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一直希望我去死,后来我如她所愿,尸体出现在她婚礼现场,她崩溃求我回来

栗子壳故事会 2024-09-24 15:26:05

我受尽折磨,被混混架住我的手脚扔进了海里。

死后,我发现自己漂浮在半空中,来到了妹妹裴晩琳身边。

优美的旋律钻入我的耳朵,我看着面前繁华热闹的邮轮,有种恍如隔世的不切实感。

抬眸,便看到了众人簇拥下明艳大方的裴晩琳。

她穿着绿色抹胸长裙,踩着一双十厘米高跟鞋,端着香槟杯,淡漠地随声应着,视线只有落到虞囷身上时才是炽热的。

我心里没由来的苦涩。

一年前,裴晩琳还站在我身边,憎恨到不惜一切手段去折磨这个霸凌了我六年的男人。

而现在,她穿过人群,挽住他的手臂,掷地有声地宣示主权。

她踮起脚,如童话里的公主,温柔而美好的迎接虞囷郑重一吻。

她很高兴,大手一挥。

「这艘邮轮送给你做礼物,我亲爱的未婚夫。」

我苦笑一声,我得知裴晩琳打算下个月嫁给虞囷时,从裴晩琳圈禁我的别墅闯了出来。

崩溃又无助地质问她,为什么。

裴晩琳却冷漠地调整助听器,一个眼神都没给我,讥讽道。

「你以什么身份不满?」

「小打小闹而已,不算欺负,况且你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而我爸已经死了六年了。」

我哑口无言,只觉得心寒。

她却盯着我的脸突然说恶心。

我自嘲的笑了,果然爱与不爱都太明显了。

裴晩琳最后一句话,引得全场哗然。

她很喜欢这艘邮轮,价值一个亿。

这足以说明虞囷在她心里的地位很高。

虞囷和他的父母都乐开了花,故作矜持地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吹捧。

虞氏集团近年摇摇欲坠,快要被挤出文城市场,能攀上裴晩琳这棵大树,就算是入赘,被别人说成小白脸也无所谓,只要往后没人再敢小瞧他们。

我眼眶有些干涩。

想起之前,裴晩琳在邮轮上让人脱掉我的衣服,只留下一条底裤。

我咬着唇,手指用力扣住甲板。

裴晩琳沉下脸,阴阳怪气道。

「小心点,弄坏了,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对我,连一块甲板都小心翼翼。

对虞囷,却是说送就送的礼物。

裴晩琳走到暗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虞囷,见他左右逢源高兴的模样,嘴角也跟着上扬。

