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是个变态杀人魔,行凶时却被我反杀了

盈袖故事会 2024-10-09 18:35:05

1.

“来了。”房东在路口看见我便招了招手,露出笑脸,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挺和善的笑容我却总觉得有点阴森。

也许是走进小区的这条胡同有些渗人吧。

我跟着她走进去,右手不觉抓紧了手机。约莫一两分钟就走到了那个单元,老旧的房屋上布满了爬山虎,石阶上也长满了青苔。

“小心点,别滑倒了。”房东指了指青苔示意我注意。

再往前,引入眼帘的是一个非常古老的电梯,电梯四面是空的,就像工地里的那种,唯一的保护就是还不及腰的铁栏杆,还生了锈。

我看着这个老古董,有些担心的问:“这还能坐吗?”

“放心吧。”她回过头,笑着回答我。

我跟着她进了电梯,上行时的摇晃和强烈的咯吱声让我怀疑我们随时会掉下去。

“真的没问题吗?”我又问了一句,刚问出口就有点后悔,上都上来了,有问题又能怎样。我以为房东又会在笑着安慰我,但她却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没有出声。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瞳孔迅速放大,整个人都被吓呆了。

电梯四周是一个普通公寓的格局,在沙发边上有一具尸体,趴在地上,周围都是血,还有一串血脚印,一直延伸到电梯门口,我很害怕,但她没有反应,好像没看到一样。

电梯继续往上,还是一个普通公寓的格局,沙发边上没有尸体,但电梯门口有血脚印,我顺着它看去,是厨房,尸体同样趴在地上。

2.

我的心跳的很厉害,张开嘴大口呼吸着,电梯一点一点往上,每一层都有一具尸体。每上升一层,我的心跳就越乱,感觉越窒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概是五具尸体过后,电梯停了下来,这一层,还是普通公寓的模样,不过没有尸体。

房东转过身面对着我,突然笑起来,笑容和善又阴森,我不断地喘气,她的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着把匕首,我想后退却怎么也动不了,她举起匕首,笑着说:“你的新家,到了。”

我张开嘴想叫出来,却怎么也发不了声,眼见她阴森的笑脸一点一点靠近,突然周围的空间都扭曲了起来,我急促地呼吸,突然耳边传来很轻的声音,像是......

“啊——”我惊叫一声,从床上弹坐起来,满头大汗,我把枕头旁的手机拿起来,关掉闹钟,重重的叹了口气,起身去厕所洗了把脸。

看着镜子里脸色很差,黑眼圈又重的自己,回想起这是搬来这里做的第三次这个噩梦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到深圳,搬了新家,换了新的工作环境,我好像就再也没睡过好觉,医生看了,药也吃过,就是不见好。

想到这里,又叹了叹气。

3.

走出房间,看到江璐在厨房做早饭——她是我的室友,也是我的房东。

刚来深圳的时候,我在一个租房app上看到她在找室友,看她信息是个94年的女生,网文作家,长得还挺漂亮的。

对于我这个大学毕业刚找到工作的小女生来说,是个不错的合租对象。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穿着随意,甚至有点蓬头垢面,但毕竟是个作家,为了创作没空捯饬自己可以理解。

到了公寓,两室一厅,装修看起来很简单,房租不贵,除了房东有些不爱说话,看起来蛮高冷的之外,条件都很不错,于是我就搬进去了。

“起来了。”江璐看了我一眼,举着盘子里刚煎好的鸡蛋,问我要不要吃,我摆了摆手,往沙发上一躺。

“又做噩梦了?”

我无力的点点头,躺了几秒,就立马站起来,提着包准备去上班。

“这么早你要出门?”

“嗯。”

“去医院吗?”

“再说吧。”

“哦,那你注意安全。”

关了门,走到电梯前,又回想起梦里的电梯,眼前这个四周封闭严实的电梯,似乎也有点可怕了。

我在一家服装公司上班,是个小小的设计师......助理。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一到出新品就加班到很晚,而就算我再晚回家,江璐总是还没睡,等我加班回家洗漱完了她也还没睡,或许这就是作家的阴间作息吧。

电梯到了一楼,开门的一瞬间被站在门口的人吓了一跳,浑身打了个机灵,又回想起昨晚的梦,我赶紧晃了晃头,深呼吸了几下,想快点忘掉它。

4.

