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的夫君被我冷落多年,忽然变得魅力四射,我快要没命时他竟揭开困扰我多年的秘密……

书乃可贵 2023-07-10 21:48:47

“妻……妻主,我好疼。”

我情动之时,身下的许凉低声求告。

“之前在楚媚床上你也敢叫痛吗?”我冷声道,“入府时早就不是清白身了,装什么矜贵?”

【一】

许凉是女皇的嫡子,自小以品貌才情名动京华。

京中的高门贵女为了追求他,都不惜一掷千金,我也是其中之一。

但许凉一向清贵,对我们的追求视若无睹,几年间我们屡屡受挫。

“男人就是爱故作清高。”骠骑将军林婧边喝酒边咂舌,“仗着自己是皇子就目中无人,还不知道私下里玩得多脏。”

“就是,真来我榻上我还嫌恶心呢!”我调笑着应和。

“将军和武安侯未免偏激了些。”宰相楚媚眉头紧皱,“皇子的终身大事,岂是自己说了算的?身为男子本就难以承受世道艰难,我们更不该恶意揣测。”

林婧挑眉道:“宰相大人这么了解他,怎么,他陪你睡过了?”

“原来楚大人早就替我们尝鲜了。”我拍了拍楚媚的肩膀,“皇子的功夫怎么样?”

“本官还有公务在身,恕不奉陪。”楚媚推开我的手,放下一锭银子,扬长而去。

这个楚媚素来扫兴,身为女子却像男人一样喜欢装模作样,欲拒还迎。

不过,越得不到的越想要。她走后,我和林婧连同另外几个贵女,赌谁能先把许凉搞到手。

我们输得很惨。许凉弱冠之年,被送到了鲜卑和亲。

不过,这也算坐实了我们对他的猜测:要不是他蓄意勾引,鲜卑世女怎么偏偏选中了他?这样的男人,幸好没有砸到手里,不然是个祸害。

许凉出嫁的典礼很隆重,女皇派我亲自送他到边境。

到了无定河边,我正要入睡,许凉忽然进了我的营帐中。

他跪在我的身边,流着泪道:“燕娇,其实……我一直对你有意。我不想去和亲,你若愿带我回去,哪怕入侯府做侧君甚至小侍也心甘情愿。你……爱我吗?”

不出所料,他为了继续享受京华富贵,什么都说得出口做得出来。

我心中不屑,但还想看他情动不能自持的模样,手指抚上他的脸颊,温柔道:“臣也一直倾心于王爷。不过和亲之事不同于儿女情长,若你还能从鲜卑回来,臣一定迎皇子入府为正君。”

“娇儿……”许凉红了脸,伏在我怀里啜泣。

“既然王爷愿意以身相许,那今夜一定愿意先给了臣吧。”

许凉犹豫了一刻,开始宽衣解带。

他竟比我想象的还要随便,肯定早就不是雏儿了。

但他毕竟年轻俊俏,很有诱惑力。我特意留了他的一块玉佩,留待回京吹嘘。

一个时辰后,我给他喝了一碗避子汤,让他回自己的营帐。

许凉到鲜卑后,经常给我写信。

我不想摊上麻烦,也不想因为当初戏言的许诺在他心上费神,所以他的书信我收到就立马烧毁,从没打开过。

一年后我娶了户部尚书家的嫡次子做正君。但这个男人太骄矜,懒得下厨,两年只怀过一次,还因为难产去世了。

户部尚书因此找了我家好几次麻烦,从那以后我懒得续娶,府中正君的位置一直空着,只有一房侧君和五个小侍而已。

三年后,鲜卑世女暴毙,许凉回到了京城。

在接风宴上我和他重逢,他对我有些怨念,质问我为何三年来从不回信。

我极不耐烦,但若能娶他肯定对侯府地位大有裨益。

于是我佯装惊讶道:“臣这些年一直认真给王爷回信,只是不知何故没能送到王爷手里。臣也十分惦念王爷,一心想与王爷白首偕老。”

许凉将信将疑,最后只能选择相信。

他虽然身份尊荣,可是毕竟是男儿身,只有依靠女人才能立足。次日他就求女皇赐婚,入武安侯府做我的正君。

【二】

许凉作为夫婿还算贤德,能做出一手好菜,还会帮我看公文写奏章。

然而他实在无趣又爱吃醋,没有什么花样却总喜欢限制我眠花宿柳。

此刻刚刚欢好了一刻钟,他就喊疼求饶。

我怒火中烧:“在楚媚床上你也敢叫痛吗?”

