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吴小雪,我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物种,反正不是正常人类

又又的二愣子 2024-09-11 10:36:50

从警多年,

我第一次遇到这么诡异的人。

刚带到审讯室,她就浑身出汗,

汗水向被泼的一样哗哗啦啦地往外流。

我赶忙叫女警带她去做检查。

不一会儿,女警惊恐跑来说,人化了。

我叫吴小雪, 我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物种,反正不是正常人类。

我在冷库找了份工作,勉强能解释我为何冬热夏冷。

我不知因何而生,也不知为何死不了。

但我知道万物皆有天命,我只能好好活着,等待自己的天命。

只是一个人生活,难免孤独,我就给自己找了点事。

1、

一个大活人,光天化日之下化作一滩水消失不见了?还是在警局!

经法医鉴定,水内并没有人体组织成分,就是单纯的水。

事情太过荒诞。

但凡接触过嫌疑人的同事,都暂停了工作,挨个接受调查。不排除警局有内鬼与嫌疑人私自串通做了套障眼法。

“萧队,她身份证是假的。”

犯罪嫌疑人是在凶杀现场被抓的,她身上能证明身份的就只有这张身份证。

原本要转移给二队的案子,又转回到了我手上。总得先知道犯罪嫌人到底是谁,才能知道她的社会关系网。

我申请调取宁城所有的道路监控录像。

小杜带着两个人看视频找嫌疑人的踪迹。我带着新来的刑警小罗,走访调查被害人胡守海。

胡守海是丰苌县人,早年在县里开皮鞋店,赚了第一桶金,之后改做了包工头。

是自己奢靡无度,不给工人发工资的黑心包工头。

在县里待不下去,他就搬到了市里。

开了家KTV,赔了。但他的生活品质丝毫没受到影响,出入繁华,进出豪车,四套全款商品房,三个孩子读得都是私立贵族学校。

胡守海靠什么赚钱?

“不知道。”胡守海老婆陈秀英,低着头:“我就是一个家庭主妇。他外面的事我都不知道。”

“你——”小罗想揭穿她敷衍的谎言,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了。

沉默的压迫感远比言语大。

很快,陈秀英积压多年的委屈就爆发了,“他整天跟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一起,谁知道招了谁?”她抹了把泪,“要不是孩子,我早就不跟他过了。”

“这个人见过么?”

“没有。”

“认真点!”

她认真地看了吴小雪的相片,“真没见过。”

2、

根据陈秀英给的信息,我们去了胡守海经常去的酒吧,找到了酒吧的田老板。

田老板忙为自己澄清,“警察叔叔,我可是本分的生意人。胡守海是常带人来这里玩,他给我打电话都是预定座位。他推销酒水,我也是按照约定好的提成给他,没少过他一分钱。”

“他平时常带谁来?”

“这我可不知道。”

田老板把经常接待胡守海的领班找了来。

领班眯眼瞧了瞧我们,大致是从老板的态度上认猜出了我们的身份,转

身就跑。

我和小罗一前一后追了出去。

没出几分钟,小罗就飞身将领班按在地上。

“我交代,我都交代,”他可怜兮兮地问了句,“涉黄判得重吗?”

他把我们当成扫黄的了。

“认不认识胡守海?”

领班眼睛亮了,知道自己不是主要目标,竹筒倒豆子似地把自己跟胡守海那点事都交代了个干净。

胡守海给情色场所介绍客人,也给小姐拉皮条,赚差价。

“说实话,”

胡守海能在短短的三年时间积累出这些家产,不可能是单纯的中间商。

“他他,”领班有些吞吐,“手底下有几个小姐。”

“逼良为娼?”

领班见瞒不过,就都招了,避重就轻地把自己摘了出去。领班会在常来酒吧里的女人中物色合适的人,通过下药,或者是其他办法逼着她们卖淫。

领班看了吴小雪的相片,表示没见过。

“认真点,”

领班又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还是摇头,“真没见过。”

小杜熬了三个通宵,基本锁定嫌疑人的活动范围是鲁林村到绿梅新村这一带。

我直接找到社区街道的负责人,出示了证件。

“有点印象,”负责人看着嫌疑人的相片,想不起来更多,就叫来了另外一名工作人员。

“小吴吧?像是小吴。”

通过指引,我顺利找到了嫌疑人工作的鲁林冷库。

“吴小雪,就我们这管冷管理员。”冷库的陈老板有些紧张,“她怎么了?犯什么事了?”

“她叫吴小雪?”嫌疑人假身份证上的名字就是叫吴小雪,“有没有其他名字?”

陈老板一脸疑惑:“她身份证上就是吴小雪。”

“她住哪?”

