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匠喝醉酒,无意修了一座坟,隔夜一女子却找上门来

风趣的悟空 2025-04-03 12:53:28

"这老坟头子冒青烟嘞!

村东头王二麻子杵着锄头直嚷嚷。

日头西斜时,村口老槐树下聚着七八个闲汉,都盯着村西头那座新坟指指点点。

坟前歪脖子柳树上挂着的红绸子,在暮风里扑棱得跟招魂幡似的。

要说这事邪乎,得从三天前说起。

咱村李瓦匠是个酒坛子,那天在刘财主家喝了整三坛高粱烧,晃悠着回家时,月亮都挂树梢头了。

恍惚间瞅见村西荒地有团白影,醉眼迷离地凑近一瞧——嗬!

竟是个塌了半边的破坟圈子。

"奶奶的,这缺德玩意杵在道当间儿。

李瓦匠酒劲上头,摸黑从兜里掏出瓦刀。

月光底下,他愣是把那破坟修得四四方方,还从河边捞了青石板给砌了个沿儿。

完事儿往坟头拍了两把黄土,嘟囔着"给死人积德",一头栽在荒草丛里睡死过去。

转天晌午,李瓦匠让尿憋醒,睁眼就瞧见个穿月白衫子的姑娘蹲在跟前。

这姑娘生得柳叶眉杏核眼,辫梢儿系着红头绳,手里挎着个青布包袱。

"这位大哥……"姑娘开口跟黄莺似的,"昨夜多谢您修坟,奴家特来答谢。

李瓦匠酒没醒透,揉着眼皮直发愣:"你……你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奴家姓柳,住在西郊十里铺。

姑娘从包袱里掏出个油纸包,"这是新蒸的槐花饼,您尝尝?

李瓦匠接过饼子咬了一口,甜丝丝的香气直钻脑门。

再抬头时,姑娘已经没影儿了。

打这日起,柳姑娘每日晌午准时出现,不是送吃食就是送新鞋袜。

村里人嚼舌根子说李瓦匠撞上桃花煞,可他倒好,乐滋滋地受用起来。

直到第七天夜里,李瓦匠被尿憋醒。

月光透过窗纸,照得屋里跟泼了银水似的。

他迷迷糊糊瞧见柳姑娘坐在炕沿上,月光底下脸色白得瘆人。

"李大哥。

姑娘声音像泡在冰水里,"明儿申时,劳您再去修修坟。

李瓦匠酒劲上头,打着摆子应承下来。

第二天扛着瓦刀到了坟地,冷不丁瞧见坟头插着三炷香,香灰弯成个诡异的弧度。

他正要动铲子,坟包里突然传出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

"救……救命……"

李瓦匠一屁股墩坐在地上,瓦刀当啷掉地。

坟包裂开个口子,伸出只青白的手——这他妈哪是坟,分明是个活人墓!

"造孽啊!

李瓦匠踉跄着要逃,后颈突然挨了记手刀。

昏过去前,他瞥见柳姑娘站在月光里,嘴角挂着笑,手里攥着把明晃晃的匕首。

再睁眼时,李瓦匠发现自己躺在荒草丛里,日头毒辣辣晒着脸。

他摸索着腰间的酒葫芦,突然摸到张皱巴巴的纸。

展开一看,上面用朱砂画着个符,符下压着行小字:"七月十五子时,开坟救人。

李瓦匠浑身汗毛倒竖,跌跌撞撞跑回村。

村头二婶子正纳鞋底,见他跟见鬼似的,笑骂道:"昨儿刘财主家娶亲,你喝得钻桌子底下,今儿又发什么癔症?

"娶亲?

李瓦匠酒醒大半,"刘财主家娶的谁?

"柳家姑娘呗。

二婶子咂着嘴,"听说新娘子轿子经过村西坟地时,轿帘让风吹开了半边。

你猜怎么着?

新娘子跟画皮妖精似的,半边脸烂得……"

李瓦匠撒腿就往坟地跑。

日头西斜时,他抡圆瓦刀劈开坟头石板,里头果然蜷着个衣衫褴褛的姑娘。

姑娘脖颈挂着红头绳,正是柳姑娘的模样。

"你是人?

