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有严重洁癖。
我们所有的亲密行为前,我都被要求要提前仔仔细细消毒。
甚至于对亲吻、上床的次数、时间长短都有要求。
没有经过她的同意,我不能主动触碰她。
我一直以为她对所有人都是这样。
甚至偷偷庆幸自己在她心里还算是特殊的。
直到那场酒吧聚会,她的竹马抽中了大冒险,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上了苏清竹。
虽然是输了游戏的惩罚,但他们足足舌吻了五分钟。
朋友们嬉笑着、打闹着看向我。
我这才知道,苏清竹的洁癖只是因为不喜欢我罢了。
我心灰意冷提了分手。
苏清竹却后悔了,红着双眼求我别走。
1
傅宴离大冒险的内容是:“选择在场任意一位女生亲吻3分钟,注意,要舌吻哦。”
下一秒,傅宴离的眼神直勾勾地看向坐在我身旁的女友苏清竹。
所有人都顺着他的眼神看了过来。
其中不乏有看好戏的眼神,幸灾乐祸、同情。
理智告诉我苏清竹不会答应的,她平时可是那么洁癖的一个人啊。
但情感上我却很是紧张,右手牢牢握成了拳头。
傅宴离径直向我走来,“哥们儿,可以把清竹借我几分钟吗?”
苏清竹向来高傲,要是听见别人这样把她当成一件物品一样比喻,早就已经火冒三丈上手扇人巴掌了。
可是如今面对着傅宴离这带着浓浓玩笑意味的话,她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我感受到周围的动静都轻了不少。
他们紧张且期待的等着我的回答。
我很是不理解他这种没有边界感的行为。
他明明知道苏清竹名花有主了,为什么不去找别的单身女生了。
我果断拒绝了,“不行,你找别人吧。”
傅宴离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但还是起身转向了别人,我察觉到身旁的女友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
也许是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她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喝得太急被呛到了。
苏清竹一贯处理事情都是淡然有序的,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外露出这样紧张的情绪。
可惜不是因为我。
身边有女伴的男生都拥紧了自己的女友,表露出拒绝的意思。
有个颇为大胆的女生站了出来,“傅学长,我可以帮你。”
女生圈住傅宴离的脖颈就要强吻上去,但被他偏头躲开了。
他一副备受侮辱的样子,让那个女生气的不轻。
一直坐在我身边装出一副漫不经心样子的苏清竹还是没忍住,一个箭步起身将傅宴离拉到身后。
“够了,别强人所难。”
我惊住了,每次我想和苏清竹牵手之前,都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反反复复用消毒液清洗好几遍手,然后再喷洒酒精。
我一直以为,至少我对她而言算是特殊的。
如果不爱,她怎么可能接受我触碰她呢?
但现在她对待傅宴离却完全忘记了之前她自己定下的那些规矩。
看着两个人的手就这样毫无阻碍的交握在一起,我心里五味成杂。
这个时候,她突然就不那么洁癖了吗?
周围的人还在起哄、打趣着。
“哇偶,这是美救英雄的经典戏码啊。”
“清竹,你可要有游戏精神哦,既然你不让别人吻傅宴离,那你就辛苦一下自己上吧。”
这些嬉笑着说出这些话的人大多是男性。
我真想知道,他们既然这么大方,怎么不愿意让自己的女朋友出来和别的男人热吻3分钟呢。
傅宴离的眼神紧紧锁定着苏清竹,求助般看着她。
我讨好般拉了拉苏清竹的衣角。
没她的允许,我不敢直接碰到她的肌肤。
苏清竹转头看向了我。
这么多人在这里,我不想闹得下不来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实则心里早已千疮百孔。
“清竹,我好像酒喝多了,头好痛,我们回家吧。”
答应我吧,苏清竹。
只要你现在和我一起离开这里,我就当作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
还像以前一样,做你的不二臣。
只要你一声令下,就算要我的命,我也给。
四目相对,苏清竹先别过了眼。
2
我眼底的乞求是那么明显,可是她完全无动于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眼前雾蒙蒙的。
我拼命想止住这种流泪的冲动,但情绪来得却更加波涛汹涌。
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她主动松开了傅宴离的手。
“商行野,宴离和我认识二十几年了,我不能放着他不管。”
“游戏而已,别在意那么多,3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要不然你去外面等我吧,很快就好。”
她看似好心般为我着想,提出了一个可笑的提议。
我的确可以背过身子装聋作哑不去看,可是只要一想起,此刻相恋五年的女友被被人拥在怀里法式热吻,我的心仿佛就要碎成几瓣了。
“苏清竹,你要是让他亲你,我会和你分手的。”
傅宴离的一个朋友插科打诨道:“商行野你别想太多了,就是个游戏而已。”
还有的人在小声嘀嘀咕咕的。
“玩不起别玩啊,真给我们男人丢脸。”
“真扫兴,不知道清竹看上他哪点了,要我说还是傅宴离才配得上清竹这个大美女。”
“小气吧啦的。”
苏清竹厌恶地盯了我一眼,“够了,商行野,你能不能别耍小性子了。你以为用分手可以威胁到我吗?”
