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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天并不冷,只是满眼的冰天雪地,让人心理上有种铺天盖地的寒冷感觉,降雪伴着大风,或者雪后刮大风,那才叫真的冷。风抽在脸上跟刀子割似的,在屋里听,风过屋檐制造出的“呜呜”叫的声音,听得你身上忍不住打寒颤,打心里发冷。2018年初次给红屋“暖房”,没经验,去一趟鱼塘,一个往返回来,左脸被冻伤了,所以,雪后刮风天不出门,这是来这儿“冬眠”的一个“生活指南”。还有,嘎子山下的雪和城市不同,城市的雪,即便不用人工清除,过一两天,朝阳的地方自然融化消解,这里的雪,得等到来年开春才能化。大雪封山,由此可见一斑。
昨天下午不到五点,天擦黑,我在林子里下了套,运气好的话,能套上一两只野兔野鸡,这段时间,牛羊肉吃腻了,想吃一顿红烧野鸡野兔换换口味,明天要是没风,那就太巴适了。可是,老天爷的心思,谁知道呢。没有闹钟,我的生物钟准时在万籁静寂地早上六点醒来。昨晚上睡得较晚,主要是因为讲鬼故事自找的,把我那位吓得不轻,她把我折腾的也不轻,不过,很通透,到这会儿,我那位还在梦游周公。
透过“汗蒙蒙”的窗户,外面仍然看不见或密或稀的雪松,这里的冬天夜长,下午不到五点天就差不多黑了,早上八点多才蒙蒙亮。不过,我知道清晨已至,我的生物钟相当准。蹑手蹑脚下床,轻手轻脚离开卧房,关好门,在一层的卫生间洗漱放空自己,然后检查装备——LED手电筒满电;风镜、手套、耳套、棉口罩在帆布背包里一样不少;一条小指粗细的绳子;一把带鞘的柴刀;一条连体雨裤。齐活儿。这不是打猎,而且距离很近,带这些东西都有点装大尾巴狼了。
开门,室外低至零下二十摄氏度的冷空气扑面而来。老天爷真给力,这会儿没风。“虎子”摇着尾巴跑过来,这条通灵的黑贝似乎知道男主人要去干嘛。我扑拉扑拉虎子的脑袋,跟它说,你还在家呆着,回来给你吃肉。我显然已有十成把握有收获。虎子好像听懂了我的话,在院门前停下来,两只前爪耷拉在栅栏的隔板上,狗嘴吐出长长的哈气。自打来到“红屋”后,虎子就一直是半散养状态,白天拴上狗链,夜晚不拴,不拴狗链它也不瞎跑,像个忠诚的卫士,就潜伏在院子的某一处,睡觉就在它的专属“狗窝”,除非我那位叫它进屋。
没在雪深过膝的雪地上走过,你体会不到“深一脚浅一脚”啥滋味。一脚迈出去,当你的重心开始往这只脚压上来,你以为踩实的脚下,会陡然间下沉,闪得你心跟着向上提,你不得不尽量找靠近树的地方下脚,这样可以扶着树,不至于一步一个踉跄。大约“匍匐”了半个多小时,身上开始冒汗,我瞅见左侧有一行兔子在雪地奔走特有的足迹,是那种拖泥带水的痕迹,兔子在草地或平地跳跃奔跑很轻盈,在厚厚的雪地上,这野生灵也无奈。看来不会跑空,我欣喜若狂,脑子已经向舌头传输红烧兔肉的味觉,撑着腿牛喘了几口,继续前往。
这片林子里,我昨天一共做了五个“机关”,个个都原模原样“藏”在手掌后的雪下,诱饵也完好无缺。我泄气地坐在雪地上,心里有点亏欠虎子,这通人性的狗子,看到男主人空手而返,不知道有多失望。我正在那儿运气感慨,离我不足一米远的雪地里,“忽”地一下跃出一条黄影,很突兀,把我吓得够呛,睁大眼睛一看,居然是一只浅黄色皮毛的野兔——兔子!我大叫一声,也不知道叫的啥,下意识去扑那只蹦的笨拙的野兔,不过没用,两条腿跑不过兔子的四条腿,不过奇迹出现了,受惊的野兔居然慌不择路,一个蹦跶,自己扎套里了。
有了猎获,回去就不觉得那么累了。进门,瞥一眼墙上的挂钟,差一刻九点,竖起耳朵听听楼上的动静,我那位应该还没起床。我脱掉连体裤,换上居家的衣裤,返身去院子里整理野兔。前两年来“红屋”猫冬,年年有猎获,但是不多,去年将近四个月,只有两只长尾巴的野鸡(当地人叫呱呱鸡)进项。今年运气不错,一只七八斤重的野兔旗开得胜,到汆烫兔肉时,我还在想,弄不好这是个“兔”冬呢。地锅用劈柴烧得旺旺的,勾兑好调料,再往里下一杯白酒去腥,大锅盖一盖,请好吧,中午一顿野味大餐。
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宽松的休闲装,上到二楼,卧室没人,书房也没看到我那位的人影,那就在健身房了,楼上就这三个去处,除非她不怕冷去小平台赏雪景。果然在,我那位正在练瑜伽,胸前后背已经汗湿,我倒了杯温热水给她,顺便在她身上闻闻。哦,别瞎想,我没有那怪癖,我那位天生出“香汗”,香汗绝对不止是对女人的形容词,而是确有其人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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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轻松地把昨天磨好,冻在外面的豆腐拿进来化冻,又剥了一棵大白菜心,在小灶用砂锅炖上,就手切了一小盘自制的香肠,香辣味的,今年猪肉不贵,来之前灌了三十斤,当个配菜下酒有嚼头。等到我那位慵懒下来,趴在窗户上看地锅大灶升腾的蒸汽,一冷两热,两荤一素的午餐基本上就绪。
“老公,下午咱们堆个雪人吧。”
这还不是轻而易举地事儿?午后,饭后,正好运动运动消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