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汪得宝,头条两部长篇小说《云雨有伤》《情语庙后》《长诗三十首》等
最前面是作者爷爷
(作者汪得宝,安徽舒城县山七镇,爷爷是读书人,给高敬亭拿过一年纸笔。常给我讲高敬亭的事迹,我用手笔写了一部长篇小说《高敬亭》,收藏在老家,是否发表,作者下一步注册开办一个园,连同我的伯父伯母和中南海历史。也称故里吧)
安徽舒城县山七镇望母山风景区,眺望万佛湖岸边新四军旧址
“停轿。”
金白龙坐在轿子里,习惯地眯着眼睛。他突然听到外面错综复杂的喧闹声,伸头看去,心里一提,这些人干啥?为何拆除新四军旧址。金白龙忍不住地叫喊道:“停轿。”
两台轿子在误杀将领高敬亭石像前停下。金白龙远远地叫道:“住手,这是新四年旧址。那是革命历史。怎么也不能拆除。”
一帮群众回头一看,原来是隔三岔五批斗的地主金白龙。
有人说:“解放前是你地主家,现在归公。别再想做你的地主梦。”
有的说:“昨天见到你改邪归正地跪在街头认罪,今天坐上轿子旧梦重游。”
有的说:“去叫队长,让他今天反省反省。”
这时,一个黑胡须大汉听声音走过来。
“我是队长,地主想造反。信不信把你轿子翻个底朝天。”队长轻蔑地吭了一声,努起嘴说。
“队长口气不小,去告诉你们的村长,还是镇长。我是地主金白龙,今天拆除革命旧址,他们是不是希望自己脑袋被拆除。”金白龙虽然有六十岁,声音宏亮。当年是高敬亭的后方,支援军队粮油。
黑胡子队长一震,灰溜溜地去通报村长。地主胆子真大,好久,走来几位手提皮包的干部。
一个肥胖的干部走过来说:“金白龙,你是不是脑子坏了,这个年代批斗的就是你们。高敬亭犯了错误,留下这个破屋就是耻辱。”
“不准拆,我是当年高敬亭的友人,他抗日究竟犯了什么错?请住手。我是梁友东的亲家。高敬亭的误杀一案,我要去北京伸冤。”金白龙说话时的动作,手一指一划,最后指尖向上朝天点几下,好像自己说话是老天的安排。
几个干部冒出一身冷汗,京官梁友东有谁不认识,那个肥胖的干部立刻前去阻止群众拆除新四军老屋。
一个干部陪笑地说:“金老爷休怒,这是我们的错。您的大恩大德,当年倾家支援抗日,您是功臣。您还有两个女儿嫁在我们村里,请问,金老爷乘轿子是去女儿家吗?”
“不是,我去县城。”金白龙用手左右指着停放的两台轿子,和站在一边的肖四兰,抱着三岁的雷儿。轻声地说:“那位是我亲家,梁友东的嫂子和家人。一起走县城游玩。”金白龙冷面的表情,当年让鬼子畏惧三分,今天也让大小头目的感到害怕,他曾是当年高司令粮草兄弟。
这个悲苦的年代,乘轿更耀眼。已经不是那个解放前,让人觉得非等闲之辈。
“金老爷,你自身难保,地主的帽子揭不掉,怎能去为高司令伸冤,你只能躲在庙后添伤。”一个呆头呆脑的干部插了一句,胖子干部狠狠地瞪他一眼。
“说得对,但高司令的功不可没。人民群众住在这里,比谁都清楚。保卫了这片土地,他是抗日英雄,属于误杀。英雄不能同汉奸混为一谈吧。”金白龙说,
胖子点点头说:“金老爷说得对,我们要保护好革命老屋。”
“谢谢领导支持,当年为了抗日,我支援新四军一万担粮食,几乎倾家荡产,我也是含冤的地主。”金白龙说,
“爸。”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金白龙转身一看,是自己十三女儿金情手在高兴叫喊:“爸,你坐轿子去哪里?你要好好改造,坐轿子要栽大跟头。”
“女儿为啥担心?这是女婿的轿子,老丈人坐是应该的。看看,三岁女婿穿的绸缎,都是大伯从京城带回来的。”金白龙嘴唇一溜胡须一颤一抖地说,
几个干部目瞪口呆地围在身边,肥胖的干部说:“请金老爷去我们村部去游玩,中午喝一杯高粱酒,表示我们的欠意。你的女儿金情手,昨天挨批跪地,今天见到金老爷,不愧是当年抗日的粮仓,是个英雄,怎能当委屈的地主去批斗。你女儿受之委屈,我们一定改正,请她去村委当个帮手。”
“谢谢领导支持,要保护好文化遗产。磕头掉脑袋算啥?革命老屋不能毁坏。他们是抗日英雄,不能挖他们的坟墓。和历史见证。拜托你们。好了。我上路了。”
肥胖干部说:“金老爷不愧是坐轿子的人。心中装满爱国热情,装满救国精神。”
作者汪得宝,头条两部长篇小说外,中篇小说《前妻的后院》《红颜碰壁》等
临走前,金老爷对高敬亭石像鞠了一躬,回到轿里。两台轿子继续前行。(原创版权)