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妇女的地位都略逊于男性,尤其是在婚姻关系中,常常处于依附的状态。
妇女生活的好坏完全决定于丈夫,名义上会得到男性的尊重,实际上妇女一生的权利都掌握在男性手中。
因此,丧偶对于妇女而言,不亚于灭顶之灾,今后何去何从,生活何以为继都成为争论的话题。
然而在雅典古典时期,公元前5世纪到公元前4世纪之间,寡妇在雅典城邦中大量涌现,其背后承载的社会背景信息十分复杂。
同时雅典城邦对于寡妇的权利也做了十分细致化的规定,但这种规定更偏向于民俗而不是法律。
因为即便是寡妇大批量涌现的时期,雅典城邦的统治者注意到这个现象,也仅仅是对寡妇这一群体进行口头上的安慰,并没有实际上的政策。
真正推动寡妇这一群体各项权利变化的关键,在于雅典古典时期公民对财产、生育权、居住权等各种权利的追逐与平衡。
寡妇大量涌现的原因在于悲惨的社会现实众所周知,雅典古典时期,也是一段动荡的时期。
为了雅典公民心中的民主制度,雅典无论是从内部还是对外,都在频繁的进行战争,内部战争属于各个城邦之间的对抗,对外战争主要是抵抗来自马其顿的铁血统治。
有战争就会有牺牲,能够上战场的基本上都是男性,年龄阶段在刚成年18岁到青壮年49岁之间。
恰好这一年龄阶段已婚男士居多,因此战争造成的伤亡不可避免的造成大量遗孀的存在。
尤其是在对抗马其顿统治的战争中,亚历山大对雅典曾进行过大屠戮,更是成为雅典大量寡妇涌现的直接原因之一。
除去频繁战争因素之外,雅典古典时期曾爆发过一次瘟疫,军队的集中性成为瘟疫传染率高、死亡率高的温床,也造成了大量已婚男性的死亡,从而产生更多的寡妇群体。
战争是雅典古典时期的政治背景,从社会背景而言,老夫少妻的组合也是寡妇群体人数众多的原因。
在雅典古典时期,男性被认为在30岁附近,生理欲望低,生活状态稳定,身体机能健全,是婚姻的最佳时间。
而女性则被认为15岁左右是最佳的出嫁时间,因此男性跟女性之间会出现巨大的年龄差。
年龄差别更大的也比比皆是,因此丈夫会先于妻子去世,也会造成寡妇群体数量的增多。
另一个社会背景的原因,在于雅典古典时期也是男尊女卑的世界。
女性的活动范围被局限在家庭之内,远离公共场合,而男性为了家庭财富积累需要在外打拼,自然面临的危险系数就比女性大,死亡率也会较之女性偏高,造成寡妇群体人数多的现象。
当然,相比于雅典古典时期频繁的战争因素,后续阐述的社会背景原因占比较少,寡妇群体人数的激增,战争的因素仍占巨大比例,这也是一种十分悲惨的社会现状。
寡妇拥有权利,却不拥有实际的控制权出于道德因素,当时的雅典城邦可能会对寡妇产生悲悯的心态,但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思想,仍然将女性置于未成年,甚至是附属品的地位。
哪怕寡妇拥有财产继承权、居住权、再婚权等各种权利,但实际上这些权利的控制者仍旧是男性。
寡妇的去留走向依旧控制在各个不同的男性手中,有的是父亲,有的是儿子,有的是兄弟,甚至有时候是男性亲戚。
财产继承权在寡妇身上体现最明显的是嫁妆的去留。
雅典古典时期,寡妇的嫁妆来自于三部分,一部分是死去丈夫的遗产,一部分是死去丈夫为自己妻子安排的再婚嫁妆,一部分是出嫁时父亲为女儿准备的财产。
看似诱人的嫁妆持有,实际上寡妇相当于嫁妆去留的纽带,寡妇选择去哪里,这部分财产就归属到哪里的男性手中,寡妇并没有实际控制权和使用权。
唯一带给寡妇的好处是,有了这些财产的支撑,寡妇拥有了选择依附谁生活的权利。
同样,居住权也跟寡妇的去留走向密切相关,选择继续留在夫家,那居住权就是自己儿子所赋予的;选择回到娘家,那么居住权就是自己父亲或者兄弟赋予的。
值得一提的是,雅典古典时期是十分鼓励有生育能力的寡妇再嫁,甚至死去的丈夫也会在遗嘱中为妻子再嫁做好准备。
而这再婚的权利掌握在寡妇的父亲手中,哪怕丈夫在遗嘱中规定,也必须事先争得寡妇父亲的同意。
由此可以推断,寡妇确实拥有再婚权,但是实际操控使用这个权利的人却是寡妇的父亲,再一次验证了雅典古典时期男权盛行的男尊女卑社会现象。
寡妇权利变化最终的目的是维持持续的生育能力由于嫁妆这一有利的财产保障,使得雅典古典时期妇女在婚姻中会得到男性的尊重,但并不会改变妇女在婚姻中是附属品、生育机器的现实。
雅典古典时期,寡妇分为两种,一种是未怀孕的寡妇,一种是已怀孕的寡妇。
已怀孕的寡妇是没有去留权的,必须留在夫家,延续子嗣。
未怀孕的寡妇又可以细分为三种,一种是已经无法生育的寡妇,这类群体的生存环境最差,无论是留在夫家还是回到娘家,都会因为无生育能力被歧视。
一种是拥有儿子的寡妇,这类群体多数会为了儿子在夫家地位的成长,而成为夫家的遗孀,一辈子活在丧偶的环境中,也可以为儿子博得孝子的美名。
最后一种是有女儿的寡妇,这类的寡妇可以携带女儿再嫁,前提是她仍具备生育能力。
结语:究其根本,雅典城邦之所以能够赋予寡妇多种权利,看中的是寡妇的生育能力。
她们可以为城邦生育更多的公民,维持家庭的稳定的同时,也能维持雅典城邦的稳定。
犹如物品的再循环利用,寡妇这一群体在丧偶之后,仍旧可以跟另外的男性继续进行生育的任务,从而达到雅典城邦统治者的目的。
即保持延绵不断的生育能力,为雅典城邦创造更多的生命力和战斗力。
参考文献:
《雅典政制》
《伯罗奔尼撒战争史》
《西方妇女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