此时此刻,我真的累了。
我的合理诉求在她看来完全是胡闹、闹脾气。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傅宴离毫无征兆低头俯身吻上了苏清竹。
一开始,苏清竹在众人面前还有点紧张,放不开。
但随着音乐的律动声音响起,在包房五颜六色的蹦迪灯照射下,她渐渐松了牙关,让傅宴离闯了进去。
我心如刀割,在滴血。
就算我提前刷了三遍牙齿,确保口腔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异味。
苏清竹也是不允许我接吻的时候伸舌头的,只肯让我浅尝辄止。
她说她觉得和另一个人交换口水恶心。
交往五年,我很是尊重她,从来都是规规矩矩,只是嘴唇碰着嘴唇。
看着傅宴离的手放在苏清竹的腰间,暧昧的揉捏。
他们的舌头缠绕在一起,发出啧啧作响的声音。
交换了不知道多少的唾液。
朋友们看着我,眼神里面有嘲讽和讥笑。
我现在只觉得自己通体发绿。
我的脑海里面一秒一秒在数着时间,简直是度秒如年。
这三分钟漫长的好像一辈子。
时间到了,没有人主动叫停,傅宴离更是舍不得放开苏清竹。
我冷声看着这两人,开口道:“时间到了。”
不知道是音乐声太大,两人都没听到,还是他们沉浸在这个氛围里面无法自拔。
但我清楚地看到傅宴离朝着我的方向挑了挑眉,像是在宣战。
他的手更是肆无忌惮在苏清竹的腰臀交界的地方捏了一把。
这早已突破了游戏的界限。
两人足足法式热吻了五分钟才停止。
要不是苏清竹喘不上气了,这个吻估计还不会结束。
“清竹,不好意思,我一时没注意把控好时间。”
“行野,你别想多了,我们真的只是为了履行游戏规则而已。”
傅宴离又看向苏清竹,“清竹,你又瘦了,腰上都没几两肉,还是以前的手感好。要记得好好吃饭啊。”
我知道,傅宴离说这些话是想激怒我。
让我在这个场合下发作,大吵大闹。
这样,苏清竹就会对我失望,从而和我冷战。
他分裂我们两人感情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可是这次我罕见的什么也没说,甚至给他俩鼓了鼓掌。
3
苏清竹见我这样。
很是冷漠地看了我一眼,“商行野,你这么阴阳怪气到底想干嘛?不就是场游戏吗?”
苏清竹的女性朋友也在一旁怼我,“就是啊,玩不起就别来酒吧啊。”
我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反问。
“对,我就是玩不起。你这么玩得开,那怎么不和全场男生舌吻一遍。”
女生被我怼了很是生气,脸色涨的通红。
骂了一句,“神经病。”
苏清竹皱了皱眉,看向我,突然呵斥道。
“商行野,你真是太不尊重人了,向小梅道歉。”
她像以往一般颐指气使的命令我。
以前的我对她言听计从。
我习惯了一个卑微付出者的角色,而她也习惯了一个高高在上享受者的角色。
可现在的我没有立刻听她的。
我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商行野,你哑巴了。”
我只觉得胸闷气短,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了,径直离开了这场聚会。
“商行野,你要是敢走,就别再来找我了。”
身后传来苏清竹愤怒威胁般的话语。
我知道我在她这么多朋友面前下了她的面子,她这个时候一定很生气。
身体比理智更先回应,我下意识的就想要回头找她求饶。
我实在太害怕惹她生气了,和她冷战是我这辈子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
为了求她原谅,我像条狗一样求她原谅,使劲浑身解数讨她开心,甚至跪下求饶。
有的时候她心情好一两天就原谅我了,但有的时候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消气。
向今天这种情况,她估计是要气一个月吧。
但幸好我还残存了一丝理智,没有犹豫,没有回头。
我坐在车里,想起今天刺眼的一幕幕,浑身止不住颤抖。
掏出手机,还是发送了那条信息。
“苏清竹,从今天开始,我们好聚好散吧。”
按下发送键之前,我不由得回想起之前五年我们之间发生的种种。
可是,一切就到今天为止了。
消息没发送成功,出现了一个硕大的感叹号。
苏清竹率先拉黑了我的微信。
回到家里,一片漆黑。
我没有开灯,径直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在黑暗中哭泣就没有人看见了吧。
我开了好几瓶酒,疯狂地喝酒,想要灌醉自己,寄希望于用酒精来麻痹痛觉神经。
苏清竹很讨厌一声酒味的人,在她面前,我从不抽油喝酒。
