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穿越爽文——《冤种弟弟,在线捞兄》

冰冰评小说 2024-10-17 03:18:18

总书评数:3498 当前被收藏数:26149 营养液数:15436 文章积分:378,380,448

文案:

我爹叫苏洵,我哥叫苏轼,我叫苏辙。

一朝穿成科举大佬,苏辙表示亚历山大,年仅三岁的他听着苏洵的循循善诱:你们兄弟二人要齐心协力,日后互相扶持,记得了吗?

小苏轼:父亲放心,我记下了。

小苏辙:呵,但愿你是真的记下了。

长大后的苏轼一生只做两件事:被贬,吃!

长大后的苏辙一生也只做两件事:升官,捞哥哥!

苏轼:弟弟,捞捞!

苏辙:在捞了!在捞了!

苏轼:弟弟,再捞捞!

苏辙:哥,你再这样,我就只有去爬龙床了。

可怜的苏辙靠着三寸不烂之舌,比城墙还厚的脸皮,极强大的心理素质,游走于王安石,范仲淹,司马光,欧阳修等一众大佬中。

只是这哥哥捞着捞着,我怎么就权倾朝野了?

注:1.本文与女主会有感情线,感情戏戏份较少

2.本文和历史走向会有所不同

试读:·

  苏轼这话逗的苏老太爷忍不住笑出声来,偏偏苏轼面上的神色要多认真就有多认真。

  苏老太爷一把就将苏轼抱在膝上,认真道:“你放心,咱们家不会短了你的肉的。”

  “羊肉肯定比不上从前吃的勤,但也是能偶尔吃一吃的,至于猪肉,更不会少了你的。”

  说着,他老人家更是道:“我昨夜算了算,如今家中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再加上老二每年捎回来的银子与那些地,日子虽紧巴些,但也不至于过下去。”

  “家和万事兴,唯有一家人心在一处,劲往一处使,咱们家的日子才会越过越好。”

  这个道理,苏辙颇为赞同。

  他想苏家之所以能够一门七进士,名扬四川乃至整个北宋,与苏老太爷的为人处世极豁达心性不无关系。

  保住了压岁钱的苏轼别提多高兴,也不抢着给苏辙喂橘子,与苏八娘凑在一起絮叨待会儿差人去街上买什么吃食。

  程氏也没拘着他们。

  小孩子家家的,贪吃也是常事。

  程氏甚至想着苏洵这些日子勤学苦读,借口苏轼与苏八娘坐不住,叫苏洵带两个孩子出去转一转,买些零嘴儿回来。

  而她,顾不得眼巴巴的苏辙,将人抱了回去。

  程氏一回去就盘算起来,看三房到底留多少人合适。

  在她看来,正院都只留了秦婆子并个跑腿的小丫鬟,哪怕三房的吃穿用度不需公里出,人留多了也不合适。

  她算来算去,只在三房留了四五个人。

  宋嬷嬷并春桃是她的陪房,自然得留下来。

  任乳娘是个可怜的,更是奶大了苏八娘与苏轼,也得留下来。

  苏洵身边也得留个人的。

  程氏有心将苏辙身边的王乳娘送走,宋嬷嬷听闻这话连说不合适:“……如今八少爷马上就要到一岁了,顽皮不说,马上就要知事儿了,若知晓这等事,就怕他觉得您偏心。”

  程氏却是坦荡荡道:“若八郎真因这么点小事就心生怨怼,我也无话可说。”

  “并非我不疼几个孩子,实在是这王乳娘当差不尽心。”

  “这样的人,还留着做什么?”

  她是心意已决,留了个婆子照顾苏八娘与苏轼,将任乳娘去照顾苏辙。

  听闻这话,苏辙忍不住觉得程氏厉害。

  按理说,这些日子王乳娘抱着他早出晚归。

  一开始,王乳娘对他的确是尽心尽力,可随着王乳娘发现苏老太爷是个和善的,自己也不在程氏眼皮子底下,心思就渐渐活络起来,一日比一日懒。

  若不是她昨晚不专心,这肉糊糊怎么会喂到了苏辙脸上?