她调整耳边的助听器,掏出手机。

三通未接来电,都是我打来的。

她嗤笑一声,手指轻轻打下,「我不回去了。」

还没发送,就被虞囷打断。

她笑着对裴晩琳招手「晩琳,快过来唱生日歌了!」

裴晩琳笑了笑,一秒也不愿让虞囷等,径直走向她。

丝毫不在意手机对面收不到她消息的我会有什么情绪。

我垂头,还好,我已经死了。

再也不用承受那种焦急又难过的痛苦了。

在众人的鼓掌声中,虞囷双手合十,和裴晩琳一起许下新岁的愿望。

而同一片海域上,无人在意的我被虐待殴打。

在冰冷的海底,孤零零地死去。

03

虞囷很得意。

我看到他卸下单纯小奶狗的伪装,满意地扔掉了扎满窟窿的贴有我照片的小人。

他从我五岁时刚进孤儿院就针对我。

因为我有一片红色的胎记从肩膀蔓延至脸颊,丑陋又渗人。

老院长怜惜我,让我住单独的房间,有专门的老师,还每天给我抹淡化胎记的药。

虞囷就是从那时恨上我的。

他长相乖巧可爱,在我没来之前,他最得老院长欢心。

他会背着老院长,怂恿全班叫我「红脸怪」,泼湿我的被褥,往我漱口杯里放蟑螂。

老院长去世后,新院长厌恶我,他便更加肆无忌惮。

我成绩比他好,他就撕烂我的书本,堵死我所有往上爬的路。

在孤儿院里的六年,我每一天都在受他折磨,生不如死。

后来,我被裴晩琳带回家,偷偷打听过虞囷被亲生父母接回家,还去澳门读书了,才彻底放下心。

直到我二十岁那年,去裴晩琳公司给她送东西,看到会议室里西装革履坐着的虞囷。

他家公司快要没落,虞囷是来裴氏求合作的,他爸妈已经推他出去和四十岁的老女人求欢,只为让公司苟延残喘。

我心道风水轮流转,下一秒,却被他拽进角落。

虞囷神色憔悴,看向我的目光却如淬了毒一般怨恨。

「红脸怪,没想到你攀了高枝。看我这样卑微很得意吧?你等着,我一定会抢走裴总。到时候,你还要求着我别把你赶出裴家。」

那时候,我觉得虞囷一定不可能成功。

因为,裴晩琳最恨欺负我的人。

刚被她领回家的几天里,有佣人讨厌我,经常踹我踢我。

裴晩琳发现后,发了一通脾气,把所有欺负过我的人都打了一顿。

她护在我面前,暴怒到极点,吼道「我告诉你们,欺负林培之,就是欺负我!」

可没想到,短短两年。

裴晩琳的心里就装下了虞囷。

04

返程的路上,下着大雨。

裴晩琳心不在焉地应着虞囷的话,时不时地看向手机。

虞囷高兴过头,没有察觉到裴晩琳细微的变化。

他指向对面大排长龙,指着其中一款游戏盲盒。

「晩琳,我一直想抽那款游戏的隐藏款,你买给我好不好?」

裴晩琳恍如初醒,迷糊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随后皱了皱眉头。

她无奈地笑了笑。

「多大的人了还喜欢这种东西。」

心尖刺痛。

虞囷一脸祈求的表情,裴晩琳招架不住,叹口气,妥协地下了车。

我看向窗外,细细思索着虞囷是什么时候横插到我和裴晩琳之中的。

虞囷长得帅气,能撒娇,能卖萌,身上更是有在国外学的开放思想,会拿捏人心,善于伪装。

从小,他想得到的东西最终都会落入他手。

我太害怕裴晩琳也会被他折服。

于是在深夜,我向裴晩琳添油加醋地向她阐述我向来闭口不提的过去。

她心疼地抱住我,愤恨不平地向我保证。

「培之,我答应了和虞氏的合作。你看着,我一定会让他后悔当初对你做的一切。」

裴晩琳的确在报复虞囷。

不断驳回虞囷写出的策划,害得虞囷熬大夜改工作。对虞囷的父母施压,一边合作又一边要收购。虞囷给她带早饭,她喂给狗。虞囷光着身子爬床,她连人带床扔到走廊。

直到有一天,虞囷崩溃了,他在裴晩琳面前哭成泪人,拿着刀子就要往脖子上划。

「裴小姐给哥哥出气理所应当,可那时候我还小,我已经在诚心认错赎罪了,你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一条活路!一定要我死才可以吗,裴小姐?」

彼时,虞囷追到家里给裴晩琳送了一束花,却害得我严重过敏。

裴晩琳拿着花狠狠打到虞囷身上,他白皙的皮肤被打出红痕。

我现在裴晩琳身旁,看她原本厌恶的眼睛里染上一丝不忍。

在我晕倒前,裴晩琳冲上去抢走了虞囷手里的刀,放任虞囷抱着她哭得泪流满面。

后来,虞囷用了一年时间一点一点侵入我和裴晩琳的生活,他准备彻底瓦解我和裴晩琳的感情。

裴晩琳父亲祭日那天,裴晩琳和虞囷并肩而立。

裴晩琳猩红着眼,第一次对我发脾气。

「林培之,我爸对你不算差吧?你为什么要害他?」

我愣在哪,随后看着虞囷得意的表情,就明白了。

裴晩琳声音都在颤抖,不停让我给她个理由。

我低着头,一言不发。

最后,裴晩琳绝望又失望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搂着虞囷离开了。

那一天起。

裴晩琳以赎罪为名把我圈禁在别墅,我沦落成为解决她生理需求的床伴。

而虞囷,变成了她放在心尖上宠着爱着的男朋友。

05

深夜。

虞囷搂住裴晩琳,两人在床上深吻,口水拉扯出一条银丝挂在裴晩琳嘴边。

呼吸彼此交织,我心都快碎了。

千钧一发之际,裴晩琳桌上的手机响起。

她眼神变得清亮,有些急切地推开虞囷,揉着眉心道歉。

虞囷有些委屈,可她却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向阳台。

解锁手机,助理发来了一条工作消息。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在裴晩琳脸上看到了一丝失望和羞恼。

