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观察报 记者 苏晶新冠疫情像一个万花筒，折射出很多国家治理长期存在的问题，其中民众反应较为集中强烈的一点是：关键时刻，事务性官员暴露出技术短板，延误防疫。
从黄冈市卫健委主任唐志红因“一问三不知”后被免职，湖北和武汉市主要领导抗疫不力、能力被质疑等负面舆论，到在医学博士出身的河南省卫健委主任阚全程和四川省省长尹力在疫情期间被网友盛赞。对比两种舆论反差，可以发现，民众在关键时刻更相信有专业技术背景的官员。
提高官员的专业化能力，让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防止外行领导内行，这个治理需求越来越迫切，中央高层任命地方重要人事更加注重专业和实操能力的趋势也越来越明显。去年下半年，6位来自金融系统的副省长上任，至此，全国已有16个省级政府配备了“金融副省长”，期待这些副省长对地方金融经济工作能起到拾遗补缺的作用。
在中国疫情防控已经取得阶段性成果之际，我们专访了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公共政策研究院执行副院长毛寿龙，谈一谈疫情中官员施政能力和治理能力的问题。
“不东不西”的武汉尴尬
经济观察报：以您的观察，此次疫情防控过程中，表现得好的是哪些省份，表现欠佳的又是哪些省份？
毛寿龙：我没有去调研，掌握的信息不是很完整，不过从网上流出的信息来看，浙江、河南、广东、江苏和上海的官员表现得相对不错，北京的挑战比较大，但是总体做法上也不错。还有湖北潜江的地方官员值得表扬。
从阶段上来说，初期，信息不透明，相关报道少。湖北的整体表现不佳。广东反应最快，一发现感染病例，立马就采取措施了。
中期开始，地方官员表现又有点不一样，有些地方手忙脚乱把高速公路堵了，有些地方形成思路、把社区管起来。因为属地化管理，地方官员相互不合作的问题频现，在责任不清的地带，做得并不好。
后期，大家都做得很好，我在思考是不是有点过，一些政府刚开始的时候启动太慢，启动了之后应对级别太高，仓促行事，没有做很好的复工准备。
经济观察报：您觉得各地的表现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异？
毛寿龙：一个是因为区域经济的地区差异，经济发达地区的官员普遍做得都比较好，他们的卫生资源准备也很充足。像浙江、上海和广东这些地方的官员实际上很早就开始关注这个事情了，尤其是有公共卫生经验的官员，已经在思考如果出现类似情况应该怎么办，有没有预案我不知道，至少是思想上的准备，不然的话他们不可能那么快进入角色。
各地疫情压力的时间段也不同，外出人口比较多的浙江过年那段时间压力很大，特别是温州。北京的话，复工之后压力更大。这些差异也导致各地方在各阶段的表现不同。
另一个问题是，一些地方官员的责任担当能力还是弱了点，不是所有的地方官员都像潜江那位地方官员那样厉害。
经济观察报：其实官员决策也是一个领导力问题，您怎么看待这次疫情中官员的领导力问题？
毛寿龙：领导力需要各个方面的素质，最重要的就是担当能力。但是，我倒是觉得除了个人特质之外，还跟各个省与中央的紧密程度以及地方能动性有很大的关系。
每个地方政府和中央的紧密度是不一样的，中西部地区紧密度比较高，他们依赖中央给资源。北上广深和杭州这些地方，经济发达，跟地方的紧密度就不会那么高，因为他们不需要问中央政府要钱，有什么事就先解决了，有什么创新都去做了。这次疫情当中，浙江就比较有创新精神。
