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在得知大哥和大嫂离婚,两人都不打算管刚出生的侄女时,我看着襁褓里的小生命,心中五味杂陈,决定将她当做我的亲闺女养大。
转眼间二十几年过去了,侄女也已经长大了,更是已经嫁为了人妻,在侄女结婚后,她便渐渐断了与我的联系。
很多人都说侄女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有了更好的生活就将我们忘了,但我却始终不愿相信。
后来公司出了些问题,我被裁员,就当我不知道未来该如何是好时,侄女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01
那天,我接到大哥的电话时,心里早有预感,大哥的婚姻一直不太顺,跟嫂子争吵的事情已是家常便饭。
那晚大哥给我打来了电话,电话那头,大哥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疲惫:“老弟,我……决定离婚了,孩子就交给你了。”
“你什么意思?”我愣住了,心头瞬间涌上一股不安的预感。
“我不想要她了,”大哥的声音有些冷漠,“她这么小,也不懂事,我和她妈都没有能力抚养她,你照顾一下吧。”
我能听出他话语中的无奈与逃避,但他如此直接地将孩子推给我,依旧让我有些难以接受。
第二天,我和妻子就带着些许的不安去了大哥家,嫂子站在门口,神情木然地把襁褓中的婴儿交到了我怀里。
小侄女的哭声清脆刺耳,仿佛宣告着她的新生活的开始,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的茫然和不解,像是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疑问。
我看着襁褓里的小生命,心中五味杂陈,这是我第一次抱起她,她那小小的身体就像一个不懂世事的婴儿,脆弱而无助,我不由自主地心软了,接过她,轻轻拍着她的小背,低声安慰:“没关系,我会照顾你。”
从那一刻起,我便决定把侄女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养,我将她抱回家,给她准备奶粉、尿布,每天晚上都守在她的床前,听着她的呼吸声入睡,尽管那时自己并不富裕,但我没有一刻后悔过。
小时候的她总是笑得很甜,圆圆的脸庞上挂着一颗颗晶亮的泪珠,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她的笑容照亮。
当她咿呀学语第一次叫我“叔叔”的时候,我的心中充满了幸福和骄傲,看着她从一个婴儿长成一个懂事的女孩,我感到无比的满足。
随着时间的推移,侄女逐渐长大,进入了青春期,我开始察觉到,她变得越来越不听话,越来越反叛,她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依赖我,渐渐地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和秘密。
她不再向我诉说学校的事情,也不再像从前那样紧紧抱住我,喊着“叔叔我爱你”,取而代之的是,她开始找借口避开我,开始花更多的时间和她的朋友们在一起。
我记得有一次,她偷偷地从家里溜出去,晚上很晚才回来,她不肯告诉我去哪了,只是淡淡地说:“没什么,和朋友们一起去玩。”
她从不跟我谈起她的感情,甚至有时她那淡漠的态度让我心里不禁产生了疑虑——她是不是在悄悄疏远我。
后来我才知道,侄女已经开始明白她父母离婚的真相,她开始对家庭产生了怀疑,甚至对我养育她的方式产生了质疑,她没有直接对我发火,而是通过沉默、冷漠和疏离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她变得越来越内向,有时我甚至会看到她眼中的一丝不安和痛苦,尽管我没有问她,但我知道,她对自己从小就被“丢下”的父母心中有着说不清的怨恨。
有一天,我无意中听到她在电话里和同学争论父母的事情,我没敢打扰她,只是默默地站在门外,听着她的声音,突然有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不再需要我保护了,她已经长大,学会了自己面对这些人生中的难题。
02
她的变化越来越明显,上了大学后,她开始渐渐脱离了家庭的圈子,越来越多的时间都花在了朋友和社交活动上。
每次我打电话给她,电话那头的她总是显得心不在焉,偶尔还带着些许的敷衍,她总是说:“叔叔,我学习有些忙,不太有时间回家。”
随着她渐渐地长大,那年她终于找到了一个满眼都是她的男孩,二人恋爱不久后就结婚了。
我记得那天,阳光格外明媚,秋风轻轻拂过窗台,带来一丝清凉,妻子早早地起床开始准备,厨房里弥漫着早餐的香气,而我则在客厅里坐着,心情有些忐忑。
我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她从小到大的点滴。
小侄女从我手里接过第一口奶、学会走路、背诵诗歌、考上大学……那些日子仿佛就在昨天,看着她一天天长大,我的心里充满了骄傲与满足。
她就像是我的亲生女儿一样,我将她养育成了一个懂事、聪明、活泼的女孩,我一直希望,自己在她的人生中能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可是今天,她将要离开我,去迎接属于她自己的生活。
妻子一边忙着整理衣物,一边看着我,柔声问道:“你紧张吗?”