“我的初夜在去鲜卑的路上给了妻主。”许凉紧咬下唇,声音断断续续,“我和宰相是清白的。”

“清白?”我冷笑,“去鲜卑的路上你能那样犒劳我,她接你回京你就不会犒劳她?没有苟且之事,你回来时身上怎么会有她的锦囊?”

“军中女子因为我不是雏儿常常取笑。”许凉眼角淌出眼泪,“宰相让我把她的锦囊戴在身上,她们能有几分忌惮。”

“没从你身上得到享受她能待你这么好?”

许凉强忍疼痛,一直解释。

他年轻时俊俏无双,现在却长了白发,眼角爬出了一些皱纹。哭着解释的时候,更显得苍老疲惫,实在有碍观瞻。

我倍感厌烦,甩开他,披衣起身。

“妻主要去哪里?”许凉撑起身子,挽住我的胳膊。

“南风楼。”

“我不喊疼了,也不哭了,妻主别去。”

“你若真有本事留下我,我也省得往外跑了。”

他还不肯松手,我道:“我亡夫在世时,从不会这样管我,你也太不懂事了。看来新琴再好,终究比不上故剑。”

“我知错了,妻主慢行。”许凉悻悻地缩回手。

来到歌舞升平的南风楼,看到那些花朵一般的俊男面孔,我心情大好。

林婧为我斟了杯酒,问道:“白天找你你不来,怎么这么晚还过来?”

“能为什么。”我亲了陪酒的男子一口,“当然是让那个黄脸夫烦的。”

“宁王容颜老去,脾气却更臭了,换我也忍不了。”林婧表示理解,“不过你不是有好几房侧室吗?”

“都腻了。”我叹了口气。

“我一父同胞的幺弟林衍到了出阁的年纪,你府中正好空着一个侧君之位,不如咱们结一门亲事?”

林衍门第样貌都好,年纪又轻,我早就想要了。

我按捺住心中的暗喜:“可是侧君之位是不是委屈了阿衍?”

“你好好待他就行。再说宁王那么爱吃醋,保不齐哪天失了夫德,你就能寻个由头把阿衍扶正。”

林衍有几分傲性,新婚之夜说不喜欢我,不许我碰他。

他这股劲头激起了我的征服欲,我把侯府中最好的东西都赏给他,空闲时间全部用来陪他。

林衍几天就沦陷了,与我圆了房。

我和他浓情蜜意,几乎无暇顾及其他的事,府中内外事务都交给许凉打理。

林衍觉得我太重用许凉,和我使了几回小性子。

男子就是爱互相猜忌,不过我现在想宠他,所以顺着他的心意克扣了许凉的例银,还找茬罚他在雨里跪了几次。

十五,我陪林衍用过晚膳,例行公事地去陪许凉过夜。

他操劳多日,又挨了几次罚,瘦了一圈,眼下一片乌青,憔悴不堪。

偏偏他穿着年轻时常穿的薄纱睡袍,想要得我青眼。想起他今夕的容颜对比,我更不想看他,自顾自在灯下看书。

“妻主仔细熬坏了眼睛。”许凉挑了灯花,为我端上一盘小点心,“今天进宫拜见陛下,陛下夸赞妻主治水的法子妙,七夕写的诗也好,过几日要涨妻主的俸禄,还要重新修缮侯府呢。”

许凉一直在背后帮我办这些事,但是他不敢抢我风头,以免惹人非议。

“辛苦你了。”我心里高兴,拍了拍他的手。

“都是为夫应该做的。”许凉握住我的手,“前几日我读到……”

我最烦听他絮叨,立马打断:“但是你身为正君,承接雨露不少,却不能为本侯生下一女半男,实在是失德。哪怕你生个儿子,本侯也好向女皇和母亲交代啊。”

“我会尽力为妻主开枝散叶。”许凉目光黯淡下去,看了看窗外,“时候还早,我想与妻主共读李青昭的词,也想请妻主指点一二。”

李青昭是前朝有名的男词人,许凉很推崇他。

我拿过《李青昭词集》翻了几页,冷声道:“一个男子净写这些淫词艳曲,你以后少看这些东西。睡觉吧。”

许凉在我身后叹了口气,坐到榻边服侍我更衣。

【三】

世间的美男子就像春日的花,在花期时丰神俊朗,到了年纪便凋零衰败。

如今阖府只有林衍还看得过去,但他实在太过粘人。看在他姐姐的面子上,我去他房中多一些,一有机会就往南风楼跑。

适逢先帝诞辰,女皇晋了些皇女和皇子的位份。其中许凉得赏最多,由郡王升为亲王,还得了不少田产和房舍。

我面上有光,破例准备了一桌好菜,陪许凉吃饭。

晚上我随他回房休息,一进院子就闻到一股怪味。

见我皱眉,许凉赶紧解释:“我最近配了些生子的药方。”