经济观察报：具体到武汉呢？您认为武汉的地方灵活性如何？
毛寿龙：武汉不一样，中部省区有一句话叫做“不东不西”，不像西部和中央关系很近，也不像东部，中央政策给的很足。中部比较尴尬，他的表现相对来讲有点模糊，你可以很有担当，你也可以凡事请示中央。
武汉跟中央请示汇报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要中央为武汉做决策，我觉得不太可能。中央不给武汉做决策，它偏偏向中央请示汇报，这就搞得大家都有点被动。如果这个疫情最初发生在广东或者杭州，我估计处置得会好很多。
经济观察报：如果讲到地方灵活性之间的关系，这次疫情中还有一个突出问题，就是地方政府的“一刀切”，这是必然的吗？
毛寿龙：因为有相关问责机制，中央说什么，你不做什么，马上就问责你了。但是，执行中地方不是不可以有灵活性，这还是一个担当问题。
其实很多事情是可以解决的，你不能单纯归咎于机制，其实是跟我国各级政府缺乏人性关怀有很大关系。比如，很多人因为高速公路封路在路上流浪，有人文关怀的警察会帮你联系另一个省的警察，让人下高速，这就特别好。
政策一定要人性，官员一定要有人道主义关怀，所谓“一刀切”，是不把人当人。
必要的是开放性政策，而不是专业性官员
经济观察报：很多网友觉得，四川省这次的防疫工作有章法，很专业，与四川有一位医学博士省长有关系，您怎么看？
毛寿龙：省长是医学博士肯定是有用的，在决策机构里面，大家都听他的。但是副省长、副市长中国学医的人还是少，非常专业的专家当省级、市级行政长官是极少数的。
经济观察报：为什么专业性专员担任重要岗位的人少？
毛寿龙：一般来讲，综合性部门才会去当副总理、副省长。你说气象灾害天气那么重要，但是气象局局长从来没有当过副省长，国家地震局局长当副省长更不可能，包括环境保护部门也不太可能。一般都是核心性的，比如财政、发改委这些部门的人担当主要行政长官，相对来讲比较垂直的技术部门，一般是升不上去的。
同时，官员很难专业化，每个官员升一级必须两个部门任职，总会遇到你以前不擅长的领域。
经济观察报：有一个现象，去年下半年，有6位来自金融系统的副省长上任，目前。全国已有16个省级政府配备了“金融副省长”，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
毛寿龙：中国发展到现阶段，金融的地位越来越重要。一定是需要金融的，而且金融这个领域是没法儿管的，太敏感了，你一管就死，又跟泥鳅一样，你逮不到它。
各省都在设金融副省长，是希望金融都能够直接在省一级做出决策，这个我倒是觉得很重要。但全部都搞也未必好，不同的省份对金融的重要性不同，毕竟金融有几个就够了，各个省都搞金融，也可能搞得乱七八糟。
经济观察报：也就是说，金融省长是特殊时期的产物，专业技术性官员当副省长不具有普遍性？
毛寿龙：什么领域都设个副省长是不可能的，既使专业背景的人士当了副省长，也不会只管他专业领域的事儿。他会管好多事，天天开会，不可能只讨论疫情这个事。疫情是那么多年才碰到一次的事情，如果专门为此搞一个病毒学专家当副省长，会毁了这个专家，省长每天忙碌的事情，跟他的专业没有太大的关系。
经济观察报：如果是这样的话，如何保证政府重大决策的科学性呢？
毛寿龙：开放性决策很重要。国家正在试行重大事件的开放性决策，刚刚开始，现在还没有进入正常轨道。
这是一个决策结构的问题，比如气象灾害应对的时候，气象局就很重要，环境污染问题出现的时候，环保局和林业局、气象局比较重要，因为环境污染也跟气象有关系。
经济观察报：您说的这个开放性决策是向哪些人开放呢？
