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花浪漫时》:真实的张桂梅到底是怎样的人?这些细节打破刻板印象

晶姐札记 2024-10-21 22:37:21

当年丈夫患癌症去世之后,张桂梅便自愿调到了丽江市华坪县民族中学,然而没过多久便查出患有子宫肌瘤。由于之前给丈夫治病花光了所有积蓄,张桂梅拿不出给自己治病的钱。就在她万念俱灰打算放弃治疗的时候,学校的教职工和华坪的乡亲们纷纷捐款凑钱给她做手术,从此张桂梅决定用实际行动报答华坪这片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的热土。

经过多年的教学和家访,她发现了山区贫困女孩读书难的问题,历经艰辛创办了全国第一所免费女子高中,让2000多名贫困女孩免费接受高中教育,送她们考上大学走出大山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张桂梅因此被授予“时代楷模”称号,获得“七一勋章”。

根据云南华坪女高张桂梅校长事迹改编的电视剧《山花烂漫时》,摆脱了类似题材以往那种苦大仇深和刻意煽情的创作套路,打破了许多观众对于张桂梅的固有认知和刻板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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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桂梅做事雷厉风行,有着东北人的直爽泼辣。比如剧集一开始,张桂梅着急前去家访劝说辍学的谷雨回到学校读书,但因为闺蜜方琼拉肚子需要上厕所而不得不中途停下,张桂梅瞬间开始吐槽:“懒驴上磨屎尿多,我就多余指望你”,然后她就丢下还在茅坑里的好友,独自一人歪歪扭扭骑着小电驴先跑了......

她丝毫不畏惧权威,有着极强的战斗力,几乎以一己之力堵住了前往谷雨家的迎亲队伍,还和前来提亲的媒婆针锋相对,甚至一个电话摇来了村书记马永强,当面质问对方,14岁的小女孩被逼辍学嫁人,在你任职的辖区发生了这事到底管不管?

殊不知马永强即将被调到县里工作,那天他站最后一班岗,却偏偏遇上这事,被张桂梅数落一顿不说,还连带着把兜里的菜钱都掏出来留给了谷雨。

当看到升职之后的马永强摇身一变成了分管教育的马副县长,张桂梅依旧嘴上不饶人,犀利调侃“外行指导内行”的官僚文化:

“咱们县这个教育未免也太受重视了,你看看这人换得跟走马灯似的,这不是搞廉政的就是抓农业的,反正就是没一个搞教育的”

“马副县长这业务水平没搞清楚,但是当官水平可是越来越高了”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贫困女孩辍学,张桂梅甚至忍不住大半夜就去找教育局局长周善群,说建免费女高的事情不能从长计议了:“咱们耽误的是时间,她们毁掉的是人生”。

我们能够经常看到剧里的张桂梅“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等到事情办成了,还没听别人把话讲完转头就走。

比如华坪县教育局局长周善群在张桂梅的软磨硬泡之下,无奈答应将女高的教师编制增加到十二个,他本想苦口婆心劝张桂梅不要再得寸进尺,结果话还没说完,转头就发现张桂梅已经丢下自己跑了......

剧里的张桂梅并没有“伟光正”的光环,相反做人也有缺点:她总是直来直去表达个人意见,因为又臭又硬的脾气没少得罪人,甚至情商低到丝毫不顾及领导的面子和感受。但也不能否认她身上那种不加掩饰的真性情还是挺接地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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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里张桂梅的言行举止,有种东北人自带的幽默感,比如之前提到的和媒婆吵架,还有坐飞机去参加党代会,向邻座的企业家拉赞助求捐款......