我苦笑了笑,摇了摇头:“有些不知所措吧。”
这些年,她在我们家过得安稳幸福,我们尽心尽力地照顾她,现在看到她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心里竟然有些失落,尽管知道这是她人生的一部分,我依然舍不得。
她曾经是那个总是依赖我的小女孩,而今天,她即将成为别人的妻子,离开我的生活。
婚礼开始了,宾客们陆续到来,热闹的场面让我感到一阵陌生,身穿洁白婚纱的侄女在亲朋好友的簇拥下,走进了大厅。
她那一身纯白的装束,仿佛是从童话中走出来的公主,笑得灿烂、幸福,看着她那清丽脱俗的模样,我不禁有些愣住了,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依赖我的孩子,而是一个有着自己家庭、自己未来的女人。
我站在婚礼的后排,尽量不让眼中的湿意被人察觉,我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为她感到骄傲的喜悦,也有因为即将失去她的惆怅。
那一刻,时间仿佛定格了,我看着她与新郎对视,微笑着交换戒指,那份幸福在她的眼中是那么的真挚。
“叔叔,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婚礼结束后,侄女特意走到我面前,温柔地抱了抱我,轻声说道。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你以后要好好过日子,记得常回来看看。”
她点点头,眼中闪烁着一丝无奈,仿佛有些话她无法说出口,她的丈夫走过来,亲切地和我握了握手:“叔叔,感谢您一直以来对雯雯的照顾,我会好好对她的。”
我微微点头,心中却无法平静,随着他们的离开,婚礼现场渐渐变得空荡,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遗忘在角落里的观众,看着自己养大的孩子,离开了自己的生活。
我曾经抱过她、亲过她、为她操过心,她是我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女儿”。
结婚后的她,开始变得越来越少和我联系,每次我打电话过去,她总是说忙,甚至有些不耐烦,我知道,她已经开始有了自己的家庭和生活,而我,已经不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角色。
有时我会坐在客厅里,默默地想,自己当初为了她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最后却是这样,难道我就注定要成为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吗。
03
我总是习惯把生活的困难藏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就是生活的一部分”,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在最不经意的时候,给人一记重击。
公司突如其来的一次大规模裁员,彻底打破了我的平静生活,那天,HR告诉我:“非常抱歉,公司的业务调整,您被裁员了。”
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我呆呆地站在办公室门口,感觉天旋地转,仿佛一切都在崩塌。
曾经努力工作、熬夜加班的那些日子,如今竟变得如此虚无,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么一瞬间,被推入深渊。
回家的路上,我几乎是步履沉重,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我看着那些匆匆忙忙的行人,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抛弃在这个世界的角落。
失去工作的那一刻,我并不害怕未来会变得怎样,而是害怕如何面对妻子、如何面对自己那份永远以来都肩负的责任。
站在家门口,我的心情几乎跌入谷底,以前一切的难题我都能迎刃而解,可今天,我却无法再找到前行的动力。
那天,当我一脸疲惫地回到家时,意外的发现,侄女竟然坐在我家的沙发上,她穿着一件简洁的白色上衣,眉头微皱,脸上却带着一种少见的坚定。
“叔叔。”她站起来,走向我,眼神中没有了过去的冷漠,反而有一种温暖的关切,。
“你怎么来了?”我愣住了,心中一片混乱。
她看着我,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最近过得不好,叔叔,我打算带你们去大城市一起生活,”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和丈夫已经在那边安顿下来,那里有更多的机会,也有更好的生活条件。”
我愣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侄女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还主动提出帮助我和妻子。
“你真的愿意照顾我们?”我声音有些哽咽。
她点了点头:“当然,叔叔,虽然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但我从未忘记你为我做的一切。”
那一刻,我的心突然间变得无比温暖,曾经让我感到孤独和失落的世界,仿佛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涌起的情感无以言表,侄女的话让我明白,虽然我们之间有过疏远和冷漠,但她从未真的忘记过我,而我也终于找到了继续前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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