许凉这么懂事,我很欣慰,一连去他房中好几天,每天都折腾到半夜。

他也知道自己从前太金贵了,再没喊过疼。

一个月后,他竟真的有了身孕。

许凉在众位出阁的皇子中选的妻子最尊贵,又是头一位有孕的,女皇十分重视,在宫中大设宴席,连带着给我加官进爵,让我做之后征讨鲜卑的主帅。

我频频去探望许凉,还经常亲手为他做饭,许凉肌肤红润,颇有年轻时的风采。

我两个月没碰过别的男人,林婧和我喝酒时旁敲侧击地让我别太冷落了她弟弟。

晚上我去到林衍房中,他一把抱住我,道:“从前你对许凉懒得多看一眼,他怀个孩子你就把我丢在一边了?”

林衍还是那般骄纵,我烦躁道:“你总盯着我宠谁有什么用,早点生个孩子是正经。”

“你不来我怎么生孩子?”林衍咬着下唇,“要不是你前阵子总去找许凉,他那无福的身子哪能怀得上?”

“别废话了,快来给我更衣。”见林衍神情怨愤,我警告他,“许凉这一胎非比寻常,你要是敢打这孩子的主意,我要你的命。”

林衍露出惊恐之色,不敢再说什么。

我无微不至地照顾许凉的胎,但他还是小产了。

女皇认为我疏忽大意,让林婧挂帅,把我降为副将,还减了原定的一些赏赐。

大发雷霆后,我把府里上下查了个遍,确定许凉小产只是因为身子虚弱。

他果然是无福之人,保不住贵子。碍于女皇的面子,我不好直接责罚他,就当着他的面把他的贴身侍从杖打得血肉模糊。

许凉伏在床榻上求我饶过他,我冷笑道:“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还管别人?”

不论用多少手段让许凉不痛快,我都出不了心里这口恶气。

好在林衍很快有孕了。如今他姐姐风头正劲,他这一胎怀得刚刚好。

我殷勤地陪着他,对他的照拂比许凉怀孕时还周到千百倍。

林衍的态度却与之前很不同。他不再抱怨,反而常去陪许凉说话,还告诉我:“我亲眼见到正君小产,实在凄凉。还望妻主多去看望,免得正君伤心。”

我料想他这是假装大度的伎俩,道:“这些年我锦衣玉食地养着他,没得到过什么好处,反而因为他皇子的身份经常提心吊胆。你养胎要紧,以后少去他那里,免得沾染了晦气。等你的孩子出生了,我就把你扶正。”

林衍面露失望,仿佛对我的答复不满意。

我最厌恶男人的心绪和感情,懒得去关心询问,只敷衍任务般用甜言蜜语哄着他,期盼着孩子出生。

怀胎四月时,林衍的孩子没了。

他身子一向康健,也没有遇到意外,不该保不住胎儿。

我请林婧找来钦天监女史,她占卜出许凉命犯孤星,不仅自己小产,还克死了林衍的孩子。最近女皇体弱多病,也与许凉有关。

这话传到女皇耳朵里,她把许凉降为郡王,褫夺宁王的封号,不再允许我参与征伐鲜卑。还让我们举家迁出京城,到直隶去住两年。

路上,许凉吐血了,他的侍从拦住我的马车,求我在路边歇歇脚。

我把他踹开,大步走到许凉轿子前,掀开帘子,狠狠打了他一耳光:“停什么?还嫌我被你拖累得不够多是吧?”

许凉捂着胸口,吐出两大口血。随即赶紧擦干血痕,喘息着道:“是我错了,妻主继续赶路吧。”

见他几年如一日的逆来顺受,我火气更旺,正抬手要打他,林衍拉住了我:“正君是为妻主生孩子才这样体弱的,还望妻主宽宥正君。”

“什么正君,他也配做正君?到直隶第一件事就是把他降为侧君。”看在林婧的面子上,我没有斥责林衍,拉着他回到轿辇。

【四】

侯府早已不如刚开国时显赫,如今又被女皇疏远,我不能坐以待毙。

为了征伐鲜卑立下战功,顺便捞点油水,我必须在军中占一个席位。

我一面让林婧帮我打点关系,同时准备迎一位身份尊贵的男子做正君。

找来找去,只有楚媚的侄儿楚青潼合适。

楚青潼是嫡出,刚弱冠,年少时就对我有意。但他长得不好,当年我只爱美男,又看不惯楚媚,如今为了得势不得不委曲求全。

新婚之夜,楚青潼在烛光下微垂着头,羞涩道:“妻主不嫌我貌丑吗?”

