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上海一男子生性残暴作案数起,由于缺乏线索导致迟迟没能破案,二十年后警方通过最新刑侦技术,成功锁定犯罪嫌疑人,然而凶手却在警方到来之前自尽身亡,那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2001年4月6日下午3时40分,上海市虹口区某职业学校的毕业班班长刘思佳,正在同学家里打游戏,突然他接到父亲的电话,称妈妈出事了让他赶紧回家。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妈妈的心脏病又发作了,可到了楼下才发现不对劲,只见楼下停满了警车,一群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他这才知道妈妈是被人杀害了。
那天下午,刘思佳一点出门,刘父三点从外回家,短短两个小时,刘母就在自家床上遇害了。
根据警方调查,她是被人用领带勒死的,尸体没有遭到侵犯,家里虽然被翻动过,但财物都还在。
同时,警方还发现刘家两道门的门锁都完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客厅茶几上摆着专门用来招待客人的茶杯,里面泡着当年的新龙井茶。
这一切都表明,凶手对于刘母来说既不完全陌生,也不是亲密无间,更像是一位贵客,再结合凶手不劫财也不图色的行为,警方想到了仇杀的可能。
刘父是做生意的,很有可能和他人有利益上的冲突,但将身边的人调查一圈之后,警方并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凶手在作案后清理了现场,连那个茶杯都被抹布擦过,没办法做DNA鉴定,只能推测凶手是个男人,那么会不会是情感上面的原因呢?
警方调查了死者的社会关系,发现这位富太太平时就喜欢购物和去歌舞厅跳舞,排除了她固定的朋友以后,那些萍水相逢的舞友就有了重大嫌疑,可惜经过调查这几十个舞伴也全被排除了。
两个方向都被堵死,警方只能转头去研究其他线索,根据一楼的邻居回忆,当天下午一点多,他听见有人在摁大门的门铃,紧接着一个女人便给他开了门。
根据时间判断,此人应该就是凶手,但当时还没装监控,无法确认嫌疑人的样貌。
另一边,刘思佳也回忆起了一通可疑电话,在案发前一天,有一个上海口音的男人打了刘家的座机,是刘母接听的。
值得一提的是,对方似乎与刘家人很是熟悉,每个人的名字都能叫得上来,现在想来他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警方顺着电话查过去,发现此人用的是公共电话,能准确地叫出刘思佳的名字,凶手会不会来自刘思佳的关系网呢?
基于这个推测,警方把目光转向了学校,而那里知道刘家地址和电话的人,除了班主任以外,还有全班的同学,甚至包括他们的家长,获取途径就是当时流行的同学录。
这已经是警方的最后一条路了,他们严格的排查了所有可疑人员,可惜最后还是一无所获,刘思佳在学校跟同学都没有结过仇,他们的家长和班主任也没有作案时间,而且班主任确信自己的抽屉是锁着的,外人看不到那本同学录。
至此,线索全部断掉,案件只能暂时搁置,可是调查能暂停,刘家父子的心病却消不了,由于凶手迟迟抓不到,在长久的悲痛中,刘家父子开始彼此怀疑了起来。
原来,当时刘思佳正处于青春期,经常和母亲吵架,具有充分的作案动机,而且就在案发当天,他为了跟同学炫耀,破天荒的带走了母亲的手机,这在刘父眼里成为了儿子洗不清的疑点。
但在刘思佳看来,自己的父亲才是第一嫌疑人,一来父亲很少那么早就回家,二来家里虽然是父亲出去挣钱,但财政大权一直在母亲手里,他也有作案动机。
最可疑的是,刘母死后不久父亲就再婚了,因此虽然警方后来排除了刘父的嫌疑,但刘思佳却始终不信任父亲,甚至一度发展到不信任所有人。