毛寿龙：向专家和利益相关方开放。当然这个东西正在落实过程当中，肯定形式的居多。
经济观察报：做重要疫情防疫决策的时候，不仅仅是医疗专业人员，可能还需要很多其他的专业和利益相关方，您认为还有哪些呢？
毛寿龙：需要有社会管理专家，这是肯定的。此外还需要有企业管理专家，明白企业在什么条件下才能复工和有效运转。
基层农村因为网格化管理，防疫施行起来很简单。但是城市不一样，相对比较复杂，商业小区跟居委会、社区、街道，实际上关系不是很大，需要社区管理专家来出谋划策。
经济观察报：这次疫情还暴露一个问题，专业口的一把手不专业，比如湖北黄冈一问三不知的卫健委主任唐志红。
毛寿龙：评价这件事，你需要知道一个背景，卫健委是计生委和卫生系统合并而来，很多领导都是计生委出身的，不是卫生系统出身的，而且合并的时间短，目前整合得不是很好，所以决策的时候肯定会受一些影响。人员慢慢融合，变成一个单位，它需要一定时间。
经济观察报：也不止卫健委，一些医院和高校，也有事务性官员领导专业人士的现象，这一点人们诟病较多，您怎么看？
毛寿龙：专业知识肯定是有作用的，你说的中国的官员没有专业知识，一个我觉得有的机构整合尚未到位的原因，二是专业性官员晋升比较难，就是我之前说的。
经济观察报：专业性官员晋升为政府主政官员难，可以理解，但是晋升为专业口的领导也越来越难，这个如何避免呢？
毛寿龙：这就需要人事任免要公开化，重要的人事任免我觉得应该到人代会、党代会讨论一下。因为现在发达地区很多官员任职都是要经过电视质询的，人大、政协委员当考官，打分低的话会被拿掉的。
经济观察报：这次疫情处置过程中，江浙地区的官员比较务实，处置受到认可，这是为什么呢？
毛寿龙：有一个重要原因，经济发达地区，其社会事务也比较复杂，尤其是城市的主政官员，面临得挑战多，所以都比较务实。相比之下，农村的官员就很务虚。同样是一个镇，西部地区的官员处理的事情就比较虚，管理的人口和产业没那么多，相应的没那么多社会事务，没那么多钱要花。为什么说浙江省整体受认可，因为浙江很多小镇的官员的管理水平都相当高，因为它小镇里的产业多，人口多，事务庞杂，如果没有管理能力，你根本管不好。
本作品为经济观察报与大鱼号独家采访，未经大鱼号许可不得转载
李Sir
最大的考验是人性
qu201079280126 回复 04-01 11:51
最大的考验是，是否将为人民服务放在第一位
齐天大圣 回复 04-01 10:52
再给浙江抗疫赞一个[点赞][点赞]！
ZS110
官员不一定要专业出身。他不一定要懂专业，他只要知道谁懂专业，并且用好他就可以了。慧眼识人并用好人，这才叫领导者。
空指儿 回复 04-01 11:59
你这个才是正解
doIT
专业人士干专业事，必须赞[点赞]
UC网友18xxxx3731
实际上还有一个原因，即主政官员的能力是将才型 还是帅才的问题。将才型是对上级依赖型，缺少独立决策的能力和魄力。只有帅才，才能审时度势、果断决策。显然，时任武汉及湖北主政者尚达不到统帅一方的能力。
四川用户 回复 04-01 01:08
侠哥，键盘借我用下
瀚海逐浪
说的很在理！务实务虚……
往风惜
反应最快的是广东，湖南，浙江，23号武汉封城，这三个省马上启动最高疫情防控
★惟我帝尊★ 回复 04-01 08:44
最快的是我，1号就在家没出去过
小振 回复 04-01 08:59
浙江第一
哈喽
不要再外行管内行了！
见鬼的UC 回复 04-01 10:57
不可能，另外不是怕外行管内行，而是怕外行不懂装懂的来指挥内行
落叶知秋 回复 04-07 10:29
这种现象存在大量的，机枪扫射一年都根除不了的
我爱孔方兄
有人性，有危机感，有责任心才是最重要！