“怎会。本侯早就对你心有爱慕,想迎你入府了。”我强忍着他其貌不扬的脸,违心地说,“以后侯府的事就交给你打理,受了什么委屈都来告诉我。”

楚青潼有治家之才,每个月都能省下一大笔开支,恩威并济的手段把侯府主仆上下的关系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进退有度,对失宠许久的许凉从不为难,也不刻意在我面前装出贤惠大度的样子,劝我去看许凉。

中秋夜,阖府宴饮时,许凉没来,桌上却有他最拿手的一道点心。

我心血来潮,席散后去他房中。

在楚青潼的关照下,许凉身体好了许多,脸上有了气色。

我边解腰带边道:“楚青潼待你不薄,想必是他姑姑还惦念你的床笫功夫。”

出乎我意料,许凉没有解释,只是面无表情地按照惯例预备侍寝。

我不悦,捏住他的下巴问:“哑巴了?”

“我说什么妻主也不会信的,倒不如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从前他努力自证清白时,我还能顺势讥讽挖苦,现下我倒哑口无言了。我踹门而出,许凉躺在榻上,只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妻主慢行”。

我和许凉闹别扭的原委,自然会传到楚青潼那里。这是我能料到的,让他知道就是故意为了打压他。

因为他是男子,不论他有多少能耐,都得安心做我的贤内助。更何况他相貌不佳,得不到女人的真心喜爱,我给他这么多权力,已经是厚待了。

楚青潼有分寸,并且他出于对我的感情也不会把事情闹大,只能默默忍受,更卖力地为我主持家事,缓和我跟楚家的关系。

内外周旋了将近半年,我终于又成了征伐鲜卑的副将。

林婧跟我多年的交情,如今又有姻亲关系,她把一大批兵力全权交付给我。

我趁势把一些军饷纳入囊中,战事在即,只能采取一些非常手段。

鲜卑族的统帅是当今的鲜卑单于杨婵,许凉前妻的妹妹。

按照鲜卑族的规矩,许凉本该继续给杨婵做夫君。杨婵一向眼高于顶,觉得自己肯接纳许凉已经是给足了面子,但许凉执意回来,她一直记恨在心。

现今两军对峙,杨婵提出要许凉亲自去劳军,她愿意偃旗息鼓。

许凉去后定会受一番折辱,甚至性命难保。

这并非取胜的唯一途径,更不是最好的,但我还是给许凉下了命令。

“请妻主三思。”许凉冷静漠然多日的表情撕开了裂口。

“当然是思虑后才让你去的。”看到他动摇,我心中暗喜,但态度坚决,“我三茶六饭地供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却给我找了不少麻烦。这次算你将功补过。”

许凉沉默了片刻,给我磕头拜别。

据探子来报,杨婵让许凉侍寝几晚,就把他丢进了军伎营。

这位来自京华的皇子让兵士们新奇不已,加之我让许凉带过去的珍奇异宝,鲜卑族军心骚动,如一盘散沙。

杨婵平时沉溺于声色犬马,这帮兵士本就是乌合之众,我趁机设伏一网打尽。

女皇大喜过望,晋封我为异姓王,赐封号齐,还让我顶上几个实打实的肥缺。

只是翻遍敌营,也不见许凉的身影。

我只好骗过女皇,说他不放心我,半夜去找我的时候失踪了。

女皇仍对钦天监算出的凶卦心有芥蒂,说了两句伤心的场面话,恢复了他宁亲王的位份,没再多问。

庆功宴后,我扶着侍女左歪右倒地踱步回去,老远望见门口三个身影。

打着灯仔细照看,原来是楚媚和楚青潼一起搀着许凉。

【五】

许凉失踪我本来心有愧疚,但是看到楚媚跟他站在一起,我怒向心头起,醉意全无,冲过去冷笑道:“宰相大人怎么贵步临贱地,真是稀客啊!”

楚媚脸上的怒气不比我少:“宁亲王受鲜卑凌虐,沦落到山谷中,差点殒命,齐王竟不闻不问?”

“许凉是我男人,他到哪去是我的家事,用不着你过问!”我揪住楚媚的衣领,“本王的事你少掺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下官的心思,只愿陛下圣体康健,子嗣延绵。告辞了。”

楚媚搬出女皇的名义,弦外之音是指责我当初没能让皇外孙顺利出世,还保护不好皇子。

我还想跟她理论,楚青潼握住我的手∶“妻主劳苦功高,身子要紧。宁亲王很想妻主,想跟您好好说说话呢。”

我这才转过头去看许凉。他瘦得几乎皮包骨,乌发蓬乱,脸上划着深一道浅一道的血疤。

但他的眼神发亮,甚至有几分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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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11-23 14:27

    好无语,不就是性转版的人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