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刘洋独自攀登四姑娘山5672峰。下撤时他经过一段高风险的冰岩混合路段，刚绳降了十几米，一块落石砸中了头盔，人没事。当时刘洋“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一样”。通过混合路段后，刘洋来到一个台阶下，准备收绳子。没有预警，他听到“轰”的一声巨响。
这次是落石雨，“最大的有两间房那么大”。刘洋觉得完蛋了，“跟家人不好交代”。本能让他蹲在石头台阶下。石头和雪崩依次从刘洋的头顶略过，“可能是10分钟，可能是20分钟，也可能是1分钟”后，一切安静下来，刘洋动了一下，没有疼痛。慢慢站直后，他看见头上的冰川已经被冲得光溜溜的，身边的石头被落石砸得雪白。
幸存者刘洋是唱着歌下山的，下午太阳从西边照过来，把影子拉得很长，他路过一个个被岩石砸出的坑洞，想着“生命还需要什么意义，活着就是意义。”到了营地他把登山装备全部送给了一个背工——决定不玩了。
什么是阿式攀登？
时至今日，对始祖鸟运动员刘洋来说，这段记忆仍像刚发生一样鲜活。
近日刘洋参与拍摄了一部名为《一人一山 阿式为攀》的短片，短片的另一位主角——同为始祖鸟运动员的Quentin Roberts（金冰镐奖获得者）也有类似的经历，23岁时他和朋友攀登一座技术型山峰，朋友被落石砸中，当即失去意识，Quentin以为他要死在自己的怀里。幸运的是，朋友恢复了意识。他们在没有任何食物的情况下，两天之后才走出大山。昆汀自己也曾被意外的轮盘选中,在2017年，这位金冰镐得主在落基山脉挑战“极地马戏团”线路时，突然遭遇了让“整座山都在撼动”的雪崩，他抓紧冰镐，那是他挂在冰壁之上的唯一支点，紧接着又是一次雪崩……
正如短片的名称，刘洋和Quentin从事的是一项名为“阿尔卑斯式攀登”的运动。这项运动的特殊之处在于，参与者需要把自己“坦露”给自然，然后接受它喜怒无常的反馈。
那么，什么是阿式攀登？
▲始祖鸟运动员刘洋与搭档正在进行阿式攀登。
阿式攀登或者说现代登山是从阿尔卑斯山脉起步的，实际上，从1854年到1865年，人类就几乎登顶了这里的全部主要山峰。但登山者不满足仅仅登顶，到20世纪中叶前，他们又基本攻克了这一地区山峰上最具挑战的线路。
阿式攀登的原则也在这个过程中被确立——公平，自主，快速，简单说这是一种崇尚和自然平等对话的攀登方式。
但阿式攀登对8000米以上高峰的冲击却是以血腥开始的。人类因此转而尝试另一种登山方式——喜马拉雅式登山。它几乎是阿式攀登的反面——大团队协作，铺设路绳、设置多个营地，重装推进，几乎是一场小型战役。现在，喜式登山拥抱商业，在成熟路线上，登山机构和路绳可以把普通人送上世界屋脊，甚至珠穆朗玛都成了作家麦克法伦口中“一座巨大俗气的冰冻泰姬陵，一块结着糖霜的精美的结婚蛋糕。”
但仍有一小部分人信仰纯粹。这些人相信阿式攀登只需要像“登山皇帝”梅斯纳尔所宣称的“带上一根绳子和几个岩钉作为保护，除此之外，无需他物”。梅斯纳尔用阿式攀登登顶全部14座8000米级山峰的壮举，也证明了阿式攀登可以攻克世界上所有制高点。
“纯粹”的代价是未知。雪崩、落石、暴风、冰裂缝都是需要极其谨慎面对。自然的微小不悦，就可能牵动死亡的引线。只有具备脑科手术一样的精确，登山者才能全身而退。但这似乎不能让登山家们放弃，他们只是“把它（事故）归入已经鼓鼓囊囊的‘大难不死’的文件夹，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行。”他们奔赴大山的背影是如此难解，以至于成了人们眼中的“异类”。连登山家沃伦·哈丁面对为什么要登山的问题都曾经自嘲：“我们疯了，还能有什么其他原因。”
不再登山的刘洋，享受了一段“喝杯咖啡，跑个步就好幸福”的日子，但渐渐他发现自己迷失了，和很多曾经发誓再也不登山的人一样，几年之后，刘洋又回到了山上。
高山中一定有他们，和时代，孜孜以求的东西。
作为创造者的“异类”
1921年攀登珠峰的先驱乔治·马洛里在第一次进藏，即将亲眼看见珠峰前，在家信里兴奋地写道：“再走上两天，我们就要走出‘地图’啦。”地图外的空白，把马洛里迷住了。
每个时代都有一些“异类”更容易听见未知的召唤。