李瓦匠举着油灯直晃悠。

姑娘咳嗽着坐起身:"我是被柳妖附身的。

她本是坟里枯骨,吸了百年月华成精,专挑醉汉修坟……"

原来七月十五鬼门开,柳妖想借活人肉身还魂。

李瓦匠修坟时,无意中破了她的阵法,这才引她缠上自己。

后来那张符纸,是柳妖想借李瓦匠的手,在鬼节开坟放出百鬼。

"那刘财主娶的……"

"是柳妖变的。

姑娘抹着泪,"她昨夜就该被雷劈散,亏得你酒没醒,瓦刀上沾着童子尿……"

李瓦匠恍然大悟,怪道那日修坟时,尿骚味冲鼻子。

他摸着腰间的酒葫芦,后怕得直哆嗦。

姑娘突然抓住他手腕:"李大哥,我本是前朝葬在乱葬岗的孤魂,承蒙你……"

话没说完,村口突然传来铜锣声。

刘财主带着家丁举着火把冲进来,柳姑娘脸色骤变。

李瓦匠抄起瓦刀护在姑娘身前,却见刘财主扑通跪下:"恩公啊!

多亏了您,我那闺女……"

原来刘财主真闺女被柳妖掳去,假新娘原是柳妖变的。

李瓦匠修坟那日,童子尿破了妖法,真姑娘才被锁在坟里。

如今破了阵法,百鬼不得出,柳妖也被天雷劈得魂飞魄散。

"这酒葫芦……"刘财主颤巍巍递过酒壶,"是家传宝物,能避邪祟。

恩公若不嫌弃……"

李瓦匠接过酒壶,沉甸甸的铜底刻着八卦纹。

他灌了口酒,辣得直嘬牙花子。

再抬头时,荒坟已变成青烟散去,唯有柳姑娘站在月光里,辫梢的红头绳随风轻摆。

村东头王二麻子还在咋呼:"你们瞅那坟头,是不是比昨儿矮了三寸?

老槐树下闲汉们哄然大笑,谁也没留意,李瓦匠揣着新酒壶,深一脚浅一脚往家走。

月光照着他腰间的红头绳,晃啊晃的,跟那年柳姑娘拴在包袱上的一模一样。

村西头老磨坊的驴又尥蹶子了,惊得石碾盘上的谷穗子四处乱蹦。

李瓦匠蹲在墙根下扒拉算盘珠子,酒葫芦在腰间晃荡得跟个钟摆似的。

自打救了刘财主家闺女,这铜酒壶就再没离过身,里头装的可不止是烧刀子——昨儿往里撒了泡童子尿,今早晃荡着竟泛出青幽幽的光。

"李兄弟!

刘财主拄着檀木拐杖晃进来,肥硕的下巴抖得能筛糠,"可了不得!

城里周家老爷托人捎话,说要请您去修座墓。

李瓦匠手一抖,算盘珠子滚进石缝里。

修墓?

他想起那夜荒坟里的抓挠声,后脖颈直冒凉气。

"周家老太太咽气三天,尸身竟不腐不坏。

刘财主压低嗓子,"说是要建座八角琉璃坟,棺木要柏木的,坟头立三丈高的望天吼……"

话没说完,外头突然响起唢呐声。

柳姑娘穿着素白孝服打院门前经过,纸钱撒得跟下雪似的。

李瓦匠盯着她辫梢的红头绳,突然发现那颜色红得不正常,倒像是新血浸过的。

"这丧事透着邪性。

刘财主忽然拽住李瓦匠袖子,"周老太太咽气前,嘴里念叨着'该还的都得还',您琢磨琢磨……"

李瓦匠灌了口酒压惊,尿骚味混着酒香直冲脑门。

当夜他就做了怪梦,梦见个穿官服的老爷跪在坟前,额头贴着黄符,嘴里直喊"冤枉"。

天亮时枕巾湿了大半,酒壶沉甸甸压在胸口,铜底八卦纹烙得皮肉生疼。

进城路上,柳姑娘不知打哪儿钻出来,挎着青布包袱亦步亦趋。

李瓦匠盯着她裙摆下的绣鞋,鞋尖缀着铃铛,走一步响一声,跟招魂似的。

"李大哥。

柳姑娘突然扯住他衣角,"周家坟地……去不得呀!

"咋?

李瓦匠酒劲上头,"怕周老太太变成厉鬼?

