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男子娶亲,新娘却是自家少爷,男子不惊反喜:终于娶了你

水冠三军谈民间 2024-07-03 03:22:02

李廷章十四岁的时候就父母双亡,他家只远近闻名的财主,年纪轻轻就承担起了诺达的家业,由于父母在世的时候对其严加管教,突然获得了自由,一下子便有些放浪形骸了起来。

街上的混混知道他家里的情况,于是引诱他沾染上了赌博,自古以来,色与赌是不分家的,当时还流行在青楼里掷骰子,旁边有软玉在怀,手里豪掷千金,好不快活。

这样的生活过了没几年,李家的资财就十去其六了,李家父母在世的时候,曾为他说下过一门亲事,是王举人家的女儿王玉茹。

李家的宗亲叔伯们担心继续这样下去,李廷章难免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于是纷纷上门,强烈要求他去王家求亲,好找个人来管教他。

李廷章无奈,只好去王家求亲,王举人早就听闻过这个未来女婿的混账事,有意退了这门亲事,又碍于有婚书在手,担心被别人背后戳脊梁骨,所以很是纠结。

王玉茹自幼聪明伶俐,又跟着父亲学习《女诫》《女则》《女训》等女四书,心里向往着做个能够劝的丈夫浪子回头的贞洁烈妇,于是催促父亲答应下来这门亲事。

哪知这李廷章是个混不吝,竟当着岳父大人说道:“岳父大人,我这一生有两个爱好,一是好赌,二是喜欢寻花问柳,如果这两样都不禁止,您的女儿在我家里绝不会受半点委屈,如果不能忍受,就请另择良婿吧!”

王举人气得青筋暴起,正要发怒,躲在屏风后面的王玉茹急忙让丫鬟将父亲叫到了后房,王举人气急道:“女儿,你也听到了,这李廷章就是个十足的混小子,你爹我哪怕豁出去这张脸不要了,也不能让你嫁给他。”

王玉茹却并不生气,轻笑道:“爹,您消消气,您忘了,咱们家能有今天,全仗着李员外当年的帮衬呢,现在李员外可就这么一个独子,您就真愿意不管他?”

王举人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球一样,半天才幽幽道:“要不是看在他爹的情分上,我早就让人把他乱棍打出去了,我欠李员外的,下辈子当牛做马换他,也不能拿你后半生的幸福去换。”

王玉茹笑意不减,说道:“哪有什么下辈子,您就是自己骗自己罢了,我倒是有个好主意,不妨先答应下来,看看他是不是有救,如果没救,再放弃不迟,要是还有救,也全了您老人家报恩的心。”

王玉茹对着王举人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说了一通,王举人听得喜笑颜开,拍掌笑道:“好好好,我有你这样聪慧的女儿,足慰平生了。”

王举人返回客厅,对着大咧咧四仰八叉的李廷章说道:“贤侄,既是有婚约在身,我也认这门亲事,不过我家里最近有事,要两年之后才可以完婚,到时候你可上门来求亲,记住,我女儿只嫁李廷章!”

李廷章本就不想成亲,以免有人在耳边唠叨自己,但又不好悔婚,所以才出言不逊,听到可以晚两年,更是高兴极了,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回去之后,李廷章更加放浪形骸了,终日纵情声色,留恋忘返,却不止色是刮骨的钢刀,赌是穿肠的毒药,那些有意做局的早就盯上了他。

这天,李廷章正在青楼与人掷骰子,忽然来了一个衣着翩翩的贵公子,唇若涂朱,面如傅粉,连头牌姑娘在他面前都自惭形秽,不必豪掷千金,就有姑娘投怀送抱,这让李廷章不禁有些醋意。

贵公子自称赵公子,见到李廷章与人对赌,也参与了进来,李廷章有意与他比较,几场骰子摇下来,赵公子输多胜少,渐渐把带来的钱都输光了,于是摇头道:“李公子好运道,是在下输了,告辞。”

李廷章得意洋洋,正在兴头上,哪会让他离去,急忙叫道:“赵兄,胜败是常识,这样,我借你二百两作为赌资,咱们再赌一会儿如何?”

赵公子闻言停下来,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扫了李兄的雅兴,来来来,我们接着赌。”

自从借了二百两银子,形势一下子急转直下,李廷章就再也没有赢过,一晚上输出去两三千两白银,熬得双眼通红,还不肯罢休。

赵公子要他先回去休息,他却不肯,赵公子笑道:“你的赌资已经没了,还反倒欠我三百两,你没有本钱,想空手套白狼,我可不跟你赌。”

李廷章气急:“你没赌资的时候我就借给了你,我没赌资的时候你怎么不能借我?”

赵公子老神在在的摇了摇头:“那可不成,借钱就是借运,我借给了你,回头再输了怎么办?”

