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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王学武,今年已经65岁,和老伴马素英退休在家也有几年了。我们住在江苏乡下的老房子里,儿女都成家立业了,每天我们只需要简单做做家务,再去菜园里浇浇水,就可以悠闲地过完一天。

前些天,女儿芳芳打来电话,说她最近工作非常忙,希望我们能去上海帮忙带两个月的孙女。我听完,有些为难地说:“孙女还小,需要人照看,我们也老了,不太方便啊。”芳芳在电话里央求道:“爸,您和妈退休在家也无聊的很,来上海帮帮忙吧,我和老公真的手忙脚乱的,您帮忙带带孩子也好让您们活动活动身体。”

我还在犹豫,马素英在一旁听到,脸上也显出担心的神色。我劝芳芳再考虑考虑,这样大冬天让老人家跑上海也不太方便。芳芳还在电话里反复哀求,让我很为难。

挂了电话,我坐在椅子上出神。马素英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说:“孩子终究是咱们的,如果芳芳太忙的话,去帮帮忙也没什么不好吧。反正咱们老头老太太的,天冷时候出去也不方便,上海房子又暖和,带带孩子也能活动活动筋骨,不枉咱们退休在家。”

我叹了口气,说:“你也知道咱们年纪大了,要是带不动孩子怎么办?上海又冷又潮湿,对咱们老人家身体不好。”马素英笑着说:“有什么带不动的,咱们身体骨头还硬朗着呢,来去自由活动,又不是要干重活,不过是带带孩子而已,你就别老惦记着身体不好的事了。”

我还在踌躇不定,这时儿子小强打来了电话......

......儿子小强打来了电话。我把芳芳让我们去上海帮忙的事说给他听,小强立刻说:“爸,您去帮忙带孩子吧,正好活动活动身体,又能帮到芳芳,这不好吗?”

我听小强这么说,还是觉得为难:“你妹妹叫我们去,可上海天气冷,我们老人家去了该注意很多,我担心带着你外孙女,要是照顾不周到怎么办?”

小强在电话那头笑道:“爸,您和妈还算健康,又不是抱不动孩子了。我们也放心您们帮忙带孩子,到上海了有我们照应,您就别老操心了。芳芳那么忙,您帮这个忙再好不过了。”

我还在考虑,小强见我犹豫,又开导道:“爸,您想想,芳芳能事业有成还不是拜您拜妈所赐吗?现在孩子需要您们,您去帮这个忙是对的。再说上海生活环境又好,您和妈去了也不吃亏,就听芳芳的吧!”

我听小强这么说,也感到他话里有理。马素英在旁边也劝我同意帮这个忙。我想了想说:“我知道芳芳现在确实忙,咱们做爸妈的也应该帮帮忙。但是天气冷,上海又潮,让我们老人家去还得注意保暖吧。”

小强说:“您放心,上海暖气很足了,而且我会安排司机接送您们,吃住都不用操心。您就做个了断吧,芳芳我会跟她说您答应了,到时候我送您们去车站坐高铁去上海。”

我还想再犹豫,马素英已经掐了我一把,说:“行了啦,孩子都这么说了,咱就去帮帮忙吧,也让他们兄妹放心。反正上海吃穿不愁,天气冷了去了也好。”

我听马素英这么说,也不再多推脱,对小强说:“那好吧,既然你和你姐都说了,我们就去帮忙带两个月的孙女。反正我们老头老太太的,帮帮孩子也没什么。”

小强高兴地说:“太好了爸,我知道您一定会答应的。我会安排好一切,您就放心准备去吧!”

挂了小强的电话,我的心里还是有些乱糟糟的。马素英看我脸色不对,便劝我道:“你就别老担心了,咱身体还行,去帮带孩子两月而已,又不是去上海定居。孙女还小需要人照看,我们做爸妈的去帮帮忙也是应该的。”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可是咱们毕竟年纪大了,我担心上海天气冷,要是感冒发烧怎么办?再说照顾小孩子也累,我们力气没有年轻人大。”

马素英拍拍我的手说:“你就别瞎操心了,我们身体骨头还硬朗着,又不是抱不动孩子,费点力气又何妨?孙女还小需要人看着,我们去了也放心。我看你就是舍不得咱平时的舒舒服服的日子,想找理由推脱。”

我听马素英这么一说,也有些讪讪:“确实,我舍不得咱日常悠闲的生活,不想受拘束。可孩子们都说了,咱也不好意思再推脱吧。”

马素英很开心我终于同意了,她乐呵呵地说:“去就去吧,帮帮孩子,也让自己活动活动,就是天冷了点,到了上海有暖气,吃穿不用我们操心。看看我们的孙女,也好久没见她们了,正好一起疼爱几个月。”

我点点头,心里也渐渐有了 。既然儿女都说了,我与老伴也该去帮这个忙。

过了两天,芳芳兴高采烈地打电话来,说听小强说我们答应去上海帮忙带孩子,她非常感激。我说你就别再说感激不感激的了,我们也该帮帮你们年轻人。

芳芳高兴地说上海已经安排好了,还说来接我们的高铁票都买好了,让我们准备好衣物就出发。我说时间不急,等过完年再去也不迟。芳芳说她现在真的很忙,还是希望我们年前就能去。我看她那么着急,也不好再推脱......

