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小丹深知丁元英在古城不过是短暂停留,也做好了两人终将分别的准备,然而内心深处,她仍渴望丁元英能多陪伴她一段时间。
于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她向丁元英索要了一份礼物。通常来说,女人向男人要礼物,往往都是物质上的需求。
但芮小丹志在成为天国的女人,所以她想要的礼物极为独特——她希望丁元英能为王庙村扶贫。为何芮小丹会有这样的想法?要知道,扶贫这件事对大多数人而言都难以实现,但芮小丹却坚信丁元英能做到。她对他为何如此自信?其实,这是她经过认真思考后得出的结论。
她在内心连着问了自己几个问题:他是怎么知道哪只股票会涨的?他怎么知道韩楚风打赌会输?他怎么知道王明阳会开口?
如果说饮酒对诗、指定股票只是展现才气,那么给王明阳找一个忏悔的理由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芮小丹不记得词典或辞海里有过“文化属性”这个词条,从字面上看,它似乎指的是某种文化的性质和特点,她隐约有所感悟,却又始终无法完全理解。
然而,这个陌生的词已然引起了芮小丹的关注。正是这个陌生的“文化属性”,让丁元英从欲望沉浮的名利场来到了古城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角落。他既是现实中极其务实的人,却又与现实显得格格不入,犹如一个矛盾的结合体。
他能凭借私募基金掀起巨大波澜,能笃定韩楚风打赌必然失败,相信王明阳必定会开口。
这些非凡的能力非常人所能及,“文化属性”这四个字让芮小丹既感到陌生又充满好奇。
正因如此,她坚信丁元英一定能够为王庙村实现扶贫。
芮小丹对丁元英的情感,是喜欢中带着一丝敬畏。丁元英在她眼中,犹如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这种高高在上的气质,既让她心生向往,又让她渴望能够与他并肩而立。
于是,她再次回味起肖亚文的话:“丁元英是魔、是鬼都可以,就是不是人……”以肖亚文的聪明才智,都无法完全理解丁元英,这让她更加觉得丁元英的神秘与非凡。
丁元英渴望一个人清静,这与大多数人的喜好截然不同。大多数人喜欢热闹,认为越热闹的地方越安全,但丁元英却深知,只有一个人安静独处,才能真正洞察自己的内心。这样的人凤毛麟角,丁元英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的每一个毛孔都仿佛散发着对世俗文化的居高临下的包容。他既高高在上,又谦逊有礼,仿佛能包容世间万物,同时又似乎以一种超然的姿态俯视着一切。
而丁元英这种人,对于普通女人而言,似乎并无太多意义。毕竟,只要是女人,就难免会有贪嗔痴的一面,而没有贪嗔痴的女子,便是天国的女人。
芮小丹将肖亚文的话铭记于心,同时也为自己的情感之路指明了方向:她立志要成为天国的女人。
天国的女人摒弃了贪嗔痴,于是,当她想要留住丁元英,向他索要礼物时,她便以一种超脱个人得失的姿态来面对。这种姿态不再局限于个人的情感与欲望,而是上升到了更为广阔的社会层面。
她曾亲临王庙村,亲眼目睹了那里的贫穷与困苦。如果丁元英愿意伸出援手,帮助他们脱贫致富,那无疑是一项造福一方的伟大功德。
芮小丹骨子里流淌着天国女人的血液,这使得她能够想出如此高瞻远瞩、胸怀天下的“礼物”。
他们两人的聊天,虽不乏俗世的烟火气,但每当谈及深层次的话题时,又总能展现出彼此独特的见解。当芮小丹半开玩笑地提出,希望丁元英能在王庙村为她书写一个神话时,丁元英却深情地回应道,金银珠宝这些世俗的珍宝,根本不足以点缀她这样的女人。
芮小丹自嘲地笑称自己并没有那么尊贵,同时她也坦诚自己并非清高到可以完全不谈金钱。因此,她选择努力工作,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她直言,如果仅仅是为了钱,她完全可以毫无顾忌地在床上向丁元英索要,而无需跑到这里与他拐弯抹角。
芮小丹深知,向丁元英开口要汽车洋房,那是对他的极大不尊重,更是对两人感情的糟蹋。
所以,他们两个堪称真正的灵魂伴侣,是那种超脱世俗的爱人。就像丁元英对芮小丹的肉体并无贪恋一般,芮小丹也不执着于丁元英的物质给予。
他们的爱远远超越了物质的范畴,纯粹而无私。这种爱不存在占有,也不去索取,只是尽情享受当下的每一刻,无比珍惜所拥有的,同时又将这份爱升华拓展为大爱。
丁元英注定是大多数男人心中的梦想伴侣,而像你我这样身处世俗的女性,也只能在芮小丹面前自感羞愧,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