李廷章气得牙根痒痒:“你不要走,我这就回家拿钱,咱们非要一较输赢。”

赌博上头的人,是根本没有理智可言的,就如同沉入迷海一样,输了想赢回来,赢的想赢更多,如同被鬼扯住了手,蒙住了心,不到卖儿卖女、倾家荡产、走投无路是绝不可能回头的。

自那以后,李廷章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与赵公子对赌,小钱赢,大钱输,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是输是赢,没钱了就回家变卖家产。

直到三个月后的一天,赵公子赢了最后一把,李廷章还要拉着他赌,赵公子拍了拍手站起来说道:“李兄,咱们该算算账了,你前前后后输我的钱加起来,恐怕所有的资产都卖光了也不成。”

李廷章猛然警醒,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勉强争辩道:“不,不可能,我家里良田数顷,还有五六家商铺,就是宅院也足够抵数千两银子,怎么可能输光。”

赵公子洒然一笑,并不答话,只是让人取来账本,当着李廷章的面一一算清楚,直到他的房契、地契、商铺抵押干净,还倒欠了一百两银子。

“还能赌!我跟你赌我的命,要是我输了,我就把命给你!咱们继续赌。”李廷章双目赤红,咬牙说道。

“李公子,我要你的命干什么?这样吧,我也不是赶尽杀绝之人,你的身份,我吃些亏,权且算你二百两,你还我一百两,留下一百两也足够生活一段时间了,只是你卖了自己的身份,以后可不能再以李廷章自居了,自己另改个名字好了。”

“好,你要什么我都卖给你,这一百两银子还当是我的赌资,有赌不算输,咱们接着来过。”李廷章状若疯狂。

赵公子眼底闪过一丝失望,面上仍是笑意不减,说道:“可以,只是这次之后,你就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赌,一定要赌!”李廷章斩钉截铁。

结局不出意外,李廷章输光了最后的赌资,被赶出了赌坊,走在大街上,腹中饥饿难耐,走投无路之下,只好去找自己的宗族叔伯,哪知这些人似乎约定好了一样,说:“我们的侄儿是李廷章,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李廷章哑然,只因对赌输了,赵公子已经改名为李廷章,住进了李家的祖宅,经营着李家的店铺,连宗族里的叔伯都承认了他的身份。

李廷章又去找昔日的朋友,这些人都是些逢场作戏的酒肉朋友,有钱时对他趋之若鹜,没钱时弃若敝履,更是趾高气昂的将他打了一顿,赶出门去。

李廷章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又去找自己的未来老岳父,却被门人拦了下来:“我们家姑爷就在府上,你是什么人?也敢来冒充?”

李廷章气急,道:“我才是你们的姑爷,有婚书为证!”

“什么婚书?你拿来看看?”门人不屑。

“我,你!”李廷章说不出话来,既然卖了身份,那自然也就拿不到婚书了。

就在这时,听到一阵欢笑声传来:“岳父大人留步,小婿先行告退,等到寻个黄道吉日,自然回来迎亲。”

李廷章听出赵公子的声音,看着他春风得意,从府中出来,王举人还赔笑着送到门口,李廷章宛如吃了死苍蝇一般难受,但也不愿放过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跟王举人说道:“岳父大人,我才是您的女婿啊。”

王举人扭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尽是鄙夷之色,道:“我女婿是李廷章,你是哪位?你叫什么?”

李廷章急忙说道:“我叫,我叫……”

王举人见状冷哼一声,扭头进了屋,赵公子也冷声道:“不要忘了,现在我才是李廷章,要是被我发现你再敢用我的身份,休怪我无情!”

李廷章懊悔万分,由于没有傍身的本领,只好流落街头,与乞丐抢食,才不过两三天,原本光鲜亮丽的贵公子,就变成蓬头垢面的乞儿了,甚至为了抢一口吃的,宁愿被人追着打。

又过了几天,李廷章正在街边跪着乞讨,赵公子突然走到了他的面前,说道:“可怜啊可怜,才几天不见,你就已经成这个样子了,我现在给你一条活路,跟着我,做我的影子,我赏你一碗饭吃,怎么样?”

“好,好,只要能让我吃饱饭,让我怎么做都行。”这几天的痛苦遭遇,早就让他痛苦不堪了,此刻能做个影子,已经是顶好的结果了。

就这样李廷章以影子自居,而赵公子则自称是李廷章,享受着李家原有的一切,影子做起了杂役的苦工,每天粗茶淡饭,从早忙到晚,日子过得也算充实,只是午夜梦回,总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愁怨。

春去秋来,一年的时间眨眼便过去了,期间李廷章从来没找过影子,这一日,李家张灯结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热闹的景象让影子也不禁有些激动,找其他仆人问道:“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热闹?”