就在这起案件逐渐被人遗忘的时候,2002年7月1日下午,刘思佳的同班同学,19岁的高静在家被人掐死,同样的尸体在床上,门锁没有被破坏,凶手没有留下痕迹,且不劫财色,手法与一年前刘思佳母亲被害案如出一辙,也是被家里的领带勒死。
同时,在案发前几小时,高静妈妈也接到了一位上海口音男子的电话,过多的巧合让警方决定并案调查。
据高某回忆,那个男人听上去是个中年人,案发现场高静的接待方式也显示出这是个受她尊敬的长者,可能是老师或同学家长。
这次的电话是从一个小卖店里打来的,店主对这个男人印象很深,因为当天下雨顾客很少,并且他凶狠的眼神也把店主吓得不轻。
根据店主的回忆,警方画出了嫌疑人的画像,同一个班级里出了两起命案,警方认为凶手很有可能与学校有关,因此再次召集了那个班的同学,让他们辨认凶手的画像,这次警方终于有了新发现,一个叫梁笑的女生表示她妈妈可能见过凶手。
两个半月前,4月24日的下午一点,梁母同样接到了一个上海口音的电话,那个男人称班主任生病了,自己要代替他去家访,还确认了家里只有梁母一人。
两个小时后他上门了,但刚见到他,梁母就觉得很奇怪,男人丝毫不关心梁笑的情况,反而是一个劲地确认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
而且,梁家住的房子是601和602打通的,中间有一扇门,在谈话中男人竟起身试图去开那扇门,好在被梁母叫住了,梁母非常警觉,找个理由将他赶走了,事后梁母给班主任打去电话,得知他并没有生病,
此时看到凶手的画像,梁家母女当场吓出了一身冷汗,本来以为最多只是个骗子,没想到还是个杀人犯,要不是房子特殊的结构,凶手无法确认家里是否还有其他人,估计梁母也凶多吉少了。
班里第三名受害者的出现,让警方更加确定凶手一定跟学校有关系,而且据粱母回忆,当时这个男人敲的是602的门,而他们家平时留地址都写的是601,只有在同学录上粱笑写了602,可以确认凶手的作案对象就是从这本同学录里挑选的。
因此,警方对班里52位学生的78名男性亲属进行了大规模排查,大家都觉得凶手近在咫尺,真相马上就要揭开了,可惜所有人都查完了还是一无所获。
而且,可能是感觉到了警方破案的力度,凶手从此以后销声匿迹,案子就这样一拖二十年。
这期间,2015年刘思佳的父亲病逝,到死也不知道是谁杀了自己的妻子,高静的妈妈在案发那年就生了场重病卧床多年,她始终觉得是自己在电话里多嘴才害死了女儿,高静的父亲也一直埋怨妻子,并在2015年抑郁而终。
直到2020年,警方通过最新技术,在捆绑刘思佳妈妈双手的布带上,成功提取到了凶手的生物物证,案件重新启动,这次排查人员扩到了421人,当查到学生曹乐乐以及家人的时候,有了新的发现。
原来在二十年前,曹乐乐家有一个人躲过了调查,他就是曹乐乐的继父杨建国,由于当年杨建国和曹乐乐的妈妈是二婚,而且还没领证就同居了,怕传出去名声不好听,所以曹乐乐母女俩向警方隐瞒了这个男人的存在,事到如今他藏不住了,成了比对名单里的第422人。
杨建国,时年67岁,经过调查警方发现他有多次盗窃和诈骗的前科,曾三次入狱,出狱后靠低保度日,他在奉贤区租了一间房,但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和曹乐乐母女同住,将他的照片对比之前的画像后,警方精神一振应该就是他了。
2021年3月15日凌晨,警方对杨建国实施抓捕,在门外警察们精神高度紧张,毕竟这是个手上有两条人命的杀人犯,他们确定了行动方案后,一把推开了房门,结果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尸体。
根据警方后来的调查,杨建国应该是受不了胃癌的折磨,在警察上门的前一天割腕自杀了,因此虽然DNA确定了杨建国就是凶手,但他的作案动机却再也无从知晓了,杨建国的死无对证,留下的是无解的谜团和受害者家属无尽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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