她抿着唇,点进和我的聊天界面。

消息还停留在前天早上,我求她务必回来一趟,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

裴晩琳没有回复。

当天晚上,她和虞囷出席夜行的拍卖会,她豪砸三千万为虞囷买下了一副字画。

那曾是我最喜欢的画家,现在裴晩琳却送给了虞囷。

我端着热了三遍的菜僵在原地,被晃出了眼泪。

不过我却好奇起来,是什么重要的事?

我认真地思索了很久,也想不出来。

干脆,就不想了。

裴晩琳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坐在椅子上,摘了助听器扔在一旁。

她的目光放到助听器上,迷茫地摸上耳朵,失神了很久。

那年,我十六岁,放学回家的时候,被一堆混混堵进了巷口。

他们冲上来,撕扯我的头发打我,踢我。

我不停地尖叫挣扎,过路的人都低下头,装作没看见一样匆匆走过。

只有裴晩琳又慌又怒地冲进来,她明明比我还小,还弱,但她依旧挡在我面前,对着欺负我的人又踢又咬。

才终于引起别人的注意,过来帮我们。

等那些人离开后,她抱住瑟瑟发抖的我,把我紧紧护在怀里。

我听到她在我耳边,轻声安慰。

「别怕,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那一刻,心跳和五年前一样,莫名加速。

裴晩琳为了保护我,耳朵被打坏了,只能戴着助听器生活。

我很自责,连看都不敢看她,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晩琳,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照顾你一辈子,你让我往东我不往西……」

裴晩琳裹着厚厚的纱布,扯住我的领口,手指一用力,一个吻轻轻落在我的嘴角。

「培之,我喜欢你,我心甘情愿。」

她把埋进我的颈窝,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我不想只做你的妹妹。」

半晌。

她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小白眼狼,早知道,就让你死在那条巷子了。」

06

我是被裴晩琳救回家的。

裴家很有钱,听说裴氏集团的掌权人裴总和他女儿要来做慈善捐款时,虞囷把我锁进了废旧的器材室。

他说,我这种丑八怪就别出去吓人了。

器材室很偏僻,少有人来。

如果不是裴晩琳穿过热闹欢呼的孩子们,精确地听到我微弱的求救声,我可能会饿死在那。

她用力踹开门,安慰蜷缩在角落的我,在看到我拼命遮掩的脸颊时,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情绪。

后来,我才知道,那叫心疼。

十三四岁的女孩气愤地骂院长是个不负责任的老头子,垂头,在我耳边说。

「小哥哥,得亏我耳朵好使啊,不然你就要被他害死了。」

我睁开眼,望着面前笑得骄傲的人儿,忽然,被她晃走了心神。

裴晩琳想把我带回家,可裴父不愿意,他睥睨我的眼神,让我觉得我是个垃圾。

可裴晩琳执着地要带我走,当着孤儿院所有人的面,向裴父下跪祈求。

裴父无奈,只能答应。

当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救我,直到后来,裴父喝醉了酒,裴晩琳下意识瑟缩,带着我躲进角落时,我明白了。