“你不知道?今天是咱们家少爷和王家的女儿成亲的日子,咱们都要去结亲呢?表现的好了,说不定还能得到些赏钱。”仆人回道。

影子如遭雷击,想不到身家丢了、身份丢了、亲人朋友丢了,现在连未婚妻也成了别人的了,要是自己不赌,这一切都还是自己的,到如今这样的场景,真个是有苦难言,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在宾客们推杯换盏的吆喝声中痛哭了一整夜。

第二天,李廷章神清气爽的找到影子,看他双眼红肿,打趣道:“怎么,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哭了?害臊不害臊?”

“我早就不是男子汉了,更称不起大丈夫,我只是个没有名字的影子。”影子声音有些嘶哑。

“呵,要是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赌吗?”李廷章打趣道。

“赌?”影子额头青筋直跳,“我要是还赌,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李廷章撇了撇嘴,道:“赌是鬼扯手,只要沾染上了,哪有轻易断绝的,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你也在我这里干了一年了,我一直没有给你结算工钱,一是我给你五十两,你自己另取一个名字,换个地方生活,这五十两你是愿意赌也好,做生意也好,都随你,二是我给你找个老实,你好好读书,替我考试,要是考中了举人,我就把还让你姓李,再给你娶个媳妇儿。”

李廷章说完,就抱着双臂,饶有兴致的看着影子,“我。”影子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没关系,你要是还没想好,可以先拿这五十两银子,我给你放一天的假,也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天黑之前回答我。”李廷章说道。

影子拿着银子,走出了李府,茫茫然不知道该去哪里,鬼使神差般的,竟又走到了赌坊,里面传来摇骰子、推牌九的声音,赌客们下注的声音,荷官买定离手的喊声,如同张出了手,魅惑着他,让他忍不住向往里面走。

影子目光灼灼,口角舌燥,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到了傍晚时分,影子如同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了李府,找到李廷章,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愿意代替你考试,只求你兑现诺言,若我考中进士,把祖宗的姓还给我。”

说着就把五十两银子交还给了李廷章,李廷章拍手叫好,当即请来了乡里最出名的老儒生为他教学,影子的底子原本就很好,父母的在世的时候对他要求极严格,之后后来沉迷赌色,荒废了学业。

此刻痛定思动,恨不得头悬梁,锥刺股,一刻不肯放松,学业可以称得上是一日千里,不出一年,就考中了秀才,乡绅们纷纷上门祝贺,李廷章坐在中堂,接受着众人的恭贺,而影子只能隐身在黑暗中,咬牙发誓一定要夺回自己的姓氏。

此后他更加发奋图强,两年之后,一举考中了举人,放榜当日,李家的门槛都被踏破了,李廷章不让影子出面,自己一人在前面应承,礼物堆满了前厅。

等人都散了,影子找到李廷章说道:“我已经考中了举人,你是时候兑现诺言了。”

“先不急,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李廷章玩味说道。

影子跟着他七拐八拐,竟然走到了一处赌坊,影子脸色煞白,李廷章说道:“那日你拿了五十两银子,在门前看了一天也没进去,今天我做东,你尽管去赌,赢得归你,输的归我,怎么样?”

影子额头冒汗,想起自己这几年的遭遇,恨得牙根痒痒,说道:“少爷不必如此,我早已暗中发誓,此生再碰赌博,就剁了这双手。”

“哦?”李廷章不置可否,又带他来了青楼,说道:“怡红院里新来了一批花魁,你隐姓埋名,辛苦干活了这么久?难道不想找个乐子吗?”

影子目光坚定,说道:“色是刮骨钢刀,赌是穿肠毒药,公子不必再用这些东西引诱我了,我再不会动摇半分。”

“好。”既然如此,你回去等我吧,我自然会兑现我的诺言。

到了晚上,在影子焦急的等待中,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走来见他,影子简直惊呆了,这不是赢光了他的家产,还抢了他的身份的赵公子吗?怎么竟变成了一个娇滴滴的少女了?

“你,你……”李廷章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王举人,他得意的笑道:“你小子真是走了大运了,我本来想放弃你这个混账女婿,是我女儿执意不肯,想出这个能让你浪子回头的法子,看看你还有没有救,幸好你还不是那么混,现在我可以放心将女儿嫁给你了。”

李廷章宛如从地狱到了天堂,幸福的晕晕乎乎的,王玉茹叫来了李家的亲族长辈,当着各位长辈的面,对李廷章说道:“各位长辈都在,你的财产都进了我的口袋,郎君若是洗心革面,这些东西包括功名都还是你的,要是那一天再犯了混,这一切我都是还要收回来的。”

李廷章叹服:“兜兜转转终于娶到你了。”

从此换回自己的身份,对自己的要求更加严格了,后来他又考中了进士,入朝为官,官职二品,皇帝听说了王玉茹设计救夫的故事,大为赞赏,封他为诰命夫人,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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