  这世上多的是自作聪明之人,以为只有自己最聪明,旁人都是傻子。

  殊不知这世上又有几个傻的?

  程氏知晓苏老太爷心好,正因如此,苏家上下不少偷奸耍滑之人,她想着借此机会将这些人都放出去。

  可与王氏相处了近一个月,程氏也知晓王氏是个什么性子。

  要面子,要强,敏感,多疑,唯恐旁人瞧轻了自己,但这个人吧,却也本心不坏。

  程氏忍不住想,若自己直接去找王氏说府中谁谁谁喜欢偷奸耍滑,以王氏的性子定会觉得她想将自己人留下来,难免会多想……

  苏辙多少猜到了些程氏的心思,如今挥舞着胖胳膊道:“姐!”

  “姐!”

  苏元娘也好,还是苏八娘也好,每次看到他都会不厌其烦教他喊“姐姐”。

  程氏是一拍脑门,笑道:“八郎不说,我还想不起来。”

  “旁人劝大嫂,她难免会胡思乱想,可元娘是她的女儿,元娘的话,她总该信的。”

  程氏叫人包了两样点心,就抱着苏辙去了长房。

  她可是知道的,苏元娘最喜欢八郎了。

  经今早管家一事,回来之后,苏元娘又与王氏争了几句。

  苏元娘担心这般下去,王氏的身子会受不住。

  王氏则觉得自己之所以舍不得管家之权,则全是为了苏元娘的亲事。

  母女两个都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当苏元娘听说程氏来了,擦了把脸就迎了出来,笑着道:“三婶娘,您怎么来了?”

  说着,她更是接过苏辙,逗起他来:“八郎,你可是来给大姐姐拜年的?”

  “萍儿,去,给八郎取压岁钱来。”

  苏辙很喜欢苏元娘这个大姐姐,知书达理,温文尔雅,不管什么都是和和气气,笑眯眯的。

  更别说今日他来了长房一趟,又得了个苏元娘的封红,能不高兴吗?

  程氏推辞一番,可架不住苏元娘执意如此,她便叫春桃帮苏辙将封红收下。

  她知晓苏元娘是什么性子,也没有转弯抹角,直接说明了来意:“……府中要缩减开支用度,一个人要当两个人使,若留下那等偷奸耍滑的,蹭吃蹭喝不说,更叫那些勤快老实的寒了心。”

  “我管家这么多年,识人总比大嫂清楚些。”

  “这是我觉得不错人的名册,元娘你若有时间也可以在大嫂跟前提上一嘴。”

  苏元娘连声道好。

  她虽是姑娘家,可从小得父亲苏澹看重,儿时更是被苏澹抱在膝上亲自教导过的,很识大体。

  程氏想若自己有儿子,定会求娶苏元娘的,便与她说起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元娘,大嫂是什么性子你应该也清楚,她之所以攥着管家权不放全是为了你们几个。”

  “她是寡妇,寻常不好随意出去走动,若管起家来,人情往来就不得不出门走动,如此也能为你选上如意郎君。”

  “姑娘家嫁人,就好比第二次投胎,若两眼一抹黑,所嫁非良人,那一辈子就毁了。”

  “大嫂也是一片苦心呐!”

  等着她走后,苏元娘一个人在屋内坐了许久。

  等她想明白整件事时,已满脸是泪。

  果不其然,苏元娘行至主屋廊下,就听见王氏在说话:“咳咳,这陈家在眉州虽也算有头有脸,但他们家大郎小小年纪,身边就已有两个姨娘,他们家下的帖子,就帮我回绝了。”

  “还有这个郭家,倒是家风清明,可祖祖辈辈连个进士都没出过,可见一家人都不是读书这块料,元娘哪里能嫁到这样的人家?这家我看也不必去了……”

  苏元娘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簌簌落了下来。

  一进去,她就扑进王氏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哭的王氏心都碎了,压根忘了早上母女争嘴一事,将她搂在怀里也跟着红了眼眶,忍不住道:“我儿,你这是怎么了?”