......我看芳芳那么着急,也不好再推脱,就和马素英商量定在年前就去上海。

时间很快就到了出发的日子,小强如约开车来接我们去火车站。上了高铁,我看着窗外熟悉的田野在后退,还是有些许不舍。马素英握着我的手说:“我们去帮孩子们的忙,不过两个月很快就回来了,你别想太多啦。”

到了上海站,芳芳和她老公李帆已经在候车室等我们了。芳芳连忙过来搀扶着我们,脸上满是感激:“爸,妈,辛苦你们大老远来帮我们的忙啦!”

我笑呵呵地说:“不辛苦不辛苦,你们老大不小的了,也该帮你们做些事了。”

芳芳一路上跟我们说着家里的情况,说两个孩子一个3岁一个1岁,现在正是调皮捣蛋的时间,她和李帆实在忙不过来。我点头说:“有我们在没事的,你放心去工作吧,孩子交给我们就是了。”

到了芳芳家,屋里暖气充足,两个孩子也穿得暖暖的,看上去挺健康的。芳芳让我们先歇歇,马素英已经迫不及待地去逗弄起孙儿孙女来了。我看她高兴的样子,心里也感到欣慰和温暖。

第二天一早,芳芳和李帆就要去上班了。临走前还叮嘱我们几句,我摆摆手说:“你们去吧,我和你妈带孩子的经验比你们丰富多了,有我们在就没问题!”

芳芳放心地去上班了,家里就剩我们和两个小朋友。我和马素英开始忙前忙后照看孩子起居。起初还觉得有些吃力,但是看到孙儿孙女天真烂漫的笑脸,我和马素英也觉得辛苦都值了......

......我和马素英觉得辛苦都值了。就这样,我们在芳芳家渡过了一个多月。

这天我起来觉得有些头晕,马素英让我在房里好好歇着,自己一个人去照看孩子。我看她自己带两个孩子也吃力,就说:“你一个人也不方便,我歇一歇就好了,咱们还是一起照看吧。”

马素英怕我太辛苦,坚持让我在房里躺着。我无奈,只得一个人在屋里躺下。可是听见外面的孩子笑闹声,我还是放心不下,就起来到客厅看看。

这时我倒吸一口冷气,只见马素英坐在沙发上,脸色非常苍白!我赶紧过去扶她,紧张地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马素英勉强笑了笑说:“可能是天气太冷,我有点头晕眼花的。”

我看她这样子更担心了,赶紧打电话叫芳芳回来,还叫了救护车。芳芳回来后,马素英已经昏睡过去,被抬上了救护车。

在医院,医生诊断是马素英思乡情绪太过强烈,导致身体出现问题。我非常自责,觉得不该带她来到陌生的上海。马素英躺在病床上,无精打采的样子让我心疼。

过了几天马素英身体稍好,医生却建议最好让她回熟悉的老家养病。我了解到马素英确实对故乡有着极深的依恋,于是决定立即带她离开上海,回到我们老家的农村。

回到熟悉的山河村野,马素英的精神状态明显好转了许多。我知道自己之前忽视了她对故乡的思念,自己也开始重新审视对乡村生活的看法。

看着马素英在菜园里辛勤劳作,我不禁感叹,我们终究是与这片土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许儿女想要我们到城市相助,但对我们老人来说,最适合的养老之所就在故乡吧。

看着马素英在菜园辛勤劳作,我感叹我们与故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许儿女盼我们到城市帮忙,但我们老人最适合的养老之所还是故乡。

我给芳芳打电话说情况,表示会留在乡下照顾马素英。芳芳虽有些失望,也理解我们的难处,让我这里别操心,专心照料马妈。

马素英的身体在乡间每天散步和劳作中一天天好转,看上去精神饱满了许多。我也重新適应了乡村的生活节奏,觉得返回农村真是明智之举。

一天,马素英制作了许久的腌菜终于成功了,她开心地招呼我来尝鲜。我们坐在老屋前的长凳上,看着自家的菜园,我感慨道:“咱们老来回到农村生活,真是自在惬意呀。”

马素英笑着说:“当初我就说让你别担心,我们回到故乡才是王道。你看这老房子,这畦畦菜园,多好啊,空气新鲜,想种啥种啥,比在城里不知自在多少倍。”

我点头说:“我现在也觉得你说的对。我们老了,回到故乡才是最稳妥的选择。城里生活机奢快,我们配合不上,还是乡村生活适合我们。”

从此,我与马素英就一直定居故乡。每年芳芳一家会来看我们,我们也会去上海做短期访客。儿女会说服我们搬进城里住,但我们都婉拒了。因为我们知道,我们一辈子的根还扎植在这片育 我们的老土地。

人到老年,更应该回归宁静,过与大自然相契合的生活。选择农村养老,才是我们最好的退休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