在落后山区办一所免费的女子高中,这可以说是堪称地狱级别的创业难度。仅仅靠理想主义和无私奉献远远不够,想要成功还得运用聪明才智和非常手段去解决一个又一个难题。

张桂梅先是抓住机会,凭借着在党代会的发言引起了各方对于教育公平的关注。她并没有按照县领导的指示照本宣科谈修路和经济,而是通过讲述那些辍学的悲剧故事如实反映问题,表达自己想要创建免费女子高中的梦想。

虽然新华社的那篇《“我有一个梦想”——访云南省丽江市华坪县民族中学教师张桂梅代表》媒体报道轰动全国,张桂梅还得到了云南省委副书记刘青永的大力支持,获得了用来筹办女高的两百万拨款,但具体执行起来依旧面临着不小的阻力。

规划局、财政局、人社局等县部门领导纷纷泼冷水,副县长马永强和教育局局长周善群对此也有顾虑,他们劝张桂梅干脆在南中建女生班,如此既可以捡现成的又能给自己留条退路,却没有想到张桂梅找记者方琼打听到南中旁边有块教育用地,就决定把教学楼和宿舍楼建在那里,还要借用隔壁南中的食堂和厕所。

为了说服副县长马永强和教育局局长周善群,张桂梅耍了点小心思,唱了一出鸿门宴,拉他们去滑肉摊吃饭。亲眼见到被迫辍学的小女孩一边努力自学初中知识,一边被父亲不停使唤端盘子,副县长马永强深受感触,直接当场拍板同意张桂梅建女高的计划。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当时脑子一热居然上了张桂梅的当,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张桂梅没少忽悠领导帮助自己建设女高,招不到老师便拉着教育局局长周善群亲自坐镇招聘会充当吉祥物,靠着对方的身份和人脉招到了资质不错的老师。

为了解决招生困难的问题,张桂梅甚至领着老师进山挨家挨户游说。蔡工头曾经背后说闲话,恶意揣测张桂梅的办学动机是为了名利,但张桂梅还是不计前嫌与对方解除误会,还亲自上山家访把他的女儿蔡桂芝招到女高。

后来在女高资金困难时期,张桂梅也是能屈能伸,不惜放下面子独自前去昆明化缘。面对之前答应捐款的企业家,她亲自把锦旗送到公司,逼得对方不得不多捐了几万元。后来为了争取更多资金而去蹭商人的饭局,不得不屈服于酒桌文化。对付酒后赖账的无良商人,她直接拿着锦旗闯入对方企业楼盘开业大典现场,当着记者的面戴高帽感谢对方的捐款。

张桂梅并非我们想象的那样严肃刻板,她行事也可以灵活多变,还会进行自我检讨并且做出改变。

比如当学生谷雨外出打工回来复学,需要领导盖章弄学籍,张桂梅就带着甘蔗去请副县长马永强和教育局局长周善群吃饭,她这次一改以往那种命令两位领导做事的强硬态度,主动服软向他们道歉,还感谢他们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支持和帮助。

女高老师因为待遇低压力大而纷纷离职,张桂梅反思自己平时对老师压榨得太狠,确实忽略了他们的感受。

后来物理老师姚小山背地评价张桂梅是“华坪第一狠人”,参加同学会喝醉回来当面叫她“张扒皮”,张桂梅也丝毫没有生气,反而担心姚小山想要离职,第二天就给人家升职成为高三年级组长。她甚至还故意躲着姚小山,这样对方就没法当面向她递交辞职报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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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桂梅当初差点因为资历和职称无法担任女高校长,华坪分管教育的副县长马永强和教育局长周善群愿意力保张桂梅当校长,就是因为她有着愚公移山的偏执和热情,才会把别人觉得异想天开的事情变成可能的现实。

首届女高学生基础薄弱,刚入学时的摸底考试成绩惨不忍睹,老师们提议分快慢班进行教学。张桂梅果断拒绝,表示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学生,她创办女高的初衷就是让姑娘们都能平等接受教育。

当女孩们上了高三成绩依旧不理想,教育局局长周善群建议把这一届归到南中时,张桂梅一言不合就脱口而出指责对方此举就是为了升学率好看保住乌纱帽,后来甚至还夸下海口,制定了女高全员上线的目标。

为了激发孩子们的斗志,张桂梅让老师们改掉她们之前在志愿墙上写的目标分数和大学,大胆将目标分数提高100分,把大学志愿至少提高两档。

张桂梅之前搞的红色教育甚至得到了隔壁南中黄校长的肯定,她让孩子们唱红歌看电影,确实增强了集体凝聚力。

当初为了改善姑娘们吃不上饭的情况,张桂梅亲自试验出了一个作息时间表,并且采用军事化管理,让她们分秒必争抢在南中前边去食堂吃饭,也认清这个弱肉强食的现实世界:

“国家出钱办学不是让你们来享福的,学习靠拼,吃饭靠抢,这就是女高节奏”

正是这种打鸡血的填鸭式教育,促使女高首届一百名学生在不被看好的情况下,创造了全员考上大学的奇迹。

04

张桂梅其实也有反思应试教育存在的弊端,意识到更重要的是培养学生的品格和精神:

“再重要的考试也只是一时的成败,不能决定一个人的未来,要培养的不应该是个学习机器,而应该是一个有血有肉知冷知热的大活人。”

当“假小子”宁华初次来月经却误以为自己得了绝症留下遗书出走,张桂梅及时对她进行了性别教育,科普生理卫生常识并且引导她接纳自己的女性身份,指出无论男孩女孩都有选择的权利和自由,没人规定他们应该怎样生活。

当曾经退学的谷雨苦苦哀求想要重返女高读书时,张桂梅毫不犹豫多次拒绝谷雨,狠心让谷雨在校门外自己搭的简陋帐篷里自学。张桂梅就是要给谷雨一个教训,让谷雨意识到只有读书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只有逼到一定程度才能磨练意志,改掉半途而废的毛病。

此处不得不提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情节,那就是之前辍学打工的谷雨,因为拒绝性骚扰打伤男顾客进了派出所。张桂梅前去丽江派出所捞人时,办案的警察建议向男顾客道歉和解并且垫付医药费。

幸亏张桂梅坚持为谷雨找到了证据,才让对方自知理亏而主动撤案。其实办案人员如果没有存在性别偏见,完全可以像张桂梅那样进行实地考察拿到按摩房的监控从而让真相大白。

张桂梅之后纠正了办案人员的说法,性骚扰谷雨的男顾客并非“被害人”而是“嫌疑人”,“摸了”也并非只是简单的“碰到了”。

张桂梅挺身而出维护谷雨这个17岁小女孩的尊严,指出根本没有人关心谷雨的感受,在洗脚城这种地方上班是她的自由而不是她被欺负的理由。并且还直接调侃了部分岗位只招男性的就业环境,许多人觉得女高光招女生不招男生有点稀奇,但看到派出所招聘启事上大大方方写着男性优先却并没有感到奇怪。

张桂梅毫不留情批判了双标行为,最后更是一顿输出,怼到别人哑口无言:

“我是上纲上线吗?我说的都是我看到的事实,我是当老师的,一年做无数次家访,我一年到头亲眼看到多少女孩辍学,多少女孩放弃自己的前途,在外面打着你们看不起的工,供着家里的哥哥弟弟,这样的事情你们未必不清楚。”

不过在处理学生早恋问题上,张桂梅就没有这么强势了,因为对待青春逆反期的孩子不能硬来,否则会适得其反。所以张桂梅并没有粗暴禁止柳细莺和隔壁南中的袁帅谈恋爱,而是用激将法逼袁帅和她打赌,让对方去工地扛水泥包赚钱证明自己。袁帅吃尽苦头之后意识到自己无法养活柳细莺,就自动知难而退答应分手。

除此之外,剧里也展现了张桂梅内心柔软的一面,比如她穿着破裤子参加第十七次全国党代会,把县政府给她的服装费拿来给孩子们买电脑以及二十斤腊排骨。

张桂梅被评为全省优秀教育工作者,她本来不想去昆明领奖,但当教育局局长周善群说有一万元奖金时,张桂梅立刻改了主意,后来拿奖金给女高姑娘们买了城里年轻人爱喝的奶茶,希望能够以此播下希望的种子,鼓励学生们走出去见更大的世面。

身患23种疾病的张桂梅,在用自己的生命教书育人。她积极乐观又率直可爱,以勇气和智慧、坚韧与执着,鼓舞万千贫困女孩实现人生梦想,正如女高誓词所期许的那样:

“我生来就是高山而非溪流,我欲于群峰之巅俯视平庸的沟壑。我生来就是人杰而非草芥,我站在伟人之肩藐视卑微的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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