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站在暗房里，红色的灯光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他小心翼翼地冲洗着照片，脑海中却不断浮现苏瑾的身影。
那个单纯的姑娘，总是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听他讲述在巴黎的见闻。她不知道，那些故事都是组织精心编造的。程墨握紧了手中的镊子，指节发白。
"程先生？"门外传来苏瑾清脆的声音。程墨迅速将一张军事布防图塞进相框背面，调整好表情才打开门。
"苏小姐，"他微笑道，"今天想拍什么？"
苏瑾脸颊微红，"我想学暗房技术。"她好奇地打量着满墙的照片，目光忽然定格在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上。照片里，一个年轻人站在巴黎铁塔下，笑容灿烂。
"这是你吗？"苏瑾问。
程墨眼神闪烁了一下，"是啊，那时候在巴黎留学。"他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要不要看看我新买的相机？"
苏瑾兴奋地点头。程墨转身去取相机时，苏瑾的目光扫过工作台，注意到一张未收好的电报。她刚要细看，程墨已经回来了。
"这是最新的莱卡相机，"他将相机递给苏瑾，"很适合拍人像。"
苏瑾接过相机，却没注意到程墨迅速收起了那张电报。她摆弄着相机，忽然说："程先生，你左手小指的疤痕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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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在巴黎时不小心被暗房的化学药剂烫伤的。"
苏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不知道，那道疤痕其实是去年在南京执行任务时，为掩护同志撤离而被子弹擦伤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