  “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她想到方才听人说程氏带着苏辙来过一趟,心里更是怒火中烧,扬声道:“好啊,定又是这个程氏在捣鬼,不就是我抢了她的管家之权吗?”

  “她若有本事冲着我来就是,哪有冲个孩子撒气的道理?”

  说着,她就站起身,打算前去找程氏理论。

  苏元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模样的王氏,就好像拼死护着小鸡的母鸡似的,忙拉着她道:“娘,不关三婶娘的事。”

  她便将方才程氏前来劝她的话都说了,也说明自己不愿叫王氏管家是担心王氏的身子,最后更是道:“娘,三婶娘是个好的。”

  “您想,当初咱们在外祖家住的时候,三婶娘是不是逢年过节就给我们送东西?”

  “若是家中富庶也就算了,可那些东西都是拿三婶娘的嫁妆送的。”

  “我问您,换成您您做得到吗?反正我若是三婶娘,我肯定做不到的。”

  王氏并不是个油盐不进的,更不是不讲道理的,只是先前着急苏元娘的亲事,钻了牛角尖而已。

  苏元娘瞧见她面色和缓,继续道:“先前您一回来就说要管家,三婶娘是不是二话不说让给了您?”

  王氏忍不住嘀咕道:“那是她知道这是个烂摊子……”

  “烂摊子又如何?”因才哭过一场的缘故,苏元娘的嗓子还有些哑哑的:“那时候您刚管家,苏家上下丫鬟婆子背地里没少嚼舌根子,甚至连三叔这么些年没考上进士都议论上了。”

  “我若是三婶娘,哪怕是为了争口气,也不会将这管家权让出来的。”

  “从前您时常教导我与大郎他们几个,说一家人只有齐心协力,这日子才能越过越好。”

  “我们与三叔,三婶娘难道就不是一家人了吗?”

  “您自己说的话,难道都不记得了吗?”

  一番话说的王氏面上是白一阵红一阵的。

  而后苏元娘提出要以王氏的名义给三房送去两匹料子,王氏也没拒绝。

  苏元娘知晓她这是答应下来,便吩咐宋嬷嬷下去安排。

  翌日一早,宋嬷嬷就亲自去了一趟三房,直说这两匹料子给苏辙三人做春裳穿。

  程氏含笑道谢。

  等着妯娌二人再见面时,王氏就不像吃了枪子似的,甚至还红着脸上前与程氏搭话,问她府中留下哪些人较为合适。

  程氏并未藏着掖着,大大方方说起家中琐事来。

  苏辙见了,自是眉开眼笑。

  家和万事兴,这话从来不假。

  等着元宵节一过,王氏就拟定好了名册。

  像那等有归处,年老的婆子们自是喜不自禁,连连去长房谢恩。

  但有些无家可归的婆子,好吃懒做、拿月钱混日子的丫鬟,可就不答应,一个个去王氏跟前哭哭啼啼,好在王氏早就与程氏讨教过法子,当即是脸一板,正色道:“你们既不愿走,那我也不勉强,左右你们的卖身契都在苏家,既然这般,那我将你们发卖了就是。”

  分毫不收就将丫鬟婆子放了,别说眉山,放眼整个四川怕都没这等好事。

  这等事,不管到哪里他们苏家都占理儿。

  王氏这话一出,果然无人再闹腾。

  倒是王乳娘听说这消息后愣了好一会没回过神来,下意识想抱起苏辙前去程氏跟前哭诉。

  可她转而一想,方才她借口要去茅房将苏辙交到任乳娘手上,与一个婆子谈天说地,竟忘记将孩子抱回来。

  王乳娘心一横,抹着眼泪就去了程氏屋里。

  别说苏辙身子里装的是成人的芯子,即便他当真是个不满一岁的小孩,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还是知道的。

  像王乳娘,每顿肉糊糊能混就混,主打一个“能吃就行”。

  反观任乳娘,每顿糊糊里头又是加肉,又是加蛋,更是芥菜,生菜,白菜,芹菜等菜换着来。

  若哪一日苏辙胃口不好,还会在糊糊里头加上橘子或橙子汁儿,惹得有一次苏轼回来,看到他吃糊糊也是闹着要吃。

  所以苏辙也不存在认生,恨不得每天黏在任乳娘身上。

  王乳娘一进门,就见到任乳娘笑着喂苏辙吃糊糊,当即她就哭天喊地起来:“八少爷,奴婢的八少爷哟!”