未知，也是那个把刘洋召回高山的力量。“我着迷于探索未知的神秘感。攀登是我探索世界未知，和自我未知性的手段。”刘洋在短片中说道。而未知的礼物更让他们着迷。
2023年，刘洋、何浪、山狂挑战笔架山和笔架山北峰首登。他们计划从西壁登顶北峰，但到西壁脚下三人发现上方落石不断，大雾遮蔽了山体，能看清的一段又极光滑——从西壁登顶的计划行不通。
三人决定改走从未有人尝试攀登的北坡。“北坡不仅是山上线路，就连山下区域都应该没有人去过。”刘洋说。他们翻过西北山脊垭口， “彷佛这世界上只剩下了我们三人。”何浪说。但在无人之境，他们反而感受到了那种“只有在探索未知线路时，才会体验到的复杂又美好的感受。”
在北坡上，刘洋三人和未知周旋，尝试、推翻、再尝试，终于站上了笔架山北卫峰的山顶，当然，最关键的是此行他们开拓出一条入围“金冰镐”的线路。
▲始祖鸟运动员刘洋在笔架山
这是一次典型的、反映了这项运动本质的攀登。
阿式攀登不追求狭义的登顶，新线路和未登峰是这项运动唯一的圣杯。用始祖鸟运动员周鹏的话说：“理论上，任何高山都能找到新的路。”可以说，拥抱不确定，找到优美、简洁、富于创造力的解法，完成伟大的创新和超越，是阿式攀登精神的精髓，而阿式攀登者就是一群伟大的创新者。
异类对人类的价值也在于此。他们想要的不是均值、改良，而是颠覆和卓越。他们离开已知的洞穴，作为先锋为人类开辟出了全新可能性，这个世界往往是由异类们推动的。
“异类”所求无非创造。
“登山是生活的镜相”，在短片中Quentin这样说道。同样，阿式攀登的价值在于其能和现实互为映照。
在商业世界中，创新的前方经常没有“人工路面”，跟随虽然看起来安全，但颠覆式的创新不是低垂的果实。这时阿式攀登的策略成为了某种“创新指南”：
即使有了地图，任何一次阿式攀登首登，也是在大片空白中展开的，阿式攀登者知道现实从不许诺绝对的确定性；因此，他们不期待现实落入理论，而是把行动作为方法，去修正、迭代；阿式攀登者欢迎失败，认为每一次错误都将带来信息；他们也知道最好的攀登往往是无法预知成败的，穿越不确定性是伟大创造的必须；最重要的是，他们乐观地相信，创造必然发生——“这么大的山，我们总能找到一条路”。
商业中的成功案例也总能找到阿式攀登的影子，户外硬壳品类的革新是一个例证。20世纪末，这一品类的服装外观像喜式登山过程一样臃肿。始祖鸟创始人Jeremy Guard决心走出这一品类的旧“地图”。没有人知道这款“地图”之外的产品应该是什么样子，但始祖鸟知道，这件作品不能用丑陋的方式抵达功能性，而要找到一条优美的、独创的技术路径——就像一次卓越的阿式攀登。
不确定性试图让这群户外狂热分子屈服，困难像落石一样滚了下来：研发进度受阻，Jeremy Guard个人抵押了房产，公司到了倒闭的边缘……但幸运的是，始祖鸟从一片未知的虚空中捕捉到了那个伟大的原型——Alpha SV成为了那个走出“地图”的产品。
世界正越来越难以预测。“现代化的使命是压榨出生活中的每一滴可变性和随机性，但这只不过徒增了世界的不可预测性。”思想家纳西姆·塔勒布曾说。为了抓住微薄的确定性，商业环境变得越来越程式化和保守。在这种环境下阿式攀登者们提供了关于不确定性的简洁策略，同时也揭穿了未知的本质——未知就像一个洞穴，喊出恐惧，就只能听见恐惧，投入勇气，回报的则是创造的回声。
▲始祖鸟运动员刘洋身穿走出“地图”的产品Alpha SV。
始祖鸟和阿式攀登彼此照亮
观察商业史会发现，贯彻了阿式攀登精神的品牌常常会引领行业。户外品牌始祖鸟的诞生和进化是阿式攀登理念在商业领域的展开。
两者的呼应随处可见：阿式攀登尊重首登，始祖鸟用拒水拉链和压胶技术等创新不断为行业标示新界碑；阿式攀登者相信纯粹的价值，始祖鸟至今也仍保持了户外品牌的纯粹性；阿式攀登偏爱直接和简洁的线路，始祖鸟在产品上贯彻了这一偏好，以功能性为第一指针，用简洁回答复杂性……可以说始祖鸟自己就是行业中的“异类”。
同类间的同频，让始祖鸟能看见、理解阿式攀登者，肯定他们的精神价值。几乎从创立起，始祖鸟就全力在全世界范围包括中国推动这项运动的发展。
