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秀珍，今年39岁，是一名保姆。四个多月前，我通过中介公司来到张先生家工作。
说实话，当时我特别犹豫要不要接这份工作，因为雇主是个68岁的独居老人。
“放心吧，张先生人很好的，他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身体很健康，生活能自理，主要是需要有人照顾饮食起居。”
中介小张这样劝我。
工资开得也不错，月薪6000，平时还包吃住，我最终还是接了这份工作。
第一天到张先生家时，我愣住了。
他虽然年近七旬，但保养得很好，穿着考究，身材挺拔，完全不像个老年人。
他说话时眼神炯炯有神，透着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气质。
“李阿姨，以后就麻烦你了。”张先生笑着对我说。
他的声音温和有力，举手投足间都是教养。我这才知道，原来张先生是退休教授，一辈子都在大学教书。
刚开始工作时，我战战兢兢的。
每天早上5点就起床准备早餐，张先生喜欢喝粥，我变着花样给他熬各种养生粥。
工作很清闲，就是照顾三餐，打扫卫生，洗洗衣服。张先生很随和，从不挑剔，经常夸我做饭好吃。
慢慢地，我发现张先生其实很孤独。他有个独生女儿在国外，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面。
晚上吃完饭，他常常坐在阳台发呆，或者一个人看着全家福发愣。
他的老伴五年前因病去世了，这让他一直走不出来。
有天晚上，我给他送去热牛奶，看见他在擦眼泪。
“张先生，您怎么了？”我关切地问。
“没事，就是想起她了。”他指着相框里的老伴，“今天是她的忌日。”
那一刻，我忽然很心疼这个倔强的老人。我在他身边坐下，静静地陪着他。
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逐渐亲近起来。我不再把自己当成一个保姆，而是把他当成自己的长辈。
张先生也对我很好，知道我离过婚，还有个上初中的儿子在老家，他常常开导我：
“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每个月他都会额外给我一些零花钱，让我寄给儿子。
不知不觉，我在张先生家工作了三个月。
那天，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说：“秀珍，我知道这样说很突兀，但我真的很喜欢你，你愿意照顾我一辈子吗？”
我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认真地说：“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就想有个人陪在身边。我会给你幸福的。”
那段时间，我很矛盾。张先生确实是个好人，但是这样的关系会不会太荒唐？
可是每当看到他期待的眼神，我又不忍心拒绝。终于有一天晚上，我们发生了关系。
一个月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个消息像晴天霹雳一样打在我头上。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可能要这个孩子，我已经39岁了，高龄产妇风险太大。
而且我还要照顾上学的儿子，根本没有精力再带一个孩子。
我鼓起勇气告诉了张先生。
他先是愣住了，然后激动地说不可能，还说我心机太深，让我滚。
我看着眼前的疯狂的男人，心里一阵抽痛，难道他之前对我说的话都是假的吗？只是为了把我骗到手？
既然这样我也不用有所顾虑了，我开口要了30万，不然我就将他的丑事公之于众。
他是个教授，最注重脸面了，闹了几天后他终于答应了。
收拾行李的那天，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张先生站在门口，只不住地催我快走，还用极其难听的词骂我。
现在，我已经回到老家，开了一家早点铺。
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和面、蒸包子，虽然辛苦，但心里踏实。
有时候想起张先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又找了新的保姆，是不是还会一个人在阳台发呆。
生活就是这样，没有对错，只有选择。我们都是普通人，在偌大的城市里挣扎求存，有太多身不由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