  “打从你出生,奴婢就伺候您,说句不要脸的话,在奴婢心里您就自己孩子似的!”

  “离了你,要奴婢以后怎么活呀……”

  苏辙是万万没想到王乳娘还有这样一面。

  王乳娘做戏归做戏,还想将戏做的更像一些,上前就将苏辙抢了过来。

  任乳娘虽忠心耿耿,却是没想到她还有这一出。

  苏辙很快像物件儿似的被王乳娘抱在怀里,王乳娘自己哭还不算,想营造出苏辙也舍不得她的错觉,一手抱着苏辙,一手已悄悄探到襁褓下,偷偷去掐苏辙的脚脖子。

  苏辙是多聪明的人呐。

  他一向知道王乳娘好吃懒做,却万万没想到王乳娘胆子这样大,又是有备而来,专挑不起眼的地方掐。

  惹得王氏便是在程氏眼皮子底下,程氏也没能发现她的小动作。

  在王乳娘的预想中。

  她一哭,小八郎也跟着哭。

  到时候她就能借口小八郎舍不得她,她也就能顺理成章留下来。

  谁知道苏辙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她,眼眶都疼红了,却是死活不哭。

  惹得王乳娘都怀疑起自己来,这八少爷可别真是小傻子吧?

  不过小傻子也好,长大了好拿捏!

  正在王乳娘绞尽脑汁想法子时,苏轼就回来了。

  他一进来就吵嚷着要喝糖豆粥。

  有好吃的,他就什么都顾不上,看着王乳娘抱着苏辙哭哭啼啼,时不时掺和几句:“王乳娘,你别吓到八郎啦!”

  “王乳娘,你为什么要哭?”

  王乳娘一边哭,又一边悄悄掐着苏辙的脚脖子。

  她动作隐秘,寻常人根本看不见。

  可她忘了,苏轼只有四岁,年纪小,头一抬,就看到了她这细微的动作。

  顿时苏轼就尖声叫了起来:“娘,她掐八郎!”

  王乳娘吓得眼泪是戛然而止,话都不会说了。

  程氏脸色一变,扬声道:“把她给我抓起来!”

  顿时屋子里就变得兵荒马乱起来。

  王乳娘的求饶声,程氏担心苏辙被掐傻了、轻声哄着苏辙的声音,还有苏轼叽叽喳喳的声音……可真是热闹极了。

  苏轼掀开襁褓,瞧见苏辙脚脖子上都是指甲印,气的哭了起来,嚷嚷道:“娘,王乳娘是坏人!”

  “王乳娘是坏人!”

  程氏更是气的直发抖,指着王乳娘道:“好啊,从前你偷奸耍滑也就算了,我想着你照顾八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想到你竟生出这样狠毒的心思来。”

  她虽气的不行,却还是叫任乳娘先将两个孩子带下去,这才道:“常嬷嬷,给我将她拖下去打板子。”

  “先打她十个板子,先叫旁人好好瞧瞧!”

  常嬷嬷不免有几分犹豫。

  她忍不住附在程氏身边耳语几句,说来说去无非说苏家一向对下人仁善,为眉州人称赞,这等事传出去,只怕不大好。

  谁知程氏却是冷笑一声,道:“若这等事传出去,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其实她早觉得苏老太爷也好,还是苏洵也好,对下人都太好了些,导致好些奴仆不分尊卑。

  有道是升米恩斗米仇,凡事都要讲究一个度。

  苏家早已不比当初,她正好想借着这个机会立立威。

  任乳娘抱着苏辙,将苏轼带回屋儿,很快外头就传来王乳娘哭天喊地的声音:“夫人,奴婢知道错了。”

  “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哎呦,打死人了,疼死我了……”

  她是一声高过一声,想的就是这事儿能传到苏老太爷耳朵里去。

  苏老太爷心肠好,为人和善,定会制止程氏的。

  谁知程氏聪明,早就有所防备,吩咐下来,这事儿谁都不得告诉苏老太爷。

  等着交代完了,程氏就前来看苏辙,瞧见嫩乎乎的脚脖子上都是指甲印,脸阴沉沉的,难得娇惯的将苏辙搂在怀里:“傻八郎,你方才怎么就不知道哭了?”