中国的阿式攀登在世纪之交才起步，一直在追赶国际水平，登山界最高奖项“金冰镐”也记录了这种进步：2010年，始祖鸟运动员周鹏和搭档严冬冬因开辟幺妹峰中央南壁的“自由之魂”路线，让中国人首次入围金冰镐大名单，并获亚洲金冰镐象征奖。到了2024年，在“金冰镐”评委会公布的2023年入围名单中，我国已有四组攀登者入围，其中刘洋就凭借贡嘎山域金字塔5800（海拔5800米）峰首登，笔架山北峰及笔架山主峰两座山峰首登获得了两项提名。
虽然如此，阿式攀登在中国仍然是一项边缘运动，“跟发达地区比，中国社会对它的接受度和包容性还不够”，刘洋在短片中表示。
为此作为户外行业的“领攀者”——始祖鸟，近几年一直在系统地帮助阿式攀登运动在中国的成长。
一方面品牌用自己破圈的优势，通过传播把阿式攀登拉进大众视野。始祖鸟运动员周鹏和何川等代表攀登运动员也在近两年获得了一定的大众知名度，这次始祖鸟发布的《一人一山阿式为攀》短片则借由Quentin Roberts与刘洋的隔空交流，分享攀登故事，探索阿式攀登运动在国内与国际上的同与不同，诠释阿式攀登精神，增进国人对这项运动与金冰镐的了解。
另一方面，始祖鸟着力扩大阿式攀登的人群。早至2012年，始祖鸟在全球范围内创立山地课堂，致力于传授系统多样的攀登课程。Quentin和刘洋都担任过山地课堂的导师。“我那个时候接触阿式攀登很难，我从知道攀登这件事到找到组织，花了两年时间。现在，始祖鸟山地课堂让你能轻松地接触到攀登技巧。”刘洋说。
当然作为品牌，赋能一项运动最直接的方式是产品。去年刘洋在攀登5800金字塔峰第一天下午就遭遇极端天气，冰雹、下雨、飘雪，整个过程经历了一个半小时。但事后刘洋发现，因为Alpha SV的保护，里面的衣物还是干燥的。
▲在5800金字塔峰，始祖鸟产品为刘洋提供了某种“确定性”。
能做到这一点在于，始祖鸟一直在探索如何在未知环境中，用“创新”为登山者提供“确定性”。创新的成果是品牌提出的“系统化阿式攀登产品解决方案”。
阿式攀登中会遇到的复杂地形、多变天气、巨大海拔落差等不同挑战。这一方案专为阿式攀登运动打造，基于户外三层穿衣法，能应对多场景提供全方面防护：
针对严苛潮湿环境，经典的Alpha SV搭配更新面料的Atom SL组成能够有效抵御寒冷和湿气的穿衣系统。
针对高山攀登者在干燥环境下的需求，始祖鸟推出新款人体工程学软壳Psiphon和Serratus套装。产品采用立裁结构，确保活动自如且保暖舒适。每件产品都在易磨损部位采用平缝平锁，方便野外修补。针对女性需求，女款Psiphon套装上的易汗湿部位，选用了透气材料，在最需要保暖的部位则加强保暖。在大腿前侧和腰部则增加了弹性，以适应不同体型。
▲Serratus Hoody M (左一) 、Serratus Pant M（左二）、Psiphon Hoody M (右二) 、Psiphon Pant M (右一)
“系统化的阿式攀登产品解决方案”的创新之处在于不是用单个产品，而是用“系统”拉起一张确定性之网，这是一次思维的进化，也是始祖鸟对行业的又一次贡献。对始祖鸟来说，这样的创新和进化，没有终点。
始祖鸟和阿式攀登者的故事是开拓者之间“懂得”的故事，是一个关于看见、理解和托举的故事，是商业世界中又一品牌和一项运动彼此照亮的经典案例。“在过去30年中，始祖鸟通过创造高质量的服装、背包、攀登安全带等，深刻影响了极限阿式攀登的发展方向。从卓越的设计到前沿的材料，始祖鸟帮助攀登者在世界最险峻的高山上取得了非凡成就。”国际著名户外媒体Gripped在一篇文章中这样说道。
阿式登山对世界的启发超越了运动本身，成为了一种精神载体。始祖鸟用品牌的光环让人们看到这一层独特的价值。而对品牌来说，用户与品牌产生情感连接，致敬的不仅仅是品牌本身，更是品牌所传递的价值观。品牌和用户最持久和高效的沟通，都是通过价值观实现的，可以说做品牌就是让价值观被认可。但价值观的传达一直以来都是难点，品牌大声喊话并不保证它们能深入人心。
始祖鸟对这个问题的解法是，要找到“灵魂伙伴”，让它成为品牌价值观的载体。始祖鸟借由推动阿式攀登运动，让两者精神自然交汇，在无声中传递了品牌价值观，展现了一种本质性的品牌建设思路。这也是始祖鸟和阿式攀登者“灵魂”合作的又一重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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