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资格去评判一株植物的生命

文：苏远栀 图@早樱同学

朋友说，时间过得好快啊，转眼要立秋了。我说，是啊，真快……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这个夏天即将结束在一场疯狂失控的暴雨中，随着蛙群雨后的欢呼声中，悄然走过。

本以为酷热的夏天还会持续很久，原来，转瞬即逝间，秋已经做好了接班的准备。

偶然望向窗台，曾经枝繁叶茂的一株小树，如今只剩得零星三两叶绿片。可现在明明还是在夏天，它不应该如此凋零、衰败的……

它是什么时候存在的，我记不清了。我只知它经历过夏日炽热的光火，于秋风中凋零，被冬雪埋葬过，枝头曾悬挂过晶莹的冰粒。在春风里，不经意的展现生命的顽强，某一天突然的繁茂起来。

习惯了它被绿叶包裹，风中坚挺的模样。如今却是可怜的挂着残存且完整的叶，多怕一阵恶趣味的秋风，残忍摘下它最后的倔强。

［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

我有什么资格去评判一株小树的生命呢？

它只是遵循着自然法则，自由的生长，而非人为的改动生长的姿态，它或许只是预先感受到秋的气息，落叶也仅是提前储备的越冬营养。

时间于我，倒不如四季轮回来的更有感触，只是，和植物不同的是，四季被赋予了另一层深刻的煎熬。

如果，自己变回一颗种子，感受一次四季。

我会选择埋葬在一场万物衰颓的秋天，我将如何度过一个低落的季节。每天都在发生着着枯叶凋谢，枝头的绿渐退成黄色，毫无生气，就连虫子，也不屑于干瘪的残存。

生命在消逝，于秋天凋败。

在隆冬，我会报以怎样的勇气，抵御寒冷的毁灭，漫天飞雪，大地上结出厚厚的冻土，在恶劣环境之下，残喘着微弱的生命。

熬过了一个冬季，万物复苏，用抽芽的方式，回应春天的到来，在这场恶春，有多少生命，再没有再醒来的机会，它们化作养料，支撑起新生的力量。

春末夏初，是一个神奇的季节，也是四季中我认为生命最美的时刻，在这时，万物都已完成各自的成长，只是……在这最美好的季节，毫无征兆的迎来一场沉默的离别。

而活下来的，继续迎接夏日的到来，夏天虽为炎热，倒也不讨厌。

一颗种子的四季，便是如此。

它们会一年又一年，四季交叠中，延续绽放自己的生命，而那些再也看不到下一个季节的植物，它们也曾有过挣扎，生长，或许见过光，经历过四季，亦或者，永远停留在一颗种子的状态，在深层的地下，腐坏，分解，变成泥土养分……

回看那株已经凋零的小树，我没有资格评判它。那就献以祝福，撑过秋天，活过这个冬季，看过来年春天的景色，夏天见，小枸杞！

个人简介：苏远栀，字尘隐，阴郁系诗人，我不曾向往过任何一种生活，也不曾苛求活得精彩非凡，只为向死而生，野蛮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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