l浪游
文章里提到担当一词，为官者有担当才是最重要的。
欣海
比特朗普强万倍，这个你怎么不说。
我爱我家 回复 03-31 14:54
我们的省长拿出去个个吊打特朗普。
嘟嘟是猫 回复 03-31 15:52
一比的话，确实特懒普成渣渣了[笑着哭]
UC网友14xxxx0698
专业不专业都是次要的，关键是用不用心去做，关键是把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
张世清5198 回复 04-01 11:32
行政当然要听医学专家的建议
UC网友32xxxx8557
开放性决策人人都能说谁能说服谁，谁又凭什么认为自己是正确的？自己么？
UC网友20xxxx8174 回复 03-31 17:50
你理解错了开放性决策的定义，是说针对某些突发状况，要多听从专业领域人的建议，让专业人的意见成为一把手决策的主流！
绝世好人 回复 04-01 11:51
西方很开放，病毒也很开放
老陈
浙江这次确实不错👍有目共睹。上海还要再多学习
UC网友26xxxx5918
明白人！
UC网友93xxxx0744
我们安徽做得好！不比发达地区差！
UC网友11xxxx2845
有担当的领导才是好领导。懶政，不作为的领导都是摆设，不会领导好一方。
松子
说的有道理！经济发达地区的官员管理能力确实全面务实创新！
鬼才书生
我感觉这个才像个专家！
柳竹先生
需要的是有担当有魄力的高素质复合性人才。
用户18xxx64
反应最快是广东、浙江、江苏、后面湖南、湖北、四川都跟上封城、公路、超巿、大型娱乐场等，而做得好的是广东跟浙江因为他们经济发达。不需要政府部支持自己有能力办理好事情！
UC网友14xxxx4106 回复 04-01 02:50
给的政策最多，甲级传染病是有法律依据的，决策权不在地方，部分市例外
用户99xxx78
说的有道理，特别是中部地区不东不西这句，很受启发，
LCL
这个家伙说的很实际，有些水平。
波波讲电脑
术有专攻。世界上没有十项全能的领导，领导只带头决策，不同领域的团队今后加强协调就行。
UC网友47xxxx8257
我大河北表现也很棒，没有确诊病例就开始封村了
塞纳sama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会更加靠谱[点赞][点赞]
reolam
需要一个重大公共事件的专家顾问团队
UC网友14xxxx7225 回复 04-01 09:39
广东浙江是有钟南山李兰娟就行了
UC网友10xxxx1548 回复 03-31 15:49
我赞成[点赞]
UC网友21xxxx6140
有不足，但已经是全球最好的！
UC网友56xxxx1622
有道理
UC网友16xxxx7979
我认为贵州做得非常好[呲牙笑]！
UC网友46xxxx7828
各级政府必须有懂医学的分管领导，
海天一色♡
开放包容从决策做起[点赞][点赞]
tb_
说的挺好，[点赞]
UC网友20xxxx6315
说的很在理，希望执行的会越来越好。
疯狂大脑
开放式决策说得很好！专业的事情必须有专业部分及专家参与！
林清敏
专业人做专业事[点赞]
UC网友15xxxx0401
赞，行业就该专业人士搞！
UC网友19xxxx3339
说得太好了，必须顶一个！
Vbbhhhh
每个支援的省份都做得很好很好，特殊情况下没有那个省一线医务人员不冲上前的，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支持
沙洲
还是有明白人
核电
听见开放这个词就头大!