如今,没所谓了。
摄入了过量的酒精,我实在撑不住了,浑浑噩噩倒头在沙发上睡着了。
醒来后,头痛欲裂,太阳已经落山了。
我下意识走进厨房做了两人份的饭菜,还炖了苏清竹最喜欢的乌鸡汤。
我叹了口气,拿出食盒,将饭菜打包装好。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苏清竹常年胃口不好,身体气血虚弱,经期的时候更是痛得死去活来。
为了调理好她的身体,我从一个从没进过厨房的小白变成了一个料理达人。
只要有空,我总会在家里做好饭菜给她送去。
做双人份的饭菜已经成了我这几年日日夜夜养成的习惯。
我带上食盒,决定找苏清竹好好告个别。
做都做了,那就一起好好吃顿散伙饭吧。
我到了她家门口,深吸了口气,按了按门铃。
她说就算是男女朋友也要有自己单独的隐私空间,所以她并未告知我家里的密码,也从不肯让我在她家里留宿。
我还在忐忑不安的组织语言。
门被突然拉开了。
来开门的,赫然正是——傅宴离。
他穿着一件浴袍,带子松松散散的系着,大半个胸膛露在外面,散发着浓浓的男性荷尔蒙。
头发上还滴落着水珠,看上去刚洗澡完。
4
傅宴离是用右手开的门,他的左手还端着一个可爱的陶瓷杯子喝水。
脚上穿着苏清竹同款的情侣拖鞋。
我一眼就认出,这杯子是苏清竹最喜欢的那个。
苏清竹有严重的洁癖。
我曾经为了照顾她嗜辣的重口味,特意在菜里多放了辣椒,但没想到却呛到了自己。
一时情急之下错拿了她的水杯喝水。
下一秒,她就嫌弃地把那个杯子扔进了垃圾桶。
并冷冰冰的告诫我,“商行野,我有没有说过我最讨厌别人动我的东西了,你真是个蠢货,下不为例。”
原来,在傅宴离面前,她的原则全都失效了吗?
傅宴离看着我,得意的笑了笑。
“清竹正在洗澡呢,你找她有什么事情吗?”
我的脸色发白,提着食盒的手仿佛失去了力气般止不住颤抖。
他们刚才是在一起洗澡吗?
傅宴离昨晚是留宿了吗?他们上床了吗?
浓浓的不甘心充斥了我整个心脏。
一颗心仿佛泡在盐水里面,肿胀酸涩。
那我这五年的付出算什么?
算个笑话。
正在我脑海里面的思绪不停发散的时候,苏清竹出来了。
她穿着一条真丝吊带睡裙,十分贴合身体曲线,裙子短到几乎要贴到大腿根了。
从上往下看,腰细腿长,肤白貌美,该有肉的地方可一点都不含糊。
是个活色生香的大美女。
可是她在我面前,却从来不会穿着这么清凉,都是穿的最为保守的长袖长裤睡衣。
亲热时也不准我开灯。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她这么充满魅力的样子,可惜她不是穿给我看的。
见到我,她语气冰冷,还在生气。
“怎么,不是有骨气要和我分手吗?这么快就来求饶了。”
她莲步轻移,坐到了沙发上。
睡裙往上缩了一截,白皙的大腿根若隐若现。
傅宴离将水杯放在一旁,接过她手里的毛巾。
苏清竹下意识愣了一下,但还是松开了手。
见状,傅宴离笑了笑,便开始为她擦起还带着水珠的长发。
“人家都拿着好吃的来哄你了,你就不能收收你的脾气,态度好点。”
苏清竹还是那副淡漠的样子。
“我又没求着他送。”
看着他们两人之间旁若无人的默契与亲昵,我在心里苦笑不止。
苏清竹从来不愿意让我替她擦头发。
我将食盒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好言好语道,“清竹,我有话想对你说,可以给我一点时间,让外人先回避一下吗?”
或许他们昨晚是真的上床了吧,苏清竹才会这么随意。
想起这几年她在我面前总是穿得严严实实,生怕我产生一丁点非分之想。
两相对比之下,我就觉得可笑。
傅宴离站起身。
“清竹,那我就先离开了。哦对,昨晚我的衣服脏了,洗了还没干。”
苏清竹听了这话,拉了拉傅宴离,示意他坐下来。
“商行野,宴离不是什么外人,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傅宴离看着我,一副正宫的样子,靠在沙发上,审视着我。
好似我才是插足他们几十年感情的那个小三。
想最后和苏清竹单独吃顿饭好聚好散的愿望还是落空了。
我不想让自己太难堪。
“没什么。”
虎头蛇尾!结局渣男渣女也没有交代清楚
论舔狗的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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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抓住精髓,前期必须极舔,后期渣人必须极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