  常嬷嬷是个聪明的,忍不住道:“夫人,八少爷才不傻了,方才若是他一哭,岂不是王乳娘就能顺藤摸瓜求您将她留下来了?”

  这天底下的女人大多如此,平日里再聪明,再厉害,一旦关乎儿女,总是很好说话的。

  程氏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个理儿,便替苏辙揉起脚脖子来。

  苏轼听见外头的哭声一声大过一声,到了最后变成了呜呜咽咽,连苏辙与糖豆粥都不稀罕,扒在窗户缝看热闹,嘴里更不知道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程氏也有心趁这时候好好教教儿子,便道:“六郎,你可觉得娘今日下手太狠了些?”

  透过窗户缝隙,苏轼眼瞅着几个婆子将王乳娘抬上床板走了,这才回过神来:“才没有。”

  他的眼神落在苏辙那白嫩胖乎的脚脖子上,恨恨道:“爹爹说过,做人要正派,王乳娘先做错了事,您才罚她的,哪里又错了?”

  “更何况您时常教我不伤鸟雀,说鸟雀比起我来太过渺小,无招架之力,那八郎比起王乳娘来,不也很渺小吗?得叫王乳娘尝尝苦头才是!”

  程氏微微颔首,面上这才浮现几分笑容来。

  很快常嬷嬷就进来说将王乳娘送回家中去了,王乳娘家中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有个酗酒赌钱的丈夫。

  程氏原想着王乳娘照顾苏辙这么久,临走给她几贯钱的,如今王乳娘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抱着苏辙,带着苏轼前去正院,一路上更是与苏轼说起道理来:“……人生在世,须行得端坐的正,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老天爷可都知道的。”

  苏轼下意识看了看天。

  他忍不住想,那老天爷是不是也知道昨夜里他偷偷躲在被子里吃糖的事儿?

  他心里很是不安。

  程氏一去正院,就开口道:“爹,如今您身子好的差不多了,我想着明儿就叫任乳娘继续带八郎到您这儿来。”

  苏老太爷这几日闲的无聊,很是想念苏辙。

  可偏偏当初苏洵用的是程氏管家没时间照料苏辙的借口,所以才将苏辙送到正院来,如今程氏也不用管家,他老人家哪里好开这个口?

  如今一听这话,他老人家是连连点头:“这敢情好。”

  “去年年底我刚教八郎认到琴丝竹,还有好些竹子没教他认了。”

  程氏瞧他老人家心情好,便说起了王乳娘一事,更是撸起裤腿给他老人家看:“……这个王乳娘心肠未免也太狠毒了些,幸好八郎聪明,不如儿媳就要着了她的道儿将她留下来了,有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照看八郎,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儿媳向来知道您宅心仁厚,下人犯了错也不会责罚,可如今咱们家不比当初,正好也要那起子心怀不轨的下人看看犯了错会是什么下场。”

  苏老太爷是心疼不已,也就不计较程氏打板子一事。

  他老人家是抱着苏辙的脚脖子看了又看,一声接一声叹气,恨不得这伤落在自己身上就好了。

  心事重重的苏轼这才回过神来,邀功道:“翁翁,将才我已给八郎吹了吹,想必八郎这时候已经不疼了。”

  苏辙适时笑了笑。

  苏老太爷心情这才好了些,冲苏轼好:“好孩子,待会叫秦妈妈抓糖给你吃。”

  吓得苏轼是连连摆手:“我不要吃糖了。”

  苏老太爷与程氏只觉得奇怪得很。

  太阳可是打从西边出来了?

  六郎竟不爱吃糖起来?

  殊不知苏轼一听到和“糖”有关的字眼,就下意识看看天,又捂起自己的屁股来——老天爷不会也要打他的屁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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