手净脸她就端盆绞帕,且始终面带微笑,丝毫没有劳苦疲累之意,非但没有半句抱怨,反而言笑晏晏,仿佛伺候王氏是件多么愉快开心的事儿。

别说旁人看了无不夸赞,就连一开始存心要给媳妇下马威的王氏,也全然挑不出一丝毛病来,即便是有时候没事找茬说两句,海氏也是诚心诚意的接受,还一脸感激的谢过王氏指点,表情之真诚,态度之柔顺,仿佛全然发自内心。

只不过,王氏却心虚了。凡事最怕的就是对比,王氏自己做新媳妇那会,对盛老太太的孝敬,几乎每天都抱着能逃就逃的心理,又总以盛纮不是亲生的自我麻痹,秉着别人不说,自己就装无知的态度,压根就没吃过什么婆婆苦。与海氏相比简直是天壤地别,而且已经开始有人窃窃私语了。

试想王氏一个做婆婆的,哪能上来就被儿媳比下去,自然是赶紧自我终结这种享受。

但请神容易送神难,弄得王氏再见到海氏的毕恭毕敬,都有点头皮发麻,因为自己几十年来积攒的那点好,几乎快被进门没2月的儿媳给比较没了。最终不得不连威胁,带哄骗,把海氏支到了盛老太太那,才堪堪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其实,以海氏的背景及自身的气度,完全可以不必如此附小做低,更何况还是低嫁。而且哪个女孩出嫁前不是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能自出嫁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弯腰伺候不如自己娘家的女人真的没几个人能做到。但海氏不仅做到了,而且还表现得甘之如饴,而这才是一个女人真正的厉害之处。

人人都想成为被众星拱月的那个,但好却也是自带压力的。值不值、配不配得上、能不能压制都是随之而来的问题,为何大家都认可王子配公主,好马配好鞍的说法,道理都是一样的。海氏把王氏捧奉得越高,不用旁人说教,王氏自己就会坐立不安。

虽说婆媳之间免得不了斗争,但人终究是活给自己的,与其天天架在火上烤,不如坐在低处更脚踏实地。婆媳虽是天下难事,但只要姿态够低,释放得好也是自带气场的。

获众人夸赞,错的也是对的。

虽说盛家比起那些旁支复杂的家庭,已经算得上人口简单,毕竟在京城只有盛纮这一支。但长柏是长子,底下不仅有性格各异的嫡庶妹妹,还有两个庶弟。庶弟们在外院还好说,小姑子们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还是一个嫡,一个宠,一个祖母养,轻了重了偏了私了都很难。

最有资格闹腾的当属如兰,但如兰性格直,喜怒都写在脸上,海氏一般都能三言两语给哄住了;但墨兰却是个心机深的,不管有没关系都要凑过来,但奈何却是盛纮最宠的,只能暗自用心。好在墨兰几次想挑刺几句,但王氏都没能挑出毛病,也就没有多少墨兰寻头寻脑能找出来的。

不过,墨兰终究不是省油的,尤其是听说了海家的家规是“男子四十无子才能纳妾”,就成了抓在手里的底牌。不敢在海氏面前挑唆,便一遍遍刺激如兰,说即便不能纳妾,通房肯定不会少,又或者偷偷在外头置办了私宅的,说白了不过是沽名钓誉,阳奉阴违罢了。好在如兰聪明了一会,回怼墨兰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那些海门的旁支人口繁杂,怎么管得过来?

一旦把海氏家规问题扯到嫡庶上,几乎每次都能踩到墨兰的痛处,海氏的“刺”不用挑就自我转化了。

几个小姑子的讨论只能算是小范围,那些下人仆从的嘴才是最厉害的。盛府里但凡上了年纪的妈妈婆子瞧了,无不在赞叹海氏之余,不约而同还会忍不住暗暗讥讽王氏两句,一旦风言风语多了,王氏就坐立难安了。

盛紘作为一家之主,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更何况盛纮关于孝顺这件事,对王氏原本就有怨言。且不论盛纮对盛老太太是真孝顺还是假模假式,但却一定会要求王氏真情实意地孝顺。没过多久,盛纮便忍不住就酸了几句,虽没直说,但意思是,“当年你伺候我老娘是如何如何的,如今自己当婆婆受媳妇伺候倒心安理得之类的。”

其实,盛纮之所以不直说,并非给王氏留脸面,而是他一个大男人,不会随便放下面子插手婆媳之间的矛盾,因为这不亚于捅了马蜂窝。但凡一个稍微聪明点的男人,都不会让自己置身在妻子和儿媳的矛盾中。更重要的是,儿媳孝顺婆婆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盛纮还是暗示了王氏。按道理说,不让孝顺是错的,只不过,海氏比王氏更得人心而已。

不得不说,海氏作为一个刚嫁进门的新媳妇,都能轻而易举地得到婆家上下所有人的尊重和称赞,甚至还让婆婆也绕道走不敢得罪。除了她的聪慧之外,就是实打实的付出了。毕竟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倾斜向谁,也不会单纯的权势和金钱就可以收买的。

婆媳是天敌,这是一道伪命题。

现实生活中,婆婆对儿媳的确有一定的要求,会有一定的敌意,也不排除存在一些石头心的婆婆。但大多数儿媳却能和婆婆和平共处,即便做不到亲如一家,但也不会成了仇敌。

真实的婆媳,不管住不住在一起,都会有各自的重心,也不会非逼着丈夫一定要有个取舍。可能也会羡慕那些亲亲热热的婆媳,但却极少有你死我活的,而且也不会为此影响自己小家庭的幸福。不论是住在一个屋檐下,还是各自住自己的,但婆媳都并非天生的仇敌,反而会因为丈夫或孩子而更加亲密。

“是你大哥哥叫我那么着的。他说呀,累不了半个月,我就能过关了。”这是海氏亲口和明兰说的婆媳相处的秘密。果然知子莫若母,同样的,知母也莫若子。长柏是王氏捧在手心中养大的孩子,自然也是最知道王氏心思的人。

其实,王氏存心刁难海氏,无非就是想弥补自己做儿媳时遭过的罪,以及儿媳势力盖过自己的那点不痛快,再加上割让儿子的那点不舍,只要心中那些郁结发散出来了,也就没什么借口难为人了。说白了,婆婆一心挂念的只不过是儿子,极力压制儿媳,无非就是希望儿媳知道上面还有她这个婆婆在。

而儿媳对婆婆孝顺,也并非无止境的。毕竟生活终归要回到自己的小家庭里,婆婆的手即便想伸得再长,也不会管到儿子儿媳的夫妻事里。而且长辈和晚辈相比,长辈永远都是输出,而晚辈则是汲取的那个。

世上极少存在不巴望着孩子幸福的婆婆,虽然这个婆婆更偏向自己的儿子,但儿媳也是小家庭的重要成员,只要这个家不散,儿媳也是受益者。只不过很多时候,儿媳更觉得自己何必吃那份苦,受那份罪,却忘了随之收益的也是源源不断的。

丰子恺在《豁然开朗》里说:你若爱,生活哪里都可爱。你若恨,生活哪里都可恨。你若成长,处处可成长。你若感恩,时时能感恩。

人生很短,短到每个人都是奔着享福来的。那些怨天尤人的一定比她怨恨得更可怕;那些咒骂别人的也一定比任何人都恶毒。没有谁和谁是天生的敌人,只不过是站的角度,扮演的角色不同。但人就如小溪一般,终将会回归到大海,既享受了大海的浩瀚力量,又不得不承受空间的极力拉扯。看似很矛盾,实则早就融为了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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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堤晚景

简介:遗失的曾经,单纯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