裴晩琳昂贵的衣服下,遍布着裴父留下的暴行。

裴父经常出差做生意,平时都是裴晩琳在照顾我。

她预约了好久的名医,带着我去做激光去掉胎记。

她自豪地捏着我的脸说,「培之哥哥真帅。」

裴晩琳教我自信,乐观,开朗,明媚。

而我却阴暗地喜欢上了自己的妹妹,妄图勾引她,占有她。

直到那天,她喝醉抱着我,头抵在我的胸口,克制地流露出爱意。

我就像一只臭水沟里的老鼠,得到了喷香的奶酪。

只觉得,世界都亮了。

07

我飘了一个月,直到裴晩琳和虞囷结婚。

虞囷喜欢沙滩和海边,所以裴晩琳豪掷千万买下了一座小岛。

婚礼布置的很豪华,手边一个香槟杯都价值几万。

十六岁时,我也幻想过和裴晩琳的婚礼。

想着我穿着白色西装,手里拿着晩琳最喜欢的洋桔梗,等着她款款向我走来,而我,会亲手带上送给她的戒指。

那时候,根本不会想象到,最后参加的是裴晩琳和虞囷的婚礼。

因为声势浩大,现场来了很多媒体。

上场前,裴晩琳在人群中寻找我的身影,皱着眉头,给我下了最后通牒。

「林培之,你还要在外面鬼混到什么时候?」

「今天是我婚礼,你给我滚过来!」

虞囷看到了,双手紧握成拳。

交换戒指时,媒体咔嚓咔嚓拍下了这幸福一刻。

忽然,海浪翻涌,最后排的人群尖叫惊呼。

一具尸体被冲上了岸。

我笑了笑。

晩琳,我来了。

裴晩琳下意思被虞囷的手捂住,被她拂开,有些惋惜地盯着那具肿胀浮囊,认不出面容的尸体说。

「怎么掉海里淹死的不是林培之?」

她叫来保安,冷静理智地处理好一切。

最后找来一块白布,盖在了尸体身上,起身的动作却一顿。

我的脚踝上,有一处月亮的纹身,是裴晩琳陪我去纹的。

只见她缓缓俯下身,掀起了白布。

08

裴晩琳倒吸了一口凉气。

接着,叹了声,颤颤地盖好。

脚踝处森森可见白骨,周围的皮肉泡得发白,恐怖又渗人。

大概是海里的鱼把那块纹过身的皮肤吃掉了。

她没认出,地上这具冰冷的尸体是我,还生气地盯着手机,咬牙切齿地删掉了我的联系方式。

明明我身上还穿着她送给我的外套。

虞囷打电话问裴晩琳,他的领带在哪。

裴囷笑了笑,调整语气,毫不犹豫地说出了具体位置。

我恍然大悟。

因为她不在意我,所以也不在意我身上穿的衣服。

虞囷在电话那头,犹豫地说。

「晩琳,我有个朋友见到了培之……」

裴晩琳迫切地追问「林培之在哪?」

她眨了眨眼,似乎觉得这样不太好,又补了一句。

「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虞囷的声音有些破碎,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我大概能想象到他体贴温柔的面具破裂,咬牙切齿的样子了。

「晩琳,我发图片给你了,你别生培之的气,他没见过世面,可能是被人带坏了。」

裴晩琳愣了愣,点进照片。

昏暗的灯光下,几个身材火辣,衣着暴露的女人围绕在「我」身边,「我」衬衫半开,一手拿酒,一手挑着女服务生的下巴,表情迷离,引人遐想。

我直呼冤枉,比窦娥还冤。

可裴晩琳却突然暴怒,猩红着眼,捏着手机边框的指尖泛白。

一字一顿地说「好、样、的」

她打电话,告诉助理,把别墅里我的东西全部扔掉。

我垂下头,悠地,绝望地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却掉下来。

扔了好啊。

反正,我再也不会回家了。

09

警察来得很快,我的尸体被送去解剖。

裴晩琳简单地做了个笔录,便走出了审讯室。

旁边有警员在翻看近两个月的失踪男性名单,裴晩琳瞟了一眼。

最中央位置,是我的名字。

她小声嗤笑,「失踪?说不定是跑哪鬼混去了。」

我僵在原地,无力地望着她的背影。

果然,她真是恨透了我啊。

裴晩琳很快回了家。

虞囷坐在沙发上,又害怕又气愤,抱着裴晩琳道歉。

「晩琳,对不起,我们的婚礼都让那个死人给毁了,我精心策划了这么久……」

裴晩琳搂住他,温柔地轻哄。

「那我带你去度蜜月吧,反正,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结婚了。」

虞囷答应了。

……

警察局里。

尸体的解剖报告和DNA报告都出来了。

几个警员围坐在一起,对着两张报告,只觉得心情无法平复,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气愤和惋惜。

老警长叹口气,从椅子上下来,说。

「阿美啊,你给死者的妹妹打个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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