一道彩虹
这个题目一针见血，说到实处了[点赞]
UC网友14xxxx0991
福建做的全国最好
用户14xxx60
领导懂得专业人员用在对口上，用好专业人员就可以
tb_5735910
说的很在理
用户13xxx24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共同关注y
说得好、nice
UC网友86xxxx6443
好
UC网友20xxxx4979
为官对突发事件，不能独挡一面采取果断措施，其实就是严重失职！
UC网友12xxxx4873
广东反应很快，因为有钟院士座镇
UC网友15xxxx2547
给广东各级政府赞！重灾区湖北二级响应时广东直接一级响应。疫情最严峻时领导不出风头不上镜头全部交给钟南山等专业人士，专家要求怎样做相关部门就用行政手段按照要求去做，南粤百姓感受到有史以来最严的防控，收获最好的效果！真的有惊无险！省、市`县、区、镇、街、村、小区、能以最快反应同心同德严防死守值得赞！为广东医护人员点赞！你们是新时代最可爱的人！警察和义工你们为百姓守平安辛苦了，点赞你们！为坚守工作岗位的供电、自来水、电信、环卫、物流等等的工作人员点赞！你们辛苦了！
帝國統帥
专业的事交给专门的人来做，统领全局，献策谏言[鼓掌][鼓掌]
品水
有担当，使命感！
UC网友93xxxx1732
很有道理
UC网友10xxxx0373
现在清明节到来，这个节日一定要控制到位。
Maggie Siu
希望这次疫情过后，总结疫情中的不足，再逐一解决！！
牛夫人
一有金融就会有危机，金融就是空手套白狼，
95621
要做好重大突发公共事件应急预案，避免重蹈覆辙！
疏影望天涯
尊重知识，尊重技术，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
Windtalker2020
希望疫情过后，大家能真正的静下心来认真反思！
是雁远行
作为一个地方的领导人首先要有敏锐的责任感，预判能力，铁的手腕，公德心，经济头脑！
文武典藏
做的最好的是江苏，省级还没启动，每个市已经开始早一步启动了
lv
文章不错[点赞]
UC网友30xxxx7287
别忘了甘肃，我们甘肃做的也非常好。
蓝天白云3215
看到了这，一针见血的回答，期待一步到位的布局
妙旺
为你骄傲，为你点赞
UC网友52xxxx3356
发达省份的眼光和格局，注定了他们是发达省份
热群
该有我们湖南做的好啊
芬芳留给年华
虽然有些地方不足，但给予一些理解，毕竟是突发事件
敖雄
我们贵州也做得很好，这是真的！
生活不易
很少看到说这话的人了
UC网友78xxxx1358
总结经验教训，怎么改进不足，这是全民族的大事。
愿世界温柔以待
有理有据，专业发言，这才是有水平的专家教授！
蓝色罗伯特
吾日三省吾身
大彬Vincent
说到点子上了[点赞]
hero简
当时那种情形，你处在湖北武汉领导的位置，会如何决策呢[呲牙笑]
展翅高飞
[哈哈笑]理论上讲是这样
UC网友12xxxx8952
有担当、责任、能力的人才可当干部。
海阔天高
党领导一切，听党指挥才能打胜仗。
UC网友66xxxx8763
我福建也是好样的，不差其它省[点赞]
jy123
通过此次疫情，各省市通过了一次大考，补短板找差距，在以后的突发事件方面就会应对得当交出合格答卷。
小明
高质量的采访，[点赞][点赞][点赞]
苦口良药
大事小事都请示就是为了推卸责任！就是不作为不担当！
春风暖山飞
这个专家说话客观易懂，赞一个
饮水思源
说得很透彻！！！
UC网友12xxxx4133
你别笑[红脸笑]，我遇到这事都会手脚发抖，况且有没有命剩下来还是未知数。突发事件对谁都是考验。
晨书鸿
陕西也棒[点赞]
UC网友11xxxx1292
必须要有责任心！要有担当！
UC网友15xxxx5161
讲得实在[点赞]
123啦啦啦
说得在理[点赞][点赞][点赞]
UC网友10xxxx9121
明白人
天若有情为何漫雪纷飞
″勇于指挥，敢于担当，敢于担责″是省一把手给地方是否注入新活力的重中之重。。。。。。
UC网友10xxxx9378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得生
全国一盘棋。
6688
分析的很对
过去☞未来
以人为本 好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