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犯武部六藏半身不遂,与他有国仇家恨的中国女护士悉心照顾,后哭着说出原因

瑞知道讲故事 2025-01-03 10:57:48

战犯武部六藏1952年因脑血栓半身不遂。一个叫焦桂珍的年轻护士成了他的护理员,喂饭,给房间消毒,还负责清理大小便。为防止他长褥疮,还一天三次给按摩、翻身。

1956年,武部六藏获假释,离开时哭着说焦桂珍就像“母亲一样”,与日本人有着家国仇恨的焦桂珍却说出了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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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成立后,苏联移交了近千名日本战犯,中国将其安置在抚顺战犯管理所。在管理所中,这些曾经战争狂,良知被唤醒。面对侦讯团工作人员的审讯,一些罪孽深重的战犯也觉得自己“不死不足以谢罪”,有28人向侦讯工作团递交处决请罪书,申请死刑。

依据犯罪事实和认罪态度,最高人民检察院依从宽处理的原则,向中央汇报公诉方案,其中绝大多数人被免于起诉,准备起诉的战犯是105名,其中70名罪行严重,拟极刑。

周总理听取汇报后,作指示说:“不判处一个死刑,也不判一个无期徒刑,判有期徒刑的也要极少数。起诉书要把基本罪行搞清楚,罪行确定后才能起诉,对犯一般罪行的不起诉。”

依据“不杀少判”的精神,最高人民检察院反复斟酌,最后确定起诉的只有45人。为何周总理对战犯如此“宽容”?其实,从抚顺战犯管理所坚持的改造方针中,就能窥探其中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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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900余名日本战犯坐着闷罐车从苏联到东北,在抚顺战犯管理所内,这群战犯不仅拥有远超管理所工作人员的伙食水平,吃细粮,睡暖气房,还能抽烟、吃糖,每月理发,定期体检,甚至年节有会餐,还能参加运动会。

凭什么这群罪恶的人能在中国这么享受?对这一点,管理所工作人员也都不明白,要知道,这所管理所是当时国内条件最好的监狱,工作人员大多为军人出身,他们与这些战犯有着“民族仇恨”,例如,看守王兴在10岁时,就亲眼看到7位亲人被日军用刺刀刺杀。

但即便如此,他们仍无条件服从命令,对战犯实施“三个保障”:保障不侮辱人格、保障生活条件、保障身体健康。

其中缘由,可以从管理所第一任所长孙明斋的讲话中了解:“我知道大伙想不通,我最开始也想不通,但总理说‘20年过后再来看我们现在做的工作,就能明白其中的意义和价值’。我们克制、牺牲自己的感情,这也是战斗。这些人当年全副武装时各位都没害怕过,现在改造他们又有什么可为难?”

战犯管理所内,改造战犯不是“报仇雪恨”那么简单,而是一种斗争,唤醒良知,褪去罪恶,让恶鬼变成人,成为和平的推手。

期间,管理所上下付出巨大,例如战犯中的标志人物武部六藏罪行昭著,极端顽固,1952年,武部六藏突发脑血栓,经抢救脱险后瘫痪。为照料他,管理所委派焦桂珍做专职护理。武部六藏一日三餐,都是焦桂珍一勺勺喂到嘴里。他大小便失禁,焦桂珍端屎端尿。直到1956年假释出狱,他连褥疮都没有。

接受审判前,武部六藏供述了全部罪行,他这样形容三十多岁的焦桂珍:“像母亲一样”。中国人以德报怨的做法终于唤醒了这些战犯久违的天良,他们开始反省战争的苦难,并审视自己犯下的罪行。当然,让战犯认罪,单靠博爱和宽容是不够的,管理所还有多种措施,例如说理斗争、组织分化、专项惩戒、集中学习,劳动改造、学习研讨、专项参观等等。

1956年6月19日,审判战犯的特别军事法庭开庭,二战后,对战犯审判的有几十个国际法庭、军事法庭,庭审数千次,从未出现的一幕出现了:45名战犯全部认罪,没辩解,没推脱。铃木启久当庭跪地认罪、岛村三郎自请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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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检察官与战犯、受害者与战犯、证人和法官与战犯、审判者与被审判者立场不同,但所有人异口同声地揭露战争的暴行。到7月20日,特别法庭完成45名战犯的宣判,最重的20年徒刑。除45名被审判的战犯,其他人免予起诉,释放后遣送回国。

那这批得到中国人宽容以待的战犯后续生活如何呢?令人欣慰的是,他们真的成了中日友好的奔走者,他们成立了“中国归还者联络会”,发表了《告日本国民书》:只要认识到本身错误,那如何会再次犯错呢?我们绝对反对战争,绝对反对把人驱向战争道路的军国主义。

归国后,他们文艺汇演,表演《东方红》等;各地奔走,揭露战争罪行;出版《三光》等书,用自身经历劝诫民众反省战争。中归联还发起了寻找中国劳工遗骨活动,并护送遗骨回葬中国。1988年,中归联集资在抚顺战犯管理所建立起“谢罪碑”……

这就是日本战犯在中国的蜕变,如今看来,部分网友不理解,认为中国人太过宽容,他们更钦羡苏联那种有仇必报的痛快,不过在我看来,两者都与国家的发展定位分不开。苏联的行为增强了战斗民族的威慑,不过中国对战犯的改造也很伟大,不仅证明了战争的罪恶,增加了岛国内认罪、反战的声量。也许他们并不能成为岛国主流,但正是这些声音的存在,才让有良知的人用冷静和理智地看待历史,坚定反战。宽容也是一种力量,您怎么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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