地铁一如既往的拥挤,好不容易靠着人群把我推了进去,要不是我死死地抓住扶手,差点又要被挤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网文作家的生活习惯,我一直觉得江璐有点阴暗,就从家里的布局来说,整个房间都是冷色调的,家具的陈设也都是最简单的,厨房是崭新的,一看就是每天点外卖的。

再看她个人习惯,一整天几乎不怎么出门,甚至是房间门,所以除了卧室的灯,其他地方几乎都不开灯,也就等我住进去的时候才会开。

还有,有一次路过她房门口,有股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

走进去一看,那一堆外卖就像放了好几百年一样,那些汤汤水水食物残渣,放久了腐烂发霉,真臭的要死,堪比杀人藏尸后腐烂的味道,也不知道她怎么在房间待下去的,看她总是堆到实在受不了了才去扔再加上她是我的房东,我就主动在每天出门的时候帮她倒垃圾。

对了,她还是个写悬疑推理小说的,一整天窝在房间里,有一次主动来找我,我还以为这个房东兼室友终于被我每天帮她扔垃圾的暖心举动所感动而良心发现,来关心慰问我,结果我俩面面相觑了半天,她才看着我问了一句:“你……觉得一个女生被劈腿了,想杀了她男朋友,会选择什么方法?”

好家伙,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尴尬地笑了笑,敷衍了过去。

5.

“让一让让一让,麻烦让我下去好吗,谢谢......”老天啊,如果有下辈子,我再也不想坐深圳的地铁了!好不容易赶到了公司,一大堆活等着我干,最近又是上新的日子,今晚又要加班了。

晚上9:30公司门口

刚走到门口,电话突然响起来,我右手拿着文件袋,左手在两只口袋翻找着,本来以为可以精准的把手机从右边口袋里拿出来,结果自己作死,手机没拿到,倒是精准地掉在地上了,我把文件袋换到左手,捡起地上的手机,看了眼来电,是妈妈打来的。

“喂,妈。”

“言言,下班了没啊。”

“刚下班呢,怎么了妈。”

“没事没事,你爸想你了,每天催着我打电话呢......诶你别乱说,明明是你自己想女儿了......”

电话那头传来老两口争论的声音,“好了好了,我这走路呢,先不说了,回家我再给你回电话啊。”

“诶好,你注意安全啊,记得看路,别老看手机。”

“知道了知道了,挂了。”

挂了电话,我准备赶晚上的地铁回家,突然我又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想追上去但衡量了一下,还是地铁比较重要,就没在意。

6.

这是我第三次看到那个身影了,说实在的,我总觉得她很像江璐。

不过每次回家看到她雷打不动的待在房间,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后来我去医院,医生说,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再加上失眠,精神不好,总是疑神疑鬼,给我开了点安眠的药,之后也没太在意了。

到了公寓楼下,我有点犹豫,都怪恐怖电影看多了,再加上那个噩梦,现在看到电梯就有点怵。

不过,六楼对于我这个大半年都不运动的社畜来说,走楼梯我怕是明天腿就废了。大概做了两分钟的心理建设,我还是选择了电梯。

电梯门快要关上的一刹那,突然一只手挡住了门,那一瞬间无数电影画面在我脑海中闪过,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幻想了无数种假设,如果门打开是个手持凶器,面带猥琐笑容的中年男子我该怎么办???

门缓缓打开了,是个穿卫衣戴着帽子的女人,并且有点眼熟,她抬起头......

“江璐?!”我没想到会是她,“这么晚了,你......”她提了提左手拿着的袋子,示意我是去拿外卖了,我点了点头,长长的舒了口气。就这样,电梯里十分安静,我低头刷着手机,祈祷赶紧到六楼,余光瞥见她好像一直看着前面,不知道是不是在发呆。

到了六楼,走廊的声控灯好像又不怎么好使了,投诉物业很久了也不见修好,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走在前面,一边翻包里的钥匙。

7.

打开门,屋里一片黑暗,换了鞋进去,正要开灯,回头瞟了一眼,她还站在玄关处,我按了开关,灯却不亮,又试了几次,还是不亮,我问她:“灯怎么坏了?”

她没说话,我又叫了声,“江璐?”她还是没说话,我摸黑走到沙发那里放包,突然踢到了什么,我又踢了两下,感觉不太对,拿手机照了一下,“啊!”

地上趴着一个人,我控制不住地惊叫了一声,又小心翼翼得用脚踢了踢他,没有反应,他僵硬的趴在那,一动不动,连呼吸也没有。

我控制不住颤抖,脑子里一下子联想到那个梦,我又把手机照向厨房,果然那里也趴着一具尸体。

我按着梦里的顺序,一个一个的找,桌底、厕所、卧室门口,每一个都对应上了,一种强烈的窒息感涌上来,我张着嘴想大口呼吸,不敢回头,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跑!

可是能跑到哪里呢,门口被她挡住了,唯一的办法只能跑回房间锁上门了。

但是颤抖的双腿让我无法跑起来,靠着不想死的意志往前走,阴暗的房间里,只有我手机的微弱光亮,我感受到江璐向我走过来,慌乱的我拿起桌上的水杯转身向她砸去。

没砸中,玻璃杯摔在了地上。

碎掉的玻璃片倒映着她恐怖的笑脸,她一步一步逼近,我一点点后退,脑子里一直想着怎么活命,平时电影看了这么多,关键时刻却一个逃生方式也想不到。

8.