柳姑娘脸色煞白,铃铛声突然急促起来。

李瓦匠这才瞧见,她脖颈有道红痕,活像让麻绳勒的。

正待细看,刘财主派的小厮催得紧,只能作罢。

周家坟地选在乱葬岗,四周野狗乱窜。

李瓦匠抡起瓦刀刨土,冷不丁挖出个黑陶罐。

罐口封着朱砂符,里头传来指甲抓挠声。

他吓得连滚带爬,却见柳姑娘抄起酒壶,将尿酒混着泼在符上。

"孽障!

柳姑娘突然厉喝,声音尖得刺耳,"百年前你贪了赈灾银,害得七村八寨易子而食,如今还想借尸还魂?

黑陶罐轰然炸裂,里头滚出个金蟾蜍,背上刻着"周"字。

李瓦匠认得这是周老太太的陪葬品,当年她老爷是管赈灾的知府。

"这坟……"李瓦匠酒醒大半,"是镇着周老太太的魂?

柳姑娘不言语,只将金蟾蜍塞进包袱。

当晚他们在城隍庙歇脚,柳姑娘突然发起高烧,嘴里胡话不断:"红头绳……勒死鬼……酒壶里泡着童子尿……"

李瓦匠摸着腰间的酒壶,突然想起刘财主的话。

当年刘财主家闹狐仙,请了个云游道士,临走留了这把酒壶。

道士说壶里装着九曲黄河水,能镇邪祟,但要配童子尿才见效。

"柳妹子!

李瓦匠晃着姑娘肩膀,"你到底是谁?

月光从庙门缝漏进来,照得柳姑娘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她突然睁开眼,瞳孔缩成针尖大小:"我是周家小姐的冤魂……"

原来百年前大旱,周知府私吞赈灾银,柳家父女举报反被诬陷。

柳姑娘被活埋时,周老太太就在现场,颈间红头绳还是她亲手系的。

"周老太太咽气前良心发现……"柳姑娘咳出血沫,"她尸身不腐,是要借你的酒壶……"

话没说完,庙外突然传来铜锣声。

刘财主带着家丁举着火把冲进来,手里攥着红头绳:"李瓦匠!

你可知这酒壶……"

李瓦匠抄起瓦刀护住柳姑娘,却见刘财主突然跪下:"恩公!

这酒壶是周家祖传的,能聚阴魂……"

原来当年周知府怕冤魂索命,造了酒壶装九曲黄河水,配童子尿可镇魂。

刘财主家闹狐仙时,周老太太暗中相助,用酒壶收了狐妖。

如今周老太太尸身不腐,是要借酒壶放出冤魂,了结百年因果。

"那金蟾蜍……"李瓦匠摸着包袱里的硬物。

"是周家的罪证。

柳姑娘突然抢过酒壶,"李大哥,快将童子尿泼在周老太太棺木上!

众人赶到周家灵堂时,周老太太的尸身突然坐了起来。

李瓦匠抡圆酒壶,尿水混着月光泼在棺木上。

刹那青烟四起,棺中飞出无数红头绳,缠住周家子孙脖颈。

"冤有头债有主!

柳姑娘厉喝,"周老太太,你的罪孽该还了!

周老太太的尸身突然泪如雨下,红头绳化作金粉纷纷扬扬。

李瓦匠瞧见柳姑娘脖颈的红痕正在消散,而酒壶上的八卦纹,不知何时变成了柳枝模样。

老磨坊的驴又拉起了碾子,李瓦匠蹲在墙根下,酒壶在腰间晃荡。

柳姑娘挎着青布包袱经过,这次包袱里装着金蟾蜍和周家的地契。

"李大哥。

她突然回眸一笑,"可愿跟我去个地方?

李瓦匠灌了口酒,尿骚味混着槐花香。

他望着姑娘辫梢的红头绳,想起昨夜周老太太消散时的话:"这酒壶……该物归原主了……"

日头西斜时,他们沿着官道往西走。

酒壶在腰间叮咚作响,李瓦匠忽然发现,壶底刻着行小字:"柳氏女魂归处,黄河水倒流时。

"李瓦匠被镇妖塔吸进去啦!

村口老槐树下的闲汉们炸开了锅。

日头毒得能晒化石头,柳姑娘挎着青布包袱站在树荫里,辫梢红头绳无风自动。

她盯着村西头新起的九层白塔,塔尖挂着面铜镜,照得她脸色忽明忽暗。

要说这镇妖塔,得从三天前说起。

李瓦匠揣着酒壶跟柳姑娘往西走,官道越走越荒,日头也越发邪乎。

酒壶里的尿酒突然翻腾起来,混着槐花香的蒸汽从壶嘴往外冒。

"李大哥!