“她以前是租在鲁林村里面。前两个月好像是搬家了,不知道搬去哪了。”

我问他要吴小雪入职登记表。

“我们这种小地方,哪里有什么登记表。”老板说得很直接,“人只要不聋不哑,不残疾就行。就别说,小吴那种长得漂亮的。”

我顺着冷库老板给的信息,找到了吴小雪的前房东,刘阿姨。

刘阿姨言语间对吴小雪很保护,不肯向我们露她的消息。

我亮了证件,刘阿姨没看,反到退后三尺,生怕证件里有迷魂药。我只好把村委会的人找了来。

“真的?”刘阿姨把我的证件翻来过去地查看了好几遍,“你是不是找错人?小雪怎么可能犯事,她那么单纯的一个小姑娘。”

“肯定是因为那个男人,”刘阿姨一跺脚,恨铁不成钢,“我早就跟她说过,离了婚的男人肯定有问题,不能找!”

我顺利地拿到了男人的居住地址。到了地方,我先去小区里的儿童游乐场地,跟带孩子的大妈们聊起了家常。

“你是小吴的亲戚?”大妈不确定地问。

“嗯,我是她哥。”

“你妹妹真不错,整天笑嘻嘻的,我家孙子可喜欢她了。”

“我那妹子招人喜欢。就是找得人吧,我们不同意。”

大妈明白点点头,“那可不是。她年轻又漂亮,找了一个带孩子的。孩子都八岁了,又没钱,谁家父母能同意。”

“我妹倔,不听劝。男人要是靠谱,怎么会离婚。”

“这不能怪小余。他前妻不是个正经人,每天浓妆艳抹,去酒吧跟男人瞎混,后来跟人跑了。”

酒吧?男人?跑了?

“因为这个离的婚?”

大妈还不及回答,就直冲着攀高的孙子跑了过去,“不要爬,不要爬。”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视线无意撞上了一个男人。那男人正看着我。直觉告诉我,他就是余景乐。

是吴小雪的男朋友。

余景乐浑身上下散发着搞艺术的颓丧与沉闷。

“吴小雪是你什么人?”

“不好说。”

我眉头一皱,什么关系叫不好说。

“我是跑船的,常年不在家。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我家了。她帮我安葬了我妈,算是我恩人吧。”

“你们之前认识?”

“不认识。”

“不认识?她怎么来的你家?”

“我女儿很喜欢她。”

“为什么喜欢她?”

“我女儿跟人打架,她帮了我女儿。”

“就这样?”

我紧盯着余景乐的眼睛,他没说谎。

他与吴小雪的认识过程,与刘阿姨讲诉的一致。按照刘阿姨的话,吴小雪是一个单纯到无脑的傻姑娘,非说照顾那个残破的家能让她内心充满幸福感。

“吴小雪喜欢你。”

余景乐沉郁的眼神闪过一抹光亮,片刻后才说了句,“她是说要做我老婆。”

我在等下文,他却迟迟未说,“你不喜欢她?”

他想要摇头,却又没摇全,“我抽根烟,”

余景乐背对我,站在窗边抽起了烟。

“不好意思,我要接女儿放学了。”

我从门卫大爷口中得知胡守海曾有段时间频繁进出小区,是来找余景乐的老婆柳叶青。

3、

“柳叶青最后一次出现在宁城,是去年的3月份。没有回她的老家安城,去了岳州,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有没有报柳叶青失踪的?”

“没有。”

“萧队,”小杜看了余景乐的相片,想起了什么,“物业提供的监控里,有他去胡守海家的画面。”见我面露疑问,他接着说:“大概是在胡守海遇害的前两个小时。”

“查查余景乐,”

余景乐肯定有问题。

我拿着柳叶青的照片去找陈秀英和酒吧领班确认,两人都表示见过。

“柳老板?她是跟胡守海一起合作做生意的。”不等我问,领班又补充了

一句,“做假酒生意。”

田老板无处抵赖,只得老实交代会从胡守海手里收购掺水的酒。

涉案人的关系基本有了眉目,但不清晰。

已经给岳州警方发去了协助函。

吴小雪的身份信息查不到,基本断定是一个黑户。在偏远的地区,不给女儿上户口是常有的事。

“胡守海跟柳叶青有生意往来。余景乐常年在外跑船。吴小雪帮余乐照顾女儿。吴小雪杀了胡守海。余景乐不跑船了。”

我让大家根据这些信息推理出一个合理的案件发展。

大家就柳叶青失踪,死亡,或者是跟人跑了的不同前提,七嘴八舌地推演了各自认为合情合理的事发经过。

小罗盯了余景乐五天,并未发现任何异常。除了接送陪伴女儿外,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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