她左手拿着刀,像是对我这个猎物势在必得,我灵机一动,迅速打开手机的闪光灯对着她一通拍,就在她举起手挡眼睛的时候,我立马往大门跑,顺便按了手机的紧急报警键。

还差一点,我的手还差一点就要摸到门把手了。

江璐追了上来,一把拉住我的头发往后扯,头发被扯得生疼,我被她拖着往后,突然右手摸到刚刚碎掉的玻璃碎片。

我紧紧地握住,也不管我的手被割破了,左手抓住她扯我头发的手,用玻璃片狠狠地划了过去。

她被猝不及防的割破了手臂,松开了我的头发,我赶紧站起来,幽闭黑暗的房间里中充斥着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和血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我一边后退一边盯着她,不管多疼,我都死死地握着玻璃片,她冲过来要杀我,我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抓住她的手,再用玻璃片划她的手臂。

一会僵持后,她流着血的手没了力气,匕首掉在了地上,我握着玻璃片的手也血淋淋的,但我还是没放开,她不死心,冲上来想阻止我逃跑,我右手胡乱挥舞着,突然划开了她的脖子,她眼睛惊恐地睁大,嘴里像是念叨这什么,最后慢慢地倒了下去。

我看着她倒下的身躯愣了好一会,回过神的时候,听到了楼下传来警车的声音,我颤抖着打开门,眼前越来越模糊,扶着墙走出去,走廊的声控灯忽明忽暗,突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9.

半夜12:30,案发现场

“杨警官,你来了。”

“什么情况啊。”杨进看着地上面色惨白,表情惊恐的女人,对刚刚打招呼的梁警官询问情况。

“现场有一具尸体,初步判断死者是因为颈部动脉被匕首割破,失血过多而亡,凶器被丢在玄关处,现在被收起来了,房间里没有追逐,拖拽的痕迹。另外还有一个人,我们赶到的时候她晕倒在外面走廊,现在在医院。”

杨进走到尸体旁边蹲下,观察着那个伤口,伤口的左端低于右端,右端接近耳朵下缘,像是被人从背后袭击,还是个左撇子。

......

“喂,好的。”梁警官挂了电话,转身对杨进说,“杨警官,那个人醒了。”

凌晨01:45医院

杨进和梁警官赶到医院,到了病房外,刚好碰见出来的医生,杨进便拉住他,问:“嫌疑人情况怎么样。”

“病人精神状态不太好,从病历上看,有长期失眠且出现幻觉的症状,病人一直说有人要杀她,建议不要刺激她,我会派护士在场以免出现特殊情况。”说完医生就走了,杨进打开门走进去,坐在病床上的女人以一种受到了惊吓要寻求保护的眼神看着他,他注意到,这个女人的左手用纱布包扎了起来,杨进让梁警官对她进行询问。

“你别紧张,仔细地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吗?”梁警官握着她的手安抚情绪。

“嗯...我下班回家,碰见我的房东,我们走进房间的时候,我...我看到了五具尸体!你们有没有看到,是她,她杀了五个人!她还要杀了我!”听到这里,杨进皱了皱眉,插嘴问了句:“你看到了五具尸体?”

10.

“对!她杀了五个人!是她!”

“你别激动,别激动,没事了,现在没事了。”梁警官和一旁的护士安抚着她的情绪,等她平静一点了,梁警官又问:“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还有要杀你的人是谁吗?”

“我叫叶言,是我的房东,她叫江璐!她要杀我!她是个变态!”

“你别激动,你慢慢回想一下,当时还发生了什么好吗?”

“她...她要杀我,我就跑,我...我扔了一个杯子,杯子碎了,然后...然后我捡起碎片划伤了她,我就跑了。我很害怕!我快喘不过气来,我......”她艰难地呼吸着,护士赶紧按了急救铃,让警察先出去。

出了病房,杨进对梁警官说:“你觉得呢?”

“可以说她说的几乎都没有在现场发生,并没有破碎的玻璃,也不存在逃跑反抗,更别说五具尸体了。听她的描述,她是个受害者,现在躺在那里已经冰冷的是加害者?”

“她刚刚说她叫......叶言,去查一下。还有死者的身份,什么时候能查到?”

“再加快速度了,最快也要再过一两个小时。”

“去催。”

“那我们现在去哪,回案发现场吗?”

“等着,还得再观察一下。”

11.

凌晨02:56病房门口

一阵电话铃声划破了走廊的寂静,梁警官连忙接起电话。

“出来了,好,你马上发到我手机上。”梁警官挂了电话,等着新的消息通知,几秒种后,梁警官收到了死者信息。

她盯着屏幕,有些不敢相信,杨进看到她的表情,问:“怎么了?”

“死者的名字,叫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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