柳姑娘突然扯住他袖口,"你听……"

荒草丛里传来细碎的铃铛声,跟柳姑娘鞋尖的铃铛一个响法。

李瓦匠抡起瓦刀拨开草丛,冷不丁瞧见个穿道袍的干巴老头,正盘腿坐在龟壳上念咒。

"无量天尊!

老头睁开眼,瞳孔里闪着金光,"二位可是要去酆都?

柳姑娘噗通跪下:"道长!

求您救救李大哥!

原来这酒壶是酆都大帝的法器,能装阴阳两界。

百年前周知府作恶,酆都大帝派了柳姑娘的魂来镇邪,谁知周老太太咽气时良心发现,用酒壶改了因果。

如今镇妖塔里的九尾狐要破封而出,李瓦匠这童子尿泡过的肉身,正是最好的容器。

"那狐狸精道行千年,专吸精壮男子的阳气。

道长从龟壳里摸出个罗盘,"看卦象……它今夜子时就要附身!

李瓦匠灌了口酒压惊,尿骚味混着槐花香直冲脑门。

柳姑娘突然抢过酒壶,将尿液泼在罗盘上。

金线在铜盘上交织,竟显出李瓦匠的生辰八字。

"糟了!

道长蹦起来三尺高,"你小子是阴阳眼!

原来李瓦匠出生时,接生婆瞧见脐带缠着左眼。

这阴阳眼能见鬼神,却也容易被妖物盯上。

九尾狐正是瞧准这点,才引着他修了那座坟。

"那现在咋办?

李瓦匠瓦刀攥得咯吱响。

"去酆都!

柳姑娘突然扯下红头绳,"找城隍爷借生死簿!

三人趁着月色赶路,酒壶里的尿液越晃越沉。

子夜时分,镇妖塔突然射出九道金光,塔尖铜镜照得四周亮如白昼。

李瓦匠瞧见塔门开着条缝,里头飘出股子骚狐狸味。

"快念往生咒!

道长塞给李瓦匠张黄符。

李瓦匠刚要开口,后颈突然挨了记凉的。

柳姑娘举着红头绳站在月光里,脸色白得跟纸钱似的:"李大哥……对不住……"

原来柳姑娘早被九尾狐附了身,红头绳是锁魂的法器。

李瓦匠刚要扔瓦刀,酒壶突然腾空而起,壶嘴喷出青烟,将红头绳烧成灰烬。

"这法器认主!

道长挥起桃木剑,"快把酒壶扔进去!

李瓦匠抄起酒壶冲进塔门,里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狐狸骚味熏得人直犯恶心,恍惚间瞧见九尾狐蹲在塔顶,尾巴缠住个白衣女子——正是柳姑娘的魂!

"李瓦匠!

狐狸精开口跟唱戏似的,"把阴阳眼交出来,饶你不死!

李瓦匠灌了口酒壮胆,尿骚味混着酒气直冲天灵盖。

他突然想起道长教的咒,闭着眼瞎念起来。

酒壶突然发出龙吟声,壶口喷出金光,将狐狸精罩住。

"孽障!

金光中传来酆都大帝的怒喝,"百年前你祸乱人间,今又想来害命?

狐狸精惨叫连连,尾巴断了两根。

李瓦匠趁机把酒壶砸向铜镜,镜面轰然炸裂,柳姑娘的魂飘然而下。

"快走!

道长在外头喊,"塔要塌了!

李瓦匠拽着柳姑娘往外冲,酒壶突然变得滚烫。

他摸出怀里的黄符扔向狐狸精,符纸自燃起来,火光中照见柳姑娘脖颈的红痕正在消散。

镇妖塔废墟上,李瓦匠摸着腰间的酒壶,铜底八卦纹不知何时变成了酆都大帝的印。

柳姑娘挎着青布包袱,包袱里装着周家的地契和金蟾蜍。

"李大哥。

她突然回眸一笑,"可愿跟我去个地方?

李瓦匠灌了口酒,尿骚味混着槐花香。

他望着姑娘辫梢的红头绳,想起酆都大帝的话:"这酒壶……该物归原主了……"

日头西斜时,他们沿着官道往西走。

酒壶在腰间叮咚作响,李瓦匠忽然发现,壶底刻着行小字:"阴阳眼开酆都现,红绳系魂渡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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